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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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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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去向那块岩石上爬。一转眼,他就站在岩石的顶上了,听着我给他讲我们的遭遇。
  “你们进了魔鬼的国度,马隆先生,”他说,“魔鬼要把你们都抓去侍候它,马隆主人,你接受劝告,下来,快,要不它也把你抓去。”
  “我怎么下得去呢,赞波?”
  “从树上弄些藤蔓,马隆先生,往这扔,我来做个桥。”
  “我们想到过这个。可这没有能经得住我们的藤蔓。”
  “派人找绳子,马隆先生。”
  “我能派谁,往哪儿派?”
  “派人上印第安人村庄,印第安村庄有的是绳子。印第安人在下边哪!派他。”
  “他是谁?”
  “我们的一个印第安人。他回到我们这儿来了。准备带走信,带回来绳子——什么都可以。”
  带封信!为什么不?也许他可能带来帮助。我已经有两封信等着发。我用今天的时间写第三封信,描述我夜间的险遇。印第安人能把这个带回世界。因此我通知赞波傍晚再来,我用这忧郁的一天写了这封信。我也写了一个纸条,让印第安人交给任何他能遇到的白人,请求他给我们送些绳子来。这些信件我在黄昏的时候扔给赞波,还有一点钱。他必须把钱给印第安人,答应他如果带回来绳子,还会给他更多的钱。
  那么现在你会明白了,我亲爱的麦卡德尔先生,这封信是怎样到达你手里的,万一你永远再也听不到你的记者的消息,你也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今晚我大累了,做不成什么事情。明天我一定要想出办法未,寻找我不幸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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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世界 十三、我永远不忘的一幕景象  字数:6678
  正当夕阳西下,我看见印第安人孤独的身影朝漫无边际的大平原走去,我望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升起的暮霭里,现在我觉得快乐点了,因为我想到世界上会知道我们干了当什么,这想法就叫人高兴。
  最后当我回到我们营地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我累极了,并且饿得很。我关上了寨子门,分别点上了三堆火,饱饱地吃过一顿晚饭后就立即睡着了。一大早我觉得膀子上有谁的一只手在推我,睁开眼,当我看到约翰勋爵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高兴地叫了起来。
  是他,然而又不是他。他脸色苍白,象一个拼命跑了长路的人那样喘着气。他的脸上血糊糊的,衣服撕破了,帽子也不见了。
  “快,小伙子!快!”他喊道。“一秒钟也不要浪费。拿上枪,两支。我拿另两支。还有,尽量带子弹。口袋里装满。还有,带点吃的。六筒罐头就够了。好了,别浪费时间谈话,别浪费时间去想。”
  仍然处于半醒状态,我弄不清楚这些是要干什么,我匆忙地发疯似地跟着他跑过树林,一个腋下一支枪,手上还有一抱各式各样的东西。忽然他俯在地上,拉我倒在他身旁。
  “好了!”他说。“我想我们在这安全。他们要到营地去了。这会是他们的第一个想法。”
  “这都是怎么回事?”我问。”教授们哪?谁在追我们呢?”
  “猿人,”他叫道。“天哪,这些畜生!说话声音低点,他们耳朵长——眼睛也尖,照我判断,闻不到气味。你上哪儿去了,小伙子?你没跟我们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我用几句话小声地告诉他我干了些什么,而后轮到我问他,他们出了什么事了。
  “是一大早,我们有学问的朋友刚刚睁开眼睛,还没筹他开始辩论,忽然猿象雨似地落下来。他们来得那个多,就象树上掉苹果似的。我想他们是在黑夜里陆续集合的,一直到我们头上那棵树都满了。我开枪打中一个猿的肚子,但是在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前,他们已经记我们打倒并且骑在我们的背上了。我叫他们猿,但他们手里拿着棒子和石头,而且互相交谈。他们用藤蔓绑上了我们的手。猿人,它们就是那东西,猿和人之间现在绝灭了的中间动物,我但愿他们永远绝灭。他们他们受了伤的伙伴带走了,而后在我们的周围坐下。他们身量很大,象人一样,但更健壮。他们的眼睛象灰色的玻璃。查伦杰想站起来,冲着他们叫喊,他象疯子似地咒骂他们。”
  “那么,他们怎么办?”我吃惊地听着我的伙伴低低地在我耳边讲着的离奇的故事。
  “我想我们完了,但是却不,他们开始一齐交谈。后来他们有一个站到查伦杰身边。你会笑的,小伙子,但是我敢说,他们可能是亲属哪。这个老猿人——他是他们的头领——是个红种的查伦杰。他有着我们朋友的那种短小身材,宽肩膀,圆圆的胸膛,短极了的脖子,大胡子和一簇簇的眉毛。当这个猿人站在查伦杰的旁边,爪子扶着他的肩,那种相象是惊人的,索摩里那时很紧张,也笑得掉下泪来。那个猿人也笑了。不久他们把我们拉走,穿过了树林。他们没有碰枪和东西——认为那些危险吧,我想——但他们拿走了我们的食品。路上我和索摩里受到了些虐待,但是查伦杰没事,四个猿用肩扛着他,象个头领似的。那是怎么了?”
