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手脚并用,好不容易从陈女士的魔爪中挣脱开来,立刻把凳子挪得离她远远的,揉着已经被她揪红的脸颊,嚷嚷:“妈,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在这种公共场合揪我啊,我都一把年纪了!!”又装着佯怒冲苏梓叶翻白眼:“苏梓叶是不是你告状的!”
苏梓叶连连摆手,刚想否认,陈女士大嗓门又叫了起来:“哎呀!臭丫头!你还好意思说你妹妹!你别怪她!要不是我逼问她,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什么都不跟我说!亏我还担心你是编了个男朋友,来骗我和你爸的!我不管,你给他打电话!现在就打!我要见他!你们俩都同居了,还有什么感情不稳定的,不能见我的啊!而且我千里迢迢到h市来,他作为你的男朋友怎么样也应该招待我一顿,梓叶你说对不对!”
陈女士强大的气场之下,苏梓叶只得缩头缩脑地站在她这边,再加上她的确对这个横空出现的姐夫好奇,不迭的点头:“是是是!妈说的对!姐夫应该请客吃饭!吃大餐!”
可怜苏子衿双拳难敌四手,一张嘴怎么也说不过陈女士和苏梓叶这俩双簧搭档,只能抱着脑袋投降。
她想了想,犹犹豫豫:“我,我回去跟他商量一下吧。”
陈女士何其精明:“不行!你现在就打电话!立刻!马上!!他肯定知道你父母来h市了!我要亲自跟他说!亲自问问他!!”
“啊!那不用了!”苏子衿吓了一大跳,她和温怀逸昨天晚上才正式在一起的啊,而且温怀逸那种浪荡的性格,自己都不知道前路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和他能走多久也是个问题,难道这么快就要见父母?她心里直发虚,赶忙想对策,“妈,真的,求你了,你别催我啊,我保证,下回,下回等到梓叶婚礼,也就两个月之后吧,我绝对绝对带他来见你们,求你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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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衿满头是包,好不容易打发了陈女士和妹妹,拖着快累成一滩泥的身体回家。
钥匙刚j□j钥匙孔里,身后的门就“哐”地打开了,她心里一动,温怀逸的慵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回来了?”
苏子衿手上动作不停,回头朝他嘟了下嘴:“等我一下,我先去检查梓梓有没有按时吃饭,待会儿过去。”
姜梓梓这两天暴瘦,无论吃什么,都好像一点没吸收,整个人就像纸片一样,脸色也越来越差,苏子衿很是担心她,每餐都盯着她吃饭。
屋里,姜梓梓一切如常,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玩的不亦乐乎,苏子衿到她身后了都没有察觉,被她摘了耳机才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她,拍着胸口抱怨:“ 哎呀,子衿,你站我后面干嘛啊,吓死我了!走路要出声啊!”
苏子衿拍了拍她的脑袋,往沙发上一倒:“梓梓,你吃饭没?我给你定的外卖吃了吗?”
姜梓梓点点头,暂停游戏,侧过身来对着她,一脸嫌弃:“吃了,一盘农家小炒肉,全是肥肉,不好吃,另外一盘茄子咸蛋黄,油大了,腻得不行!”
苏子衿这才相信她是真的吃了:“好吧,这么难吃的话,下回不点这家了,换一家试试。”
“哦,对了,我有事要跟你说。”姜梓梓从鼠标旁拿了一大包薯片递给苏子衿,苏子衿晚上吃的水煮鱼还在肚子里游泳呢,都快游到喉咙那了,摆了摆手,姜梓梓收回手,自己拿着慢慢吃,“老巫婆的助教回家了,老巫婆跟我打电话说让我过去帮她帮她做个什么调研,就这个月,你说我去不去?”
姜梓梓本来打算这两个星期就打包回家,结果老巫婆这个电话弄得她不知道是走是留。
“去啊!”苏子衿立马激动,她一点也不希望姜梓梓就这么走了,“当然要去啊!这么好的机会干吗不去!指不定以后老巫婆能给你弄个辅导员做做!”
“我才不要做辅导员!”姜梓梓皱着眉毛吃薯片,“我再想想吧,哦,对了,还有,刚刚温怀逸过来了,问了我一些事。”
天哪!不会告诉她了吧!——苏子衿一想起今天温怀逸的话,就浑身发麻,硬着头皮问她:“他问你,问你什么了?”
姜梓梓狐疑地看着她,像是为难了许久,深呼吸,终于有勇气开口似的:“他,他问了一些奇怪的事。”脸色严肃了起来,顿了顿,把薯片放到桌子上,“他问我,方志远做丨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比如说,喜不喜欢边拍边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打负分了,子夜真的是超级无语的。。。。
如果是因为情节问题打负,我还有心情去解释一下。。。。。这回原因居然是“这章不是正文,凭什么要付钱!”
