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们见我好久没来了,就拉着我噼里啪啦聊开了,我忙着告诉他们我在Florence的种种趣闻,让小雯照着食物清单去找各种材料,待她找齐所有的东西再走到我和老奶奶的面前时,我正聚精会神地向老奶奶学做一道名叫Spinach and artichokes baked in cheese的前菜。
让她干等了半天,才见我依依不舍与老先生老太太告别,回程时她脸上数次浮现玩味的笑容,我挑眉毛示意她说。
她又笑了,抿了抿嘴唇说,“只是觉得为何意大利人都那么热情,和你聊一道菜能让一名七十好几的老奶奶聊得眉飞色舞的。”
我听后呵呵笑了,“道理很简单啊!他们的生活哲学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很重要,喜欢什么就大声说出来具体表现出来,不需要任何掩饰隐藏,弄得自己不开心。”
我看她点头表示理解,想试探她到底真懂了没,又补充道,“像Fabbio那样,喜欢你就对你好,让你知道他的心意,就很好啊!”
小雯不笑了,打量我一会儿才说,“这样明显的爱意表露,让承受盛情的人很有压力。”
“Ah!那就必须谈这个哲学的后一段话了。”我俩停下脚步站在阶梯上互望,“他如何表现他的情意是他的权利,你也有选择接受或拒绝的绝对自由。如果能在一起就最好,若拒绝的话,你也不能剥夺他继续对你好的个人意愿。”
说完我继续往下走,走过一段距离才发现小雯还在梯级的上头怔怔发呆。
“不走吗?”我疑惑地问。
“你希望我和Fabbio在一起吗?”小雯的声音不大,但我听得很清楚,迟疑了一下,我往回走了好几个梯级,仰望着她站定,考虑了很久才说,“不想。”
“为什么?你不喜欢他?”小雯继续盯住我看,一阵和风刮起,她的头发飞扬起来,举起玉手顺了顺飘乱的发丝,静静等待我的答复。
“因为我喜欢你。”说这句话时我是低着头的,说完却又猛然抬头,更清晰地大声重复,“我喜欢你。”
逼着我把话说清楚后,小雯似乎并没想到我会这么坦白,自己突然就失去咄咄逼人时的底气,神情显得慌乱不已。看着她抱歉无比的神情,我想我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虚弱笑了笑说,“喜欢你是我的意愿,请不要连这都夺走。”
对视良久,她轻轻颔首,意为纵容任我喜欢她,我灿烂地笑了,转身时却感觉到心上划过一丝疼痛,涌起一阵苦涩。
回到家我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我还兴致勃勃地教不太会做饭的她一些简单的厨房知识,两人还是按照之前的相处模式交往,我不时皮一下招惹她,她只能无奈苦笑干瞪眼拿我没辙。
表面上一切如常,其实两人清楚,戳破那泡沫后到底有些东西还是变质了。
当我把冷菜的材料都洗好,需放入烤箱烹煮的菜都进了烤箱,risotto也在炉上慢火熬煮时,就让小雯随意招呼自己别拘束,趁时间还早解下围裙回到房里洗澡。
房门的敲门声响起时,已洗好澡的我正穿着裤子裸着上身,一手握住浴巾擦头发,背对门口与璇在电话里讨论蛋糕的选择,无意识的说了声“请进”。
敲门的人打开房门进来时我恰巧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向来人,发现小雯露出些微惊诧的神色,再低头一看,脸立马红了。
急急背过身套上内衣,边说,“抱歉,我把你当成Vale她们了。”
“没关系,都是女人嘛,你有的我都有。”她一派轻松的说。
都是女人?一个今天才向你表白过的女人?
体内所有叛逆不服气的因子都在愤怒叫嚣,既然别人那么轻松自在,那我也给你来个惬意的家居生活吧!
穿好内衣后我就满卧室跑,一会儿替手机充电,一下子找条项链,一边和她说话,很满意的注意到她根本不敢正眼看我□的结实身体。别说,我对自己这长年健身、肌肉线条流畅,但仍保有女性柔软特质的身体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小雯顺手拿起我放在书桌上的寂寞星球,翻阅到其中一页,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和白老师去北部?去哪个城市?”
此时我正往自己身上轻柔的抹上护肤霜,听见她问就贫了句,“怎么?miss me already?”她怔怔看了会儿我的动作,眼里荡漾着温柔的波光,流淌出某些晶亮的情感,良久才笑着摇摇头继续看书。
我走到她身后,伸出右手绕到她身前缓缓将书翻到Padua那页,两人身体靠得极近,我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后,轻声说,“去这儿呢!”
