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在酒店约会!没发生点故事?鬼才信!
所以说当宋端午揣着这种不无道理的担心来到项虞所在的1216房间时;脑子就没清醒过;而他的这种懵懂状态显然是来自于他的顾虑。宋端午一介贫寒的小刁民自然不怕什么;但人家项虞可是未出嫁的姑娘家;名声臭了显然不好听。所以在某些容易被人误解的事情上;宋端午宁愿自己背黑锅;也不愿相关之人被说三道四的戳了脊梁骨。
宋端午站在门前抬眼看着1216这几个金灿灿的门牌号;颇有点刺眼的感觉;当他下意识的抬手露出腕间的老海鸥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在门前傻乎乎的站了五六分钟;怪不得楼层值班的服务员频繁的往自己这边观看!
宋端午干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当他举起手鼓起敲门勇气之前;还不忘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看样子有点郑重其事要去会见外宾的感觉。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
典型的一长两短!
这关于敲门间隔时间的长短;可是有学问和讲究的。一般三长是用来敲陌生人的门;而三短除了代表敲熟人的门外还另有急迫的意思;至于说连续五下的急敲;除了多用在讨债说理上之外;恐怕再就是为了捉奸了。
当然;后者最后的处理方式;大多数都是用脚踹的。
所以说宋端午敲门声这一长两短;则显示着与这人家的关系不近不远;既没有像陌生人那样的生疏;也没有像熟人那样熟络;更多的则是彰显着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像异性朋友相处那样;不是知己当然更不是什么红颜蓝颜。
宋端午很确定自己刚才的敲门声传了进去;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却仍不见项虞开门;所以就在宋端午抬手想要再次敲门的时候;却不料门已经被打开就在突然之间;所以宋端午在微微感到意外之时也忘了放下了悬在半空的手。
项虞从门后出现了。
先是露出了湿漉漉的头发和面容姣好的脸;可随着她整个人站在宋端午的面前的时候;却让宋端午真的傻了眼;因为那一袭白色浴巾包裹下的**;是那样的雪白和惊心动魄。
项虞没有玩那些大尺度的什么‘深沟、超短、事业线’的;当然更没有露点;可是即便是这样;那玉质的脖颈下的圆润双肩和纤纤玉足之上的光洁大腿;就足够许多男人为之命悬一线的了。
宋端午的定力算好的;没有像其他没出息的牲口一样流鼻血;可就是这样;项虞那锁骨与shuangfeng之间的那一抹雪白;也几乎让宋端午好一阵的头晕目眩。
他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记得上一次是在面对聂小纤的时候;而上上次;则是在好几年前偷看邻村小寡妇洗澡的时候???“抱歉;刚才在洗澡;没太听见!”项虞冲宋端午一笑;脸上的红晕也不知是水蒸气的缘故还是宋端午的出现;总之项虞在说这话时的笑容;却正如她的容貌和身材一样灿烂!
宋端午木然了;视线东飘西移;显然不知道该放哪好。若盯着项虞;显然不太礼貌;可若是看向别处;而又心有不甘。
这是内心的挣扎;与道德人品无关;与生物本能则有关联。
“怎么?不进来么?”项虞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这身打扮的出现在宋端午的面前;实在是称得上对他的一种变相的折磨或者考验;于是当项虞稍微挪动两步将半个身子藏在门后边时;宋端午的目光这才稍微敢在项虞周围半米的范围内流连。
宋端午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头耸动了半天却仍旧没有说出一个囫囵字来;可是就在两个人之间安静非常的时候;宋端午不经意间咽口水的声音;却大到让项虞一愣;而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我???”宋端午连忙开口想解释什么;可是就在这开口的时候;却不成想自己的声音竟然嘶哑到如砂纸磨地一般;于是宋端午赶快闭上了嘴;哼哼哈嘿一通清桑之后;这才尴尬的发现;自己竟然两手空空!
这犊子竟然将项虞的行李忘在了牧马人里!
也不知是老天爷在作怪还是宋端午真的神不守舍;反正是好大一个讽刺!
或许也可以说是一个良好的撤退借口。
于是当宋端午一拍脑门懊悔的说了一句:“我下去拿行李!”之后;项虞半依偎在门边的神情;便说不上是赞许还是埋怨。
宋端午头也不回的冲下了楼层走到了车前;急匆匆忙赶赶的;看时间只用了仅仅几分钟;比刚才的前去不知快了多少倍。
???
