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的彪悍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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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端午的彪悍之路-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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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端午被白素贞的话又勾起了心事,他看着白素贞绝世的容颜,突然顿悟了为何母亲生前时常毫无怨恨之情的提及她,因为若是与同样动人的白潇湘相比,她只是少了一丝妖艳,却多出三分仙气。

“白姨,现在还唱昆曲吗?”宋端午收回了视线,突然问道。

“噢?你想听?”白素贞一听宋端午提及此话,却来了兴致,道:“白姨给你来一出最拿手的《水漫金山》如何?”

“不。”宋端午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听《长生殿哭像》那一段。”

白素贞一阵木然,她没想到宋端午竟提及了这么一段!她看着宋端午离去的孤寂背影,终于红了眼眶,悲声唱道:

羞杀咱掩面悲伤,救不得月貌花庞。是寡人全无主张,不合啊将他轻放……

我当时若肯将身去抵搪,未必他直犯君王……

如今独自虽无恙,问余生有甚风光……

人间天上,此恨怎能偿!

…………

当白素贞提着吴宛饼家的蟹壳黄再次回到了病房时,却把赖苍黄给唬的差点上了房梁。他胆战心惊的捧着蟹壳黄,嘴里不停的嚷嚷着“谢娘娘赏!”

宋端午被赖苍黄的滑稽弄的大感窘迫,他飞起一脚揣在赖苍黄的屁股上,笑骂着他那一丁点的出息!

听到此言赖苍黄却一反常态的郑重了起来,他一边像心肝宝贝儿似的捧着蟹壳黄,一边对宋端午说:

“我说三猫,你那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看看这是啥?蟹壳黄!!!光闻味我就知道是最地道的那家!”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贼王赖苍黄,一下就知道了。”白素贞看着他们二人的你来我往,不禁插口赞了赖苍黄一句。

“嗨!”赖苍黄听了白素贞的赞许,像个似虎的得胜猫儿:“这些都不重要,更宝贵的是这可是白娘娘亲手买的,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诺大的上海滩,吃过您亲手买的饼的人,不超过三个吧?!”

“你是第四个!”白素贞含笑答道。

赖苍黄心里这个激动啊,他藏着掖着的躲在角落里大快朵颐,连袋子里遗落的芝麻都不曾放过,他一而再再而三打掉可怜的周猛萌伸出的魔爪,独自享用这价虽不高,但只凭买主就能吓死一大帮子人的‘盛宴’。

她白素贞是谁?估计这一屋子的人里估计只有赖苍黄是最清楚的。虽然这个实际年逾四十,但外表至多三十的女人在白潇湘眼里只是个慈爱娇惯的母亲、在宋端午眼里只是个高深莫测的白姨、在外人眼里只是个风姿卓越的女人,可赖苍黄却对她打骨子里有一种尊重,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敬畏。

这个祖籍江苏,出身戏子的女人,起初刚到上海的时候几乎无立足之地,可她凭着一系列的手段在短短的二十年间,完成了从一个昆曲演员到割据一方之霸主的华丽蜕变。同时,与沪系官员头面人物的大公子叶志坚、上海最大的地产建筑开发集团的掌舵人司马流水,并称‘淞沪三强’。

赖苍黄面对这个表面上贤良淑德,实际上手段阴沉的的女强人应付的如履薄冰,他每说一句话都字字斟酌,每走一步路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闪失就被这个白蛇精给扔进黄浦江。

赖苍黄这辈子没怕过谁,当然除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即使是当年栽在内蒙古赵马王的手上也不曾动容,这个外表猥亵不堪,但内在铁骨铮铮的汉子仅凭气度,就让赵马王饶其死罪而改削两指!可当见识到了白娘娘之后,才发觉不经意之间自己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此娘娘却非彼娘娘!人家传说的白娘娘是心地善良救苦救难的先生活菩萨,而上海的这个现实的白娘娘,却是实打实的是个剧毒的白蛇精。

斩首车裂不可怕,可怕的是用钝刀子的凌迟。

她幼时的本名原是叫白似珍,后来进了昆曲班子之后,因为擅演《白蛇传》,人又生的国色天香,所以人送艺名小白娘。当然这都是以前的故事,可据说这个女人当年为了上位而要获得家里的支持,不惜挟持着嫂子和亲爹逼迫早已反目的兄长伸出援手,又在日后的厮杀博弈中,差点玩死了恩人兼丈夫的‘西北虎王’,故此改名白素贞,道上皆尊称白娘娘!每当念及此处,赖苍黄都会想起动物园中白蟒生吞羔羊而不吐骨头的景象!