感觉她全身明显颤了一下,脸在我的魅惑挑逗下也老实地红了。她扭扭头,尝试与我拉开些距离,不喜欢强人所难的我立即放开她,心里为我给她带来的明显震动暗自欢喜。
退回到衣橱前挑衣服,见我在要穿白色或黑色的衬衫上犹豫不决,小雯就说,“我喜欢你穿白色,比较阳光有朝气。”
“六月说我穿黑色比较好看。”我回过身正好看见她的表情变化,“那你就穿黑色的好了。”语调中带着丝丝冷意。
拿不准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转变,但为博美人欢颜,我还是乖乖穿上她指定的那件,转头看见她快活笑得眼睛像月牙般弯弯的。
就穿一件衣服能让你乐成这样?
看着她那让人怦然心动的美丽笑容,禁不住开始羡慕日后得到她的爱的那个人。可惜,她不是我的女人,也许永远都不会是。
忆起她拒绝我时那无比歉然的表情,心里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有点堵,有点痛。
多想也没用,一个纵身脸朝下跳进被窝里,打算休息一下。
正在翻阅我的CD的小雯惊讶地问,“厨房里还煮着食物,你要睡觉?”
“有你呀!”我拉过被子盖住头。
“我是客人啊!”说着放了一张Coldplay的CD,走过来就要掀开我的被子,但我不让。我俩倾全力互扯着被子,但她的力气比我小得多,我只猛力一拉,她就失去平衡俯跌到我身上。
此时我俩的脸挨得极近,身体紧紧贴合,空气中飘散着Chris Martin的独特嗓音,流淌着Trouble的哀怨钢琴声,我们继续保持着魅惑人心的的姿势,她凝眸深情看向我,无须言传的丝丝情意传递于俩人眉目间。
一撮发丝散落在她光洁的额前,我轻柔地替她夹到耳后,她闭起眼享受我予她的亲密。
闭上眼,脸一分一分靠近她,心脏因期待而拳拳跳动,同时也因害怕遭到她的拒绝而万分不安。在五味杂成的心情中,我的嘴唇终于含住她的两片柔软。
俩人之前所有曾刻意筑起的藩篱瞬间瓦解崩塌。
我闻着她身上的糜香,感受其温软触感,辗转品尝她的甘美滋味,让我本能的想要更多。舌尖轻刮扫过她的唇瓣,敏锐的发现微张启开的缝隙,我将湿滑缓缓的探入其口中,渴望汲取她的全部。
她的温软小舌害羞地躲避我的靠近,我俩玩起了你追我逐的游戏,因姿势的关系我无法更深入的吻她,左手隧揽过她的纤腰将她从我身上慢慢拉下,双唇仍保持贴合,待她一采取侧卧姿态,右手即固定住她的脸,吸吮挑拨至深。
两人如涨潮般的沉重呼吸很快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看见小雯无比享受着我俩的嵌合,口中同时发出诱人犯罪的靡麋嘤咛声。
正当我想将她压在身下,突然门铃响了。
小雯猝然张开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愕,还有深深的懊悔。
我的心被狠狠刺痛,立即放开她,下了床去开门。
狂乱的心跳,涨红的脸色,此刻已非由□所笼罩,而是遭愤恨蒙蔽了眼。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后悔吻了我,这是比拒绝我还更深更彻底的侮辱践踏。
23
23、远走 。。。
打开门,璇正捧着生日蛋糕站在门外,我侧身让她进来,她看了看我因生气而涨红的脸,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我摇头说。
“那你的脸为什么。。。”璇的话被打断,因她看见此时出现在我房门口的小雯。
我瞥了她一眼,拿过蛋糕走向厨房,璇继续和她寒暄。我取过一瓶Chianti打开倒了些进去risotto,原本只打算用高汤来熬,现在不管了。也替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口气喝下,暴敛天物的感觉让我好受些。
她俩走进来时我已喝了三杯,在璇姐姐的面前我不敢放肆地喝,但她似乎注意到了仅剩下半瓶的酒,瞅了我一眼。我故作无辜地拿过酒再往饭里倒了些,璇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但知道我们之前做饭没用红酒的小雯脸色却白了。
三个人边做菜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基本上就是埋头苦干,准备做一名称职的大厨,让大家饱餐一顿。半小时后,门铃又响了,璇去开门让小思六月她们一行人进来,厨房只剩下我俩。
客厅里闹哄哄的,厨房却死寂一片。
“子杉,刚才我。。。我们。。。"小雯迟疑地开口。
我抬头看她,静待她说完那伤人的话。
“我俩刚才不应该那样,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冷冷睨着她,勾勾嘴角冷笑说,“不必道歉,我又没吃亏。”随即再说,“同样的,如果你觉得回吻我让你亏大了,我也没法赔的,总不能再吻一次吧?”
