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
今天地球的物理惯性和吸引力真是太强了!大家如果只是碰了一下就立刻分开还好,可是……我观看多场AV之后的跃跃欲试的好奇心让我条件反射地咬了某人一下……
咬完之后我就彻底幻灭了……不纯洁的动作瞬间使我的思维能力恢复。脸色腾地烧红……啊啊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无良作者在坑我!
我颠倒黑白的惨叫声在月色下回荡开——“混蛋!你从我身上起来!”
此情此景,堪称白烂剧情的狗血乌龙。在这个宁静的月白风清之夜,我这算是吃了人家的豆腐还是被人吃了豆腐?
他却没有起来,而是扣住我后脑勺,深深吻下来,我惊呼了一声“唔!”!膝盖顶他某部位!放手!却被他箍住腰,一起握住,他在我耳边的嗓音低哑带着磁性,含着无限情感:“……我想不到你会这么主动……”
无措加慌乱,我抓他握住我腰的手,却看到一串漂亮的刺青,仿佛被发觉了什么,他放松一点点,把我转过来,竟然企图再次KISS!我往后一挣头“哐”磕在了地上——他揉揉我的头,却并不打算放开我,似乎有一直搂住我的架势,我恼怒了:“放手……”
飞起一脚我要他给踹开,但刚屈起膝盖,突然看到一只蚊子嗡嗡飞落在了他白皙的耳垂上——“有蚊子!”我一掌拍过去,他脸上渐开一朵嫣红的血花……
我发誓我真不是因为什么贞操的缘故而殴打他的……
抬眼望天,月白风清,深蓝色的天空上云朵被月亮照映地格外流光溢彩。我咳嗽一声,尴尬地想要开口,手腕就突然被人攥紧,纤细的手骨不堪其力,我凄凉地哼一声,挣扎一下,他加大力度……
欧弦开门的时候,正见这一幅限制级场面。
突然手腕上一个熟悉的力道,拯救我的人按住我肩膀把我扶起来,对刚才我压倒的人说:“方昕,放开她,石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这样会吓到她!”
他摊开手掌,手心是方信拿走的小包,我接过来,他指着那枚耳环,问我:“你还记得它的名字吗?”
它的名字?什么名字?
我摇头。
他微微叹气:“看来……小石珈,你真的忘得一干二净。”
我抖了抖:“……我招惹谁了?我的名字叫俞伞!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石珈是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失忆之前的事,方昕慢慢跟我说了他知道的那部分,我听得电闪雷鸣,被无数次粉碎……如果那是真的……怪不得我要把它们给忘得一干二净……观音姐姐玛利亚,只有更跌宕没有最跌宕啊我的妈呀……
“那欧弦后来怎么样了?”空调吹得我愈发冷,听完这锵锵的往事,我擦了把额头上听出来的冷汗,抖了三抖问:“还发生了什么?”惊悚到了底部,总不会有更颠覆的惊悚了吧。
欧弦轻描淡写道:“我被锁在十七楼的隔间里,钥匙被西郁毁掉了,不过,这一层没有炸弹。”
虽然他没有细说,但我可以想象一定是惊心动魄。
我说:“哇,你太强了,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他很无语地看了方昕一眼,说:“昕少他光顾着救你,把我给忘记了。”
这货还真是见色忘友啊……
方昕很歉疚,连忙道:“是方翎想起来,过来给欧弦开的锁。”
“开锁?”
欧弦笑笑:“方翎冲过来开锁,她的开锁技术真的是太好了。我怎么挣都没办法的锁,她用一根小铁丝就打开了。”他的神色突然黯然:“方翎说,西郁是XXXX综合症,精神病症的一种,极为罕见。”
“XXXX综合症?就是那种几万人中才有一个的,突然爆发的‘另我’。”欧弦低声说:“是啊,‘另我’爆发的时候,西郁不是她本人,而是暴戾的性格控制。”
天啊,我过去人生中的人物,都那么强悍?
我说:“那我……到底是石珈还是俞伞?”我为什么会改叫俞伞?我为什么会被送走?
欧弦沉默了一下,说:“我彻查过之后,发现,你真的是俞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我打电话给老妈,想要问清楚,电话却像跟我作对似的老是打不通——
我又发EMAIL又用QQ,座机手机打爆十几次之后,电话那头终于响起了老妈的声音:“伞伞,怎么啦?”
“老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到底是石珈还是俞珈还是俞伞啊啊啊啊?还有,俞家和方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她说:“至于是叫俞佳还是俞伞,随你。”
我吐血:“老妈,你起名字真太有才了!我为什么不姓迪?叫迪加不是更爽!”
方昕笑问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看着这一张英俊无比的脸:“我想啊,可是,我一点也不记得你。”
顿了一下我石破天惊地问了一句:“……呃……我们真的做过?”
