原想过来宰了她的,但是没想到啊,竟然会看见这样一幕。一个大家闺秀,嫁给据说死了的人,居然没有哭哭啼啼的,看见那牌位居然也不知道个害怕,不但跟牌位聊天,竟然连供品都吃?
怎么感觉她好像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呢?她居然还能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咱两口子’?樊文俊觉得自己再不动手的话,只怕会被她气吐血的。
樊文俊等着那个厚脸皮的女人,转身回来的时候,就了结了她。
有点凉,小菲只在后窗处陶醉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到床边坐下,把床上的首饰盒放放好,这才注意到,床里面平摊着一身男子衣袍。
?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风俗,代表着新郎么?小菲不确定,也就没有乱动,边脱鞋子,边上床。
不知为什么,她老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所以,刚刚接着打量屋子的时候,就四处查看了一下,没发觉有人。
仰头看看屋顶,上面有木头扣板,看不见屋梁也让看不见瓦片,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小菲觉得自己是累了,才会产生幻觉,又或者是因为屋里有牌位,才多想的。
在前世,生老病死的也见过,即便自己狗血的魂穿了,小菲依旧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魂。现在想想,她觉得心里好纠结,矛盾。
算了,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哪有闲心研究那些没用的?就算有又能怎么样,自己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这个樊文俊也不是自己给杀的,害怕他来寻自己寻仇不成?
没人理会的话,小菲也没打算冒然出门,第一天,还是乖巧些,低调些的好,别让他们挑到错处。
樊文俊看着那女人,大模大样的坐在自己床上,心里更加恼火,扣着飞刀的手就扬了起来。正准备出手的时候,发觉床上的女人贼头贼脑的四处看看,不知道她有打算做什么?他鬼神神差的,手就停顿了下来。
他现在的位置就是在屋内的衣橱里,是跟密室相连的,通过衣橱上的镂空雕花,看外面很清楚,但是外面却看不进来。
床上的小菲,从衣襟里套出那面镜子,扔在一旁,伸手到袜帮里拿出那叠银票,一张一张的点着,又把自己那点私房钱也拿出来摆弄了一会儿。
“从现在开始,我要卧薪尝胆,等待时机成熟,就出去过,有了你们还怕没好日子过?嘻嘻。”小菲美滋滋的自言自语着,把银票和那个抱着金锭子的小包都小心的放在枕头根下面。
明个找针线,得在内衣里缝个口袋,把它们随身带着才行,小菲打算的很好。
什么?她居然没想着在这里安生的过日子?还想出去?樊文俊气结的分析着那女人的话,有了主意,冷笑着收起手里的飞刀…
第九章 悲催的新娘
小菲把银票和小包包放好,见门外依旧没有动静,无聊之下起身,把床里面的那套衣袍拎起来,站在地上往身上比量了一下,看样子这个樊文俊个头还是有点高的。
“哎,个头高有什么用,命不长啊。”小贝惋惜的嘀咕着,又把衣袍放回到床里面。
“这家人真是的,不会晚饭都没打算给我吃吧?好歹我还是今天的新娘子呢。”小菲边抱怨,边往门边走。
刚走到门边就听见外间有开门声和脚步声,她赶紧溜回到床边,坐下后把盖头盖好。
“呦,新人怎么还这样傻坐着呢?奶奶,奴婢是太太身边的,奉太太之命来看看,可有什么需要的?
奶奶,您自个把盖头掀了就成了。”一个婆子的声音响起。
可以自己掀?小菲赶紧不客气的伸手就把盖头拽了下来。看见一个年近五十的婆子,就在面前站着。
“我这才来,什么都不懂,也不敢乱来。”小菲见这婆子长的可比那个严婆子慈眉善目的,就小声的说。
“不懂没关系,慢慢的奴婢都会告诉您,今个就这样吧,洗漱的水,小间里都有的。晚饭等下会有人送来。
明个一早,奴婢来引您去见太太,然后一起去见老夫人。”婆子看着小菲的表情,稍微犹豫了一下的说。
小菲笑着点点头,克制着自己没有冒然的拉着人家,好好打听打听。按理说,应该给这婆子点好处的,但是小菲没舍得,左右也没打算在这里待多久,银子省点也好。
等着那婆子转身离开,好一会儿,小菲才再次起身,这回大大方方的掀开门帘子,到了外间。
外间是敞亮的客厅,干干净净的,旁边有书房,书架上摆放着满满登登的书,翻弄了一下,手上也是很干净。
看样子是经常收拾着,没看到灰尘,还有蜘蛛网,小菲也没觉得这屋子里有什么恐怖。再说了,听说樊文俊也不是死在着屋子里,而是在外面出的事。
“见过奶奶,奴婢给奶奶送晚饭来了。”门口一个女子,小心翼翼的声音。
“嗯,放桌上吧,我这洗下就来。”小菲镇定的说着,进了另一间小点的屋子,挽起袖子就动手舀水到木盆里,洗脸。
水有点凉,没关系,小菲在现代冬天洗脸也都是用冷水,也没觉得不习惯。现在清闲了,别说洗面奶了,就是香皂也没有啊,脸盆架上就搭着一块新的棉布,旁的什么都没看见。
小菲换了三盆水,才算把脸上的东西清洗干净,擦拭好,走到外间。那丫头见小菲一出来,不由得一怔,然后赶紧的打开食盒,把里面的东西都端到了桌子上。
居然有六个菜?可是怎么都是素菜?青菜、木耳、韭菜、白菜、萝卜还有豆腐?别说鱼了,就是肉丝儿也没见到半根儿。
小菲本来看见那丫头往外端了一盘又一盘,还有点高兴呢,可是走进了一看就傻眼了。自己这是进了尼姑庵?
