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还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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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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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容毫不客气的敲了敲她的脑袋,“这里面半生不熟的,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半生不熟……”

央姬很委屈,垂首揉面,手腕疼的紧,便把一团面分成两团,一手掌一团,发愤的又揉又压。

宫容只觉热血冲顶。央姬只穿着合裆下衣和袒胸罗衣,一缕发丝顺着面颊撩在脖颈上,香汗一层。

央姬耸了耸肩头要把这缕调皮的发丝给弄走,偏生它就是赖着不走。

宫容觉得他有必要做些什么。

宫容从央姬的背后环住她,双手就要搁上她的手。她的手热腾腾的,像蒸笼里令饿鬼垂涎的热包子。

还有什么东西像包子?

什么东西像馒头?

……

还有她手上的这两面团……

宫容的胸膛紧贴她的背,垂首在她耳边呵气。“央姑娘且看宫容的揉法。”

央姬低声道:“千岁来说便可,莫污了千岁的手。”

宫容觉得甚是有理,不过,“央姑娘这般笨,宫容若不示范,姑娘肯定学不会。”

貌似他就算示范了,她也学不会。不过,必要的信心是要给的。

“宫容有个好法子,宫容就拿央姑娘身上的两朵小荷做示范,这样既不污了手,也好让央姑娘体会这揉面的力道。”

宫容振振有词。她还未挑出错来。他的手掌便覆上胸前的两朵小荷。

小荷初露,出水芙蓉。

他清晰的感受她紊乱的心跳。他很满意。不过也不满意,“央姑娘这是又孟浪了么,胡思乱想什么呢,还想不想学揉面了……央姑娘做的饼之所以半生半熟,关键在于揉面。”

小荷尖尖角一挺,两人厮磨。

宫容扯开她的罗衣,解了肚兜带。宫容把小荷尖尖角戳下去,有理有据道:“这是第一步,用手在面中扎个小洞,倒入清水。”

尖尖角又弹了起来。

央姬气喘不匀的照做。宫容两手覆上央姬的一朵含苞,两拇指同时戳进尖尖角,掌心相对,四指在含苞外围。

宫容讲解:“先和其中一个,两手掌心相对,四指放在面粉与盆壁的外围。然后开始揉。”

宫容的手由外向内,由下向上,缓慢有序。

宫容言辞凿凿:“用手由外向内,由下向上把面粉挑起。挑起的面粉推向中间小洞的水里。”

“这个动作要重复到面滑为止。央姑娘且跟着宫容做便对了。”

央姬一身是汗,宫容的手不停,她的手也不停,奈何越揉越散。只得一次次重来。

这面好不容易揉好了,央姬搓成长形状,用刀切了二十来个粉团出来。

然后宫容又大发慈悲的教央姬搓粉团儿。

搓粉团也是有技巧的,双掌一握,不轻不重,反反复复。

宫容赞叹:“还是宫容这个点子好,央姑娘这粉团儿可是不大不小刚刚好。”

最后,央姬这面从热一直揉到凉。

宫容一把抱着央姬从东厨出来的时候,海棠正要进去收拾装饼送到宫里。

央姬衣衫不整满脸红潮,窝在宫容怀里不敢抬首。

宫容吩咐道:“东厨里的饼胚且放好,不得有半点闪失。”

海棠蹙眉,面无表情道:“可是十殿下都差人来催今日的玉兰饼了。”

宫容很不悦,非常不悦。

这十皇子是想做他的情敌么?他敢!

宫容冷飕飕道:“这么点小事,你不会动手吗?添点醋,揉烂一点,煎个半生不熟,保管他不会起疑!”

这次轮到海棠欲哭无泪,这饼要做成这样,也是需要天赋的!

央姬羞恼道:“央儿做的饼,才不酸呢!”

