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书桌一头的女同学又给她撞到地上去。女同学的小短裙上翻,底下粉红小内裤出现在全班同学眼里。
“呜呜……呜呜……”女同学脸孔通红,泪水汹涌。
“我……我……”秦思结结巴巴连个道歉都不会说,旭日谁会穿这么少啊?她以前是小男孩除了哥哥只跟人干过仗,不知如何与别的人相处,眼前的突发情况?
前排同学忙着扶书桌收拾文具,老师眉间拧成川字:“这位同学,跟撞到的同学道歉。”
“道歉?我不会……”秦思说的实话,老师与同学却愤怒了,想不到这么一个看起来乖巧可人的女孩这么恶劣。连道歉都不肯?
“站着……会道歉了再坐下……”老师不再客气。
“同学们,我们继续,请还没自我介绍过的人到讲台上来自我介绍……”老师转向全班同学。
全班同学坐着,秦思一个人站着,如戏台的小丑一般,她的嘴唇都咬破了:爹,娘,你们在哪里?哥,你怎么不要我了?……秦思拼命克制着不让自己流泪,娘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哥说过他流泪了他会心疼的。她不要在别人面前流泪。秦思痛苦难堪,沉浸在对亲人的思念中,根本没听到到讲台做自我介绍的同学说的什么。
“那位同学,到你了。……”老师连叫几声,嘴都气歪了才把秦思从个人思绪中拉回来。
“你来做自我介绍。”
啥米?什么是自我介绍?秦思在老师的示意下,晕菜菜上了讲台。
她站在讲台上立了十分钟,一个屁也没放出来。
老师几乎晕倒:“算了算了,不要你自我介绍了,把名字在黑板上写下就可以了。”下课铃响了,老师没有时间修理她了。递了粉笔给秦思,示意她在黑板上写下名字。
秦思呆呆地看着黑板,她听秦岚叫过她秦思,却不会写。在旭日时顾峰惯着他,什么都随他,他去上学堂为的是陪顾峰,什么都没学进去,让她写顾潇还能写出来,秦思两字却是连繁体都不会写。
这么个白痴学生,老师扶额:“不写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秦思”秦思的普通话发音随前世娘亲,南方人的普通话别扭得可以。
“啥?情丝?”
哈哈哈……教室里轰堂大笑,还有人叫情丝?
同学们笑的东歪西倒。连老师都憋不住嘴角直抽。
秦思再也无法忍耐,泪水哗哗流,她转身冲出教室。
已经下课了,走廊都是学生,大家怪异地看她,秦思更觉难堪。她冲到学校操场一侧的围墙下,狠命捶墙:“坏人,都是些坏人……”她真想跟那些笑话她的人打上一架,可是,这里没有顾峰给他做靠山了,这里也不是旭日,她也不是小男孩,女孩子是不能打架的。
秦思扑在墙上痛哭,犹如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哭,哭自己,哭蓦然间消失了的亲人,哭她的变身,哭她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哥……你怎么不来找潇儿了,哥……那些人欺潇儿,你怎么就不管啊?你不要潇儿了吗?哥,潇儿想你了……”秦思分外想顾峰,有顾峰在身边,她何曾受过委屈?她恍恍忽忽地想,是不是她再死一遍就能见到哥哥了。她真想一头撞在墙上。
她要不要再死一次啊?
秦岚正在英若风床前低泣,电话响起,来电话的是秦思的班任老师,她从N市二中学生入学档案的联系人找到的秦岚手机号,老师在电话里告诉秦岚,秦思只上了一堂课就不见人了。
秦岚急忙打电话给哥嫂,那边说秦思并没有回家也没有打过电话回去。
秦岚忧急无奈,秦思失踪了。
5、烦恼的人生 …
谢娴稳此次被打非常严重,虽然不至于肋骨断啊什么的,却也不是小事。
朱奕凡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热鸡蛋在老婆伤处滚动化淤血,谢娴稳紧闭双眼理都不理他。每次都是这一招,吵不过就动手打人,等打过了又来说好话哄人,立保证以后坚决不动手,抽屉里保证书都一扎了。
她跟朱奕凡的问题也不是只有外遇,朱母以自己那一辈的标准来衡量媳妇,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顺眼。
朱母的标准总结起来就是:丈夫为天。家务当然要全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孝敬长辈(她的孝敬长辈其实就是要谢娴稳在她面前作小伏低由着她挑刺);养儿育女。