这哪里是女人,这分明是盘踞在黄浦江边,‘千年道行形似蛟、气吞山川鬼折腰’的绝世妖孽。

当赖苍黄风卷残云般的消灭掉最后一个蟹壳黄后,开始打扫‘战场’时,心里才算是稍微安定下来,因为白素贞既然给他们能带点心过来,起码说明了现在是友非敌的立场,虽然她个女人的态度尚不明确,但凭着三人的本事和自己这敢于舍得丢胳膊掉腿的光棍儿精神,未必不能杀将出去。

“小赖,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三猫这孩子命苦,初涉江湖的免不了有个磕磕绊绊的,你是过来人,凡事多替他把把关,我这个做姨的在这就多谢你了!”白素贞见赖苍黄吃完最后一个蟹壳黄,于是对他说道。

“娘娘您就放宽了心吧,只要我老赖有一口气在,那帮孙子就别想动宋爷一根毫毛!”赖苍黄听了白素贞的话一个哆嗦差点没跪下,他安抚了下激动的情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虽然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士为知己者死的味道,可惜牙齿上的残屑却将他刚刚萌生出来的舍身气势破坏殆尽。好死不死的还正被有洁癖的白素贞瞧了个一清二楚。

“三猫,白姨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事就找潇湘好了,她都能替你们办妥的。”白素贞抬手看了下腕间的那款百达翡丽,皱着眉出声对宋端午说道。

“白姨,你就饶了我吧!”宋端午一听到她提到白潇湘的名字,顿时无力道。

“呵呵,潇湘可是很在意你的噢!”白素贞看着宋端午的窘态,笑着说了句转身就要离开,可刚刚就要开门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又对着宋端午补充道:“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多去徐家汇公园转转,对你有好处,记得是早上四点到五点哦!”

说罢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缕香风在空中飘散……

“三猫,来,我还给你偷偷藏了一个饼,来,给你!跟你说,这个真不错!”赖苍黄见她走了之后,不禁长吁口气,期期艾艾的凑到宋端午的身边,神神叨叨的说道。

“咦?!竟然还有一个?谢谢啊!”

“客气啥!做兄弟的岂能吃独食?!你别让周亚夫看见啊,我都没告诉他……”

“恩,放心吧!哎?你身上就俩裤兜,你把饼藏哪了啊?”

“胳肢窝啊……嗨!藏哪不是吃啊!”赖苍黄一脸的不以为然道。

“……赖老狗**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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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嬉笑阎罗宁二郎

赖苍黄,这个已经把扶持宋端午视作当今头等大事的苦逼男人,昨夜一宿的没合眼,他坐在床头,仔细琢磨着白娘娘临走时嘱咐自己主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一时理不出来头绪。reshuge。

‘徐家汇公园?还四五点?天都没亮呢!找谁啊?盗墓还是挖宝?约会?莫非要一起穿越?我靠……该不会杀人灭口吧?’这些字眼如过江之鲫的划过赖苍黄的脑海里。虽然想法很天马行空,但却没有一个能拿的出台面的合理解释。

直至赖苍黄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便决定和主子宋端午早早的起床准备去徐家汇公园踩点来个一探究竟!

可这两个凌晨两点就起床,生怕迷路耽误时间的夜猫子来到徐家汇公园的时候,只不过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而且是用走的。当宋端午和赖苍黄相视一望,两人的苦逼之情却早都溢于言表。

赖苍黄这个宋爷跟前天字号的马前卒和狗头军师此时正在路边一脸郁闷的蹲着,他旁边还站着仍旧睡眼惺忪的宋三猫。

当他们在公园里转了个三四遍就差没把耗子洞翻个底朝天,这才眼巴巴的蹲在路边‘守株待兔’,这两人在吧嗒吧嗒的抽了整整一包烟之后,这才将近凌晨四点。

“起来起来,秋田地凉,赶快活动活动,别还没到给我效力的时候,身体就糟蹋了。”

宋端午直起身来活动了下腿脚,踢了踢正在地上忘情的哼着淫秽小调《十八摸》的赖苍黄,说道。

赖苍黄咧开焦黄满嘴的烟熏牙,嘻嘻哈哈的对宋端午道:

“主子您就请好吧,再过二十年,还是一有志青年!就咱这身子,体格倍儿棒,吃嘛嘛香!晚上若是滚大床,雄风挑翻黄浦江,只凭胯下一杆枪,杀得‘狼虫虎豹’俯首称臣脱精光……”

宋端午哭笑不得的啐了赖苍黄一口,尴尬的看了下四周,笑骂道:

“行了,我看你就是一老不正经的,还他妈有志青年,我呸,是有痔疮的青年吧!”

“咦?!主子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偷看?莫非你注意我很久了?”赖苍黄顿作惊讶状,满含‘羞涩’的恶心着宋端午,道:“哎呀,你坏死了!怪不得你没有女人,原来是想跟我发展基情,想让我这样‘效力’就直说嘛,真是讨厌讨厌啦!!!”

