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司马青云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宋端午倒也没闲着;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宁花翎老爷子屋子里;看似无心的讨口好茶喝;但实则别有目的!
这也难怪;小黑屋外面的那些个摆设;就连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宋端午都暗暗的感到胆寒。
这哪里是什么旧上海的小弄堂啊?分明就是满清十大酷刑的样板嘛!
“老爷子;你的爱好可真独特!”宋端午抿了口上好的龙井揶揄道;至于说他口中所说的‘爱好’;宁花翎当然知道指的什么!
对此宁花翎老爷子倒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幽幽的说了一句话;可就是这一句;却给宋端午个分量十足的答案!
“小子!你以为宁二爷我叱咤了华东这么多年;从没有一个大佬敢跟我炸毛只是因为我能打么?告诉你;有的时候死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今天我就再点醒你一下;阎王的工作可不光光是要人小命儿啊;他还有另外一项工作;就是掌管十八层地狱的刑罚受免!”
宋端午一阵凛然;敢情眼前这位才是人间的真阎王!
···
'连载中,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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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第四百二十章 妇人之仁!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宋端午他的大棒与胡萝卜的御下手法比王剑华的高了不止一筹;但是面对宁花翎老爷子这样的人精来说;却还是不免落了下乘!
威压和利益当然是最基本的东西;但是宁花翎老爷子却没有用言传身教;而是仅仅用了一句话和几样道具就让宋端午明白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道理。/
那就是控制所有人心里都有的那个野兽!而那个野兽的名字;叫做。
恐惧!
所以说别看宋端午简简单单的在宁花翎老爷子这里讨了一口上好的龙井喝;但是这两个一个年纪轻的心思八面玲珑;一个年纪老的人老成精;在交流起心得和经验的时候;自然能够像迦叶尊者领会拈花一笑的含义一般;不用明说;但已然了然于胸。
这就是聪明人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的道理。
毫不费劲!
宋端午别过了宁花翎老爷子这里后;见司马青云还没来的时候;就给柳成真发了一条短信;之后就径直的找到了‘妙手华佗’宁阿大让其看看姚汉桩的伤势。
其实宋端午本来没有想打得那么狠的意思;只是他这一鞭子下去之后;却不成想那东西竟然能将他的攻击强度放大化!这也就是为什么宋端午一鞭比一鞭轻的主要原因所在;而宁阿大在笑着问道;端午啊;你知道为何电视剧里逼问口供的时候;首选的都是打鞭子么?
宋端午想了想;能琢磨出点浅显的道理;但最终还是摇头表示不知。
宁阿大笑着说道:“那我问你;匕首造成的贯穿伤和砍刀造成的刀口;哪个更容易致命?”
这个领域宋端午自然熟;所以立即说道:“如果砍刀没有生锈;且伤者没有感染破伤风的话;那么肯定是匕首来的更致命无疑!”
宁阿大一听拍着手表示附和;他说道:“鞭伤跟刚才的同理!姚汉桩又没有伤到内脏;又没有伤到筋骨的;只是皮肉的外伤而已;看着虽吓人且疼痛万分;但是危及性命的概率却是极小极小的!”
宁阿大他之所以称之为‘妙手华佗’;就在于他的这个专治江湖伤势的医术可以说是出神入化;而他既然这么说了;宋端午的心里便也放了下来;毕竟他还想借着姚汉桩来试探司马青云的反应;否则的话鱼没有钓上来;鱼饵却先死了可就不美了。
宋端午笑着对宁阿大表示感谢;而宁阿大则摆手表示这并没有什么;只是当宋端午前脚刚出去没半刻;后脚又折返回来颇有点支支吾吾的感觉时;看出点端倪的宁阿大就问宋端午所为何事。
宋端午思索了片刻;问了句“阿大哥;你说一个女孩受了惊吓;那该如何调理?”
宁阿大听了双眸含笑的打量了宋端午两眼;他自然知道这犊子是为谁所问的;所以当宁阿大带着半分专业和半分揶揄的说:
“这女人呐;如果受了惊吓的话;最好的疗伤办法就是让她心爱的人抱着她睡几次安稳觉就好了!”
宋端午面皮一红;知道宁阿大这是在借着由头调理他;所以宋端午干脆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转念问了句“真的有效?”
宁阿大一点头;道:“百试百灵!”
宋端午想了想;觉得这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以前又不是没跟程璐璐挤在一张被子下面睡过;所以当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宁阿大的时候;门口处突然传来了宁老七的瓮声瓮气自然引起了宋端午的注意!
宋端午知道这是宁老七把司马青云给拦住了;所以他赶忙拜别了宁阿大就跑到了大门口;而一见之下果然是司马青云到了!