朱母认为自已的要求并不高,媳妇却没有一条能办到,做饭从来都是她儿子,媳妇什么都不干,家里收拾打扫都是谢娴稳她直接忽略了。说打不还手更不可能,每次媳妇都把儿子抓得脸花花,打架都是她儿子先动手的她也不去想了,孝敬长辈更没指望,儿子每年仅接她到城里住个一两个月便把她送回乡下老家了,她当然不会想到是自己住儿子家整天挑刺弄得儿子跟媳妇打架吵架更频繁了。最让她恼火的是生儿育女方面,儿子媳妇刚结婚时因为要打拼创业暂时没有要孩子,到有些基础了,谢娴稳却不肯怀*,坚持要再等等,她不会想是自己儿子外遇使媳妇心寒不敢要孩子,只一味怪媳妇,每天都要提个十回八回。没完没了唠唠叨叨教育媳妇怎么为人妻,把自已那一辈的三从四德晒了又晒。
谢娴稳听腻了婆婆的唠叨,婆婆住在她们家时,能多晚回家就多晚回家,尽量不与朱母说话,实在听烦了就进卧室关紧门上网闲逛。朱奕凡是个孝子,每次老婆与母亲有矛盾,总是责备谢娴稳不让着他母亲,说他母亲守寡十几年不改嫁把他拉扯大不容易,每每这时谢娴稳便非常后悔嫁给他,天下男人多的是,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寡妇的儿子与婆婆争宠?况且朱母一点也不像其他老年人那样俭省着花钱,什么贵买什么,五十几岁的人还讲究穿名牌,没跟他们住一起时,有个咳嗽发热马上打电话找儿子诉苦,然后朱奕凡便忧心如焚急奔回乡,这招把戏谢娴稳很看不惯,她的父亲病重了还一个劲交待儿女好好上班上学别影响正事不要回家,花钱那是怎么省怎么来。
朱母自己花钱大方,看儿媳花一点钱却肉疼万分,每次儿媳要回娘家,她都跟前跟后,嘴里说着让她带些什么东西回家,眼珠子却不错地盯着她,盯紧她看她带了什么回娘家。谢娴稳每次跟口是心非对已大方对人小气处处挑刺的朱母相处都非常不开心。朱奕凡为迁就她,只得每年接了母亲同住一个两个月就送回乡下。因而对她也非常不满意,认为她不孝顺,不止一次要她将心比心自己老了儿女不孝顺自己是个什么心思。
谢娴稳很烦恼这样的家庭,提出离婚,朱奕凡却不愿意,抛开两人青梅竹马感情不提。谢大哥眼中的谢娴稳这不好那不好,那是他埋汰自家妹妹,客观说谢娴稳虽然不漂亮,却也清秀,不是拿不出手,虽然不会做饭,家里收拾打扫什么的却也不偷懒,生意上的事也一直是朱奕凡的左膀右臂。没有其它阔太太成天打牌打麻雀花钱大手大脚的恶习,娘家殷实,根本不需她贴补。朱奕凡明白,自己离婚再找顶多找个相貌比谢娴稳好些的,其它方面断没有超过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不会离婚的。
每次他忍不住跟老婆动怒,一见老婆不依不饶了,他又让步了,总是这样的虎头蛇尾,谢娴稳恼怒无奈,她们这样的相处法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次谢娴稳却不打算再容忍下去,没有那段梦中情,她也要离婚。
谢母因为不放心女儿,还没有回乡下,第二天打电话给女儿,女儿手机没有打通,打女婿电话,朱奕凡支支吾吾,谢母心中疑惑,第二天晚上便叫谢大哥带她去看女儿了。
朱奕凡见到丈母娘和大舅子一阵心慌,不让进门又不行,只好惶恐不安请进。
谢母谢大哥一见谢娴稳惨状,登时发疯,谢大哥捉住朱奕凡,劈头盖脸一顿暴揍……
朱奕凡不敢反抗,后来扛不住了,只得大声嚷嚷:“大哥大哥,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解释个屁,等我先把你打死了你去阎王那里解释去。”谢耀辉非常愤怒,以前妹妹小两口也打过架,每次妹妹只一些小伤痕,妹夫则脸花花的,一看就知妹妹没吃亏,这次妹夫完好无缺,妹妹却伤的如此重,刚逼得妹妹自杀,昨天刚出院,昨晚就这样对待他妹妹,打狗还看主人面呢,自己的妹妹也不能让人白欺负。
朱奕凡大叫,再不叫屈谢耀辉真的会把他打死了:“大哥大哥,真的有原因的,阿娴……阿娴她外面有男人。”
谢耀辉抡起的手顿住,片刻更密集地落下,口中不住骂:“朱奕凡,我看错你了,大丈夫敢作敢为,你为什么往我妹妹头上泼脏水?你想离婚是吧?马上离,你俩给我马上离婚。”
“阿娴,收拾东西马上跟我走。”谢耀辉扔开朱奕凡,发狠叫妹妹收拾东西。他是不赞成妹妹离婚,可自己妹妹给人欺负成这样,就没有容忍的必要了。
啊?朱奕凡一看情势不妙,如果谢耀辉也支持老婆离婚,那他光棍打定了。不管了,先认错。
“大哥,是我错了,你原谅我,你爱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离婚的事千万不可啊。”
谢母心疼万分,女儿长这么大,何曾舍得动她一个手指头,如今却一脸青青紫紫,再看看身上,心疼得大哭,当下听得朱奕凡讨饶,恼得怒骂:“打你干嘛?打你我女儿身上的伤就能不见了,我女儿就能不疼了?阿娴,我们这就走。”
老婆就要给人拉走了,朱奕凡急坏了,也顾不得保留隐私了:“妈,大哥,阿娴真的外面有男人,你们记不记得她在医院里才醒来找的那个什么顾墨,那就是她在外面的男人,昨晚……昨晚……昨晚她……我们在一起她失口喊出来了。”