老妈刚刚还叮嘱我要跟方家搞好关系。
我说:“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想要俞家入股方家。”
方昕沉默了一会,说:“听着,我不想要这变成一单生意。”
我说:“我刚刚在想,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一定是不敢面对事实才会失去记忆。”
我看着他:“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未成年小孩子了,自己做过的事情,要自己担当。”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么?”他笑,这时突然有人叫我:“石珈!”然后是:“欧弦!”“哥哥!”
突然进入眼帘的明媚少女让我眼前一亮,好漂亮!突然一瞬间,我有一种我认识了她很久的感觉,这个人,是我三年的同桌么?真幸运,能和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在一起过!
她虽然只是随意穿着一件白衬衫,牛仔裤包裹着一双令人羡慕的长腿,简简单单两件随意搭,她整个人却能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性感,连我这个女人都觉得惊艳!她踏上了我们聊天的BAR台,方昕说:“你今天没有病人么?”
她笑笑:“先来治治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哥哥。”
她长着跟方昕一摸一样的脸,不过方昕比她高,她一双英气的眉毛,漂亮极了的眼睛,耳环,是一把小手术刀,好酷!
她笑笑,对我说:“石珈,好久不见。”
欧弦给她倒了一杯芝华士薄雾,说:“救命恩人,好久不见。”
方翎给我们点了一个法式煎饼,朗姆酒香扑鼻,饼皮滑溜满是奶香,里面的香蕉煎得恰到好处,有酒香而不会酸。还有一盒手工制作的水果软糖,方翎让我挑了一枚亮色的,酸酸甜甜,软滑中吃得到表面细细糖粉略粗糙口感,和心子里的半流浆感觉形成对比。
还有双皮MILK,质地柔滑,入口,竟然会有这“食物很温柔”的搞笑感觉,香气浓郁,入口香滑,口感细腻,每品尝一勺都有幸福的味道。
一款新端上来的西米椰子露,西米被椰汁浸润着,颗颗都有椰香味。水果变化出很多其它组合,而且炼乳甜味柔和,口感幼滑。
我吃着,一不小心把郁金香型的杯子撞倒了,我“嗷”一声,只见方翎一个推手截住了半倒的杯子,满不尽心地又继续吃东西,好像刚才那个武林高手的动作不是她做出来的一样……“强大啊……”我说,欧弦笑笑:“她手术刀更帅,虽然,女孩子当手术医生的很少。”
方翎的脸微微发红,从她看欧弦的眼神,我不禁八卦的想:“哇哇哇,难道她喜欢欧弦?”
突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希遇!
我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好,就按掉,然后迅速发一条信息过去:“没电了。”然后关机。
结果欧弦的手机又响了……
一接起来就是她如滔滔之江水连绵不绝的沸腾倾诉,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粥里,她鄙视了半个小时中国大学的黑暗,然后开始从世界杯第一场比赛开始细分析,讲着讲着,开始狂赞自己,然后……欧弦的手机真没电了。
怎么,都恨她不起来呢……是她导致我失忆。但现在,我觉得,她依然是我的最好朋友。花见花开鬼见投胎,沉鱼落雁的希遇,为什么你会有多重人格分裂症?
我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瞪着方昕,暗想我们两个的关系这么JQ,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方翎突然说话了:“石珈,不要把过去的回忆当成包袱,你愿意和我哥哥在一起,还是更喜欢欧弦一些,选择权在你。”
欧弦看着我说:“至于‘解毒’的那件事,我不在乎,在美国久了,我觉得中国的贞操观集齐变态,如果不是处就要死要活,也许第一次你无法选择,但第二次,我想要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
我:“……”
第三十六章《方翎篇:口是却心非》
秘密茶座里,我对欧弦说:“明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说:“非常的谢谢你,谢谢你,Antelope。”他送给我一束花,很美,却不是玫瑰。
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我说:“石珈被改变了身份。”是非经过,我用尽可能简洁地说了个清楚。
去找她吧,在乌云遮天之前。
方越爷爷问我:“什么时候也带一个男朋友回来啊。”
我说;“我要在二十岁到二十三岁之间拍拖,二十五岁之前嫁出去,在这四年里摆布他肉体控制他灵魂,二十九岁把他甩了,享受单身,自在逍遥。
方昕看我一眼,说:“老妹,你是不是最后想出家当尼姑……”
当然不是。其实,我一直喜欢一个人。
他为了我的同桌石珈问我借位置坐的时候,我表面上不愿意挪地方,实际上,却很喜欢。
这一次,我真高兴,他终于“落到我手里”。
方昕哥哥有异性没人性,居然把欧弦给忘记了,我赶到十七楼去,找到他,他双臂包扎着,喉咙上也绑着白绷带。我看一眼,就知道这包扎技术三流。
不过,先开锁再说。
他看着我,说:“方翎小姐,好久不见。”
他笑笑:“你这张脸,让我很有威胁感。”
我说:“是我哥哥让你有威胁感。不是我。”
解锁的时候,我手微微发抖,但是不能抖,欧弦,他的命在我手里。我用一根小钢丝拨锁芯,伏在锁管上听弦的波动,“咯”一声,打开。
欧弦的手腕被勒出两道深深的红痕,他居然还笑赞我:“好强的开锁技术。”
他在人前,永远这样冷静,似乎永远不会慌张害怕,永远自制力非凡,心若冰清,波澜不惊。
若他不是这样冷静这样有自制力,先占有石珈的话,石珈,也不会被方昕哥哥抢走了。
我叫方伯把他背起来,送到Doctor李那里。
和Doctor李并肩手术,已经是我习惯的事。
我给欧弦注射一针麻醉,拆绷带重新包扎,他手部和头部被割伤,我数数,一二三四……总共十六道,刀痕外深内浅,也就是说,是他自己割伤的?不想活了?不就是被西郁什么什么嘛……男人,不是从来都不在乎的么?只要不得艾滋。
这样一个人,这么完美的身体,不应该受这样的伤。
有时候,Doctor李开玩笑说:“阿翎,你这样漂亮,当手术医生,会让病人失血过多的……比如……流鼻血。”
我瞪他一眼:“我都说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三十岁老男咯!”
