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的面饼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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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的面饼郎君-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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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风姑娘有事,可以去源记钱庄报上我的名号,到时钱庄的掌柜会通知我的。”杨开泰老老实实说着,风柔却一怔,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源记钱庄的…”她试探地递了个话头过去,带着几分试探和其他心思。

“在下是源记钱庄的少东家。”杨开泰说得有些羞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风柔却几乎咬牙切齿起来。
她虽不记得原著和电视剧里杨开泰家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这源记钱庄有多出名,但风四娘却知道源记钱庄,但她只知道这钱庄是山西人开的,却并不知道具体是谁。

但这并不妨碍她知道这源记钱庄的主人富可敌国的这个事实,甚至在风四娘的记忆里,她偶尔有几次劫富济贫是劫的源记钱庄。想到这里,风柔的表情有些讪讪,但一想到反正杨开泰也不会知道,便又放下心来。
转而一想到杨开泰这么有钱,居然连几两银子都这么斤斤计较,顿时有些牙痒,却终只是忍住没说,她神情镇定地点了点头,甚至学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古代大侠抱了抱拳,“那么就此别过了,再会。”

杨开泰没想到她的反应是这样,愣了一下才手忙脚乱地抱了抱拳,也说了句再会,然后便眼巴巴地看着风柔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离开了。他怔怔地看着风柔的背影消失了,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个呆呆的笑容来。
果然,风姑娘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默默地想着,心中隐隐有种别样的感觉蠢蠢欲动。

风柔快步出了府衙,上了街,略有些忐忑地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银子,有种突然从贫农一跃到了小康的微妙感觉,虽然六两银子也不能完全解决她的生活问题,但至少也能撑过一段时间了,再加上她如今已经熟练掌握了风四娘的武功,实在不行,她还是可以去劫富济贫一下的。
风柔努力抹去了自己心中的罪恶感,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她原本也是不愿去做的,但依她目前的打算,停留在一个地方做工显然不太可能。

再说,就那点工钱,估计省吃俭用攒一年也攒不了多少,还不如往沈家去,一路上看看风景,顺带也能琢磨琢磨有什么她能做也够赚钱的活。
也许可以学学杨开泰,揭了官府的通缉榜,抓了犯人去领赏钱,但这事风险大,不到万不得已风柔还不想去冒这个险,风四娘武功不过中上,真要遇上了什么高手,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说了,这种事情容易惹来是非,万一遇上有背景的,被人寻仇了,岂不是自找苦吃,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她可不想就那么冤枉的结束了,风柔自认为自己没有风四娘那样敢于冒险的勇气,不敢去做那些太有挑战性的事情。
暂时不需要担心自己的生活费,但本着节约为上的原则,风柔去买了些干粮和必备物品,问清了方向,便背着行囊上了路。

虽然有马车顺路去那里,但一来与人同行各方面都不自由,二来她并不是去了下个县城就不走了,三来她是想一路走一路游玩,坐马车自然不方便,加上风四娘武功不错,轻功行路速度也够快,她并不担心遇上一两个劫匪,正好给她练练手。
至于大批的劫匪,不会有谁大批大批地来抢她一个人吧?抢商队还差不多。如今离她三十五岁还有十五年,满打满算她一路游玩过去,一年半载也应该够了,后面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搞定割鹿刀。

上辈子她已经吃够了劳命奔波的苦,这辈子自然要努力享受,就算十五年后她搞定不了割鹿刀,再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抱着这样的心理,风柔一面走一面玩,干粮吃腻了就吃吃水果,打打野味。
她对吃穿要求不高,只想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如今也算是达成心愿,心情自然是一日好过一日,路过一个小县城,添了些物品,看着钱还剩了许多,风柔听说附近有个十分漂亮的瀑布名叫龙秋,便寻思第二天去看看。

她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凑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直奔龙秋瀑布而去。远远的还未到,便已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水声,风柔这一路来也看过不少瀑布,这般急促的瀑布声倒还未曾听过。
她大感兴趣,忙沿着山路快步爬了上去,然而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却并不是瀑布,而是站在急湍的瀑布里的那个半大的孩子,他光着上身,裤子早已被瀑布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他正尝试着从下游冲上瀑布的顶端。

风柔到的时候,他正要成功了,却被一个瀑布打了下来,撞在石头上,撞得头破血流。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两段,差不多是摘自原著,其实我思考了半天怎么从瀑布下面冲上去,发现想不明白以后,就无力地放弃了,有姑娘可以解释一下咩?是从山石上往上爬咩?
咳咳,皮埃斯一下,本来还想让风柔买匹马骑,结果,连一般的马我姑娘都买不起,真是委屈你了柔柔,咱就用轻功吧,顺带还能练练,已备以后逃生。

