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锦作者:药十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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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锦作者:药十九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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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这一相见,势若水火。炳灵公抱臂立在院中,虽未收起谦和的表情,但目中睥睨仍旧张扬而出,火德坐在原位也不看他,手里把玩着一张骨牌,冷眉冷眼。
我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两边我都怠慢不得,赶紧堆笑走向炳灵公:“正神大人远来辛苦,请上屋中一坐,我命泫泽为您煮壶好茶。”
炳灵公一拂袖,随我进了客堂,我正要唤泫泽看茶,他却是一挥手,将客堂大门全数关上,我被关门声惊了一下,回头看个究竟,转头到一半,突然他右手扶住我左肩向后一推,我后背撞到门上,忍的门又是一声响动。
“正神大人?”我被他按在门上,不知所以。
他的右手仍按着我的肩膀,左手覆上我的胸膛,似是在感受我体内的元丹。我眼神暗了暗,微微抿唇。
“正神大人?”我笑了笑,又唤了他一声。
“火德星君为何和你走得这般近?”他忽然问道,撤掉了平日里温谦面孔,冷漠得令人不安。
我稍稍转念想想,便猜到他在担忧什么,“正神大人可是怕火德正神觊觎您的元丹?”
“他当初提出帮我,我便觉得他定是有他的预谋,只是一时之下我也没有其他办法,现在看来,他未免和你走得太近了。”
“火德正神一向磊落,他有他的傲气,该不是那种会使诈夺去他人修为的小人。”以我认识的火德星君,想来也是不屑干这些事的,我不禁替他辩解了两句。
炳灵公看了我一眼,眸里深沉,仿若裹了许多东西在里面,又仿若什么都没有。
“你倒是挺护着他的。”他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听不出有什么意味。
我也懒得探究,我向来是不懂他的,他是宋子灼时我以为我懂他,那时我以为他既然关心我,我日日软磨硬泡,终是能得到他的几分欢喜的,后来他消失得那么干脆,我才发觉我原来一点都不懂他。
所有的好兴致都被毁了,即便我明白我命该如此,决定走一步是一步地好好活下去,但是我仍旧十分介怀元丹一事。
我忍不住开口问他:“正神大人,有一事小仙一直极想知晓。”
他目光里透了几丝不解:“何事?”
“正神大人说过自己还记得宋子灼,那正神大人可还记得,当初宋子灼究竟有没有一点喜欢孟锦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告诉你们我前天打了一通宵麻将昨天打了一通宵八十分所以才在文里也让他们玩玩牌局么?
虽然很想让他们搓麻将,但总觉得怪怪的。。。。。。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他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我不由得屏息等待。
谁晓得我一个字都还没等来,突然身后一股大力,踹开了我抵住的那扇门,我直接被一股脑地踹进了按住我的炳灵公怀中。
正面撞了个满怀,量是炳灵公,也被我撞地向后退了两步。
“啊,我本只是想进来寻些茶水解渴,不想叨扰到二位,抱歉。”火德星君的声音从我身后凉凉地传来,语调颇是慵懒。
我恨不得骂出声来再揍他一顿。
可惜谁让我在火德星君面前一向都是个孙子,心里再怎么恼火,从炳灵公怀里直起身来,转过头还是对着火德星君一顿笑,拱手道:“是小仙的错,怠慢了正神大人,小仙这就给大人沏茶去。”
火德星君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我身后的炳灵公,落下的目光,寒星点点。
不再理这一室的波涛暗涌,我上后院找到泫泽,让他帮忙煮一壶新茶,一会沏两杯送到客堂去。
等我回了客堂,方才的气氛也还是未有缓和,他俩一个占据东南角的一张椅子,一个占据西南角的一张椅子,呈遥遥对望之势。
方寸斗室,硬是被他们弄得冰火两重天。
我立在屋中,内心长叹一句,如今神仙可真是闲啊,两位正神大人青天白日里不去务公上我这儿来玩干瞪眼。
不消片刻,泫泽托着两盏茶进来,稍稍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我端起其中一杯送到炳灵公面前。
我心中还是恼着火德刚才刻意打断我和炳灵公的谈话,仍想与炳灵公将对话进行下去,不过他似乎对那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他俩低头喝闷茶,仍是不发一言却威慑左右。
我寻了个机会逃出生天,看到木府和司命在院中下棋,朱厌杵在一旁观看,好不闲情。
不免气闷,上前拉了木府就要他们与我一同去客堂,大家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
结果木府毫不客气地把手抽回,搭着司命的肩对我道:“静北啊,你如今是个宝,可是哥哥们还是要混仕途的,这两位主哪一个都不能得罪,万一伺候不好其中任何一位我们的前途就渺茫了,所以你还是别拖我们下水了啊。”
我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没出息,两个正神就能把他们吓成这副德性。
木府将我朝堂屋的方向推:“你最有出息,你去给两位正神大人活跃活跃气氛啊。”
我被他推着踉跄向前走了几步,进客堂时一个没留神给门槛绊住,身体向前倒去,顿时心中大呼不好,一位神仙被门槛绊倒,还有比这更蠢的事么。
还是当着两位正神的面。
我紧闭双眼等待脸庞砸向地面,却感觉身体一轻,回过神时,已被火德星君半拥在怀中,而左手却被炳灵公拽住。
本仙君真是不甚感动,他俩为了扶我都舍得从椅子上移开了。
我们三个还是保持原姿势不动,气氛有些微妙。
炳灵公眯了眯眼,对着火德温和道:“火德星君,这是我的东西,你是否太过上心了点?”