“奶奶,老夫人说您进府,要先守孝一年,所以,所以吩咐厨房,做了素食。”丫头摆好了菜退到一旁,小声的解释着。
守孝,吃素?吃就吃,不饿肚子就行,等离开这鬼地方,再可劲的吃鱼吃肉补回来呗,有银子害怕啥,小菲安慰着自己,坐下端起那碗饭,看个仔细。
不是白白的米饭,她却是认到的,是高粱米饭,这可是好东西啊,杂粮对身体很好呢!看着着米粒很饱满,小菲还感慨着,古代种田没有化肥什么的,粮食长的倒不错。
就着桌上的菜,就大口的吃了起来。还别说,菜里虽说没有放肉,却是很鲜美。一碗饭很快就见底了,起身往食盒里看,丫头赶紧上前帮着又盛了一碗递过来。
还不错,居然没有限量,能管饱,小菲还是比较满意的。
一旁的丫头本来很是紧张,这会儿见新娘子并没有因为吃素,而发脾气,心里也就放松了很多,主动的斟一杯茶放在了小菲的身边。
小菲抬头,给了一个感谢的微笑,这丫头好像不错呢!“你吃了没?”小菲忍不住问。
“回奶奶,奴婢等下回那边吃。”丫头老实的回答。
“回那边?你不是专门跟着我的么?”小菲不解的问,还以为是婆婆安排给自己的人呢。
“回奶奶,奴婢紫鹃,是在厨房做事的,您这身边没人,太太才叫奴婢来,只管给奶奶送吃食的。”紫鹃头低下,胆怯的回答。
小菲放下空碗,琢磨了一下也就明白了。人家小姐出嫁,都是带着陪嫁丫头,婆子的、而自己是一个人来的!娘家做得出来,婆家也就不待见,这才临时指派个送饭的来。
“那今后就劳烦你了。”小菲才不会介意,才不会挑理呢,抿了一口茶,笑着对紫鹃说。
“奶奶折杀奴婢了,奴婢人笨,奶奶多担待。”紫鹃赶紧回话。
奶奶,奶奶!小菲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知道是少奶奶的意思,可是听着就是不得劲儿。有心想开口,让她换个称呼,一时间自己也不出不叫自己奶奶,还该让人家叫什么,叫小菲么?那真的是没事找事儿了。
得,就忍耐,忍耐吧,小菲无奈又没办法。
看着小菲起身离桌,紫鹃才上前往食盒里收碗筷,退了出去。
吃饱的小菲,走到门口,看看外面,天色渐暗下来,也就不想到院子里转转了,关了门,落了门闩。
走回到卧室,用火折子点了烛台上的蜡烛,还不错,出嫁前一天才偷师学了这个,她可没有节约的意思,烛台上插了几根,她就点了几根。
“爷,回来了。”密道里的一个赶紧跑进密室禀告。
“嗯,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回去,别叫人怀疑。”樊文俊从软榻上起身,扔下一句话,就往密道上走。
“爷,您不是要那什么,怎么,下不去手了?奴才看她,也不好看,配不上您呢。”穿布衣的不太想走,也想留下来看热闹,却不知道自己主子干嘛忽然改了主意,这新奶奶真的不好看啊,哪里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啊?
樊文俊猛的回头,冷冷的一瞪眼睛,密道壁上的烛光映衬下,吓得穿布衣的一缩脖,赶紧脚底擦油从另一个方向溜了…
第十章 气死人不偿命
樊文俊走上台阶,拐了个弯,这边没点蜡烛,摸黑往上走,刚想打开机关,就听见有脚步声在外面,于是,他停步不动。
密室的出口一头就在衣橱里,那里都是自己的衣物啊,她要做什么?
原来,屋里的小菲准备上床睡觉,但是低头看看身上的衣物,皱皱眉头,打算换一套衣物。但是嫁妆的箱子不知道放在哪一间屋子,看见屋内有衣橱,就打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暂时换一下。
只见里面是清一色的锦缎男装。“这倒是不错,以后怕上街不方便的话,穿这些就行了,不过,都太长了点啊,剪短点应该没事吧?”小菲翻动着里面看着都是崭新的衣袍,嘀咕着。
就隔着一层木板的樊文俊,把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嘴角直抽抽。这女子脑子有病吧?怎么一点都不忌讳呢,死人的衣衫也敢打主意?