'VIP'第一百九十五章 夜观沧澜黄浦江
宋端午此时已经背靠着牧马人;抽出一根长白山叼在嘴上;旁边站着的就是陪他一同站立的周亚夫。 /
“这么这么快!没前戏直接切入正题?”周亚夫一脸坏笑打趣着宋端午;很显然这个木讷的汉子在某些问题上;是受他那个无良师哥影响很深的。
“扯淡!”宋端午笑了下;回敬了一句。
“那咋这么快!是三哥你招架不住了还是人家太热情了?”周亚夫依旧不依不饶的揶揄着宋端午。
“滚蛋!”这回宋端午倒是没笑;只是擂了周亚夫胸口一拳;不轻不重。
于是周亚夫挠着头憨厚的‘嘿嘿’了两声后;就并肩站在宋端午的旁边;安静到如不存在一般。而宋端午也在随后的摇头苦笑之余再次点燃了第二根长白山。只不过不知道这苦笑;是在笑项虞的小娇羞还是在笑自己的不淡定。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肩并肩的靠在汽车上;谁都没有说话;同样也谁都没有打破这初冬夜色里的宁静;而周亚夫这憨货在站累了之后唯一的消遣;除了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以外;剩下的就是伸手在地上瞎划拉了;而相比之下的宋端午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嗒吧嗒的抽了将近半包烟后;这才从车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咕咚咕咚的灌进去半瓶后;这才作罢。
“亚夫;我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十分钟之后我就下来!”宋端午背起项虞的行李包;对周亚夫说道;颇有点奔赴战场前的嘱咐。
“三哥???十分钟好像也稍微短了点吧!”周亚夫扭捏的对宋端午说道;意思不言而喻。
这货是故意的会错了意;而结果换来的当然就是宋端午飞起的一脚!
宋端午背着项虞的行李包再次来到了位于十二楼的16号商务套间的门前;不过这一次宋端午走的明显比上一次来的坦然;虽然两次的目地都相同;但是其心境却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匆匆忙的赶过来;而另一个是经过了半包烟的深思熟虑;所以这最后其结果明显高下立判。
不过宋端午这一路走过来;双手肯定是不会闲着的;而他其实也对这行李包里装的什么东西颇感兴趣;只不过碍于项虞的面子和道德的因素没有打开来看;不过当宋端午左捏右摸之下也只能猜出个大概所以然来。
宋端午果断的敲了下门;节奏和频率长短依然还是同上次一样;一长两短。
不过项虞这次却没有让宋端午久等;而是在敲门声响起的几秒钟内就豁然拉来了门;不过这一次宋端午在坦然之余却不知怎地颇有点感到小失望。
因为项虞此时已经衣着整齐的站在宋端午的面前;好像前一次穿着浴巾的景象就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
不过项虞显然穿的太整齐了;外套外裤俱都一丝不苟也就算了;就连本该放轻松的脚却也是塞在了鞋子里;这倒使得宋端午在微微失望之余也小小的诧异了一把。
“怎么不请我进去?怕我吃了你?”很显然当宋端午已经不再面对那个让他尴尬的‘浴巾事件’的时候;他就已然恢复了刁民的本性;于是原形毕露的说道。
项虞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宋端午;没有说话更没有请其进入的意思;好像要把宋端午的灵魂看穿。
“跑上跑下的就是为了给你送行李;不请进也就算了;可总得给个笑脸吧!来妞;给爷乐一个!”宋端午故意晃了晃行李包;用十足不良大少的口吻调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行啊你;几分钟不见涨出息了!”项虞压根儿就没有接过行李包的意思;而是斜着眼冷笑着对宋端午说:“现在敢调戏我了;刚才的胆儿干嘛去了?你是出去找行李去了还是找胆儿去了啊?别怪我说你;就是现在我还穿着浴巾;你也会像刚才那样表现的不知所措!”
宋端午听后明显一愣;他没有想到这女人竟会在这个事情上拿自己开涮。所以当宋端午哭笑不得的看着项虞;心里琢磨着自己到底哪做的不对的时候;但表面上却还是表现出置若罔闻的态度。
“懒得跟你解释!”宋端午最终无可奈何的白了她一眼后;将行李包塞给她后说了这么一句。
“是有贼心没贼胆吧!跟在索菲亚一个样!”项虞临了小声的嘀咕道;可就是这么最后一句的自言自语;却让宋端午停住了转身离去的脚步。
“我是没贼心有贼胆!“宋端午回过身来纠正道。
“有贼胆?”项虞听后突然间莞尔一笑;怀疑的问道:“不见得吧;否则的话刚才你怎么不敢看?”
“那是我尊重你;不想让你招来风言风语!”宋端午抱着膀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项虞猛看;说道:“假如说你认为我是个只敢说不敢做;正如白天在索菲亚表现的那样的话;你大可以再穿回浴巾试试!”
这一下可戳中了项虞的死穴;她当然不敢再穿回浴巾。这东西就跟打心理战一样;第一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那样暴露在宋端午的面前时因为;一是匆忙而二是显然宋端午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这次却不一样了;如果自己再穿着浴巾站在这头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或者打定了主意的犊子面前;若没贼心还好;可若是有贼心有贼胆的话;那岂不是送上门的羊入虎口!
