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说着风凉话?!这简直就是让人恨不得将她食肉寝皮的做法。
“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这么对我的朋友;过分了吧。”宋端午安抚了宁老七几下;便站起身来对着于依娆沉声的说道;语气冷静且再配上那习惯性的捏鼻梁的动作;简直同宋执钺如出一辙。
于依娆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出现了一瞬的精神恍惚;对于自己主子宋执钺那个捏鼻梁的动作;此刻正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帘中;而于依娆在转瞬间清醒过来后;望着这个同宋执钺有着三分形似五分神似的年轻男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甚至连她自己都感到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过分的是你吧;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啊!”于依娆娇嗔的对宋端午含笑说道:“那个光头佬顶多就是中了点我的普通蝎毒而已;痛痒个一时半刻的就没事了;若是我真想要他的命;早就用以色列金蝎的毒液弄死他了。”于依娆一边说一边笑;直到花枝乱颤到差点掩蔽了夜空的月色。
“那你不好好的在西安待着;跑到这来干吗?不会就是想让我难堪的吧?!”当宋端午得知宁老七并无性命之忧后;原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渐渐放了下来;这才呼出口气对着于依娆冷冷的说道。
“哼哼;我是来当考官的!”听到宋端午这么问的于依娆立马转变了脸色;速度简直可以同变脸大师白潇湘比肩。
“考官?!”宋端午不禁疑问、“不错!来试试你有没有资格进宋府的大门!”于依娆冷着脸轻描淡写的瞄了武腾栏一眼;然后就在宋端午还处于疑问的时候;却忽然间猛的脸色变得凌厉了起来;而伴随着这一外部表情的剧变则是令宋端午意想不到的突然发难。
当宋端午急剧收缩的瞳孔里看到的不仅仅是于依娆脸色的变化;还有那突如其来的飞向自己的一记漂亮的高段踢时;他就知道在宁老七倒霉之后就该轮到自己了。虽然于依娆口中话语里的内容和可信性有待考证;但宋端午现在已然顾及不了许多。
于依娆的速度很快;宋端午不得不承认是他所见过有功夫的人里最快的!所以当那奔向自己脑袋的高鞭腿已经在咫尺距离时;宋端午能做的就只能是抬手格挡;因为闪躲所需要的时间已然来不及。
‘哼。’宋端午倒是及时的挡住了;可是那在局内人眼里震慑力明显大过于威力的高鞭腿成功的让宋端午闷声呼痛时;于依娆就已然心里得到了满足;毕竟自己不敢对‘西北虎王’动手动脚;但这并不代表着就同样需要对他儿子毕恭毕敬。
可是事实再次证明了春风得意之日也必有阴沟翻船之时;就在于依娆在这一击得手后准备再次发动起下一轮的攻击时;却本能性的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宋端午同宁老七的身体条件和各项指标均不相同;虽然速度快的她在同宁老七斗争中占尽了上风;但是如果碰到了同样速度也不慢的宋端午;那优势可就不太明显了;更何况这犊子还是个向来喜欢偷着摸的阴人的妖孽。
如果说宁老七擅长的是面对面的硬憾的话;那么宋端午则是被宁老爷子调jiao成了专攻近身短打的细腻型人物;虽然这近身短打是个子小巧的专利;但是这在宋端午使来却是有着别样的威力;再加上这货身材瘦削没有丝毫的累赘负担;自然在速度方面就能做到眼到手到且心到。
所以当于依娆的第一**势衰竭下去第二轮还没跟上的这个空当时;宋端午就已然做出了反击的动作;只见他不退反进的急速近了于依娆的身前;抬手就是一整个套路的肘法加膝击;使得从来都只是擅长中长距离打斗的于依娆一时无法适应。
不过于依娆到底是个成名的人物;否则的话也配不上‘湛蓝毒蝎’这个名号;当然更愧对于宋执钺的‘左右肋侍’这个地位。
就在宋端午对她一阵贴身短打并颇俱成效后;于依娆就已然思考好了应对的策略;所以当她且打且退;一直同宋端午保持着一个膝肘够不到;但惟独自己却可以攻击的这个距离时;胜利的天秤已然渐渐从向宋端午倾斜变成了持平。
可是;令于依娆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策略;竟然变成了宋端午反败为胜的关键;或者也可以说是宋端午故意设了一个套等着让她来钻。反正不管怎么说;是湛蓝毒蝎于夫人的一个失误或者考虑不周;再或者是宋端午这犊子的超乎常人的心态和想法布局;使得战局再一次的发生了变化!
于依娆且战且退;步履稳健且轻松;而反观之宋端午则就像个在夜色下撒酒疯的醉汉一般;步履踉跄到毫无章法可言;而最可气的是自己只能挨打却一时跟不上无法还手;这就使得宋端午从一开始的气愤填膺变为了暴跳如雷。
“啧啧;我说三猫;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拼持久和游击;你是打不过我的。”于依娆一边时不时的使出几下零星攻击;一边对气喘吁吁的宋端午说道。
可是这句本来是好意的劝阻;使得宋端午不知怎地突然猛地一窜;企图靠着骤然的提速来靠近自己;于依娆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叹息着并提高了自己的速度躲将开来。
但是令于依娆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自己这么一个闪身;就成了宋端午揭开他计划的关键!
