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和119都来了,但是火警来时,火已经被我们几家给灭了。真是危险。事后我们家屋里地上全是灰。。第一次遇见这么近的失火。
当时第一反应是问离我家近吗?我怕火势蔓延,家里还有小孩。还好最后没事了。
、第 32 章:违背母命
张汪和山氏告别了女儿回到了自个儿的家里。张春华还留在温县的司马府上。虽然他们觉得这样不好,可是司马懿的话,也不无道理。司马懿说,春华如今身体太虚,不宜再舟车劳顿,来回奔波。并且,外面人多眼杂,被人瞧见她这副模样从司马家走出去,于两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他司马懿不会在意这种虚名,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但是春华始终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他必须为她考虑。最后张汪夫妇抹着泪离开了。
此时张春华依然躺在司马懿卧房的那张榻上。
司马懿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即便是夜里,他也是同她一室。在府里闲言碎语已经多得不像样了。后宅的司马家老夫人自然是有所耳闻了。当然,这多亏了她那“贴心”舒令。
“太不像话了!”老夫人右手拍在了桌子上。她本来要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儿,能让自家儿子为她不顾礼仪名声,如此祸害之人,到底是如何美貌动人!可是司马懿一直呆在房里陪着张春华,来访之人除了她的父母外,皆被拦在了门外。
张春华现在的样子还不方便见外人,这是司马懿的理由。
老夫人本就在听闻自己儿子那天抱着的少女的样子不雅时,心中不悦,如今他还不顾司马家名声将那女子留在府里,并且亲自照顾,衣不解带的,令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因此当那张家夫妇来时,她见也不愿意见一面。加上他们一心一意想着的全是伤病未愈的张春华,就只当这老夫人确实忙碌,直接扎进了张春华的那屋子里。
司马家老夫人愈发气恼。再加上面前跟着个对她“知无不言”的忠心耿耿的舒令,她越来越不满张春华和自家二子。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他眼里是我这个亲生母亲重要,还是那个丫头重要。”老夫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后,拿着手杖,气势十足。令其他侍婢都默默为二公子擦了一把汗。
“舒令领路!”老夫人衣着打扮富态,看起来本该是宽厚和蔼的性子,此时却瞪着眼睛,火气很大。
“是,老夫人!”舒令心情好极了。
□□□
荆州
赵子龙并没有追回张春华,刘备气得拿着大刀乱砍乱砸,冲着死物使劲发泄着对司易的恨意。苏故庭令他知晓了司易的真正身份。于是刘备黑到底,对苏故庭说,苏含霜可能是遭到了司易,也就是司马懿的毒手了。刘备为了效果,又发挥了他最擅长的“哭戏”表演!
这日,刘备坐在榻边,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哭得稀里哗啦的,他伸手扶住了前来安慰他的苏故庭,他说:“都是小弟的错!一想到含霜因为小弟救回心爱之人,而遭受到司马懿这等恶人的胁迫,小弟就……”刘备将编造的词句说辞喷出来后,就做出了泪不成声的样子,他抬袖抹泪,好不凄惨。
“可是含霜没有妥协……”刘备的意思很明显:苏含霜因为没有将张春华的情况告诉司马懿,他就狠下杀手,将她害死了。刘备越说越激动,颤抖着身体,埋头痛哭。
若是搁在平日里,苏故庭或许会仔细想上一番,可是如今他面对的是刘备,那个曾经和他有交情的男人!而且他口中所说的那个恶人司马懿,亦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催静玉所厌恶的。这种情况下,苏故庭见刘备痛苦自责的模样,心中对他的话丝毫不疑。
苏故庭决心要替女儿报仇,他的眼中满是仇恨。
刘备在苏故庭看不见的角度中扬起了嘴角,笑得开心。
□□□
“我已决定要娶春华。”司马懿的话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说出了口,整间屋子内,时间仿佛是禁止了。张春华半靠垫着软枕的床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站在司马懿对面的老夫人和舒令更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到张春华的一句“师父”才让屋内恢复了刚才的气氛。
“你!”老夫人气得抬手直指二儿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要将我们司马家的脸面都丢尽吗?!”其实事情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她偏偏不喜欢这个勾引了自己儿子的丫头。
