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前传
作者有话要说: 一篇修仙,有黑万(黑瞎子×苏万)。吴邪真的不是渣受啊喂,看到尾啊亲_(:з」∠)_
大花的角色更像是麻麻心疼儿纸,后面会解释的
手指揪紧了身下的锦缎,旋即又松开。
一声甜腻的轻哼伴随着雕花古木的大床剧烈颤动的声音一同从春宵红帐内溢出。
他抱紧了身上的男人,感觉到了对方在自己身体里那火热的部分,泪水猛地从眼眶中溢出,抬了抬脖子,在他坚实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吗?”身上那男人动作一滞,停下了动作,伸手抚了抚他被汗水黏在额上的发丝,柔声问道。
“不疼。”他吸了吸鼻子,哼声哼气地说道。
他的眼睛很亮,像是透着日月星辰的光华,被这双眼睛凝视着让张起灵满心满意地感到满足。他此时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抱紧身下的人。
“小哥……”他被张起灵禁锢在怀里不适地动了动,腿缠着他的腰,手继续揪着身下的床褥被单。
他只唤了他一声,不是他的名字,更没有称他陛下。张起灵闭着眼用脸蹭了蹭他的颈,算是回忆。他忽地就心里一酸,虽然整个人仍然被情囘欲控制在高囘潮的尾巴上,但他此刻的思绪却渐渐平复。
“别恨我。”他说完这三个字眼神随即暗了暗,在张起灵最没防备的时候,将那把藏在锦被下的匕首抽出,狠狠地刺向了他的背。
血立刻从他的身体里涌出,那把刀插得极深,只留了半个刀柄在外面。
可那个张起灵却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动,仍然伏在他身上抱着他,仿佛那一刀从未刺在他的身上一般。事实上,这会子的吴邪早已被方才那场情囘事将体力消耗殆尽,就算拼尽了全力,凭张起灵的能力想要躲过甚至在他刺中自己之前将他击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喜欢你。”
他在吴邪的耳边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声音有些虚弱。他不敢再看吴邪的眼睛,所以选择抱紧了他。
他从来都不是会说这种话的男人。只是此时此刻突然很想说而已。
吴邪看着床帐顶,淡淡地,毫无情绪地回应道,“可我不喜欢你。”
张起灵一抖,背上那处致命伤突然疼得他浑身抽搐,恨不得立时死了才好。他咬了咬牙,挨过了这一波的疼痛,他很想问问吴邪这到底是什么,自己把他放在了心尖尖上,可他却说他不爱自己。但他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吴邪闭上眼,握着匕首的指尖冰凉,即刻,他的眼再度睁开,却透着一种决绝的光。
“我从没爱过你,与你在一起不过是想要做花王的内应。你当缘何麒麟军会节节败退,对方如有神助每次都能准确知道军队的决策与动向?如今花王兵临城下,我也终于可以摆脱你了。这些年来我委身于你,被你像个女人一样压在身下,我也算都还给你了。”
张起灵听完,半晌没有说话,他那处伤还在往外流血,大量失血的后果就是他此刻感到全身冰凉,即使拥着吴邪仍然感到彻骨的寒冷。
吴邪说这话时,手却一直在抖,那种温热粘稠的触感让他知道此时自己的手上沾满了他的血。他轻声笑了笑,“还记得那会儿你从小花那儿将我救走吗?一路上你护着我被追兵伤得体无完肤,差点死了。事实上,也是我一路留下标记才会让追兵赶上我们。”
他还记得,那次他西征大胜而归,四方来贺,贡品中却意外发现吴邪偷偷夹在内求救的血书,他一怒之下只带着一队麒麟军不过三十骑,狂奔三个昼夜,途中累死了五六匹绝世名驹,将吴邪从那里硬生生抢了过来,而后一路追兵险象环生,一队精兵被消亡殆尽,他自己身中数箭,险些死在途中。
他从未有过如此冲动鲁莽的举动,过去不曾有、将来也不会有。
仅此一次。
张起灵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的模糊,吴邪的声音却变得越发的清晰。
“他才是我认定的王,是我爱慕的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可张起灵的血却并没有凝固,反而汩汩地直往外流,他的生命也随之慢慢逝去。
他从未爱过自己,那场自己险些丢掉性命的千里救援不过是一场戏,是他布局中的一步棋。
他料定了自己会不顾一切来带他走。
“所以,你是不愿意的?”