****

自春搜一事后,初紫倒是安分了不少。每日倒是恪守奴婢的本分伺候央姬。

初紫的杏眸不复之前的明媚,行事倒是稳妥起来。

央姬摆明不想理她,加上凡事海棠比初紫更得力,这些日子来初紫连近身的机会都不多。

这日,央姬躺在藤椅上晒太阳,因着海棠去宫里了,初紫前来禀告:“央姐,四姬在外头等着央姐呢。”

许久以来的第一句话。

央姬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我待你情同姐妹,你可知错了?”

央姬发威,初紫浑身一震。

初紫这些日子浑浑噩噩,原是因为春搜那夜央姬差点百箭穿心。

裴羽的狠,让初紫心惊肉跳。然,她心心念念的偏偏是裴羽……

央姬咄咄逼人道:“好你个初紫,我待你情同姐妹,你却罔顾我的性命!”

“羽哥哥同我说了,西林陷阱一事,事先让你带信于我,你倒好,是不是你以为我死了羽哥哥就瞧的上你了?”

“我告诉你初紫,羽哥哥说了,今生只我一人,你休要肖想!”

初紫惊愕,未料到裴羽轻而易举的把罪名全落她头上了。央姬算是仁善,换作别的主子,岂会留她?

初紫只觉日头特别强,盈泪满眶。

初紫跪了下来,“央姐,都怪初紫当时鬼迷心窍!央姐要打要罚,初紫毫无怨言。”

只要央姬不怀疑裴羽,只要不坏了裴羽的大计,她做什么都行……

或许裴羽早已料到这一出。

央姬暗叹了口气,“行了,四姬找我何事?”

初紫抹掉泪水,“四姬说是喊央姐去排金莲舞。正在外面候着呢。”

央姬可没忘记。这金莲舞可是庆元帝指定的。

每年都有五位六岁贵姬开始缠足练舞。每年都有年华十五的五姬开始一展舞姿,开始被送人的命运。

她们五姬既被送人,这金莲舞只能由下批五姬来跳。

央姬费解:“金莲舞?好端端的排什么金莲舞?”

作者有话要说:夫人已经不忍直视自己了~~~捂脸遁走~~~

 第39章 公主抢夫

这好端端的自然不会排金莲舞。就是排的话也轮不到她们这被送过人的五姬。

事出反常必有妖。

四姬已在院外等着央姬;爬藤蔷薇倒悬在央姬的院墙上,绿枝粉花;欣欣向荣。

昭姬走了过去,用一寸长的纯银护甲拨了拨。“这小千岁还真是喜爱央妹妹;前段日子瞧这墙还是光秃秃的;如今倒花团锦簇了。”

昭姬这话里有没有酸水自不可知。然;其他三姬不可能没有波动。

瑶姬浅笑,端的是出尘之姿;许是窥探到昭姬眼底的阴霾,宽慰道:“这小千岁就是种再多的花;该不结果的还是结不得果的。”

昭姬尖翘的下巴抬起,丹凤眼如利剑一样扫过瑶姬;冷哼道:“瑶妹妹又没上千岁的塌;你怎么知道他不结果?”

昭姬的护甲戳入一朵花芯,其他三姬都若有所思。

万一这小千岁能开花能结果,又据了京卫兵权,若他有问鼎之意,也只有裴羽能抗衡……

柳姬开口了,“甭管小千岁能否结果,这花是实实在在的开了,昭姐姐和瑶姐姐别忘了这花是开在谁家院上的。这在人家的地上,还是莫存觊觎之心的好。”

柳姬话是为央姬辩驳,实则是拉仇恨来着。

丽姬千娇百媚的扭腰过来,“柳姐姐,妹妹瞧你这意儿是,一个无能的主儿都瞧不上咱们四位,而你柳姐姐不一样了,你反正心有所属乐的清静是不?”