  远处有个奇怪的声音,我认为那是响板。
  “他们上哪儿去了!”我的伙伴说:“两支枪都装上子弹。我要好的朋友,那就是他们激动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你还能听到他们吗,”过了几分钟他这样问我。
  “很远了。”
  “这树林里到处都有他们的搜索队。好了,我要告诉你我的故事了。他们很快把我们带到他们城里——在一个靠近悬崖边的树林里,树中间有一千来座用枝叶搭成的茅屋。离这有三、四英里远。他们把我们绑上,我们躺在树底下。而一个大家伙手里拿着棒子看着我们。当我说‘我们’的时候,我是指索摩里和我自己。老查伦杰坐在树上,吃着果子,很舒服哪!他打算给我们点果子,他自己亲手松开了绑我们的藤蔓。想想看,他跟他的孪生弟兄坐在树上——而且唱着歌,因为任何一种音乐部会使他们心情平和。他们让他喜欢于什么就干什么,但我们不行。可是我们知遣,你是自由的。而且你可以往外发信,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种安慰了。
  “那么,好了,小伙子,我要告诉你一些让你吃惊的事。你说你看见了人留下的痕迹,还有火光,陷阱。好极了,我们看见了本地人,好象是人占据了高原的那一头——就是你看见的山洞那里——而猿人占据了这一头。他们之间一直不断血战。据我了解,情况是这样。昨天猿人抓住了十二个人,当做俘虏给带回来了。你这一生从来没听到过那种尖叫。人是小个子的红种人,被打得走不动路了。猿人杀了他们中的两个。小家伙真是好样的,他们一声也不出。情形可怕极了,索摩里被吓昏过去。我想他们走了吧,你说呢?”
  我们注意地听着,但只有小鸟打破林间深沉的寂静。腊克斯顿勋爵继续讲他的故事。
  “我想你走运,我要好的朋友。正如你说过的,他们当然从开始就在树上窥探着我们,他们完全知道我们是四个。”但是他们忙着抓那些印第安人,把你忘了。以后我们遇到的事更可怕。整个经过是一场什么样的噩梦啊!你记得我们在下边尖尖的竹林里发现一具美国人的骷髅架子吧?对了,那就在猿城下面,在那个地方他们把他们的俘虏推下去。我估计那儿有很多骷髅架子。他们还要有个相应的仪式。俘虏必须一个一个地往下跳,他们看着他们掉下去。他们把我们带出去看这种跳崖,并且整个猿族都来到悬崖边上。四个印第安人跳了下去,竹子穿透了他们。无怪我们在那个美国佬的骷髅架上,发现竹子从他的肋骨间穿过去。真可怕——。但也很有趣,虽然我们想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们了。
  “可是没有。他们把六个印第安人和我们留到今天跳——我是这么理解的,我想他们不打算让查伦杰跳,但索摩里和我肯定得跳。他们的语言一多半是手势,不难明白他们的意思。所以我想是行动的时候了。索摩里不中用,查伦杰也强不了多少,他们能到一起的时间,唯一的就是开始辩论,因为对这些把我们当俘虏抓来的红头鬼东西的科学分类,它们的意见不一。一个说是这一种,那个说是另外一种。疯狂,我认为——两个人都是疯予,但是我观察到的两点情况非常重要。一个是这些畜类在空地上没有人跑得那样快。你瞧,他们腿短,身子重。就是查伦杰也比他们跑得快。第二点,枪的事他们一点也不懂。我相信他们不明白让我打了一枪的那个家伙是怎么受伤的。我们绝对要拿到我们的枪。
  “所以今天一大早,我整掉了身上的藤蔓,照看守我们的警卫的肚子踢了一脚,跑到了我们的营地。在那里我找到了你和枪,我们就到了这里。”
  “但是教授们呢?”我叫道。
  “是啊,我们必须立即回去救他们。我没法把他们带走。查伦杰在树上,索摩里身体不好,跑不动。唯一的机会是拿到枪去救他们。当然他们发现我跑了之后,也许立即把他们杀掉。我认为他们不会动查伦杰,至于索摩里就难说了。但是我已经告诉过你,他们的计划是要让我们跳崖。这一点我肯定无疑。所以我跑掉不会把事情搞得更糟。但是我们必须回去把他们救出来,或者看到他们完蛋;所以,我要好的朋友,黄昏之前,不是这样就是那样。”
  我在这里试着模仿腊克斯顿勋爵的谈话,他短短的、有力的句子,半幽默的声调。
  我们从灌木丛里藏身的地方站起来,这时忽然我觉得他的手扯住了我的胳膊。
  “他们来了!”他小声说。
