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就在高顺刚刚离去,一个兵卒几乎全身浴血,身上多处伤痕,远远疾奔过来。
“报主公,张将军,鲜卑大军忽然加大攻关力度,前方已发现有大批敌人援军动向,我军前线吃紧,王副将有些支持不住了,特让属下请来求援兵。”
果然刚才已经有些弱下去的撕杀声,忽然间变的响亮起来。号角、鼓声齐震,满山颤动。
“今天鲜卑怎么了?”张辽显的吃惊道。
“初步估计,起码有三万左右敌军支援上来,而且带有大量辅助物品。”那士兵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盘交待出来,然后静静等候命令下达。
何晨身后的郭嘉见战事如此紧急,再也忍不住严肃出声道:“看来鲜卑要全力攻城了。”
“马上让焦触带领两曲队支援城门,下令让张津部随时准备战斗。”张辽厉声大喝道。
“诺。”信兵急匆匆离去。
张辽随既对何晨行一礼,沉着道:“主公,城门战事吃紧,属下要亲自上去查看一番。”
“去吧。”这时候何晨也不在挡张辽,皱着眉头出声道。
张辽还没来的及离开,众人还没有从紧张的气氛中缓过神来,又一个拉长声音的士卒连滚带爬过来通报。
“报将军,百里加急文书,鲜卑大军数日前已攻克蔚县、中山诸县,大军正急速向我雁门移动过来。”
“什么,蔚州失守了?袁绍他吃狗屎的?此地据险恶山川飞狐道,依燕山而四处设寨,有村便有堡,如此重要关卡,他怎么能失守?”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心里惊涛骇浪的张辽,失声破口大骂道。
此时,不但张辽面如土色,就连郭嘉、荀攸也满脸震惊。
蔚州便是燕云十六州之一,向南15公里便到太行八陉之一的飞狐口陉。此地向南便可直透幽、冀俯视河北平原;向西可出五台山脉而虎视并州全境,位置不可不谓重要。只是可惜的是,这个重要关隘一开始在幽州牧刘虞手里,随着袁绍强势入主河北,自然而然成了他的管辖范围。何晨一直想把它收入囊中,可惜战事太紧,一直抽不出时间来。
“鲜卑万员骑兵,一朝兵临城下,守将何昂几乎没有抵抗,但缴械投降。”士兵如实禀报。
“草。”何晨盛怒之下,破口大骂。什么冷静,什么从容,此时哪里有口吐脏话更能表达里中愤慨。“袁绍他**的眼睛被狗吃了?这么重要的关卡竟然派一个胆小如鼠的汉奸来把守。竟然没打一仗就乖乖投降了,也不怕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主公,属下倒以为蔚州守将不是不想守,乃是迫于命令而不守。”郭嘉表情也阴沉着吓人。
“你是说袁绍这杀千刀的为了能除掉本州牧,竟然放鲜卑入关。”何晨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表情道。
郭嘉也恨恨出声道:“自何将军身去后,袁氏一门对主公的仇恨之火,随着时间推进越烧越旺。据说上表主公并州牧,还是由他先上书提出来的。董卓正好顺水推舟,乐看两虎相斗。此番鲜卑能这么简单就轻骑入并州,如果说赤袁绍没有做幕后推手,打死属下也不信。”
“难道为了仇恨,就能这么蒙蔽一个人的眼睛?”何晨有些无语道。
“错了,主公想的太简单了。袁绍刚刚领冀州牧,虽然势力大增,但辽东公孙瓒、公孙度心腹大患一日不除,后方便不得安稳。他联合鲜卑,首先便能把主公兵力牢牢牵制在雁门一线,好腾出手来收拾幽、燕、辽东。其次,假如鲜卑破雁门,最多劫掠一方便退回草原,但主公的兵力却极有可能全被打散打残,到时候他便可趁势以最少代价全盘接收并州。要知道太行八陉乃直透河北全境咽喉所在,若不能展撑手中,有如鱼刺哽喉,夜夜不能安寐。”
“袁绍……”何晨有如愤怒发狂的老虎,低声咆哮叫了一声,两眼血光淋淋。
“老子搞定了鲜卑,下一个就来收拾你。给老子洗洗白着暴菊吧。”何晨怒火三丈,口不择言大骂道。
“主公,当务之时,便是不能让鲜卑入我腹地,不然轻骑如风,有如入无人之增多。”几乎到了生死关头,荀攸也不在藏着掖着,接着郭嘉的话,脸色严肃无比道。
“沿蔚州西南,虽然有大小关隘,但已无法抵挡长驱直入的鲜卑大军,估计不用数日,便可达平顺城。此地乃防御我并州腹地最为重要坚城,三面临边,最号要害。东连上谷,南达并恒,西界黄河,北控沙漠。实京师之藩屏,中原之保障。当日高祖冒进,被围马登七昼七夜,若不是马铺山高险恶,在中军没有支援上来之际,如何能顶住匈奴狂攻?如今战况紧急,若不派一上将前去扼守,只怕雁门不保,并州危矣。”
“徐晃。”何晨几乎想也不想出口厉叫道。
“未将在。”徐晃也早已发觉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应声出列道。
“马上带领一万人马,连夜急行军,五日之内给我赶到平顺城。假若此地有一点闪失,唯你是问。”
“诺,属下誓死守卫平城。”徐晃沉声应道,一甩披风,正想离去领兵。
“慢。”荀攸大声制止,连声追问道:“公明将军,若鲜卑来攻,准备如何处置?”