这货来的可真快;可见姚汉桩这个反骨仔对他的吸引有多大;只是当宋端午刚刚准备关上大门的时候;却不料猛然瞧见了弄堂口处的那一个小小的身影!
本以为是个孩子;但是当宋端午让宁老七先领着司马青云在小黑屋外面候着的时候;宋端午这才看清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不是孩子;而是柳成真手下的首席改装技师;祖籍韩国的侏儒李在石!
“就这个?”
李在石走到了宋端午的面前;一直路旁停的这辆凯迪拉克赛威;说道。
宋端午点点头;而就在他的头还没有点完的时候;就只见李在石把手头上的工具箱往地上重重的一放;在宋端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个赖驴打滚就钻到了司马青云的凯迪拉克赛威车底盘下面了!
高个子固然好;但矮个子自然也有矮个子的道理!
对于李在石的行径;宋端午是感到心慌慌的;虽然他对李在石的技术很放心;但是这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勾当;一旦被人抓住说了出去可不是那么好听的。
就在宋端午一边密切的关注小黑屋的方向;一边又对李在石感到隐隐的担心时;李在石这个侏儒又一个骨碌的爬了出来。
“怎么样?能弄不?”
宋端午赶紧上前压低声音问道;可是这一句话却不成想换来了李在石的好一顿大白眼。
“能弄不?你说经我李在石的手的东西能用不?”李在石颇有点牛逼烘烘的说道;而他一拍双手的油污灰尘;瞥了眼宋端午。
也许是自己的职业责任感不容侵犯;也或许是来时柳成真特意的交代过了;总之对宋端午并没有好感的李在石;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出了:“我都弄好了!”的时候;宋端午这才惊讶的看了下表。
用时两分四十七秒!
很恐怖的能耐!
于是就在宋端午刚刚对李在石有了点刮目相看的意思的时候;却不料他递给了宋端午一个看着有点像掌上电脑似的大屏幕的东西!
“最新型的美国细腰蜂卫星定位跟踪器!有效距离一百三十公里;误差正负不超过两米;而你手里拿的那个则是显示器;只要跟着显示器的表示;就可以找到人了!”
显然这方面李在石是不折不扣的行家;而当他不无自豪的一边卖弄着学识;一边享受着宋端午给他带来的成就时;骨子里有点好大喜功的他自然乐得屁颠屁颠的。
其实按照宋端午的形式做派来说;他的每一步安排都是别有用意的;就像这次既能通过姚汉桩吓唬住了王剑华;又能再次利用姚汉桩来观察司马青云的变化;而在这之外的另一项工作;就是让李在石给司马青云按这个跟踪器了。
李在石喜欢听马屁;那么宋端午刚好不介意拍别人马屁;毕竟他知道只用几句或违心或真心的话语就能让自己省下一笔银子;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当李在石在宋端午的一顿夸夸其谈的交口称赞下;李在石这个棒子自然美得屁颠屁颠的回去了;连自己的小费都没要不说;就连满手的油污泥土都没有清洗;可见这侏儒的思想是多么的异于常人!
宋端午直到看着李在石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之后;这才赶紧的把说明书和追踪器藏好这才来到了小黑屋的外面;早就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司马青云二话不说;就拉着宋端午站在了姚汉桩的面前。
刚刚醒转过来的姚汉桩虽然精气神还没有恢复;但是这似乎并不妨碍他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结局;所以当他看到自己的前主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时;姚汉桩在努力的抬起耷拉着的眼皮时;也只能自嘲的一笑;颇有点落寞的意思。
“少东家!我姚汉桩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老爷;所以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有异议!”
姚汉桩咳嗽了两声;又接着说道:“少东家;我知道我这个有罪之人没有资格谈条件;但是请你看在我以前对你少东家还算尽力的份儿上;麻烦给个痛快的吧;我姚汉桩在地下也会感激你!”
有句老话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先暂且不管他姚汉桩说这句话的目地何在;但是若仔细推敲起来却是说的一点都不为过;这点仅从他司马青云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来时的气势汹汹已然能跟现在的犹豫不决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
司马青云犯了难;眼神就飘向了宋端午;不过宋端午却好似充耳不闻;放眼不见一般。
这也难怪;他自家的反水之事自然要他司马青云自己决断;他宋端午可以帮忙抓帮忙关押;但绝对不能自作主张;否则这不合规矩的行径不光能让前功尽弃;更是给自己扣了一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和客代主权的大帽子!
可是就在司马青云沉吟决断的时候;却不料姚汉桩竟然爬到了墙边;回头看了司马青云一眼;说道:“少东家;我也不让你为难了;我这就给你个交代;不过还请你多照看我的家人;算我求你了!”