轻松躲开宋端午攻势的于依娆看着他又扑了个空不禁感到好笑;可是就在她这笑容刚刚挂在嘴角上时;却不料猛然提速的宋端午竟然没有向自己冲来;而是继续着他冲刺的方向;所以当于依娆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的时候;却赫然发现了宋端午所想的真正目标!
武腾栏!
‘原来这犊子一直在装疯卖傻的戏弄自己;看似对自己乱七八糟的攻势原来是在为真正对武腾栏的攻击打掩护防烟雾!’这是于依娆心里才明白过来的道理。
真不愧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妖孽;而这一招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使得堪称完美。
宋端午已然全速冲了出去;于依娆再怎么挽回已然跟不上他的速度;更何况这本就短短的距离就是三两步就到的事!所以当于依娆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武腾栏时;后者也同样对她做出了相同的表情;那是一幅听天由命的样子。
可是于依娆注定要再次为自己的失误所后悔;就在宋端午已经贴近了武腾栏的身旁;并神不知鬼不觉的抽出了不知藏在身上哪个部位的剔骨刀的时候;于依娆的神态不禁勃然变色了!
自己的成名绝技柳叶刀是向宋端午飞、还是不飞;这是一个问题;值得思考。
飞的话;那可是自己老板的亲儿子;虽然这父子之间的感情几近名存实亡;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溶于水的血缘;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不飞的话;宋端午那犊子又保不齐做出怎样的事情;本来将武腾栏拐带出来就没有告知宋执钺;若是他要有个什么闪失;那么自己可是要付首要责任的。要知道武腾栏除了拟声和潜行跟踪是一绝外;武功可是半点不会;更何况他手里的那柄格洛克17型****;是个只能靠外形唬人的玩具货!
所以于依娆就在这个左右为难的问题上纠结并衡权着。
可是就在于依娆这一为难的功夫;宋端午已然就毫无感情可言的干净利落出手了!
武腾栏瞬间惨叫!
那柄别人并不清楚内幕的玩具枪;则再次飞到了空中;只不过;这次却是带着血迹!
于依娆追悔莫及;同时也对宋端午的心狠手辣和阴险狡猾颇有微词;所以在武腾栏这嚎叫和血光的刺激下;柳叶刀就已然扣在了手心里;抬手间就激射了出去!
那飞刀的目标;直奔宋端午的脖颈而去!
???
'VIP'第一百四十二章 恕微臣救驾来迟
其实当那柄锋利异常的柳叶飞刀出手后;于依娆就后悔了。作为一个一辈子从来不曾悔过的疯魔女子;这次却是出乎意料的感到了自己的莽撞;而让她有这样感觉的原因;则还是因为宋端午这犊子不可捉摸的心思!
武腾栏除了被宁老七那一脚踢得右臂脱臼外;剩下的浑身上下却没有半点的伤痕;显然宋端午握在手里的那柄剔骨刀是装样子用的;而作为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三寸丁’武腾栏;在被一个充满了浓厚杀气的人近了身后;无法挪动分毫就是其最本能的反应。
那柄格洛克17型****是假的;宋端午在用手捏住的那一刻就已然知道了。虽然在这之前他曾无数次的猜忌那柄格洛克的存在是否真实;可是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思;他还是心存疑虑的以为某颗9毫米的帕拉贝鲁姆****弹会不定时的射向自己。可是就在宋端午已经靠的武腾栏足够近的时候;甚至还没有接触那柄假的格洛克;他的心里就已然跟明镜似的了!
一个不会功夫但拿着枪的人;在被一个拿着刀的恶徒一脸狰狞的接近后;想要自保的心思使然下首先做的就是开枪保护自己!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惯性。可现实却是武腾栏有如呆若木鸡般的矗立在当场;并且吓得不敢移动?!这就有点奇怪和不通情理了。但是宋端午在转瞬的纳闷过后不禁明白了过来;突然一个想法跳入脑中便将这一切不同常理的事情都解释个明明白白!
那就是枪是假的!
而这个推理也果不其然的在宋端午刚接触的那一刹那;便得到了证实!
于是宋端午立马临时变招;本来想要割向武腾栏手臂的刀刃也瞬间变为了刀背相向;所以当那柄沾着宋端午手中伤口流出来的血迹的假格洛克17型****;在钝力的作用下再次飞上天之后;就令于依娆思维错乱且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了!
于依娆后悔的快;但那柄裹挟着劲风的柳叶飞刀更快!
转眼间便已飞进了宋端午的三尺方圆之内;而那刀刃上反射出来的一抹寒芒;则有种惊心动魄的别样美感!而这一切;宋端午已然是不得见的了;因为这转瞬即逝的一刹那;时间短暂到宋端午连转身都已然来不及。
柳叶飞刀离宋端午越来越近。近到这一切已经似乎已成定局。
两尺!