。。。。。。。哎。。。还能说什么呢。。。。。仰天长啸一声。。。。。。。滚去睡觉觉了~~~~~~
留邮箱的乖孩子们~~~~么一个!!!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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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衿心中暗骂:温怀逸你这个蠢货!可这话不能说出口,只得在脑中飞快地琢磨对策:“啊?不会吧!他干嘛问这个啊??”
姜梓梓仔细盯着苏子衿的表情,久久,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她两条腿在地上蹭了蹭;继续说:“我问他;他不说,你觉得他为什么问这个?”
苏子衿犹豫;不知道该告诉她温怀逸这边有关蒋思柔的消息;还是周岩那边对那晚的推测;权衡了一下,正了正神色:“梓梓;我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哎呀;算了,好吧,告诉你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是这样的,我和温怀逸还有周岩分析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我们全都觉得方志远手上没有那天的录像,他根本不可能录像,完全就是在吓唬你的,他现在缺钱缺得不行了,走投无路,所以才想出这种烂招数,骗你的钱。还有,周岩让我给他打了电话,跟他讨价还价,把给钱的时间拖到了星期一下午去,他们想多争取一点时间,再仔细查一查这个事。”他做了坏事还想拿钱,怎么能这么便宜了他!
姜梓梓皱着眉毛听她说完,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脸上挂着些许凄凉的笑容:“你们为什么会认为他是骗人的,万一他,他的确录了像呢?他都把我卖了一次,也不在乎录个像再把我卖一次。”
“梓梓。”苏子衿知道她不愿意再提伤心事,可一味地逃避是没有用的,她长吁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看着她,正色道,“那天,你被灌药了,有些事情可能都记不得了,可你要相信我,方志远他绝对是清醒的,因为我们第二天早上赶去的时候,他叫嚣着,让周岩不要多管闲事,拦着周岩不让他带你走,后来周岩还和他打起来了,你知道他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吗?方志远绝对绝对不再是你当年喜欢的那个邻家好哥哥了,所以,梓梓,听我说,这回求你了,千万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也不要心软,想什么这钱给他算了就当分手费之类的,绝对不可以!当年他的毛病是吃喝嫖赌,虽然害人害己,可大部分是害己,如今呢,梓梓,他这么做是违反犯罪啊!我们要是去告他,他肯定就要坐牢的!所以,你不要再希望他能改邪归正什么的,这么多年了,要改早改了!你因为他伤自己伤得还不够吗?!”
苏子衿抿了抿嘴,拉住她的手,继续说:“我们怀疑他没有录像,不是没道理的。周岩说,那晚,除方志远以外的三个人,有一个不认识,但有些眼熟,他会去查这人是谁,其余两个,一个是李行长,另外一个李行长的妹夫。据周岩的了解,姓李的那就是个奸诈小人,但是这个人特别很谨慎,生性多疑,是那种外出吃饭都要检查包厢里有没有摄像头的人,他肯定不会大意到让方志远录了像,自己还一无所知。再说姓李的那个妹夫,据说也是个狠角色,阴险狠毒的那种,年轻的时候混过黑道,据说是最讲义气之类的东西了,局子里几进几出,姓李的次次都去捞他,他虽然没什么脑子,但是姓李的无论谈什么事都带着他,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想放个又忠心,心思又简单的人,帮他暗中观察局中每一个人,像是什么酒席,全都是他先过去,把包厢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再通知姓李的过来。像姓李的这种从政的人,要么就一生坚决不走错一步,要么就拉着周围的人全部跟他下水,他这个妹夫,就是在帮他盯着,周围还有没有人没有跟他一起下水的。”
“你再想想,那个姓李的本来自己就够精明的了,又特意带个人去盯着,而且还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是个什么角色,方志远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藏摄像头的,而且你还记得吗,他那天晚上是临时通知你叫你过去的,这说明他事先根本没有准备这些,那他哪有时间去弄个小型的摄像机,瞒过那三个人啊。还有,第二天上午,周岩下狠手把他揍得不轻,据说是被打昏了,不省人事的样子,事后周岩还去酒店查了,他那天是被120带走的,后来就再也没有返回过酒店,那120是酒店保安打的电话,走的时候他还处于昏迷状态,保安一路从房间里把他扛到楼下的,也就是说,他一直昏迷着,如果真有录像,那他也没有机会拿走。”
“所以,我们推测,他手上没有录像。”苏子衿看着姜梓梓,“我估计,温怀逸问你那个问题,就是纯粹地想再确信一下吧。”
姜梓梓听完她这一大段,垂着头,默默不言语,只抱着薯片,慢慢地吃着,苏子衿心里紧张,不知道姜梓梓会不会相信这个解释,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会让她稍稍释怀还是更加痛苦,她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揽过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腰上:“梓梓,这是好事不是吗,至少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我们应该高兴。”
姜梓梓贴着她的腰,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声音轻得像是飘在空中,却一字一顿:“方志远,没有那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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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
温怀逸一大早精神抖擞地起床,继续去公司加班,昨天晚上,因为他多嘴问了姜梓梓那事,被苏子衿揪着耳朵凶巴巴地教训了一顿后,先是老老实实摇着尾巴地认错了,端茶倒水捶背揉腿好不勤快,弄得苏子衿忍俊不禁,仿佛在他头顶看到了“中国好男人”五个大字,可没过一会,他揉腿揉着揉着,就不大对劲了。
掌心有几个薄薄的茧,像带电似的,碰到哪里,哪里便酥软了下来。
被他连哄带骗弄到房间里才想起来——今晚说好要回去陪梓梓的!