火德亦是满脸不悦,语气倒甚为缓和:“我知道是你的东西,你以为本正神稀罕么?”
地缝呢,地缝在哪?
本仙君恨不能就地砸个缝出来,不是我躲进去,就是我把他俩塞进去。
前者可行性较高,至于后者,我也就是想想。
他俩对视一眼,同时松开了手,炳灵公一拂衣摆,儒雅轻笑一声:“火德星君,不若我们今日把话说明了,你以为我是真不懂,你当初莫非就完全不曾想到这颗元丹可能与他的仙体仙魂相融?”
“想到又如何,”火德冷冽道:“你难道还能想到更好更安全的方法来保住你那颗宝贝元丹?”
“那你当初隐瞒这件事,还向我保证待我归位后便可取回元丹,可是你失了信?”
“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在时机到之前动孟锦里,可你却丢了稳重跑来朝他下手,你不也失信了。”
“那也是你失信在先。”炳灵公仍是保持着温润的神态。
他俩你来我往欢乐得很,我伫在中间极是尴尬。
火德星君退后两步坐下来,微微仰视炳灵公:“我既是说了会帮你,便不会有他心,你不信我,我也无法。”
“如今事已成定局,你自然可以用这种话搪塞我。”炳灵公笑道。“当初我虽不忍心舍弃万年修为,可本来已觉得这是命中注定,不再作他想。是你亲自来找我说能帮我,法子是你提出来的,这个凡人亦是你选的,那时我日日给他服下的灵草是你不远万里从海外灵山采摘来给我的,我炳灵公不懂世情,但也明白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谁好,我想不怀疑你的用意也难。”
他那句“这个凡人”一下刺中我心头,我面色瞬间黯然了一下,不过又听到他后面的那番话,不免微有愕然,思忖片刻,不由得偷偷看向火德星君。
火德星君面庞仍是透着冷淡,却没有因为炳灵公说的话而有丝毫浮动。我转念想了想,炳灵公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说来火德一直致力帮助炳灵公保下他的元丹,为了这颗元丹让木府来接近我,帮我塑仙魂也是为了早日能够将元丹顺利取出,他做这些事能捞到什么好处?要么就是他觊觎这颗元丹,可是若是真想夺去他应该早就下手了,何必撑到现在;要么就是。。。。。。
我又看了眼火德,转了眼珠瞟向炳灵公。
难道,火德如此帮着炳灵公,是因为他对炳灵公存有爱慕之情?!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然实在没法解释他缘何如此。
好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暗恋!
我被自己的想法震得心肝乱颤,看着火德的眼神不由得带了几丝讶异和莫名的敬佩。火德感受到我的目光,皱眉不满地瞧了我一眼。
他又转向炳灵公,冷声缓缓道:“我纵使别有用意,也不会伤害到炳灵公利益分毫,假如我垂涎你那万年修为,早就可以下手,何必拖到如今这副局面。”
就是,火德正神是真心对你好啊。我也帮衬着使劲点了点头。
火德星君终于忍不住对我道:“孟锦里,你退下。”
他语气很淡,不喜不怒,但绝不缺乏震慑,我只得对他拱拱手,而后抬脚朝外走去。
身后炳灵公又是轻笑一声:“那么火德星君,你若非贪图我的修为,便是希望我欠你恩情咯?”