“母亲,我心意已决。”司马懿的性格是不太擅于表达感情的,因此他从小到大不像其他兄弟那样常给母亲说好话,哄她开心。他也不爱在母亲身边转悠,所以虽然是亲生母子,相较于大哥三弟,司马懿与她之间缺少了交流,感情虽不差,但也不算亲厚。
如今司马懿又忤逆了她的意思,恐怕司马家暂时安宁不了了。他深知自己的决定会造成这种结果,但是他也觉得是时候该整顿整顿家里的风气和规矩了。
“二公子,你要娶春华妹妹,本是不该由舒令插嘴。可是……”舒令扶着看起来快要晕倒的老夫人,语重心长的模样令人动容。只是她遇到的是司马懿,一切又不同了。
“那就闭嘴。”司马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的的眼中冷意尽显。
“区区一个婢侍也能在主人家面前说三道四了?”司马懿皱起了眉头,他不耐烦地补充道:“‘妹妹’也是你能叫的?春华是张家的姑娘,也会是我司马懿的妻子,就凭你也敢自称姐姐?”司马懿的语气很重,不仅令舒令一时间无法做出合理的反应,老夫人正准备为她抱不平,准备好好训斥这个儿子时,他又给了她一个“惊喜”。
“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司马懿冲着门外叫道:“来人!”外面几个小厮像是早就守在门口一样,迅速走了进来。他们抱拳等候二公子的吩咐。
司马懿手一挥,就叫他们把舒令拉了出去。命令他们说:“这个不知好歹,不知尊卑的女人……你们给我好好的教训一番。掌嘴三十。”他的话一说完,小厮都抖了一抖。毕竟这舒令可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她又是二公子的通房,说不定她哪天就飞上枝头了……几个人有些犹豫。可是司马懿一个冷眼看去,他们赶紧行动了起来。
舒令花容失色,口中大喊“不要”“老夫人”也没能改变她马上要被掌嘴的命运。在她被拉出去后,惨叫声不绝于耳。老夫人满脸怒容,既愤怒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产生了恐惧。她和这个二子本就不常亲近,如今他的手段如此狠,用舒令打她的脸……老夫人咬着牙愤恨而去,腿脚利索,完全没了刚才的“虚弱”。
当屋子里只剩下司马懿和张春华时,司马懿回头正对上了张春华复杂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是要往“宅斗”发展的趋势。。
、第 33 章:情之所至
软榻上张春华就那么半靠在床头,气色比前些天要好上许多了,至少此时的她面色少了些苍白,渐渐红润了起来。她身上穿着件淡粉色的长裙裾,双手放置在盖到了腹部的绣着牡丹的被子上。张春华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屋子中间的荼白长衣的青年,她眼神复杂,里面含着不敢置信以及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不清不楚的感觉蓦然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只觉得不知所措,无法做出言语上的反应。
司马懿也站在对面回头望着榻上的少女,心里亦是五味陈杂。刚才他能够大声地对他母亲说出娶春华的话来,在她面前,他却没有勇气再说一遍。毕竟当初他是要收她做徒弟的,虽然在现今民风还算开放,师徒也并非不能相恋,可是他不知晓心尖上的这个小人儿是否对自个儿有意。
司马懿曾经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岂能违背她的意愿,用“恩情”来绑定她呢?司马懿想要面对面地问问张春华,是否愿意与自己结为夫妻……然而,这种事情他没法直接开口。他对着自己的母亲表达意愿时,心中也是期盼着让春华知晓这些的。如今她是听到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半晌,沉默地感觉让人窒息,张春华终于给了他一句话:“师父,谢谢你。”这是谢意,却是没有对司马懿先前的“表白”做出任何回应。
张春华心里很乱,她不清楚自己对师父到底是如何的情感,她敬他爱他,但是这些在她心里一直以为是对长辈、对师父的感情。在荆州的那些日子里,她的脑海中全是他的音容笑貌和高大的身姿,只是她一时间真的无法做出判断。在张春华听到自己的师父说要娶自己时,她觉得晕晕乎乎的,搞不清天上地下了。
“师父,我累了。想再睡会儿。”张春华不得不采取逃避的方式来整理心绪。她安静的脸蛋上看不出什么来,她只是用着像清风一样的声音对他说:“让春华静下来想想好吗?”温柔的语气,像是请求,却又是安慰,就那样飞进了司马懿的耳朵里,软软的,像是棉花拍在身上,不疼且舒服。
“嗯。有什么事就遣门外的婢侍来叫我。”司马懿心里松了一口气。春华没有直接拒绝他,这样他该满足了。给她一个考虑的时间,这是他应该做的。
司马懿大步地离开了,从外面把门关好,并且吩咐门口的侍婢,除了他以外,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司马懿不想再出现今天他母亲和舒令来时的事情。
□□□
许都