所以当项虞瞬间绯红了双颊的时候;她就只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了一句:“进来!”
于是宋端午很隐晦的扯了下嘴角;便回手关好了房门。
小时候的宋端午以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房子就是村长家的三间大瓦房;而后来他到了乡里打工;概念里最好的房间应该就是火车站附近那十来块钱一宿的小旅店;再后来到了上海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目光有多么的短浅。所以说这高度决定视野还当真有几分道理。
宋端午站在商务套间的地摊上;放眼四处打量着屋里的装修和陈设;直感叹这厕所里的装修;都比白松屯村长家的正堂不知高级了多少倍。
酒店到底还是将就一个舒适和温暖;这点比白府别墅那空旷的房间和令人目眩的陈设显然更令宋端午感到舒服的多。
“随便坐;喝点什么?”项虞说道。
“水。”宋端午应承了一句;但却没敢有‘随便坐’的意思。
他慢慢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明亮而但又不刺眼的灯光照的他心里很舒服;而那床单的洁白和整理的细致却也是那么的耀眼。
宋端午没敢坐;当然也没敢乱碰;只是直直的站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和远处的灯火灿烂。
“这一晚???得不少钱吧!”宋端午下意识的捏了捏口袋;细若蚊呐的问着自己;也像是问着自己的口袋;没敢让任何人听见;颇有点自惭形愧的意思。
“这才哪到哪!等以后你飞黄腾达了;自然就知道比这里贵的地方多了去了!”项虞端着两杯水;递给宋端午一杯后;自己抿了一口说道。
很显然宋端午那句声音压的极低的话;还是让项虞给听见了。
“那???你指的那地方;很贵吧?”宋端午没敢看项虞;有点底气不足的问。
“顶级房间得这个数!”项虞伸出一只手比划道。
“五百?乖乖!”宋端午看着项虞五根青葱玉指;皱紧眉头道。
“是五位数!”项虞突然‘扑哧’的一笑;纠正了宋端午的观念;但是也让宋端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而就在这时;项虞也立马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因为她赫然发现;自己这一笑不打紧;却很有可能笑掉了宋端午敏感的自尊心。
于是宋端午将视线再次转投到窗外的时候;他就已然不再说话了;而他那只拿着水杯的手指逐渐泛起的青白色;却是他最真实的心照。
项虞暗自叹了口气;颇有点唏嘘;因为她知道;许多人为什么一辈子不能成为人上人;不是努力与否拼搏程度等这几个因素相关;而是缺乏成为人上人的野心和承受能力。所以说许多时候那些纨绔膏粱们的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或者不经心的话语;都有可能是压死成长中萌芽的罪魁祸首。
要知道一个石子在一米高的高度落下;是激不起几个灰尘的;可若是从一千米高空落下;那就成了要人命的子弹。所以说这还是社会地位高度所决定的问题。
“端午;好看吗?”项虞也同样的站在了落地窗前;与宋端午肩并肩;但明显的一个背影挺拔;一个背影略显萎顿。
宋端午点点头;没有言语。
“你看那里是哪?”项虞用手一指;问道。
“知道;吴淞口;黄浦江边。”宋端午浅浅了笑了一下;但却满是苦涩。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会面时;我送给你的词么?”
“当然;你送我的是《满江红》!”宋端午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那知道我的用意么?”项虞说这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宋端午;而后者在回以一个感情颇为复杂的眼神后;终于沉声说了出来。
“知道!做人当如曾国藩、处事应学胡雪岩、立志要似岳神仙!”宋端午一口气说出了自打结识项虞以来;她所为他所做之事和教诲;颇有点感叹。
不得不说项虞的用心良苦;这个出身名门的女人用着旁敲侧击的方式无不在引导着宋端午一步步的道路;从做人到做事再到立志;事无巨细;而这里面用的方式和方法;或赠书或送词再或勉励;当然非一般人直接的苦口婆心来的隐晦;但效果却是出奇的明显。
听到宋端午这么一说;项虞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宋端午牢记在心的东西;也正是项虞所希望见到的。
“端午你看;咱俩站在这个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黄浦江和脚下的地面;是不是有种登高望远的感觉?你知道许多人为什么挖空心思一辈子争名逐利么?不就是为了能够登高望远的高人一等么!所以说;一个人若想不丧失斗志不被人踩在脚底下;就得抬起头往上看;即便上面落下来的泥土迷了眼睛或者踩在你肩膀头上的脚多么用力;你都得咬着牙使劲往上看;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下面你踩的人拉下去。要知道就是你忍不住往下回望的这么一瞬间;就很有可能被其他人所超越;或是别吓到失了底气;别怕登的高摔的惨;因为只有登的越高;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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