徐晃想也不想道:“敌军长途奔袭,必然无一辅重攻城器械,我军依城闭关死守,时日一久,鲜卑必然粮草问题而退去。”
“若鲜卑不攻平城,转而分兵劫我粮道,又当如何?”
徐晃愣了愣,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回答不上,在那里冥头苦思。
“若敌军劫掠我粮道,公明千万不可动摇,你的任务,乃是守住平顺城。”荀攸言重心长道。
“属下明白。”徐晃若有所悟,这才转身离去。
“主公,此时战况不明,一万五千骑兵乃关键时刻一锤定音做用,不可轻动。如此一来,公明所领步卒,就显的机动性有些不足,只怕还未到平顺,鲜卑已大兵压境,难保守将会有些慌乱,以属下认为,主公可休书一枚,火速让士兵送于平城,让守将无论如何要顶住鲜卑七日攻势,拖到援军到达。假如五日不到,哪怕他弃城逃跑,也不加罪。”
何晨连连点头道:“公达所言极是。”
“报。”刚刚处理完这事情,又有一信使匆匆而来。
接二连三的信使,几乎压的众将喘不过气来,有种骤风暴雨,心惊肉跳的感觉。
何晨脸上比苦瓜还苦,深怕哪里还出问题,咬牙切齿低怒道:“奶奶的,嘴里在嘣个坏消息出来,老子立马把你拉出去重大八十大板。”
那士兵见何晨要噬人般的表情,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报……主公,在我后方发现一枚异族部队移动,人数约有千人,行踪诡异,动向不明。初步估计应该是羌氐、或者匈奴部队。”
靠啊,真是屋漏偏蓬连夜雨,这个时候来个少数民族暴动或者打劫,那可就麻烦了。
“快去把呼厨泉叫来,老子要问问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此时的何晨,已经处于暴走边沿,只想拔出长枪,狠狠的噜死一些人,发泻一下心里的愤怒之火。
众人齐齐为呼厨泉默哀。
“走,带本州牧去雁门关上看看,老子想杀人。”何晨最终想到一个发泻情绪的好地方。
“主公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啊。”众人脸色大惊,齐齐阻拦道。
“靠,老子去巡查一下防线,激励一下士卒,又不是要冲上前线。你们紧张什么?”何晨有些无语道。
“不过话说回来,本州牧刚到雁门,所听到的全是被动挨打的坏消息,怎么也要想办法主动出击,挫一挫鲜卑锐气,好让他们知道本州牧不是那好欺负的。”
十七神刀禁卫
十七神刀禁卫
整整七日,鲜卑大军昼夜不停猛攻七日。
雁门关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把黄沙都染成黑红色。
这七日,何晨对雁门形式防御不发一言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张辽沉着冷静指挥士卒,把防线守的固若金汤,虽然其中出现几次险情,但凭借着三军用令,将士拼命,硬生生打退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只是随着时间的深入,每过一天,何晨脸上阴沉之色便多一分。
敌人的意图已经开始显露出来的,雁门关下,可以说是强攻,也可以说是佯攻。因为同一时间里,鲜卑也对广武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势。五日之内,广武守军阵亡三千士卒,主将张烈殉职,副将王愿重伤,旗下偏将、牙将、曲长以上官员共折损十余人,若不是东陉关一万守兵倾巢而出支援,只怕广武早已失手。其间战斗之惨烈,不用看也可以想像出来。
但如今雁门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就想支援也不可能分派太多兵力。
广武城三日之内,已连发十余枚告急文书。
如果再不出兵,十日之内,城必破。
只怕从此以后,内长城以外所有地区,便是鲜卑的后花园,猎食地,来去自如。
几乎不用考虑,何晨便让黄忠领着八千士兵,银月弯钩下,偷偷的出隆岭,准备转道关城,支援广武口。这八千士兵,乃是张辽耗尽脑汁,缩衣节食给黄忠抽调出来的。而张辽不得不在以后一段吃紧情况下,开始把匈奴骑兵当步卒守城使用。
