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什么都重要。当然也比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要重要。这样令人绝望的念头被一丝名为爱的神经死死地压在了男人的心底。他等着他小爱人的反驳。
只要真的会有反驳。
“我为什么会在原来的世界有未来？”惊慌失措让哈利关注了最错误的一个重点——男人眼里的冰冷全部碎裂开来，只能看到一望无底的空茫——他词不达意地想要解释他不愿意失去斯内普的心意：“我回不去的！不是吗？我的未来在小镇里！我——”
“戏看够了；你不是一直想说话吗？可以开始说个够了！”不愿意再听哈利带着哭腔和绝望说他没办法回家的男人随手把掐着里德尔到主控室前就从地上检回来却一直没让对方出声的主机摔到了哈利的脚前。
“波特哭着喊着要听你说回家的办法没听见吗？你还不好好即刻发挥你的演讲天赋！”
回家的办法？哈利木然地弯腰从地上捡起主机。西弗为什么会知道回家的办法？
拒绝相信爱人其实早就有所准备抛下小镇的一切——还有他和孩子——回到那个紊乱的世界，男孩抖着声音不愿意抬头：“西弗，这是什么意思？”
“想回家的不止你一个。”干巴巴地背对哈利这么说，男人的手指尖都在颤抖：“但是专心去找切实可行方法的只有我一个。你不该为你的懈怠而表达你的愧疚并且为我的法外施恩而表达你的感激吗？”
“回家？”还是只有木然，哈利仍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小詹姆开始再一次的发出警告。肚子被踢了一下、两下……无人关注。
“带着你的珍贵大秘密，滚回你来的地方。多么美丽的家乡啊！能忍耐到现在实属你演技天赋一流。”斯内普背对着哈利走到了卧室门口，脚步顿了顿：“我都要为你的全场动人演出而痛哭流涕了，波特。”
‘砰’！
门大力地被摔上，隔绝了哈利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西弗不要他了。
他没有理解错一点半点。
既然西弗都认为到这里为止就该是全场了……那他还一个人站在戏台上做什么？独角戏吗？
“唔！”
抱着肚子蹲下。小腹传来的剧痛让哈利瞬间醒悟。
不！他不是独角戏！他还有孩子，西弗的孩子！无论西弗要不要他，这都是西弗和他生命的延续——或许曾经还是支撑起一个家的纽带。
没有道理它从满是食死徒和炸弹的世界里生还了，却要流失在这件满是回忆和温暖的卧室里！
“西弗——”哈利咬了咬牙，努力吐出这个唯一可能为肚子里的孩子做点什么的男人的名字，“西——弗——”
卧室外的门板上，靠着门板站立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听到——他不愿意听到。
梅林很无奈。他从儿子发出红色警报并且落地的那一瞬间就来了，但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呼唤都没有声音在机身上的喇叭口发出——魔法在这里是被禁止使用的！埃列克应该有警告过他魔法能力不能毫无节制的乱用才对！
好不容易可以开口说话了，但是听他说话的主要对象一个晕了过去——不知道是伤感过度晕的还是疼痛过度晕的——一个摔门而去。怎么办？就要让这两个儿子的任务人在这里分道扬镳吗？那么埃列克很多年的努力就付之一炬了！
“哈利？波特。”他尝试用对方的母语叫醒那个脸苍白的像鬼，汗连头发都打湿了的男孩：“哈利？詹姆斯？波特？斯内普。”
“没有——斯内——普。”轻到听不见的低喃在还有意识的男孩嘴里吐出。“你是——谁。”他快死了吗？不然为什么会听到上帝一样温润柔和的细语声？还是最标准的中文。
“在我们的世界。”梅林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你们就是合法的夫夫。”
“西弗——不要孩——子。”眼泪伴随着哽咽声吐露出口。
“不和孩子有关，和你们的奖励点数有关。只有真心相爱并且互相牵绊着的夫夫二人，才能达成你们现在的合并点数的条件。不然谁会无条件为互相提供点数并且随对方任意使用？你们就是夫夫。你们的名字在我们那最标准的《世界名册录》里都缀上了各自的姓氏。”
“真心，相爱？互相——牵绊？”手指动了一下，覆盖上了近在咫尺的主机，“你不是，主机——吧，你是——谁？”
说话可信吗？忍着痛，哈利嗫嚅着坚持把话问完。