啊?谢母与谢大哥一起看向谢娴稳。她们是不相信谢娴稳会出轨的,可朱奕凡言之凿凿,女儿从医院醒来确实是找过人。
谢娴稳看看母亲大哥,他们盼着她否认,她也说不上是出轨,然而,她离婚离定了,只有承认自己外面有男人,才能更容易达成目的。
她点了点头:“妈,大哥,他没乱说。有没有人我都一定要与他离婚。”
性质不一样了,谢耀辉犹豫。
朱奕凡趁热打铁:“妈,大哥,我也对不起阿娴,我以后会对阿娴一心一意的,我不想离婚。”
这个,谢耀辉沉吟,妹妹外面都有过男人,朱奕凡还能忍下去坚决不离婚,那么便算了吧。他改口:“你们再商量商量,反正我警告你朱奕凡,你再敢动我妹妹一指头,我就削你两指头还帐。”
只要不离婚,朱奕凡便能屈能伸,他连忙点头。
谢母看看女儿惨状,不满:“我不放心,娴,你先跟我回你大哥家,回头离不离再说。”
老婆现在坚决要离婚,再分居一段时间,那他还怎么挽回,朱奕凡急忙看向大舅哥,眼神急切地求情。
“好了,妈,让他们俩协商吧。你不用担心,朱奕凡要敢动阿娴,我饶不了他,你看看,我也打他一顿了,这事就这样扯平算了。”谢耀辉拉着母亲离开。
危机解除,朱奕凡松了口气,把他在厨房炖着的乌鸡汤端来给老婆喝:“阿娴,你尝尝,这是我隔水炖的,把鸡放蒸笼上,下面一个青瓷碗放了枸杞洋参红枣,一只鸡就滴这么一小碗汤,一点也不油腻,很好喝的,来。”
谢娴稳看着他小口小口吹凉汤放到自己嘴边,心头滴血,他的每一次体贴背后都带着目的,他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她没法感受到这好是出自内心对她的,她接受了他对她的一分好,就必须回报两分三分更多,行了,这样的生活她不要再过下去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朱奕凡,我郑重再说一次,我们离婚,你答不答应我都要离,为两个人的脸面,你就别逼我去法院上诉,行吗?”谢娴稳疲倦地说。
砰地一声,朱奕凡把碗掼地上:“你就非得离婚?你还想我怎么做,你出墙我都忍下了,我也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出轨,你还想怎么做?就这么不依不饶?”
谢娴稳冷冷地看着他:“朱奕凡,你觉不觉得丢脸?每次软地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你就不能好好讲理?你保证,你的保证值什么?一毛钱都不值,看看那抽屉里的保证书?上面都写了什么?第一次出轨你保证不再犯,第二次出轨你还是保证不再犯,还要让我等着你的第三次保证?每一次动手打架你都保证不再犯,可你哪次做到?别跟我说什么除了这次你以前都是让着我的,哪次不是你先动手?我不要你的相让,我要的是平和安宁的家。为什么不能放手?让大家安安生生过日子,你可以娶一个贤惠的妻子,把你母亲接到身边一家人愉快地生活,让你母亲安享晚年全了你的孝心,你年轻英俊,你完全可以娶一个比我好的女子。你就非得逼死我,不给我一条生路?”
朱奕凡痛苦地看着老婆,他怎么办?他不可能离婚,他的母亲他了解,跟谢娴稳合不来,跟别的女人更加合不来,就谢娴稳这样小气巴拉过日子的人他母亲还不时在他耳边念叨谢娴稳撒漫,老婆与母亲的斗争其实不全是老婆的错,不过母亲再不好也生他养育他,他不能责怪母亲只能要求老婆迁就母亲了。生意上平时拿大主意的基本是老婆,没有谢娴稳,他就如没有主心骨的躯体,放了谢娴稳,谁来放过他?
一阵劈里叭啦,屋里的电视茶几叫他砸了,他冷酷地说:“我不可能答应,你死心吧。”
谢娴稳失望地看着他,眼前人面目狰狞,她真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人。
“行,你不离是吧?好,你出去,让我静静。”谢娴稳冷静下来。生活给人太多的失望,她必须为自己的识人不清买单,这是我自找的,她对自己说。关上卧室门,她起身脱□上的睡裙,换上一件上衣一条裤子,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里的人,心中很平静:对不起,妈,让您操心了,请恕女儿不孝。
推开窗户,谢娴稳苦笑,为什么她要一次一次走这样的路,如果她往下一跳,是不是就再也救不回来了?是不是她就能跟顾墨在魂梦里团聚了?
6、天才凌傲天 …
与英若风他们的游艇相撞的凌志一家远没有他们三人幸运,凌志捞上来时已经死亡,凌妻安素云送医院后也不治身忘,他们的儿子凌傲天昏迷不醒。
与别的有钱家族兄弟争权夺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