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麻烦你再安排其他的女儿去顶替吧,或者再一次说我得了天花也行。”花蝶
儿站了起来拍着裙子上的灰尘,带着身边的丫鬟往前面走去,忽然,她回头
看着花博涛说出了一句让花博涛胆寒的话来。
“你——,你们给我拦住她。”花博涛这下可骑虎难下了,他当然知道花蝶
儿不能走,花蝶儿一走,遭殃的只怕是他们花府,他可不敢拿着一家人的头
来赌。
“谁敢拦我试试?”花蝶儿转身厉目横扫,吓得周围的奴仆们大气都不敢
出,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
花博涛这下真的进退两难了,他轻轻的扯着月吟华的衣袖,哀求的看着
月吟华,他知道花蝶儿唯一就听月吟华的话,只有月吟华才能说动花蝶儿。
月吟华看着进退两难的花博涛哀求的看着她,心软的她无奈的轻叹了一
声,上前拉住了花蝶儿的手,对着花蝶儿说道:“蝶儿,你就看在母亲的份上
,不要走了,母亲知道你这也是为了花府好啊,相信父亲只是一时的气急,
并不是真的要把你赶出去的,孩子,你就不要与你父亲怄气了。”
“是真的吗?我才不相信,我辛辛苦苦为了花府的安稳,查找着不利花府
的任何疑点,甚至不惜舍弃自己的青春嫁给皇子做妾,我这是为了什么?难
道是为了我自己啊,我这些难道不是为了花府的荣华富贵吗?谁知道父亲,
竟然为了一个谋害自己孩子的姨娘,要赶我出去,我这样呆在花家有什么好
处啊,我还不如出去外面独自谋生还好。”花蝶儿才不会轻易走出花府,她还
要大获全胜,让花博涛永无抬头之日。
“傻孩子,这天下没有无不是的父母,难道父母随便责骂你几句,你就恼
恨你的父母,与父母反目为仇了吗?蝶儿,看在母亲的份上,不要再为难你
的父亲了,他也有他的难处啊,老爷,过来啊,难道你真的想你的女儿离家
出走吗?”月吟华转头对着花博涛丢着眼神。
这时的花博涛可算是失败到家了,他看着月吟华丢给自己的脸色,知道
自己与花蝶儿的争斗以失败告终了,为了花府的荣华富贵,为了花府所有人
的人头,他无力的走到了花蝶儿的面前,脸上堆着无奈的笑容:“蝶儿,父亲
不是真心要赶你出去的,这不是父亲心里有气一时冲动而已,你就原谅父亲
吧,好了,父亲向你道歉,是父亲不对,你就留下吧。”
“父亲不是要花府的钥匙嘛,给你。”花蝶儿得理不饶人,她从怀里掏出
了钥匙放到了花博涛的手中,满脸的不逊。
“好了,那不是父亲跟你开玩笑的嘛,这个钥匙你还是收下,收下吧,以
后华府的一切都还是归你所管,只要花府平安父亲就没话可说了。”花博涛以
惨败告终,他把手中的钥匙交还给了花蝶儿,拍着花蝶儿的手背,无奈的安
慰着花蝶儿。
看着花蝶儿收下了钥匙,花博涛脸上露出了黯淡无光的眼神,他搀扶着
月吟华说道:“夫人,我们回去吧。”
在他们走出几步,花博涛停了下来才幽幽的说道:“你赢了。”接着又扶
着月吟华继续往前面走去,这时的他已经明白了花蝶儿才是花府的主宰,他
已经没有办法斗赢花蝶儿了。
看着花博涛搀扶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花蝶儿冷冷的笑了起来,招呼着身
边的丫鬟往自己的百蝶院走去,今天的胜利,就是明天母亲的平静与幸福。
花蝶儿与花博涛对峙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花府,大家都对这事津津
乐道,当然啦,这消息同样的也传到了安慈院里。
安慈院里。
花老夫人跪在佛像的面前,紧闭着双眸,虔诚的低声颂着佛经,一副双
耳不闻天下事的模样。
只听得“吱呀”一声的门响,元香从外面轻声的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了花
老夫人的身边,弯下了腰凑到了花老夫人的耳边说着什么。
本来闭目诵经的花老夫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抬头盯着元香冷厉的问道:“
这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现在整个花府里都盛传着这件事。”元香恭敬的回答着花
老夫人。
“这个不省心的东西,竟然作假欺骗自己的老爷,还想害花府的子孙,被
罚禁闭也是应该的,只是蝶儿也太过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让她的父亲难
以下台,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她,难道她不知道父为天吗?”花老夫人搀扶着
身边的元香站了起来,气怒的唠叨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不行,不能让她如此的嚣张,毕竟涛儿还是她的父亲,怎么有女儿制约
父亲的说法,这说出去,她的父亲还要做人没有,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管
。”花老夫人一拍桌子,愤恨的说道。
“元香,你去叫蝶儿来我的院子,就说我找她有事。”花老夫人听了元香
告诉她花府最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相当的气愤,她吩咐着元香。
花老夫人满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握着椅子上面的扶手,等
着元香带着花蝶儿的到来,她还没死,这个花府,她才是花府的真正掌家人
,没有她的同意,还轮不到花蝶儿在花府里蹦跶,涛儿管不了她,还有这个
做***来管她。
花老夫人拿着手中的佛珠,快速的转动着,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平静,她
静静的等着花蝶儿的到来。
元香从外面轻轻的走了进来,对着花老夫人盈盈而拜:“老夫人,蝶儿小
姐已经在外面等候了,现在叫她进来吗?”