可神智也就清晰了那么一会儿,下一秒就被他压在床上,又是揉又是亲的,呜咽地像只猫咪一样,哪里有刚刚凶神恶煞气吞山河骂他是猪脑袋的气魄。
温怀逸得意地笑,她一提要回去就压着没命地亲,她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却已经忘了要说什么了,温怀逸趁着她失神,一边飞快地脱掉裤子,又去扒她的内丨衣,一边哄着她给他戴套丨子,揉着揉着,苏子衿也有感觉了,自发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迷迷瞪瞪之中被他提起腿架在肩膀上,从上往下,顶了进去。
这个姿势,苏子衿难受得紧,又痛又麻,一下一下还被顶得满满的,撞得她整个人直往床头缩,他又特别坏心眼,每次进去都在一个地方碾磨一下,苏子衿被他从头到脚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眯着眼呜咽,他每碾一下,她就抖一下,没一会儿就脚尖绷直,颤着声音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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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宿,苏子衿累得耷拉着眼皮,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他从浴室抱出来,刚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这两天她的确太忙了,整天不是对付陈女士,就是照顾姜梓梓,还得帮着周岩做“坏事”,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刚想好好休息一下,结果还得身体力行地伺候温大少爷,她还没来得急为自己劳苦的命叹口气,眼前的世界就轰的一下陷入一片黑暗了。
温怀逸本来还想抱着她说会话的,结果逗了她半天都没反应,只得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这几天,公司已经雇了专人的团队,把蒋思柔的事来来回回查了遍,大致情况已然明了,也锁定了几家公司和几个可疑人员,其中一个,就是方志远。
温怀逸本想着从她这里问问情况的,毕竟是闺蜜的前男友,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其实问姜梓梓会更简单,可如今姜梓梓的状态——他觉得她迟早都要知道,也就忍不住问了一句“有没有边做边拍的癖好”,话一出口,就立刻后悔了,果然,姜梓梓狐疑得很,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捉着他逼问了好久——不得不说,姜梓梓这个女人真的是铁血一般的性格,别的姑娘出了这种事,大约早就哭着寻死去了,可她消沉了几天,居然面对他一个疑问,能立刻气场全开,瞬间眼神杀气四溢。
温怀逸紧了紧怀里睡着了都皱着眉头的姑娘,心想着:周岩怎么好那一口?还是我的品位正常啊!
第二天早上,温怀逸加班去了,苏子衿一大早被他的闹钟吵醒,闭着眼睛给他了一闷拳,翻了个身气呼呼地躲进了被子,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门口“咚咚咚”的敲门声,她估计还得再睡个五百年。
门口站着的是气场全开的姜梓梓,苏子衿许久没见到这样眼神犀利趾高气昂神情又贱又傲娇的她了,一时间,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反复揉了揉眼睛,还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才确定眼前这位短头发的女士是自己的好友兼室友。
“梓梓。”苏子衿把姜梓梓迎进客厅,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头发,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我,我怎么一觉醒来,你就,就成这样了?”
姜梓梓穿着比苏子衿自认卖了自己也买不起的掐腰小黑裙,小巧的一字领下只堪堪露出了一点点细细的锁骨,耳朵上坠着黑色的耳钉,再配上那双金色恨天高,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小包,整个人显得高贵却又有些野性——不是知性,是野性。
因为姜梓梓换发型了!
一头长及腰部的卷发,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头利落帅气的短发,染成褐色,露出整个优雅的脖颈和耳朵,脖子那里短短的头发,甚至都有些扎手。
姜梓梓把手上的袋子往茶几上一扔,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就知道你昨天晚上回不来,哼,还说什么待会就回来,呸,你一走我就把门给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