宋端午看着赖苍黄夹着**儿惺惺作态,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他掐着喉咙努力克制着已经到嗓子眼儿的酸水,用仅剩了力气终于对赖苍黄吼了声:

“赖苍黄,**你大爷的老娘……”

……

四点整,宋端午终于止住了反胃,开始清心寡欲的扎着马步打功底;而赖苍黄也早已收敛了风骚后,又开始新一轮的装疯卖傻,瞧那模样、身段和打扮,活脱脱的一个无业盲流,要是演个乞丐都不用化妆!

可宋端午却待不住了,因为此时正有一个面容矍铄的老头子正在上下打量着他!

这个身着公园环卫马甲的老头,当看到宋端午蹲在地上一颗颗的把烟头拾起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当时只不过是对着宋端午稍加赞许的点了点头,可一瞅见宋端午又重新开始扎马时,却再也不挪动一步了。

“有点儿意思!”老头举步上前,围着脸色红白不定的宋端午转了好几个圈,点头说道:“小朋友,第一天来吧?师承何人啊?”

宋端午心里边对老头一阵猛翻白眼,显然对‘小朋友’这个称谓不太满意,不过尽管如此,还是老实的答道:

“让您见笑了,我这就是瞎练,小时候让旁人指点过几下,确是没拜过什么师傅,也不知道这扎的马是哪门子的。”

这确实是大实话。

不过老头显然是不信,伸手捏了捏宋端午的肩膀和腰间,满意的说道:

“恩,身段挺而不呆板,韧而不僵硬,含劲而待发,蓄势而不竭。看来你这内家拳的桩功算是站出了火候,想来指点你的人必定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哦?!老先生您真是好眼力。”宋端午听老头这么一说,便来了精神,顺带着连赖苍黄都给吸引了过来。

“呵呵,玩玩?”老头见宋端午来了兴致,于是摆出个起手式微笑着冲宋端午勾了勾手指头,笑的方式和神态跟白潇湘几乎如出一辙。

宋端午收起了架子,活动下全身的关节。他眼神灼灼的盯着这个环卫老头,一脸的跃跃欲试,既然人家有这般见识和能力,那自己再找什么理由推脱可就矫情了。他一是不想驳了这个颇有好感的老头的面子,二是也想让他指点几下,好受用终身。

宋端午又重新摆好了架子,冲老头说了一声得罪了,便抢先发动了攻势。只见他三两步抢到了老头的面前,右臂举眉平齐,从身体的中线硬生生的凭空劈向了老头的面门,毫不迟疑的掌击看得赖苍黄都好一阵心惊肉跳。

可谁知异变突生了,只见那老头不慌不忙的等到宋端午的手掌快要劈到自己的脸上时,突然一个闪身,便滑到了宋端午的身体右侧,老头右手压住已经把招式使老的宋端午的肩膀,伸出左手,一个掌切便剁到了宋端午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个下段踢也同时踢到了宋端午的腿窝出,当宋端午单膝跪地时,老头见时机已经到来,一声暴喝,双掌齐齐拍在了宋端午的后背上,将其推出了两三米之后垂手而立,含笑望着宋端午,像是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

宋端午狗啃泥似的趴在地上好一会儿,等眼前的金星消失的差不多的时候,这才爬了起来,赖苍黄连忙冲了上来,奴才样十足的拍打着宋端午身上的尘土,宋端午顾不得赖苍黄七手八脚的好意,把他驱走后,赶忙面对老头站好,恭敬的施了一礼。

“老先生好本事,晚辈佩服。”宋端午冲老头说道。

老头‘哈哈’一笑,径直走了过来伸手捏打了几下宋端午隐隐作痛的脖子和腿窝,愉快的说:

“小朋友,老夫就对你直说了吧!刚才看你的桩功是内家拳的,而且有那么一点意思,就忍不住想上来搭把手,可是不曾想你却只懂功法却不会战法,而且你出手的套路都是野路子,想来是你那位高人只教你些基础啊!”

“呵呵,都让您给瞧出来了。”宋端午腼腆一笑,对老头十分的心悦诚服。

“恩,你的基础却是不错的,可惜错过了练武最佳的时候,以后免不得要事倍功半。”老头见宋端午的态度如此真诚,很是欣慰,于是继续道:“内家拳既能养生又能打人,虽然厉害,可要是没个十年八年的火候可出不来功夫,以你的资质和身段,老头子我劝你可以改习外家拳,你身材瘦高,手脚又长,倒不如放长击远,专攻克敌制胜,虽然不能达到内家拳那样的层次,但短时间内有所成就还是可以的。”

宋端午心里一阵感动,看着老头慈祥的面容就差要三叩九拜,行拜师大礼了。他点了点头,再次冲老头施了一礼道:“晚辈铭记在心,谢谢师傅教导。”

老头听宋端午这么一说,面容一肃,连忙摆手撇清关系,道:“小朋友家家的别乱叫,老头子可当不起你师傅,只不过看你刚才拾烟头的举动,知道你还算是一个有心人,所以一时兴起指点了几下,不必在意。”

老头看了看宋端午写满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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