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吃的喝的,饿死了事!”
“是、是。”安盛急忙让侍卫过来,押着胡姬离开蓬莱殿。两个胡姬吓得直掉泪,一路向安盛求情:“奴婢不想死,大人求您救救我们!”
安盛也刚刚死里逃生,长长喘了口气,看着梨花带雨的胡姬叹道:“贤妃娘娘是宫里最厉害的女人,连陛下也要让她几分,她都这般发话了,我们做奴才的实在是不敢违逆啊。”
“大人您行行好,求求您了!”胡姬把身上的首饰全拆了下来塞给安盛,“只求大人帮我们姐妹给仁吉大人送个信,请他向皇上求情,保全我们的性命。”
安盛掂掂手里的东西,觉得这差事使得,于是一口答应:“行,我这就让人带话去驿馆。不过结果如何,全看你们的造化了。”
刚才鸡飞狗跳的蓬莱殿现在安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所有宫人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眼睁睁看着嚣张的贤妃娘娘大摇大摆进了寝殿,反脚把门踢拢合上,砰的一大声。
阿淳望着青碧都要哭了:“青碧姑娘……”
“嘘。”青碧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免得又招来怒气,她小声说:“先把外面拾掇打扫干净,待会儿看主子们怎么吩咐再行事罢。”
卫昇一直阖眸倚在榻上,刚才的动静似乎根本没扰到他的好眠。孟棋楠折腾许久累得慌,倒了杯茶有些烫,于是端着茶一边吹气儿一边走过去。
半阙烛影,一炉香烟。卫昇还是衣衫半解地靠在那里,孟棋楠借着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视线最后定格在裤腰那里。
再往下拉一寸,大概就“鸟飞龙跃”了吧?
酒气与香气杂糅进空气当中,孟棋楠就像吸入了一剂胆大妄为的猛药,她摸摸手里不算太烫的茶,估计着一杯下去会不会把表叔公烫成残废。
应该不会,他这么生猛,岂会经不住小小挫折。她也不是想要他绝子绝孙,就是希望他最近安分些,别来折磨自己。
孟棋楠蹑手蹑脚弯下腰去,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拉扯裤腰,刺激的感觉让她险些端不稳杯子,晃了两滴水出来落在卫昇腿上。
卫昇觑开一条眼缝,看她埋着脑袋在下面捣鼓着什么,此情此景倒跟刚才胡姬的作为很像啊。
他微微一笑,伸手去摸她:“小狐狸。”
孟棋楠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他醒了,受惊不小,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还是一片慌乱。手里的茶忽然烫得她端不住,她索性一口把茶喝完,举着空杯子讪讪问:“表叔公你喝不喝?”热茶入腹,烫得她五脏俱乱。
还害羞呢。卫昇只道她是被抓了个正着而羞赧,腕上一用劲就把她拽进怀里,凑唇去衔她的口:“你喂朕好了……”
一通绵绵长吻,差点把她舌头都吃下去。
孟棋楠因为害怕不敢反抗,心想为什么每次要对表叔公干坏事都不成?佛祖你偏心你偏心!
卫昇却想的是她唇软舌滑,不知吹箫功夫如何?
各怀心思的俩人亲热了一会儿。孟棋楠正想该怎么脱身,却听卫昇道:“朕还以为你不来了。”
孟棋楠缩在他怀里,弯眼眯眯笑:“你故意让阿淳过来传话,不就是想我搅局么?我若是不来,表叔公你就失身了呀,我怕明早看见你哭得像桃核一样的眼睛。”
卫昇对她的嘲讽已经习惯了,反唇相讥:“你就是嘴硬,如果朕真的宠幸了胡姬,恐怕你才会哭瞎眼睛。小狐狸说老实话,你刚才醋翻了吧?千万别说你都是装的,朕不信。”
寡人是贤内助,怎么会吃醋呢?表叔公你自作多情了吖!
孟棋楠不想扫他面子,笑嘻嘻点头:“皇上您真了解臣妾!”