吴邪一怔,他没有想到张起灵居然会这么平静的询问他。他只感受到那个人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冷、僵硬,从他的身上离开。
他突然觉得有点冷,本能地想要朝那具身体靠近。可是张起灵却颤抖着双手,将锦被盖在了他的身上。
“对不起,我从未想过要强迫于你。”张起灵气若悬丝。
“没关系,小花会补偿我的。”
张起灵的眼神一暗,这一刻心如死灰。
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张起灵阖上眼的那一刻,突然听吴邪说道,“你别喜欢我了。”
张起灵扯了扯嘴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好。”
你称心如意就好。
他闭上眼那一刻,其实早已痛得全身麻木了。可是那颗还在苟延残喘跳动的心却还是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痛彻心扉。这一刻他一点都不畏惧死亡,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了比死亡更痛苦百倍的东西。
好想就这样睡下去,不要再醒来。
濒死状态的张起灵全身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他的头发开始疯长,伤口开始慢慢愈合,可他还是未醒。宫殿外已经可以听到敌军攻入的叫喊声,但同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了好几十只七彩的凤鸟,围绕在寝宫的上方徘徊不前,高声鸣叫,将那些厮杀声全都遮掩了起来。
这时,从门外走进四个人,一进来便跪在了地上,道,“恭贺麒麟神君劫满归位,恭贺思正元君飞升成仙。”说完,他们上前将依然昏睡不醒的张起灵抬走,一去不返。
吴邪长舒了一口气,这段人生只有二十多年,却跌宕起伏就算是他这样活了几千年的神仙也不由唏嘘不已,常常感叹自己怎么投了这么一个命格。不过,总算是顺利地完成了天帝交给自己的任务,成功协助麒麟神君渡过千年情劫,断了他的情根。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天帝还要断了他的情根,毕竟情根一断此生都不会再爱。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他想要去思考的问题了。
“你还好吗?”这时有个人倚着门框静静的望着他,他的容貌很是精致,有些雌雄莫辩,但淡淡地透着一股仙气,叫人只可远观不敢亵玩。
吴邪想要下床,脚一沾地忽地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那人上前将他扶起,吴邪脸上有些挂不住,红了红,显得有些尴尬。
“小花,我没事。”吴邪移了移目光,不敢看解语花的脸,“这本是我自己的事,却叫你帮忙同我一起演个恶人……”
“你断了他的情根?”解语花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嗯。怎么了?”
解语花眼神暗了暗,伸手打理着吴邪的长发,为他拉上衣襟,“没什么,我们回天庭吧。”
这到底是劫是缘,谁也说不清。人有命,神仙也有命。
可这桩事到底是完美的,麒麟神君劫满归位,而思正元君的魂魄也终于可以从海棠花露上解脱出来,再次飞升成仙。
皆大欢喜。
☆、1 盛宴
一缕青烟自香炉内冉冉上升,熏得满袖清香。神树上梨花刹刹而落,堆在地上犹如一地白雪。
“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一身着红衣的男子斟上一杯酒递予对面那人的眼前,巧笑言道,”欲将君去醉如何?”
那白衣男子拢着古琴的琴弦,乐曲声如高山流水般缓缓流淌而出,引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神鸟在他身边低低地盘旋,合着节拍一同吟唱。
“咣——”指尖一弹,古琴琴弦颤抖地发出了最后那个徵音,余音绕梁,不绝于耳。白衣男子哂笑着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又瞥了一眼对方,赞道,”绿蚁新醅酒,纵使没有红泥火炉,有绯衣花神相伴倒也不寂寞。”
那身穿红衣的男子正是海棠花仙解语花,与思正元君吴邪是挚交好友。
“也就你觉得不寂寞吧。”
“好哇!你竟然觉得天宫寂寞,莫不是起了思凡之心?”吴邪瞪大了眼,凑到了解语花的跟前,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眼眉清秀,清灵仙气若隐若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显得很是活泼俏皮。
解语花那丹凤眼一瞟,就算没情谊也显出了三分含情脉脉。他笑道,”是啊,是啊,不成想竟让思正元君看穿了我宝相庄严,不过既然如此,我倒可大大方方时常来你这里走动走动,绸缪缱绻。”
吴邪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上下打量着解语花,一脸的高深莫测,解语花不语,笑着继续饮酒。
“你不会是见本元君丰神俊朗、风姿卓越、清新脱俗,看上我了吧?恕我冒昧,我和仙君是不可能的。”
“噗!”解语花含着一口酒未及咽下全喷了出来,有些呛着猛咳了起来,咳得眼角都带上了泪,装模作样地上下细细打量了吴邪一番。
“你这样瞧我做什么?”