☆、萧十一郎

风柔顿时一惊,正要下去看看这个孩子怎么样了,却见他已经再度爬了起来,管也不管流着血的伤口,咬着牙继续往上冲,也许是凭着这一股狠劲,他这一次竟真的爬了上去,站在峰头拍手大笑。
风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与其说这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还不如说他是一个充满烈性的野兽,有那么一瞬间,风柔几乎被他浑身上下散发的不羁的气质所灼伤。

若不是她已有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若不是她已经历过一次死亡,若是她当真还在二十岁的年少时光,遇到这个人,感受到这个人不同寻常的气息,也许她会像扑火的飞蛾一般,明知前方的光亮也代表着死亡,却忍不住朝它的方向,不断向前。
好在她早已过了少女爱慕英雄般存在的年纪,所以风柔只是笑了笑,从背上的行李里掏出了些东西,快步沿着山路走到了瀑布的顶峰。

少年已发现了她的存在,却依然站在那里,□着上身,不闪不避,一派坦然地看着她,像是不谙世事,又像是满不在乎。风柔是经历过后事那种程度的开放,自然不会像一般女子羞涩腼腆。
她站在瀑布边,离得不远却也不近,她怕湿了鞋子,要晾干着实麻烦。她朝少年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轻轻抛向了他,少年伸手接住,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毫不客气地拿起便用。

风柔见他拿湿淋淋的手倒了些止血散,随意往头上抹了抹,倒出来的大多数都被水溶解掉了,并未起到多少作用,风柔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倒了小半瓶出来,看他这样浪费,她觉得自己突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该把要扔给那小子,这药可是她以防万一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不是让这小子这样浪费的。眼见那小子还要再倒,风柔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停停停,你过来,我帮你上药,按你这用法,我这瓶药浪费完也起不到一点作用。”

那小子撇撇嘴,大步走了过来,他走得急,带得水也泼到了岸边,风柔忙地退后半步,这才没让自己的鞋子湿掉,这鞋袜一湿,可得花好大功夫才晾的干,麻烦的要死,自从不小心弄湿了一次,风柔便十分小心。
那小子见她如此,颇有些不屑地轻笑了一声,风柔不用猜都能知道他此时必定在想,女人就是麻烦,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风柔也不介意对方的嘲笑,拿块干布擦了擦那小子的伤口,小心地撒上些药,又拿干净的布包了包,这才完事。

十分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风柔笑了笑,收起东西,随口问道,“我叫风四娘,你叫什么?”她已经习惯在对外时宣称自己名为风四娘,既然已经重来一世,重生在风四娘的身上,就当好她的风四娘好了。
少年扭头瞧了她一眼,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包扎地妥妥当当的伤口,心中不知想了些什么,嘴上却低声回道,“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风柔原是很随意,听到这个名字时却微有些怔忪,原著的男主角,风四娘爱而不得的对象,跟有夫之妇沈璧君搞婚外精神恋爱的那个萧十一郎?
也许是风柔的神情太过奇怪,萧十一郎忍不住怀疑难不成他什么时候已经如此出名了?风柔尚未注意到他的变化,在第一反应过去后,她的第二反应是,萧十一郎是跟风四娘一起偷割鹿刀的帮手啊。

这样说的话,也许萧十一郎知道割鹿刀的消息。风柔一路走来,除了游山玩水,也跟不同的人或明或暗地打听着江湖上的宝刀有哪些,但不管是谁,都没有说出过割鹿刀这个名字。
风柔一边安慰自己也许是沈家把消息藏得太严密,一边却忍不住有些忧心忡忡,那个不知道身份的神秘人,让她来到这个世界,甚至给了她十五年的时间来寻找和毁掉割鹿刀,这个任务,应该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简单。

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男主角,不打听打听割鹿刀怎么行,既然他是男主角,应该或多或少知道消息才对,只要他知道消息,跟着他的消息走准没错的,千错万错男主角总不可能错的。
她忙地换上笑脸,装模作样道,“我看你手上尽是拿刀留下的茧,想必也是一个使刀的人,你可知道,这世上顶尖的宝刀有哪些?”