夏侯霸整体往校场跑,不到天黑决不回家,有时就直接睡在了军中。夏侯渊和长子夏侯衡不明所以地相互询问,始终不知晓为何他们家的这个活泼慵懒的小子为何突然间如此勤奋,不分昼夜地努力呢?这事连曹公也惊动了。
那天,夏侯渊陪在曹公身边听着他和嘉他们谈事,不知怎么着郭嘉就笑眯眯地提起了他的次子夏侯霸……郭嘉的样子看起来很怪,只听他说什么连仲权小将军都如此求上进,是曹公之福。夏侯渊没什么花花肠子,也不懂这些,因此他只是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郭祭酒。
曹公一听很高兴,就询问了一番夏侯渊。
“渊也正奇怪着呢。自从他出了一趟门后,回来就变了个样子。怎么说呢?这小子比以前多了一份稳重?应该可以这么说。”夏侯渊低着头,一边回想这些天自家儿子的言行举动,一边回答。
“这是好事啊。”曹公果然大悦。随后,他当众表示曹丕这小子要是也能像夏侯霸那样成熟些,他就心满意足了。夏侯渊没说什么,他想着二公子是需要多些锻炼了。
原来在众人的眼中,曹丕过于“散漫”了。看着他不够硬气的模样,曹公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
于是原本是一个人拼命的夏侯霸多了一个同伴。
第二天早上,曹丕抽着嘴角出现在校场时,夏侯霸已经绕着校场跑了百十来圈了。
曹丕看着大汗淋漓的夏侯霸,不禁想起了他才回来时同自己喝酒醉后那副失落自责的模样……当时夏侯霸喊着为什么自己就那么没用,为什么自己会让她受到了这样的伤害,为何他会把她弄丢!这个所谓的“她”,曹丕自然是知晓的。收回思绪,曹丕再看向那个已经去找人对战练习的身影,心中大叹了一口气。
自古多情者伤人,有情者自伤。
“仲权。”曹丕冲着那个刚刚把对手打倒的夏侯霸喊道。
“子桓?”夏侯霸挥手让对方走了,他擦了把汗,语气轻快。这大概正印证了出汗本身就是一种发泄的说法吧。
两人有些日子没见了,都很高兴。随即,曹丕说明了来意:跟他夏侯霸一起训练,发愤图强,追求上进。夏侯霸一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一起行动了起来。
拳脚对战,骑射追逐,两人在一起,互相拼搏,都爽到家了。
□□□
最近张春华的身子越发地好了起来,司马懿也就不再与她同屋。但是他也没有敢离她太远,于是隔壁的那间书房就成了他夜夜的归宿。
府里的人知道这事后,都是一股劲儿的感慨,说他们家二公子真是变了。以前的他哪里会做这样照顾一个人,何时又为谁屈身至此?那都是不可想象的事儿。可是自从他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张春华后,对她是体贴入微,无微不至,要多好有多好。亲自为她端茶倒水还不说,如今还把屋子省着给对方,自己跑到隔壁睡书房,夜里一旦她哪里睡得不安稳了,婢女轻叩一声他书房的门,二公子就立马过来了。
二公子衣不解带地照顾张春华的事情传遍了府里,令大家对张春华更加好奇了。可是没人敢瞎凑热闹去偷偷瞄上一眼,除非是不想活了,或者是像舒令那丫头不知好歹给抽几十嘴巴子。对于舒令这事,大伙儿多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的。但是这也怪不得他们,只能怨舒令仗着老夫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平日里做了太多缺德下作的事儿。即便是老夫人难堪了,他们不过是最底层的仆役,谁会没事儿吃饱饭撑得去为她去抱不平。
“我听着妙红姐姐说,二公子是要娶张家姑娘才和老夫人闹翻的。”一个烧火房的洗菜婢女同旁边刷碗的丫头交头接耳地嘀咕道。那刷碗的一听,立刻精神了,手里的活计也不由得停了下来,她回问:“就是二公子屋里的软俏俏的那位姑娘?”眼里闪烁着因为八卦而兴奋的神采,刷碗的这位也不遗余力地把自己听来的告诉对方:“你知道吗?听刚子哥跟我说,舒令那天可惨了,嘴和脸都肿的老高了……你没瞧见她那模样,实在是笑死人了!哈哈哈!”这话说的好像她亲眼见着了一样。
两个人说了半天才笑着总结说:“难怪舒令那老贱人这些天不来我们厨房训人了呢。”讥笑声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看着师傅催促的声音,她们才得意地对视一眼后,继续干着活。
另一边,张春华在几个婢侍的帮衬下,穿好了衣裳。她今天穿着最鲜艳的大红色长裙,好好的遮住了身上的疤痕。在侍女印棋的搀扶下,她缓缓走出了房门,迈着轻盈小心的莲步,等着司马懿来。不多时,司马懿也穿着纯白的长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司马懿看着她一脸淡然的模样,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晓她叫来自己的目的是……司马懿轻抿着的嘴唇扬起了一个笑,上前,接过了张春华的手,问道:“春华可是要我陪你散心。”他尽量表现地自然些。
“嗯。”张春华的声音有些轻不可闻。她的目光盯着不知名的方向,有些茫然。
司马懿不再说话,他只是拉着她的手向自家院子里那处自己专用的弹琴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