说罢;梗起脑袋就朝着墙上撞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姚汉桩的力道没用足;但也撞得血流满面;而司马青云在真经过后也看着姚汉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只得一边气愤自己的心软也在一边感慨着姚汉桩以前的种种;一挥手道:
“罢了!你走吧!不过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结果对于宋端午来说;可以说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而这个犊子在轻描淡写的瞥了司马青云和姚汉桩一眼后;就自顾自的走出了小黑屋;只是谁都没看到的是;他转身的时候嘴角带起的那抹讥诮!
“小公子!里面怎么说的?”宁老七一见宋端午出来;立马八卦道。
宋端午眼皮都没抬;道:“放了!”
“放了?!”宁老七显然一愣;不过当他听完宋端午的口述后;竟然也扯起了跟宋端午刚才一模一样的表情!
“好一手苦情戏加苦肉计啊!”宁老七感慨道;不过后来又加了一句:“好一个妇人之仁!”
前一句说的是姚汉桩;后一句说的是司马青云!
听到这么说的宋端午;饶有兴致的看着宁老七;表情虽然是赞许;但是心里却在暗暗叹着气。
他感叹的是这么浅显的道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宁老七都能看得懂;而你堂堂司马家少东家;却偏偏为何双眼蒙尘呢?!
···
'VIP'第四百二十一章 现炒现卖!
宋端午从小黑屋里出来就再也没有折返回去;不过当他看到司马青云从小黑屋里出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稍有微红的;宋端午心下就知道了屋内大概上演了一出怎样的苦情戏!
无非就是一个大彻大悟痛改前非;而另一个则是念及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缘故放其一马罢了;这样的戏份影视剧里早就已经拍烂;所以在现实中上演的宋端午也就没有观摩的兴趣。
司马青云出来之后跟宋端午说了两句话;内容无非是烦请宋端午看在他司马青云的面子上放过姚汉桩一马;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所以宋端午便欣然应允;不过若是就这样直接答应了显然违背了宋端午这犊子连皮带肉和血吞的秉性!
要放姚汉桩?可以!但是这个要求却是你司马青云说出来的;那就别怪宋端午跟你讨价还价!
“司马兄;读过汉书么?”宋端午没来由的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司马青云稍感疑惑之余;后者在想不通之际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略微看过。”
司马青云既然这么说了;显然就是预示着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入到了宋端午精心设计的圈套里;而宋端午见此之下便立即说道:“那司马兄以为;刘邦既然在建国之后时时提防韩信;可是为何在争霸之初却又赋予他大权呢?这显然不符合他谨小慎微的脾气秉性啊!”
司马青云略微沉吟了少许;便说道:
“彼时此时;不可同日而语吧!天下未稳之初当然要团结一心精诚一处;才能开创大业;但是处在守成之际的;就要不择手段的消灭一切不安定的隐患;刘邦之所以成就汉高祖的位置;相信离不开他的谨慎性子之外;恐怕也有许多的难言之隐;这点从萧何的无为而治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无奈但也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以个人的愚见;刘邦有那样的成就;其中有一半的功劳在于他媳妇是吕雉而不是虞姬!”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真是真知灼见!高中毕业的宋端午虽然没有司马青云那样对历史的透彻见识;但是凭借着眼光毒辣和时常设身处地的联想;所以司马青云说的这些个宋端午不但不疑惑;反倒认识的更加透彻!
“司马兄说的真是一语中的!”宋端午莞尔着鼓掌笑道;只是当他这句话的话音刚刚落地的时候;口风就为之一变;虽然表情依旧是笑脸迎人;但是从刚才的如沐春风变成了此时的皮笑肉不笑;却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的。
“既然司马兄都认识的这般清楚了;但是为何在关乎己身的时候;却又装傻充愣呢?”
“呃?!”司马青云一愣;赶忙问道:“端午兄为何这么说!”
宋端午哑然失笑;没有明说;而是借用了个身份的比喻。
“此时上海的地下势力混乱分崩;正如秦末汉初;而你司马青云当如刘邦;至于说我宋端午嘛;又何尝不是韩信的角色?”
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有的时候就是一点就透。
宋端午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司马青云如果再不明白;可就亏得他白在司马家待了那么多年!
宋端午的意思他当然听懂了;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司马青云想要‘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的话;就要拿出基本的信任和诚意来;而宋端午的话里有话司马青云当然也听得出来了;就是我宋端午既然都敢舍得死了;那你司马青云又有何舍不得埋的?
这显然是实情!这俩人的合作本来就是各取所需;而当此时司马青云意识到自己的确不怎么够意思;连司马家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有详细的向宋端午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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