花老夫人微闭着眼睛,冷冷的点了点头,说道:“让她进来。”
“是,奴婢马上就去请蝶儿小姐。”元香迅速走出了屋子,通知外面站着
的蝶儿小姐去了。
精明的元香能爬到老夫人的身边也不是没有本事的人,察言观色是她的
拿手功夫,见风使舵则是她的本事,从去请百蝶院里花蝶儿小姐来安慈院这
一段路上,她看见了一路上的丫鬟奴仆们对花蝶儿打心底的尊敬,让她心惊
胆战。
她没有想到花蝶儿从接手管理花府这短短几天,竟然收复了几乎所有的
花府佣人们,比叶姨娘那时管理花府的手段还有高超,那时叶姨娘管理花府
的时候,是以严厉的手段制约着花府里的佣人们,而花蝶儿小姐竟然不知道
用什么手段,把这些个佣人打理得俯首帖耳,人人尊敬爱戴她。
从一路上她所见到的,元香再傻也不敢得罪花蝶儿了,只见她恭敬的走
到了花蝶儿的面前,低声的说道:“蝶儿小姐,老夫人请您进去。”
“嗯。”花蝶儿淡然的回答着元香,抬头款步往屋子里走去。
花蝶儿踏进了屋子,看见花老夫人严肃的坐在椅子上,满脸阴沉冷厉,
花蝶儿才不在乎花老夫人的脸色,她淡然的走了过去,垂头低目的叫唤着花
老夫人:“蝶儿见过奶奶。”
花老夫人依然闭着眼睛,看都不看下面微微屈膝的花蝶儿,就好像没有
听见花蝶儿的叫唤似的。
“蝶儿见过奶奶。”花蝶儿淡然一笑,加大了声音叫唤着花老夫人,看见
花老夫人依然还是不理不睬,花蝶儿轻松的站了起来,轻声的自言自语着:“
大概奶奶是睡着了,老人就是老人,估计是累了,你们站在一边干嘛,还不
扶着我奶奶进去休息,难道想凉着我奶奶啊。”
“是。”旁边站着的丫鬟们连忙应声而动。
“怎么?我还没叫你起来,你怎么就起来了?还当我是你奶奶吗?”花老
夫人听见花蝶儿说的话,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低斥着花蝶儿,满脸的不
快。
“呀,奶奶不是睡着了啊,蝶儿还以为奶奶是睡着了,看来还真是蝶儿花
了眼了,蝶儿见过奶奶。”花蝶儿当然不会再傻乎乎的屈膝站在下面啊,她站
在下面大声的叫唤着花老夫人。
“我还没有那么的耳聋,你那么大声叫唤什么?”花老夫人对花蝶儿的印
象是非常的不好,她冷然的喝斥着花蝶儿。
“我怕奶奶听不见嘛,所以就大声一点了啊。”花蝶儿轻笑着回答着花老
夫人,她知道花老夫人派人来请她,也只不过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而已,只是
这次还不知道是谁给谁下马威了。
“你给我站好来,这么站没一个站相的,一点都不像是花府的千金小姐,
倒像是集市上的无知妇人。”花老夫人对花蝶儿不留一点口德,毫不留情的呵
斥着花蝶儿。
花蝶儿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森然的看着上面坐着的花老夫人,她才不
想与面前的这个老人有什么口舌之争,直接就单刀直入的问道:“不知道奶奶
派元香来请蝶儿有什么事吗?蝶儿洗耳恭听呢。”
“好,既然你问起来了,我就直接问你了,听说昨儿你做了一件大事,不
知道能否告诉你奶奶我到底是什么事吗?”花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盯着下面
站着的花蝶儿问道。
“说来话长,不知道奶奶可否让蝶儿慢慢说与你听,蝶儿这样站着,怎么
说也是很累的啊。”花蝶儿才不会傻乎乎的站着说话。
“你——,好,你就坐着慢慢的说,我听着呢,来人,上茶。”花老夫人挥
手示意身后的丫鬟们上茶。
花蝶儿悠闲的坐到了椅子上,接过了丫鬟递过来的茶水,缓缓的喝了一
口,抬头看着花老夫人,慢慢的叙述着昨儿的事情来。
听着花蝶儿的叙述,花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见她用力一拍桌子
,冷厉的说道:“反了她,竟然敢欺骗夫君,毒害花家子孙,还真不把花家当
那么回事了,惩罚得好,我看涛儿对她的惩罚还轻了。”
话才说完,花老夫人转眼看着身边的不远处的花蝶儿,迅速转移着话题
:“听说你也与你父亲对峙,并与你父亲公然的置气?”