“昆仑仙境上众仙僚都说我自大狂往,怙恩恃宠沽名钓誉,你炳灵公不也一样?别以为所有人接近你就是不是有所图谋就是巴结你讨好你,你以为你炳灵公的报答我就有多稀罕了。”
我不用回头看也知道火德此刻眼中透出的是怎样的傲慢。
退出充满无形硝烟的堂屋,我为他们带上房门,呆立了半晌,突然想起这分明是我的府邸,为何我会被赶出来。
一想便觉愤懑,冲到木府他们面前道:“我们继续打牌!”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觉得火德星君可以和炳灵公凑成一对cp。。。怎么破。。。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被这两位正神大人一闹腾,我的手气直直下滑,摸到手的全是烂牌。牌兴早被磨没了,最后几局更是输得败兴得很。
牌局散了后,我终是极其不情愿地抬起千斤重的双腿慢慢挪回客堂一瞅,才发现那两人早就没了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一声招呼也不打,害我白胆战一场。
复而心下又感叹一声,我这府上的大门从来就是个摆设,进进出出还都不从大门走,谁叫咱们个个都是神仙呢,又谁叫我自个阶品低呢。
又在府中晃荡了几日,期间唤出土地老儿问了问人间近况,说是还乱着呢,不仅军阀混战,四处还有民兵起义,随便占个山头就敢称王称将,但凡有点抱负的都很不得趁着此间乱世分一杯羹,纵使得不了天下,也欲求名垂千古。
最后小土地老儿还不忘叮嘱我让我别乱跑,省得又来个什么差池。
我不耐烦地把他一脚给跺回了地下,现下我最不爱听的便是让我好生待在这小明山上这种话,一个两个皆是如此,不是怕我体内的元丹出个什么乱子,就是怕这小明山出乱子。
山中清净,又是本仙君的地盘,丝毫感受不到水火凡间,民不聊生的无奈。日子过得要多闲情有多闲情,不是在院中烹茶抽烟,就是在书房内熏香阅书,便说风雅也不为过。
说来我之前好几百年也是这么过过来的,可如今心态不同,一想到这种神仙日子是他人赏的,真要说来与我关系不大,我还是不免烦闷。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容器自然也有容器的尊严。
没几日木府星君便又来了,此番知道他老往我这跑的用意,说起话来也难免酸溜了点:“唷,木府星君还真是尽职尽责,好好的仙境不待着,受累三天两头就得在我这小明山憋屈一会。”
木府横扫了我一眼,也不堵我,反倒顺着我的话道:“反正我整日四处闲游惯了,在哪待着不是待着。”
他不顶嘴不骂我,我顿时失了耍别扭的兴致,照例命泫泽摆了牌局拿了壶温酒来,我俩一面小酌,一面对弈。
我们有好些时日没有上人间转转了,可此番人间正乱,想来也没甚好转的,因而也还是只能窝在这一方小山头下下棋聊天以解闷。
木府同我说起我被那土蝼伤了后昏迷那段时日中,火德星君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我微有些不解,他便道:“你以为火德正神命我前来在围着你打转单单只是监视你的情况?他和炳灵公都唯恐有居心不良者知晓此事对你不利,我在你身边晃悠,也是为了顺便保护你。”
“和我体内这颗宝贝元丹。”我忍不住补上后半句。
木府一副“真受不了你”的表情,道:“好好,你说的对,要不是你体内那颗元丹,谁管你死活,这么说可称了你的意了,静北真君?”
说着,他收回了一枚刚落定的棋子,还一边咕哝道不该下在这里。
他在我这悔棋悔惯了的,我也没在意,便由着他,反正无论他如何悔棋最终赢的还是我。
他接着道:“之前方晨那事也同样,其实我说是偷偷从司命那看到炳灵公那一世投下的凡人的名姓不过唬你,炳灵公下界的每一世司命都会提前给火德正神报备。他似乎很不希望你和炳灵公提前接触上,所以那时你给方晨他娘亲违了天条续了命,他把司命给骂了顿,说司命做事不过脑,怎么就让他投个胎投到与你那么近,还说了我又贪玩,也不看着你。”
他说到火德很不希望我和炳灵公接触上,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既然是他火德为炳灵公谋划元丹一事,也必定知道炳灵公最初接触我时化作宋子灼的事,从而也必定知道我那时对宋子灼存的什么心。
想到这我真想一拍大腿,难怪一直以来火德看上去都对我不爽的样子,原是将我作为情敌?
我一边思索棋步,一边不经意地道出了这两天一直在我心中徘徊的话:“火德星君正神对炳灵公可真是情真意切啊。”
话音一落,啪嗒一声,吃了木府一颗子。
木府手一抖,手中的子随便下了个地,倒是给了我一个大空子。
他看着我,脸上表情来来回回变幻了好几种,嘴角又抽又抿,双眉也以各种角度都扭曲了一遍,而后捂嘴咳嗽了一声,暗哑道:“没事,我理解你。”
“理解什么?” 我问道,手上不停,劈劈啪啪吃了他好几子。
“你最近情绪不稳,看人看事有些偏差也是正常。”
我丢给他一记白目,“我是真心这么觉着的,不然他火德星君何以对炳灵公的事如此上心?”
木府看着棋盘深吸了一口气,似在懊恼方才一不小心给了我一个大空子钻,一连损失好几子,他捻着一枚棋子,手抵在下巴上,气定神闲道:“我是不知道他为何对炳灵公的事如此上心,但我也真心觉着他火德星君正神纵使把脑袋里全灌满水也不会看上炳灵公一根头发丝。”
“火德星君那别扭傲慢样,他要真喜欢上谁也不可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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