凭风柔的本事自然看不出拿刀的茧和拿剑的茧有什么区别,但风四娘这方面的经验却非常丰富,风柔有她的记忆,看出萧十一郎使刀自然不成问题。
萧十一郎看起来并不意外,只笑了笑,说了好几把名刀,风柔依然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名字,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铤而走险,她挥了挥手,故作神秘道,“你难道没有听过,割鹿刀。”

萧十一郎一怔,仔细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坦然问道,“割鹿刀难道也是把宝刀?为何我从未听说过?”他的表情太诚恳,没有一点虚伪做作,这一下,风柔的心是彻底地凉了。
要是连男主角都没听过,那她要到何处去才能打听到消息,难道说是因为时机未到?毕竟就算是男主角,也要等剧情开始才会知道割鹿刀的下落吧,可这剧情,得等到何时才会开始?

总不会等到十五年后吧?那她还不如干脆不管这割鹿刀,好好享受这多出来的十五年生命来得好。目前唯一的线索就只有沈家了,看来她还非得去趟沈家,才能知道到底这割鹿刀是被防守的太秘密呢,还是根本就还在哪个旮旯里呆着等机缘呢。
她此时暗恼自己怎么不多看几集电视,或者多看两遍原著,要是有详细的记忆,她哪里需要这样东奔西走地找线索。心中虽这样想着,嘴上却还要做着高深莫测的样子回答萧十一郎的问题。

“既然你没有听过,说明你知道的时机还未到,天机不可泄露,后会有期。”风柔意味深长地说完,便忙地起身离开了那里,她原是想从萧十一郎这里打探些线索,结果反而漏了底,她本来就知道的不多,自然怕萧十一郎再追问下去。
她不敢施展轻功,生怕萧十一郎发现她的心虚,便老老实实走了好远,正松了口气以为萧十一郎不会追来了,却发现右前方的树枝上萧十一郎穿了件洗的发白的蓝布衣裳,腰间系了跟布带,布带上随随便便插了把刀,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躺在树杈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想更新的,不过,咳咳,等我码完已经木有网了,捂脸。十一郎好难写,迟来了,请笑纳。

☆、半只烤鸭

“你终于来啦,我等了你好半天了。”萧十一郎偏着头看着风柔,一边说着一边一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跳下树的姿势干净利落,显得非常帅气,风柔却没有欣赏的心思,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她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摆脱他,谁让她傻兮兮地露了底,这萧十一郎又不像杨开泰那样好糊弄,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是肯定的。

“你等我干什么?”虽然心里明白,但她面上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她打定主意,只要萧十一郎不明说,她就装作不知道。
“跟你一起上路啊。”萧十一郎不知从哪儿捡了跟草叼在嘴里,一副吊儿郎当毫不正经的模样,他这样的痞态让风柔拒绝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与其拒绝后反而更引起他的兴趣,还不如直接同意,跟个几天没意思了他自然就离开了,风柔有了这样的心思,便微微一笑道,“行啊,但我可不包吃包住包安全哦。”
“哈哈。”萧十一郎张大嘴笑出了声,似乎觉得她这样的说法十分有趣,原本叼在嘴上的草也掉在了地上,“你果然很有趣,走吧,上路吧。”

他说完这句,不待风柔反应,便径自转身朝前走去,风柔故意等他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扬声道,“臭小子,你走错路了,我是往这边去。”
萧十一郎身形一僵,双手抱胸沉着脸走了回来,眼角瞟到风柔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撅嘴,却突然又大笑了起来,似乎因为被整到而很是开心。

风柔见他笑了,反而有些郁闷,对他莫名其妙的大笑感到有些怪异,她准备让萧十一郎感觉到无趣而离开,却不知为何那人却总是哈哈大笑,说什么她很有趣的话。
走到后来,她干脆惜字如金,几乎不跟萧十一郎说话,后者也不觉得没意思,自顾自地四处张望,有时一下子跑得不见了,等风柔走上一段,他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风柔被他搞得头大,却因为自己之前同意了他一同上路而不好让他离开,再加上萧十一郎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她也没有立场让对方不走这条路啊。
风柔的郁闷情绪一直持续到了这天中午,坐在树下啃干粮的风柔看着萧十一郎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只烤鸭,津津有味地在那里啃鸭腿,风柔咬牙切齿地啃着干粮,没好意思凑上去让对方分自己一点。

萧十一郎像是发现了她的目光,他扯下另一只鸭腿,先深深地嗅了嗅,然后才一脸得瑟地对风柔询问道,“想吃么?”他的笑容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也许是太过年轻,也许是不屑去掩饰,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地写着,求我吧求我吧。
“你只要告诉我割鹿刀是什么东西,我就给你吃。”他看起来像是在逗什么小猫小狗,甚至把鸭腿往风柔眼前凑了凑,烤鸭香喷喷的味道让风柔吞了吞口水。

她眼珠一转,故作高深道,“你先让我吃了,我就告诉你。”
“万一你不告诉我怎么办?”萧十一郎略显犹豫地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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