“梅林。”
“西弗他——”
“——爱你。”
“回家——”
“——他看上去似乎不大愿意。”
梅林苦笑一下弄明白了上次被男人如此失礼对待的原因。
“也就是说——”
“——除了大声说出你该说的，把西弗勒斯？斯内普叫进来，你什么都不该说。”
他该说什么？绞尽脑汁想一个扯圆了谎言的道歉？或者是不愿意回家要在小镇留一辈子的宣言？再或者是他对男人的爱意和在乎？
不。
所有的都比不上这一个单词。
哈利抿了抿唇，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喃喃着拜托小詹姆再忍耐一下，父亲马上就会进来救他了。挤出了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最凄厉的喊声。
“痛！！！！”
毫无疑问，门啪嗒一声被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真痛来着，可怜的小詹姆~~~~
教授误会了=。 =
修bug………………梅林会魔法来着= =俺错了
☆、第三十六章 糊弄
一直在门板上默默回忆他们戛然而止被打上‘全剧终’闹剧的男人在听到哈利呼痛的一瞬间，黑眸里闪过了惊慌。
主机在里面对波特造成了什么伤害？他太大意了！不管对方的身份如何伟大，无论如何那也是来历不明的人物。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他和波特待在卧室里面单独相处！
毫不犹豫地转身用魔力破坏了门锁，男人连扭动把手都等不及地直接踢门而入。
在地上蜷成一团冷汗津津还用力抱着肚子的哈利是男人唯一可以看到的景象。走近细细观察了一下男孩的脸色，斯内普心头巨震。该死！这不是从他离开以后才开始痛的！冷汗连毛茸茸的乱发都统统打湿了，一根根倔强——和男孩一样倔强——的发丝终于服软地乖乖贴在额头。
这是痛了多久才会出现的状态！却现在才知道喊痛吗？
“波特。”蹲□，斯内普一只手搭上哈利的肚子，“说话！除了痛以外还有什么症状。”
哈利用力摇头，表示他剧痛中开不了口。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语气一点点柔和下来，男人刻意的冰冷声音中参杂了慌张。
扫了扫墙壁上透过泪水还能模模糊糊看清楚的挂钟，哈利微微颤颤伸出一根2的手指。
Damn it！这样的剧痛已经有了两个小时？怪不得从头湿到尾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蠢货。”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夜晚十点多的尴尬时间让斯内普有点无措。把湿透透冰凉凉的男孩拥入怀里，斯内普就即刻想瞬移到圣芒果急诊室去——连圣芒果对怀着孕的哈利束手无策都忘记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梅林在一旁看了全过程：“等一下，你是在准备幻影移形？我注意到你进门的时候用了开门咒，这样的魔力使用太频繁了。你想死于魔力衰竭吗？”
“闭嘴。”感受到手里的男孩痉挛一下子变得更加剧烈，斯内普丝毫听不进警告地随手一个静音咒再次加诸在了主机的喇叭上。然后被哈利轻扯他衣袍的动作唤回了神志。
“再忍一下。”他在男孩耳边轻叹一声，这么道。
哈利拼命地摇头，眼泪死命地往下掉，嘶哑低泣：“詹——姆——”
“他怎么了。”
“不动了。”哽咽着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哈利挪着手臂想要把手探进男人的怀里。
斯内普明白了。
“你认为珠子对你现在的状况有用？”既然有两颗，男人当然不会犹豫，司马当活马医地把小绒盒子拿出来，今天刚新鲜出炉的珠子立刻就少了一颗。随手把绒盒子扔进床底下——和从哈利那里收来的一系列东西并排放在一起——就要喂男孩把珠子吞下去。
哈利眼泪汪汪地张嘴，明显一副吞咽艰难的表情。斯内普一片空白的大脑没有考虑到男孩为什么能开口说话却不能吞咽不大的珠子，立刻起身想要去端水。被偷偷翻白眼的男孩吻住了嘴唇。
气息停滞了一下，然后又猛然强势地攻入。斯内普控制不住地给了哈利一个占有欲强烈的吻，让男孩不知不觉中把珠子吞了下去。
漫长的吻和禁欲了差不多有四个月的情况让两人禁不住粗喘着向床上倒去，幸亏被挤压到的宝宝机灵的提醒才让斯内普没有酿成大错。