解语花憋着笑,”元君好是好,可惜是个男人,若是女子,我定娶你。”
吴邪一挑眉,刚要开口说什么,只见解语花立时截住了他的话头,完全猜度出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男人,这几百年了你难道还不信吗?要不要我解了袍子让你瞧个仔细。”说完,他站起当真作势要去解腰带,吴邪冷汗直流忙按住了他的手,”行了,当我错了成吗?我当时不也是瞧你好看才将你错当成女子的。”
再说了,哪有男人当花仙的?不过这句话吴邪是绝不敢在解语花面前说的,就怕他那凤眼一瞪,自己不知又会被他如何一顿好整。
“说起来,今日蟠桃宴你怎么会没收到请柬?”吴邪悄悄地转移了话题,解语花也没察觉,顺着他的话解释道,”收到了,我没去罢了。”
他说这话显得很是坦然,就好像是推掉了一堂诵经的早课。可吴邪却是大吃一惊。他原以为解语花同自己一样,也是因为神阶低微,依上会的旧规轮不上那千年一回的盛宴,没收到请柬才会来找他饮酒作乐,竟没想到,他是没去特意来自己这儿的。
那蟠桃盛宴说到底就是给众仙家增长功力的,吃了那蟠桃凡人可以长生不老飞天成仙,神仙吃了可以增加修为,这势必是人人趋之若鹜的,所以当年齐天大圣才会跑去偷吃了那么多蟠桃仙酒。
吴邪一脸的不可理喻,解语花却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我还听说那人近日便会苏醒,我怕……”解语花说到一半突然没有再说下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吴邪,后者却是一脸迷茫的模样,他心中一痛,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你怕什么?”
解语花摇了摇头,”皆是孽缘。”
吴邪眯着眼,看着解语花,面上似有愠色,语气也显得很是不悦,”本元君生平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虽然我成仙不过百年,而你说我曾经因为跳了诛仙台而将大部分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只有这近百年的记忆,可你却又不肯告诉我。这些都算了,可你不知道你那要说不说的模样忒地叫人好生烦躁?”
“小邪,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你……”吴邪刚要发作,只听远处传来了一串笑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穿着宽衣大袖的黑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眼前蒙着一层黑巾,正大笑着朝他们走来。与此同时,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跟在他身侧,眨着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探头探脑地朝他们张望。
吴邪立时笑了起来,把方才与解语花的争执甩到了脑后,朝那少年招了招手,”小狐狸怎么也来了?快来让我瞧瞧,上回不小心烧着的毛长出来了没?”
“元君您又取笑我。”少年瘪了瘪嘴,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
“思正元君这哪里是取笑你,分明是关心你。他日思夜想着想要件狐裘袄子,心心念念着你这张狐狸皮很久了,就盼着你再长一些,他的袄子能做的大一些,没成想你小子贪暖,竟倚着老君的炼丹炉睡着了,不小心烧了自己的皮毛,这会儿留了个难看的疤,也不知思正元君介不介意。”那黑袍男子侧了侧脸,冲着那少年一边憋着笑,一边说道。
“师傅!”少年信以为真,不敢置信地看着说出这番话的黑袍男子,见他脸上那一贯的笑容没有分毫变化,分辨不出那是不是只是调笑自己的玩笑话,然后转头一脸惶恐地看着吴邪,生怕他真要扒了自己的皮。
一旁的解语花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指着吴邪道,”思正元君前些日子还在同我说要在白狐皮烧焦的地方绣上一朵海棠花会不会突兀了,显得不贵气了。”
吴邪先是一愣,再看那两人似有似无的笑,以及那少年憋红的委屈的小脸,顿时明白了过来,顺着解语花的话笑道,”可我还是嫌弃那烧黑的地方不漂亮,就算是请织女用金孔雀羽毛的线绣上去也不好看,平白白的多了一朵花儿怎么看怎么奇怪……”
“可以把那地方做到领子那儿,让那朵海棠花开在颈上。”
“这个主意好。”
“呜呜!你们欺负人!”少年眼圈通红,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他唤师傅的黑袍男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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