“奶奶听谁说的啊?蝶儿只是很尊敬的让父亲知道叶姨娘到底做了一些什
么,让父亲知道不应该包庇叶姨娘,难道花家的子孙还没有一个姨娘重要吗
?”花蝶儿收敛起了脸上的微笑,淡然的望着花老夫人。
“你以为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你对你父亲所说的话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
说的那些话难道是一个为人子女对父亲该说的话吗?难道你母亲没有教你在
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个道理吗?”花老夫人得理不饶人的训斥着花
蝶儿,她要压制花蝶儿的嚣张跋扈,可不能让花蝶儿在花家如此的得意。
“蝶儿不明白奶奶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蝶儿到底对父亲说了什么话,让奶
奶如此的生气。”花蝶儿镇静的看着花老夫人,她根本就不惧怕花老夫人。
“你不明白,我看你明白得很,竟然敢与你父亲斗气,威逼你父亲,看来
花府里没有什么人能治你了,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给我跪下。”花老夫
人越说越气,拍着桌子责骂着身边的花蝶儿,本来她就是想找一个机会好好
治治花蝶儿,让你花蝶儿知道谁才是这个花府的主人。
“蝶儿实在不明白奶奶指的是什么事,蝶儿什么时候与父亲斗气,威逼父
亲了,蝶儿实在是不知道蝶儿到底哪里不对了,竟然惹得奶奶如此的气怒,
望奶奶说过明白,让蝶儿心服口服才是,要不蝶儿是不会随便下跪的。”花蝶
儿隐忍着心里涌出了的怒气,缓缓的问着花老夫人。
“看来,不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好,我就明
白的告诉你,第一,你还在花府,父为天,父亲说的话你就应该听,而不是
与你父亲当面斗气。第二,这个花府里,除了你的父亲,还有我——你的奶奶
,有什么事情,你必须还要请教我这个奶奶,而不是背着我私自做什么决定
,弄什么让你父亲看到事实,你知道你这么做差一点就害到了我们花家的子
孙,这一点你就与那叶姨娘有什么分别呢?”花老夫人说出了自己认为有理的
那一套理由来。
“据蝶儿所知,奶奶不是已经全然的放权了于我们了吗,并专心在佛堂里
诵经念佛,为花家谋求荣华富贵,既然奶奶已经放权了,那么处理花府的事
情当然由蝶儿全权管理了,奶奶还是继续为花府的子孙谋求荣华富贵吧,蝶
儿所做的事情当然有蝶儿的道理,绝对不会危害到花府。”花蝶儿冷冷的回答
着花老夫人,她当然知道花老夫人是想杀杀她的威风而已,至于那些所谓的
理由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花蝶儿实在不行与花老夫人蘑菇了,她还有很
多事情要去做。
“反了你了,竟然如此回答你我的问话,还当我是你奶奶吗?就凭这点你
就应该跪下,还不给我跪下来,当我这个奶奶说话是放屁吗?”花老夫人拍着
桌子冷冷的看着花蝶儿,今天她还真的与花蝶儿卯上了。
“蝶儿不知道蝶儿这是哪里错了,蝶儿不知道什么地方没有尊敬奶奶,难
道花府不是蝶儿在管理吗?为什么奶奶还要蝶儿跪下,蝶儿不服。”花蝶儿冷
然的反驳着花老夫人,花老夫人的不讲道理,她早就领教过了。
“不服?看来不动真格的你是不会认错了,来人,给我抓住她,让她给我
跪下,我到要教教你,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尊敬长辈。”花老夫人指
着花蝶儿,呵斥着身边的丫鬟。
花蝶儿森然的看着花老夫人,冷冷的说道:“有人会听奶奶你的吗?”
花老夫人抬头看着依然还站在身后的丫鬟们,她们个个都低着头看着自
己的脚尖,谁敢造次啊,如今花家的权利已经全然握在蝶儿小姐手中,谁敢
得罪蝶儿小姐啊,只能装作没有听见花老夫人的话。
花老夫人看着身边的丫鬟一个都没有行动,她恼怒的把手中的茶杯丢在
地上气恼的问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把我的话当成了什么了?”
花蝶儿接过了丫鬟递到手中的茶水,冷冷的回答着花老夫人:“你也不要
责怪她们了,要知道花府的实权还在我花蝶儿的手中,谁敢对我花蝶儿怎么
样,我看奶奶人老眼花,是看不清楚事实了,奶奶还是好生在花府里安享晚
年吧,这花府里的事,蝶儿会安排得好好的,至少让你们花府能荣华富贵过
完这一辈子。”
“你给我住嘴,她们不敢,我敢,我还没老得打不动你。”花老夫人颤巍
巍的站了起来,拿起了手边的拐杖,双目怒视着花蝶儿,缓缓的走向花蝶儿
。
“来人,老夫人身子不好使,好生给我扶着老夫人,可别让她老人家给跌
着了,要是她老人家跌着了,我可唯你们试问。”花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