“其实,”卫昇似乎迷上了她的唇,亲了又亲,“朕一点也不确定你会不会来,来了最好,若是不来……”
不够了解他的女人,不配跟他比肩。
孟棋楠觉得他亲了这么久是个危险的信号,表叔公大概又准备兽性大发了。她急忙避开他的嘴,努力把话题往国家大事上引:“我是谁呀,我是你的小狐狸嘛,当然懂你的心思了。你是一国之君自然要把面子做得漂漂亮亮,所以给胡越的下马威不能由你来给,你不仅要以礼相待,还要显得很和气很大度。胡越以为送俩胡姬就想化干戈为玉帛?呸呸,不让他们吃点苦头,怕是不知咱们手段的厉害!反正坏人我当了,明儿使臣肯定要来请罪,到时你把责任全推我身上,谅他们也不敢造次。这便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非要他们不痛快,你和我就痛快了。”
卫昇愈发喜欢她的古灵精怪,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掌探到她的裙子底下,沿着光滑的小腿往上摸,迫不及待要去拉她的亵裤。他的嘴在她胸口磨蹭一会儿,飞快用牙齿扯开了衣襟肚兜,露出两团翘鼓鼓的软雪。
他张口含住一只软雪,使劲吞咂,手掌掰开她的两条腿儿,用力按住腿根不许她拒绝反抗。
孟棋楠蹬了蹬腿蹬不动,只好泪光闪闪地求他:“我今天好累,饶了我好不好?”
表叔公每次时间长花样多,被他睡一次比睡别人十次还累!寡人明天还要帮您打敌人管母鸡,放人一马不行吗?把寡人累死了表叔公你有甚么好处!
衣裳都没脱完,卫昇的“兵器”已经抵在入口准备攻城略地了,他啃咬着软雪不肯松开,含糊咕哝:“又不要你动,出力的是朕……”
她还没准备好接纳,一下就被他贯穿了身体,她疼得眉心紧皱,哼哼不停。
“轻点轻点,好疼……”
楚国美人以玲珑小巧闻名于世,孟棋楠这身子本来就生得柔弱,而且还是宫里精心娇养出来的,自然比别人更软更嫩。卫昇收敛了些许,有些埋怨:“这都多久了还喊疼,每次朕都怕伤着你……嫩乎乎像块白玉豆腐,碰都碰不得,特别是这儿,朕养的珍兰蕊儿恐怕都比你瓷实。”
碰不得那你就不要碰啊!管不住下半身还要怪寡人,表叔公王八蛋!
孟棋楠咬牙切齿,恨得直拧他胳膊:“我又没求着你碰,不喜欢你就滚!”
“朕喜欢,就要碰。”卫昇现在的脸皮也是刀枪不入,腾出手在榻上的小匣子里翻了翻,找出瓶东西倒了些许在手心,摸索着涂在孟棋楠桃源之外。
“乖乖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借着油露的滋润,紧涩的花、径变得湿滑易入,孟棋楠被他箍住动弹不得,双腿勾着他的手臂,被捣得哭哭啼啼。
她以前觉得自己也算欲重,可跟卫昇一比她觉得自己纯属吃素的尼姑。她吃不消他的好体力,委委屈屈拿手推他:“好了没有嘛……好了没有……”
“朕还没尽兴。”卫昇对她能把人酥化的身子爱不释手,恨不得真的化在她身上才好,哪里有这么容易丢开。可是一垂眼见她眼睛都红了,又不免怜惜起来,“扫兴的小家伙,回回都要哭。”
他依依不舍地停下,俯身亲了亲她眼睛:“朕没吃饱,你换张小嘴儿喂朕。”
换换换……换嘴?
孟棋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得一巴掌扇过去:“我咬断你!”
太过分了,居然想让寡人的金口去吃那种东西!
、第四九章
蓬莱殿乒乒乓乓打了一夜;第二日卫昇上朝的时候,安盛清楚看见他的眼眶下面乌青一块,像是被拳头打的。
“陛下……”安盛颤巍巍出声;心想是不是要劝皇上休朝一日;这副尊容被人看见怎么得了!