柳姬细长的眉眼挑起,毫不退让:“丽妹妹知道便好,姐姐我就是欢喜辛公子,如今辛公子谋了事儿,日后未必会亏了姐姐我。姬女福薄,姐姐我总好过如这无人问津的野花自生自灭的好。这做了花的,哪个不望着有人来赏?”

丽姬最瞧不惯柳姬,媚眼横扫:“哼,柳姐姐就做自个的春秋大梦去罢!”

四姬向来各有算盘,也互不干涉。柳姬如何厥词都被置之一笑。

央姬轻罗缓带的出来,“四位姐姐都在呢,妹妹我的那个初紫可傻着呢,居然骗妹妹我说要跳金莲舞,这可吓着妹妹我了!”

央姬似是打趣自己,“旁人不知,姐姐们最是清楚,姐姐们练一次的,妹妹我至少练十回……”

丽姬嘴快,捂嘴笑道:“那央妹妹可要小心了,这次可犯不得错了,要是搞砸了陛下的万寿节,估摸着我们都甭想善终!”

丽姬一言倒是提醒了三姬,甭管私下各怀心思也罢,眼下她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

昭姬领头,“这日子可不多了,央妹妹估摸着都生疏了,咱们去换衣裳,边走边说便是。”

五姬凑在一起,表面一团和谐。

春搜一事,旁人或许看不分明,四姬是能看明白些许的。

昭姬故作疑惑道:“姐姐我瞧着央妹妹与小千岁你侬我侬,姐姐我没伺候过宦臣,倒是奇了怪了,这宦臣都没了那玩意,还需要女人吗?”

央姬脸色不显山露水,“瞧姐姐这话说的,那么多宦臣进姬门消遣,与宫女对食的也不少,有条件的还在外面娶上一房呢。”

眼下的柳姬自然要与央姬站一条战线,柳姬挽上央姬的胳膊,“央妹妹莫管她们的孟浪,她们可是缺男人缺久了……”

瑶姬冷哼:“我们是缺男人缺久了,好过柳妹妹有男人又如何,好过央妹妹有个假男人!”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丽姬赶紧过来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就像咱们离不得男人一样。这话要是传出去可要羞死人了。”

五姬一起更舞衣时,丽姬这才说道:“这陛下越来越喜怒无常了,你说姬女哪个不是训练有素?比咱们小一岁的那五姬可不差过咱们,据说陛下兴起要换舞,自金莲台被赐给小千岁后便禁了金莲舞,换舞就换舞吧,那五姬好不容易排好,陛下觉得无趣,都给赐了死。不止如此,参与排舞的没一个逃过。”

央姬讶异:“有这回事?”

昭姬冷笑:“这消息谁不知道,央妹妹还是不是姬门出来的了?后来教坊司无法,只得上报万寿节还是金莲舞,由咱们五个来跳。”

庆元帝独好金莲舞,本就入了魔。还能指望戒掉不成?

瑶姬倒是讶异:“你侍候小千岁,这事儿他没跟你说?”

央姬倒笑了:“妹妹我只是个姬女,又不是小千岁什么人,他作甚么要说与妹妹我听!”

红绡羽衣甚是繁杂,想当年在姬门,她们五个也算是姐妹情深,便也留了这习惯,互相帮忙换衣。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自上元前夕吧……

柳姬过来帮央姬束腰。这束腰是有规定尺寸的,柳姬道:“央妹妹,你且吸口气,要不然可束不起来。”

央姬双手撑桌,苦不堪言。

柳姬掐了一把:“让你吸气呢,这腰束不好,待会衣裳怎么穿?”

丽姬闻声倒是惊住了:“央妹妹,你这腰上长了一圈,要不是知道千岁不行,姐姐我倒要怀疑你是有孕了!”