专心下刀,指尖的手术刀灵巧如我的手指。
如果我有一把手术刀,能切断心中的痴心枉想,我就不会爱上欧弦。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一个石珈,而我无论对他多好,他也只是当我好朋友而已。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用花束挡住监控器,嘴唇轻轻触碰到他苍白的嘴唇,触感冰冷,但深处依然带有温热,浅浅的润泽湿意,微微刺麻,一点点渗透入内。
我在做什么?!
猛然坐端正,恢复我应该有的姿态。用勺子给他喂一点水,抹掉所有的痕迹。
他睁开眼,轻声叫我:“方翎小姐,谢谢你照顾我。”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即使有,也要装做没有。
我尴尬地笑笑:“欧弦,叫我Antelope吧。”
在换药的时候,我告诉他一个冷冰冰的事实:“欧弦,石珈已经是我哥哥的人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却看着我说:“方翎,你还不明白,如果爱得够深,很多东西,是可以不在乎的。”
我指着他手臂上的道道血伤:“要是你永远不能再弹钢琴了呢?”
他沉默一下:“石珈,她是我心的旋律。”
我让Doctor李给苏汶做成了一个医疗事故。背叛者,方家不容。
欧弦看到我下手,他惊讶,他问:“那你是怎么对待西郁的?”他的语言里并没有仇恨,奇怪,难道他不恨她?
我说:“我切掉了西郁的某神经丛,她会忘记过去的一切,永远不会再想起来,舒艺哥哥改变她的身份为希遇。”我已经不算狠了。
他说:“是么。”
我从包里取出一叠琴谱,看着他:“你要是不振作,右手就废掉了,永远弹不了钢琴。”
他说:“是么。”
琴谱满病房飞扬,像雪片。“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波澜不惊!”我按他伤口:“我看你还能不能冷静!”
他忍痛,汗珠从额头渗出来,反而笑看着我。那笑容真是好看又可恶。该死!
我放开手。他问我:“石小珈……她是不是已经被送走了?”
我白日梦地想,他寻求安慰地搂住我,甚至,吻。
可是,他没有。
他说要去海边看看。
我说:“你真的要去海边,这个港口,两年来共溺水死亡四十人,溺水游客一百一十五仁慈,雷击死亡跳海自杀三百二十一起。”
欧弦笑笑:“方翎,你的大脑真是一台精密的仪器,这样的小数字都记得清楚。”
我告诉他:“嘿,你匹配的断筋找到了,三十分钟后,手术就开始,你会被麻醉。”
他说:“真好,谢谢。”
并排躺在手术台上,我对Doctor李说:“动手。”
后来的后来,他抬起手,灵活自如,微笑对我说:“多亏你,我恢复得这么好。”
我长袖下的包扎着的左臂突突跳。左臂上的一根筋,被取掉了。
我骗他,是我协同Doctor李做的手术。他感谢地看着我:“你医术真好,现在一点也不痛了。”
他看着我的手,赞:“真是一双手术医生的手。”
我望着地板,想,但这双手,它曾为你颤抖过。
我看到欧弦修长的手,指甲修剪得整齐漂亮:“你钢琴弹得真好。”
他笑笑:“石珈喜欢听。我就认真学。”
石珈石珈石珈,永远都是石珈!
他说:“你大热天穿长袖,不热么?”
左臂突然刺痛,我说:“你休息吧。”
离开病房我去厨房,我尝试着学做菜,通往男人心脏的是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