卫昇用指腹揉了揉被咬破的唇角,摆手道:“拿冠冕来。”
十二旒的金冕戴上,珠帘垂下刚好遮住脸庞。他回头看了眼还在帐子后面生闷气的孟棋楠;勾勾唇道:“爱妃辛苦了;待会儿多用些牛乳羹,嘶……”
扯着嘴角伤口,好疼。
“滚!!!”
帐子里飞出一方瓷枕砸向卫昇,差点把他脚背打肿。他愉悦地安抚炸毛的小狐狸:“朕这就滚了;爱妃好好休息。”
安盛离开时心里面一百次告诫自己:千万别惹了贤妃娘娘!千万别!!!
随后宫人进来收拾满地狼藉;孟棋楠坐在床上抱住膝头生闷气,听到外头的动静更加烦躁,索性光着脚跳下床,怒道:“收什么收!烧光算了!”说完她就推倒了烛台,甚至还撕了几本书扔地上引火。
他人都不敢阻止,还好青碧赶了过来拉住孟棋楠:“娘娘您怎么光着脚?您先把东西放下,咱们穿好鞋再说啊……”青碧连哄带骗,终于把孟棋楠劝下,牵着她坐好,捧来绣鞋伺候她穿上。
看见白馥馥的小腿肚子上被摁出指印,青碧打心眼为主子得宠高兴,却又百般同情:“娘娘有气就冲奴婢撒吧,奴婢知道您心里苦。”
寡人才不是心里苦,寡人是嘴巴酸!
孟棋楠搓搓酸胀的腮帮子,想起昨晚卫昇连哄带骗让她去含那玩意儿,还说只吞一吞就放过她。她信以为真,闭上眼把心一横,凑了上去。哪晓得吃进去容易吐出来难!不要脸的表叔公捏着她下巴,强迫她张着嘴,按住她的头不许她动,自个儿却劲腰挺耸,一个劲儿往里面顶。她闭不拢嘴合不上牙,只得用舌头使劲抵,跟圆溜溜的龙首好一阵纠缠厮磨,岂料大概就是这样刺激了他。忽然之间一股浑浊喷了出来,把孟棋楠都吓傻了。
“咳咳……”
她被呛到,卫昇也及时退了出来,失去控制的家伙还直挺挺翘着,仿佛龇牙咧嘴地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你干嘛伸舌头……
那样子别提多么欠揍了!
孟棋楠“呸”一声吐掉嘴里的东西,挥拳而上打中卫昇的眼眶,对他又捶又咬,还把他嘴都咬破了。卫昇自知理亏,只顾躲避并不还手,最后实在经不得她闹腾,把人擒下按住四肢禁锢在怀中,贴着她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乖了乖了,睡觉罢。”
他仿佛还欲求不满,贴着她腿根蹭了好久,这才不动了。
孟棋楠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差点被气疯了。
寡人怎么没咬断他咬断他!!!
另一厢,卫昇上朝几乎都没怎么说话,群臣惶惶都在揣测:皇上今儿是不是心情又不好啊?谁惹着他了?后宫嫔妃伺候得不好?
殊不知他是唇上伤口疼,动一下都要撕裂了似的。一早上他都在神游天外回味小狐狸的美妙檀口,脸含笑意又努力隐忍。
半强半迫都这么销、魂了,若是她心甘情愿……
大臣们见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吓得背脊直冒冷汗腿肚子颤颤巍巍,恨不得早朝赶快散了才好。这正如了卫昇的意,无人上奏,他就使了个眼色给安盛,安盛便上前宣道:“退朝——”
出了宣政殿,卫昇收到了胡越使臣求见的消息,他早有预料,吩咐道:“朕换身衣裳再见他。”安盛心领神会,给仁吉回话说陛下要批折子,让他先在紫宸殿外候着。
“贤妃呢?”卫昇上了辇轿,张口就问孟棋楠在哪儿。阿淳答道:“回皇上的话,贤妃娘娘已经回含冰殿了。”
卫昇也不意外她会跑,点点头:“去她那儿。”
阿淳纳闷,陛下您换个衣裳还跑这么远,不嫌折腾?