  从我们躺着的地方,我们可以看到猿人走过。他们用弯弯的腿单列走着,他们的手偶尔扶扶地面。在他们前进的时候,他们的头左顾右盼。他们象是有五英尺左右高,胳膊很长,胸围大极了。他们中好多个拿着棒予,远处望去。他们象毛发很多身体畸形的人类。很快他们在灌木丛里消失了。
  “我们最好的办法,”约翰勋爵说,”是静静地躺着,一直到他们放弃搜索。而后想法回到他们的城里,在那儿打他们.我们等他们一小时,再开始行动。”
  我们打开一筒罐头食品吃早饭。腊克斯顿勋爵自从头天早晨吃了点水果以后,一直没有吃东西,他饿极了。吃饱后,他往口袋里装满子弹,一手一支步枪,带着我出发执行拯救的任务去了。离开之前,我们在灌木丛中对我们藏东西的地方,细心地做了记号,以便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再找到它。我们俏悄地走过灌本丛,一直未到悬崖的边上,离我们心爱的宿营地下远。我们停在那儿,约翰勋爵给我讲了他的计划。
  “只要我们在密林里,猿就胜过我们,”他说。“他们看得见我们,我们看不见他们。但是在空地上就下一样了。那里我们比他们行动快。因此我们尽可能地不要离开空地。高原边上的树比远处内陆的树少,所以,那是我们前进的路线。慢慢地走,眼睛睁大些,枪准备好。只要还有一颗子弹。绝不让他们把你俘虏过去。这是我对你至关繁要的话,小伙子。”
  树林里象是到处是猿人,一次又一次我听到他们古怪的交谈。遇到这样的时候,我们就躲在就近的灌木丛里,静静地躺着,直到声音走远了,因此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过了至少两个钟头,我才看到约翰勋爵做了个动作,说明我们离目的地一定是很近了。他向我做了个手势,要我静静地躺着,他自己向前爬了过去。一分钟后他又回来了。“来!”他说。“快来!我希望我们不会是已经晚了。”
  当我在他身旁躺下来、透过灌木丛看到伸展在我们面前的一块空地的时候,紧张、激动使我哆嗦起来。
  一幕我永远不忘的景象。
  一块绿色的林间空地,大约几百码宽,这块空地的周围,由树木形成一个半圆的圈予,树的枝干问用大叶子搭成的茅屋一个比一个地高上去。茅屋的入口处和树的枝干上满是猿人,从身量上我判断是这个部落的女人和小崽。
  在空地靠近悬崖的边缘,已经聚集了几百个这些红头发的动物,有的很高大,而且他们身上都长着毛,样于可怕。他们之间有某种纪律,因为他们中没有一个试图破坏已经站好的队。在他们前面站着几个印第安人——小小的红种人,他们的皮肤在强烈的阳光下象铜那样闪着光。他们旁边站着个高高的、瘦瘦的白种人。脑袋低垂,两臂搭拉着。这是索摩里教授。
  这群俘虏周围有好几个猿人看守着他们。靠近悬崖边缘,和别的猿人不在一起,有两个希奇古怪的身影。一个是我们的同伙查伦杰教授,扯破了的上衣从他的肩头上垂下来,大胡子盖着他宽阔的胸膛。他的帽子不见了,他的头发自从我们登上旅途以来已经长得很长了,现在杂乱无章地飞舞着。他旁边站着他的主人,猿人工。一切都正如约翰勋爵说过的那样,他是我们教授的化身,但皮肤的颜色是红而不是黑。相同的短小胖胖的身材,相同的宽肩膀,相同的盖着多毛脯胸的大胡于。只是眉毛以上看得出显著的不同。猿人的脑门是低低的斜线形的,而查伦杰的是高高的、宽宽的。在其他任何方面,猿人王是教授的拓片。
  所有这些,描写花了这么长时间,却都是我在几秒钟内观察到的。那以后我们有完全不同的东西要去考虑了。两个该人从俘虏群里抓出一个印第安人,拖到悬崖边上·猿人王举起他的手作为一个信号。他们抓住这个人的手和胳膊,把他扔出了峭壁。他们扔出去的力量很大,这个人窜向高空,而后才开始落下来。当他看不见了的时候,除了看守,猿人一齐涌向峭壁的边上,一个长时间的绝对沉寂之后爆发出一阵疯狂的欢乐叫喊。他们乱跳着,向空中挥着长长的多毛的胳臂。然后他们又重新站好队,等待着下一个人受难。
  这一次是索摩里。他的两个看守抓着他的腕子,把他拖到前面,他挣扎着。查伦杰转向猿人王使劲摆着手,他是为同伙的性命求情。猿人王把他粗暴地推向一旁,摇着他的头。约翰勋爵打了一枪,猿人王倒在了地上。
  “往密集的地方打!打:小伙子,打!”我的同伴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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