束腰在勒,央姬面上白了一圈。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昭姬故作好意道:“丽妹妹这是想多了吧,这些日子来小千岁回府是屈指可数。大家都在盛传……”

这事很重要,对五姬来说都重要。

“盛传什么?”央姬算是给足她们面子,诺诺道。

昭姬皮笑肉不笑。“咱们五姬中,就数央妹妹最为良善温婉,殊不知这花前月下最是信不得的。”

后面的话才是关键,“这男人哪个不喜新厌旧?依姐姐我看啊,央妹妹可要好好练练榻上功夫,否则这千岁的心,怕是……”

“昭姐姐此话何意?直说便是。”

昭姬丹凤眸光不定,红唇滴血般鲜艳,吐着蛇信子,一直钻到她的五脏肺腑。

“这朝宥公主来咱们大宥足月半了吧,都是千岁来接待的,不知道这公主是中了什么邪,哦,也不能这么说,于公主眼里千岁确是秀色可餐。可不,公主就黏上不放了……”

朝宥在北,只有大宥四分之一大,民风强劲,国人好骑射。

自大宥一统后,便以朝宥来称,取“朝拜大宥”之意。

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小国。

朝宥只有一位长公主。还是大龄未嫁公主。

公主二十有四,性情独断,比大宥的男人还霸道几分。

据说长的天香国色。偏生无人敢娶。

这长公主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宫容了!

自然,四姬与央姬同仇敌忾了。

瑶姬笑道:“知道这长公主怎么说千岁吗?”

瑶姬模仿道:“本公主瞧着,整个大宥就数小千岁最为貌美,可为驸马也!”

可为驸马也!

可为驸马也!

四姬笑开了,实则各自算盘。

眼下还要倚仗央姬打消公主之意,毕竟这宫容要是真与朝宥勾结起来的话……

倒是丽姬说话了:“姐姐我倒是拙见不同,央妹妹最是良善温婉,千岁自是好这一点,央妹妹可莫被醋意蒙了脑子,届时就得不偿失了!”

****

说到善妒,整个大宥央姬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说到朝宥公主,央姬不得不想起一个人。

当初身死的那一幕开始回放。

进来的人,不止器宇轩昂的裴羽,鎏金铠甲的挺拔身姿紧紧的搂着一个浓妆美人,艳冶动人。

她仰项轻笑:“我自然要去我该去的地方,我只想知道,裴羽,你当真勾结了朝宥?”

裴羽还未说话,他怀中的美人已经开了口:“裴将留着这个姬女是要捧妾灭妻吗?”

裴羽道:“一入姬门世代为贱,公主与她相较,岂不是污了身份?”

饶是她再镇静,这一下午的排舞也是没了心思。

央姬本就四肢不勤,长时间不练,估摸着基本功都快忘了二三。

四姬担心庆元帝喜怒无常,到时候出了差错说不准就被砍了,自然要拉着央姬勤学苦练。

这一练就练到日暮。

金莲台上,央姬一个飞跃后跌了下来。

倒没伤很,央姬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低声道:“四位姐姐且回去吧,明日再练。”

四姬这才注意到,五丈外那个白衣轩然的身姿。

四姬下去。

央姬想哭,吸了吸鼻子忍着不哭。

琉璃灯下的红羽衣美人像一朵开在水中央的花。

宫容负手缓步过来,伸出手:“还能站起来么?把手给我。”

央姬扬起如花笑靥,宫容眉头轻蹙。

央姬温婉道:“央儿没事,练舞嘛,这是家常便饭了。”

宫容心抽了一下,言不由衷:“宫容对央姑娘的四肢不勤叹为观止了,这练了十载,还能跌着……”

央姬心里难过的不行。她练了十载,这该犯的错还是一个不少。

央姬自然要顾全颜面,便道:“千岁太小看央儿了,央儿能做五姬之一,本事可大着呢。”

“宫容只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央姬撅嘴:“央儿今日有失,因着束腰太紧,勒的喘不过气来。千岁不信可问问四位姐姐。”

“束腰太紧?”宫容质疑。

央姬只觉束腰更紧了,真真地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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