她的脸倏地羞愧通红,夹杂着受伤哀怨的神色,我硬起心肠低头不理会她,接着她就默默走出去,望向她黯然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像被刀子划出一道道口子般鲜血淋漓,抽搐疼痛。
我俩还是走到了玉石俱焚这一步,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主人公准时到家,我们在她进门的那一刹那大喊”surprise!”,瞧大家那兴奋快活的表情,真不知道到底谁过生日。
今天我真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端出了最正宗、最拿手的意大利菜,面包、佐菜(salami; proscutti etc),蔬菜汤、spinach and artichokes baked in cheese; risotto;佩鲁贾有名的猪排,还有寿星喜欢的Pannacotta。
还好大家都很赏脸,菜吃得干干净净,酒也是一瓶瓶开,喝得最多是我,不停说出干杯的理由找不同人喝酒。而桌上还有一个不停默默倒酒喝酒的人,这点不止我注意到了。
趁我到厨房准备甜点,璇也跟了进来,低声劈头盖脸地问,“你跟小雯怎么啦?两个人都恨不得将自己灌醉似的!”
“还需要灌吗?我已经醉了。”我呆呆笑说,挥舞着叉子用腌制过的草莓装饰布丁。
璇皱眉说,“你真醉了,布丁都被你捣烂了。”接过叉子由她来弄,我捧起酒杯又开始喝,璇气极拍了我的头一下,“还喝?!”
六月这时也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说,“猛灌的何止她,外面还有一个,而那个已经和Fabbio开始跳起热舞。”
“甜点还没吃就跳舞了?”我有点大舌头地说,〃瞧我说什么呢?Fabbio不就是她的甜点吗?”
她俩面面相觑,表情分明是我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刻薄了?
“子杉,别喝了。”璇抽走了酒杯,“尝尝你自己的手艺。”我顺从的张开嘴,含着布丁摇摇头,吞下说,“苦的。”
“嗯?”六月应了声。
“我的心。”闭起眼说,“累了,想睡觉。〃
六月挽起我的手臂说,“多一会吃过蛋糕就行。”接着拉我出了厨房。
不过,这个蛋糕我始终没吃着。
六月拉我走到客厅时我正好看到那心碎的一幕,刚跳完舞的俩人亲密抱在一起,男人的手抚上她漂亮的脸蛋,做了四个小时前我对她做的事。
而她,也像对我般对他。
心紧紧拧在一起,胃里翻江倒海,涌起一阵恶心。
大步冲进浴室,接着传来阵阵呕吐声。
我虚弱地瘫在马桶边大口喘气,脑中回放刚才那一幕,忍不住又吐了起来。
一双温软的手抚摸我的背帮我顺气,我扯过纸巾擦嘴,转过头见是六月担忧无比的脸,无力的笑说,“我没事,别但心,想洗个澡睡了,麻烦你帮我和她们说我今晚不能陪大家去玩了,改天再约。”
六月看者我,叹口气说声好就出去了。
我挣扎起身走到花洒下,发软的四肢接连撞及许多物件,终于扭开水,冲了一会儿才发现衣服没脱。脑袋无比晕眩,或许是酒精的影响,或许是心里的疲累,我无力的背靠着墙壁,身体缓缓滑下,跌坐在浴室的瓷砖上任由热水冲刷,眼中流溢而出的温热液体也夹杂其中。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浑浑噩噩间感觉有人推门进来,那人走到身边关了水,低喊了声我的名字。
恍惚抬起头,是六月,总是守候着我的她。
或许,她,才是我的归宿?
她尝试把我从地上拉起,但我却死赖着不走,按着她的手臂说,“让我再多坐会儿。”她摇头不让,"你已经坐了半小时,皮肤都起皱了。”
见拗不过她,我只好顺从起身,但已精疲力尽没法站稳,软软的靠在她身上,她也就这样让我靠住,不管自己是否会被我弄湿。
过了一会儿,她见我真没打算动,就伸手替我解开湿漉漉的衣服,我的脸深深埋在她颈窝里,嘴唇不规矩地磨蹭着。
这里可是她的敏感点。
果不其然,她正解开我裤子纽扣的手僵住,身子微微一颤,再本能的紧环住我的腰。
我的唇顺着粉颈吻上了圆软的耳垂,尽情吸吮啃咬,鼻息呼出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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