已然能够清楚的瞧见飞刀所指的赫然竟是宋端午的颈部大动脉。
一尺!
锋利的破空声已经悄然钻入宋端午的耳朵里!
可是就在这时;原本站在宋端午对面的武腾栏却瞧见了他脸上划过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那感觉不像个将死之人的临终解脱;反倒像是成竹在胸似的胜券在握?!
武腾栏疑惑了;可更快的是他又解惑了!
因为就在于依娆那动辄就伤人于无形的柳叶飞刀;堪堪的离刺破宋端午的皮肤仅有几寸之遥时;却谁都没料到只听得声清脆无比且激荡悠扬的‘叮’的一声;传到了众人的天聪之中。
那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同时也是战局转折的声音!
而当于依娆和武腾栏;一个赫然而另一个骇然的发现;那柄柳叶飞刀被另外一柄横空出现的物体撞击开来的时候;就已然知道宋端午这犊子的另外两条计谋又成功的实现了!
撞飞于依娆飞刀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她自己的刻着青色蝎子图案的飞刀;但是这柄却不是她自己所发;而是来自另外一个角度;那个方向通向了黑暗;同时也通向了宋端午的希望!
“哎呀呀呀呀!陛下???恕微臣救驾来迟也!”
从那边的黑暗中突然传来的这一声念白可谓真是合辙押韵;鼓点踩的是恰到好处;字正腔圆的颇有著名老生马连良大师的柔润潇洒的几分神韵!而宋端午在听到这声念白后;不禁也笑着转过了身来面对着那个方向;忍俊不禁的竟然也端起了架子;全然无视旁边还有于依娆和武腾栏这两位不速之客。
“嗯哼!既知寡人在此;还不速来叩拜;更待何时?”很明显;宋端午的京剧唱腔比不得那老生的功力;但是无形中却透着一股的霸气;这就使得这原本的帝王之语在他口中念来;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引力。
“遵旨!~”
随着这最后一个字的脱音九转唱腔的收尾;那黑暗之中终于浮现出来人影;只不过不是一个;而是陆续的出现了三人!等到于依娆仔细的看清楚来者之后;原来却是以赖苍黄为首;周亚夫做尾的三人‘救驾’小组;她微感惊讶;却不成想对方竟然返回的这么快杀自己一个回马枪;而反观宋端午这犊子;则笑的是一脸的肆意;显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李鲸弘没有受伤;依旧是玉树临风的‘银面少保’;而这个现象则侧面说明了武腾栏模仿的功力;堪称极致!周亚夫依旧还是那个腿伤未愈的周亚夫;虽然前胸的尘土已然拍打干净;但是从后屁股上的那一个鞋印尺寸可以看出;这是赖苍黄的杰作;而那个宋端午的天字号狗腿子加老妈子;此刻则迈着京剧的台步;把持着三步一小亮、五步一大亮的身段;配合着口中再给自己伴奏的‘哐哧、嗒哧、哐哧、嗒哧’的锣鼓点;一步三扭腰的来到了宋端午面前;十分恶搞七分荒诞五分招笑再加三分违和谐!
“唔呀呀呀!观吾主康健安好;微臣这才稍感安定!适才凶险;恕微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莫降罪于微臣!”径直踱步到宋端午身边的赖苍黄非但没有变的正常一点;反倒入戏更甚的依旧口颂念白;说着就是一个大礼就要跪拜下去。
可是赖苍黄这戏演过瘾了;但却没有做足!因为那跪拜的大礼在膝盖挨到地面的前一刻就已然悬在了空中;而此刻的宋端午和老赖这一对儿经常闹妖的男人;一个正抱着膀子一脸期待加揶揄的等着看好戏;一个则保持着固定的姿势一脸的尴尬!
“***大爷的宋三猫!诚心看老子出糗呢是不?看到我要跪拜还不赶紧的说‘爱卿免礼’?!”终于把持不住的老赖在看到宋端午依旧毫无反应后;不禁立马跳了起来骂道;可是骂归骂;在两人的相视过后俱都不约而同的忍俊不禁的大笑表情可以看出;这俩货哪里是在闯荡浑水;分明是在游戏人生!
戏来得快;戏走的也快。
虽然赖苍黄依旧沉浸在京剧老生的魅力中无法自拔;但而相比之下宋端午则要清醒得多;懂得什么时候该演戏什么时候要正经;所以当这句:“我免礼你大爷!也不看看什么状况!先把这两个人料理了;回去你就是想对我跪拜一整夜我都不拦着你。”说出口后;就已然令赖苍黄在对宋端午感到万般无奈的同时;不禁对来犯者咬牙切齿。
可是就在赖苍黄赖大狗腿子开始正视的直面于依娆和武腾栏二人的时候;却不成想众人因为于依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震撼到全都膛目结舌!
“师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