当然,自己是活的,但是这是秘密啊,为了大事,亲生的老娘都还瞒着呢。以往来此处收拾屋子的丫头婆子熟悉得不得了,可都还都是慌兮兮的。
这女人倒好,没事儿似的!樊文俊是真的想不通啊,就愣愣的站着,听外面的声音。
小菲翻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合适的,干脆作罢,把衣橱门咣当一声关了起来,震得樊文俊伸手揉揉耳朵,好在衣橱够结实,不然的话,照这女人如此蛮横的折腾,保不准哪天,就会散架的。
那么,密室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啊!樊文俊开始担心起来。外面的人似乎走开了,樊文俊这才小心的拧了开关,衣橱的后壁无声的滑开。
虽然衣橱里很黑,但是他的视线还是感觉到,衣橱里已经乱的不像样了,那个女人胡乱翻过,就没有整理好的意思。
“该死。”樊文俊很恼火的在喉咙里骂,伸手也摸到乱乱的衣袍。真想一脚踹开衣橱的门,把那女人提溜过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镂空花处,刚好可以看见床上的情形,看着那女人大模大样的脱了外袍,就穿着中衣,床幔也不知道放下,蜡烛也不知道吹熄,就上了床,拽了被子躺下很舒适的样子。樊文俊就想,不如就这样走出衣橱,吓死她省事儿。
樊文俊甚至觉得自己很傻,今个来的目的是想解决掉这个女人的,结果呢,她吃了本该自己吃的梨子,还吃了晚饭,而自己却在密室里饿着究竟为什么啊?
樊文俊正在衣橱里恼自己的时候,外面床上的女人忽然开口喊了一声;“樊文俊。”他差点随口应了,嘴都张开了,恼火的咬了牙等着听后续。
“樊文俊,人鬼殊途,你莫要半夜出来吓唬我,真敢那样,我用内裤套你脑袋,叫你投不了胎。”别说,床上的人还真的没让衣橱里的失望,补了这么一句叫他要吐血的话。
内裤,就是里面穿的裤子啊,樊文俊听明白了,真的是肺都快气炸了。就这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床上的女人绝对知道自己没死,是二房派来的,故意来刺激自己,让自己现身的。
但是,稍微冷静了一下,他又觉得不可能,二房知道自己的事情,不会还费劲弄出这样的花头,直接雇请几年前截杀自己的那伙绿林强盗把自己干掉就行了。
樊文俊强压着怒火,想等床上的人睡着了再出去。可是,在他看来,床上的人好像还挺新鲜,没有睡觉的意思。
威胁完自己,她还哼哼上小曲了!
其实,樊文俊还真的冤枉床上的人了。小菲很想早点睡,无奈就是睡不着,反而越来越新鲜。
穿到这个朝代后,原则上她是接受现实了。实际上,她还没有接受事实。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或者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切都正常,自己还在那客车上。
所以,她现在没有想家,想着再也见不到爸妈亲人的那种痛苦,她现在真的哭不出来。小菲现在想的,就是眼前怎么平安度过,他日怎么顺利的离开这里。
明个见太太,还要去见老夫人,这个老夫人自己没理解错的话,应该是婆婆的婆婆吧?古代这样的家庭,日子越是富裕,实际上破事儿更多。这样的话,自己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吃素,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小菲决定明个见了其他人之后,再决定咋表现。感觉不对劲的话,自己没必要装乖巧讨他们喜欢,最好是不喜欢自己才好呢,省事儿。
咦,怎么忽然间好像很困?小菲觉得自己眼皮子越来越沉,想张开眼睛,起身去把蜡烛熄灭,不然万一老鼠什么的弄翻烛台,引起火灾怎么办?却没力气了。
听见床上没动静了,衣橱的门开了,樊文俊走了出来,鼻孔里塞着东西。把无色无味的迷魂香塞进怀里,才走到床边。
这迷魂香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本不想用,这不是给床上的人逼的么,不用不行啊!难不成她一晚不睡,自己要站在衣橱里等她一整晚?
咦,洗了脸,卸了装看着还挺顺眼的啊?樊文俊看着床上,没了胭脂花粉的纯净脸蛋,有点惊讶的想。
这就是我樊文俊的妻?呵呵,他无奈的笑着,经不住那脸蛋的诱惑,忍不住上前用手指轻轻拂过,光滑的很。
又在那什么都能嘞嘞出来的小嘴上,拨动了两下,肉肉的软软的。
“樊文俊,那是你该喊的名字么?”他低声怨念着,手指戳戳昏睡人的额头。
“不说我若出现,用内裤套头么?要不要本少爷帮你脱下,套在你自己的头上?”樊文俊又骂,又戳了一下,却没有真的那样做。
床上这女人的确不招人喜欢,他可以不留情的宰了她,但是他觉得还不至于就做那样下流的事。现在想起,宰了她的话,说不定还要连累娘亲,那不行。樊文俊纠结着,手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