半道上,卫昇与同样一脸抓痕的谢安平狭路相逢。素来桀骜妄为的谢小侯耷拉着脑袋,一边走一边叹气,差点撞上圣驾。
谢安平冷不丁打个趔趄,卫昇的辇轿也颠簸一下,他居高临下见到谢安平竟然如此狼狈,顿时心情变得更好:“谢爱卿,这是打哪儿来又要往哪儿去呀?”
谢安平垂着眼盯住地面,无精打采道:“臣今日不当值,准备回府。”回家挨打受骂,而且还心甘情愿。
卫昇眯眼:“朕交待你的事办好没有啊?”
“还没有……”谢安平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随口敷衍,“请皇上再宽限微臣几日,过几天一定给您个交待。”现在他没工夫搞陷害设圈套,屋子里那位小祖宗都要挠死他了!
“既然不当值,就随朕走走罢。”卫昇难得逮着机会奚落谢小侯,非要他伴驾,谢安平硬着头皮跟上,一颗心早飞回侯府里去了。
一路上卫昇瞟着谢安平脸颊的指甲抓痕,忍着笑意明知故问:“爱卿的脸是怎么回事?”
谢安平撇着嘴角:“……家里的猫儿挠的。”
“肯定是好大一只猫。”卫昇笑得内伤,“对了,你与薛氏的婚期定了没有?”
“还没。”谢安平抬起哀怨重重的眼,“臣斗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臣自知顽劣配不上薛姑娘那样的好女子,勉强成婚恐成怨偶,到时就辜负了您的一番美意。臣反复思量实在觉得不妥,所以恳请陛下为薛姑娘另择佳婿。”
话才说完,他鼓起勇气去看卫昇的眼,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想博同情,哪知却看到圣上乌青的眼眶破皮的嘴唇。谢小侯大惊:“皇上您您……”
您怎么也挨揍了!您可是九五之尊呐!
卫昇握拳捂嘴警告:“咳!”看什么看!难不成只许你家有不听话的宠物,朕还不是有!
谢安平惶恐垂眸,心想是谁这么大胆揍了皇帝,脑海中顿时跳出个嚣张的人影——贤妃娘娘。
谢小侯心中默默流泪:连一国之君也要挨女人揍,这日子没法过了……
“爱卿呐,你可知这门婚事是贤妃保的媒,朕允都允了,断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你这样让朕很为难啊……”
连皇上也是妻管严!谢安平这时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苏扶桑的好皮囊和好医术,能讨后宫霸主孟棋楠的欢心。
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当酷吏杀人,去学医悬壶济世多好啊,至少还能救自个儿一命不是?
到了含冰殿,卫昇顺便看了眼新簇的紫兰殿,顺口就道:“爱卿,抓住上回纵火烧殿之人,朕重重有赏。”
诶呀!有戏!谢安平一点就通,顿时大喜过望,立马拍胸脯保证:“十日之内,保证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待!”
卫昇微微笑,撇下他去见孟棋楠了。
既然想把小狐狸扶上位,那几个绊脚石,朕就勉为其难替她除了罢。
在卫昇驾临之前,早有宫人把他要换洗的衣裳送到含冰殿,孟棋楠一见他的东西就气,拿起剪子咔嚓嚓全绞了个稀巴烂。青碧红绛都要拦她,她举着剪子对准她们,怒目圆瞪:“谁过来我捅谁!”
青碧她们不怕死,就怕卫昇记恨上了孟棋楠,拼了命都要抢。孟棋楠哪儿舍得真的伤了两个心腹,吓唬不成反被夺了剪子,只得干坐着生闷气,气鼓鼓瞪她们。
红绛心疼地捧起龙袍:“里衣都烂了,还好外衫没怎么受损,我补补吧。”
青碧道:“来不及了,你上回不是帮娘娘给陛下做了件竹青的中衣吗?我看那颜色跟这个能相配,你快拿过来。”
红绛取来竹青中衣,又把外衫袖子上的小口子用针脚密密扎了,一点痕迹也没落下,刚收了布头还没来得及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