“他。”瞪着自己原来就搭在哈利肚子上的手，斯内普的表情让偷偷睁开眼缝的哈利心软到一塌糊涂。“你的肚子——”
“——宝宝在踢我。”哈利虚弱地笑了笑，缓减了的痛感让他有力气说出完整的句子：“在电梯里的时候就出现胎动了。”
斯内普咬牙，被哈利一系列的突发状况影响了大脑思考能力的他再一次想起两人还处于‘散戏’的状态下，再次扫了一眼哈利的身体状况，确认对方脸色在复原，心脏跳动趋于平缓，他直起身来离开大床就想要再次摔门出卧室。
被偷笑的哈利一把拉住了衣角。
“西弗，我想和你呆在一起，不想回家。不，我说错了，那里不是家，只是故乡而已。”
斯内普不为所动，用力扳开哈利的手指扯出自己的衣角，却失败了——天知道为什么一个没病没伤的成年人扳不动一个大病未愈虚弱不堪的青年人。
拉扯了好几个来回，哈利的手才无力地松开了一点，和他手较劲的某个男人立刻僵住了。
噗哧。
“我的未来在这里。”半坐起来，哈利踢了踢脚底下的被子，“在这里。”他拍了拍男人的心脏。
“在这里。”
他继续刚刚那个未完的，被小詹姆打扰的吻。
“不要妄想就这样扯过你的谎言。”斯内普眯起眼睛后退一步，看出了男孩妄图用吻来瞒天过海的南头。
哈利叹息扶额：“西弗，你比什么都重要，既然这样，能不能——”
“——不能。”坚持要听到真相，斯内普随手挥落了男孩在他袍子的手，双手抱壁摆出斯内普式压迫经典姿势。
“我肚子痛。”
“痛？你应该在冷汗都收完之前喊。”而且肚子里的宝宝活跃的很！“说。”
哈利苦了脸，再次开动他保受折磨的大脑意图想出一个合情合理不会让男人转身就不要他的解释。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整理思路。”
看到男孩在搓自己手臂的斯内普站起身来，进了浴室。
听起来像是‘给我一分钟的时间给你放洗澡水’！哈利一乐，脑子瞬间就灵光闪现了。
把男孩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斯内普自己也滑了进去。
“还没编好台词吗？你的文学功底让罗恩？韦斯莱都自愧不如。”
哈利尴尬了一下，开始说台词了：“上次洗澡的时候看到你手臂上的焦黑。”
斯内普点头，表示他记得那次的事情——那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展现他的过去。
“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里德尔的标记明明你有办法去清除啊！为什么要烧焦了它？然后就想到了什么，但是没抓住。”这倒是真的，“后来发现你是巫师，就让我猜测，那个是不是其实就是在报纸上——”上帝保佑他西弗没有了解过中国历史，“——出现过的食死徒标记。”哈利用力想，为什么食死徒标记会出现在中国的报纸上呢？
想到了。
“那个食死徒在中国杀人，被中国另一类人抓住了。”
“什么人？”
这个好办，哈利裂嘴而笑。
“丽痕书店就有卖，你没有看过吗？”哈利瞪大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美译‘阿李飞刀’，‘金十四全集’之类的那种小说。”
“‘武侠小说’？”斯内普艰难地发音，“那是小说，波特，说谎打一下腹稿。”
哈利随手砸碎了浴缸的水龙头：“小说都是根据真实改编的。”
“……”
斯内普勉强被哈利的胡说八道糊弄过去了。
其实食死徒被什么人抓到中国去，又是怎么可笑的在中国纰漏出来而没有在英国大肆报道，斯内普没有心情去深想。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人在他怀里，不知道他满是污迹的过去，那就够了。
他自私的这么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嘛。胡说八道就随便看看吧！噗哈哈~~~~~=。 =食死徒跨国界骚扰麻瓜的事情在原著是发生过滴……人家圣徒还满世界乱跑呢……中国有没有来过，天知道捏~~~中国有没有武林高手~~~
==就是现在都有少林寺武当派了，咳咳咳咳！为什么打不过巫师！叉腰质疑，当然可以打得过！嗯！！！就是这样~~~~
今天是有小剧场滴！！！谢谢璃川的票票！！！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