还有一件让人头疼的事,从平顺城传来的消息,鲜卑近万骑兵,并有没有攻城,而是绕开这座坚城,四处劫掠,抢占粮道,娄圭组织两波粮车,便是这样给硬生生杀散,随后被一把火付之一炬。也好在雁门物资准备充足,不然单单这样,就够张辽头疼一阵子了。
鲜卑连日强攻不下,士兵伤亡惨重,加上东线从飞狐道已有所突破,开始出现重心偏移迹象。但就算如此,依然有七八万余万屯扎在白草口隘,时刻虎视雁门与关城。
到了这个时候,何晨终于放出手中的匈奴骑兵,让呼厨泉以骑兵对冲,去扫荡后方鲜卑。而自己则领三千部曲从雁门关退了下来,准备与呼厨泉一起把这个漏勺堵上。这三千部曲:一千是“神枪禁卫团”,一千是“神刀禁卫团”,还有一千陆战垃圾的“鳞甲军团”。
说起“神刀禁卫团”,这乃是何晨名正言顺被调为并州牧后,系统把剩下另外一把奖励发放下来。而其中兵符,便是“重步兵”。异族骑兵彪悍无敌,在火枪没有出世之前,几乎无解。在并州这个民族大杂烩中,早晚会和骑兵交锋作战,既然短时间内组织不起“猊狻骑兵团”,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把重步组织起来,哪怕是砸锅卖铁,发尽老本,何晨也没有皱一丝眉头。“神刀禁卫团”再配合“神枪禁卫团”,虽然不敢说能把骑兵杀的屁滚尿流,但起码不会像普通步兵一样,被一冲就跨,一冲就散。
但其中有个问题让何晨头疼,每个团就一千人,他**能顶什么大事啊。
离开雁门不过两日,伺候便已发现敌军动向。
鲜卑骑兵分化成无数小股,虽然不敢冲击雁门雄关,也不敢强攻平顺坚城,但已经开始延伸进腹地杀烧抢掠,无恶不作。而从平顺城传来的消息,鲜卑一方面重兵压制雁门防线,让张辽抽调不开兵力,另一方已有从蔚州这个缺口增兵的迹象,准备从腹地打乱并州一切防御部署。
呼厨泉的匈奴骑兵已经和鲜卑骑兵对上。
斥候已爆发出不下于数十场的战斗较量,呼厨泉负多胜少。
这让呼厨泉这个爽直、眼高于顶的男人脸上无光,一方面后悔没有尽起族中精锐,另一方面又在何晨面前又夸下海口,无论如何也会把鲜卑驱出平顺一带。
这一日,何晨刚刚出了口谷镇,游戈在外围防线的匈奴骑兵便发现鲜卑骑队。两方爆发千骑大战,随后得到消息的呼厨泉亲自领兵支援上去。没多久鲜卑骑兵便败退,呼厨泉难得大胜,连连驱马直追,与后方何晨大队距离是越拉越远。待到何晨隐隐感觉不妙时,随后传来的斥候消息,让他心中的预感成真,呼厨泉被伏击了。
起码有两万鲜卑在灵丘围攻呼厨泉匈奴骑兵,战况进行极为惨烈。
何晨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出现了,从蔚州这个方向的先头鲜卑骑兵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上来了。但何晨又不能不救呼厨泉,不然自己好不容易与于扶罗建立的关系,必然付之一尽。他只能强忍头皮发麻的感觉,领着三千部曲和剩下的五千匈奴骑兵支援上去。特殊兵种与武将技,是他最大的依仗和法宝。
但步兵速机动性实在太差,何晨不得不让月牙儿领着骑兵先行支援上去。
呼厨泉的妻子月牙儿,一个同样彪悍的女人,其武猛绝不输于何晨手下一般武将,在群英系列中,虽然武力比不上黄舞蝶,但其带有武将技“贰元炮”,也是让何晨乐意把她当为一员猛将守城把关。
何晨虽然心急如焚,连连加快行军速度,但两条脚怎么能跑过四条脚?而且这个时侯更不能丢弃辅重车队,这是步兵在平原地带行军的唯一屏障,不然万一还有鲜卑骑兵出现,自己又无险可守,被他们一冲,就算是铁打的架子也要被冲跨。
发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步兵大队这才赶上战场。
前方空旷略有些起伏丘陵平地的,匈奴与鲜卑这两个彪悍种族的数万骑兵正对队撕杀。黄沙滚滚,蹄声密布,杀声震天,人仰马翻。此时两方已完全绞杀在一起,也不讲究什么对冲策略,完全是就是马北上近身肉搏。匈奴骑兵显然处于劣势,被鲜卑围困其中,苦苦招架。呼厨泉虽是有万夫之勇,一把狼牙槊下,不知有多少鲜卑骑兵命丧其中,但就算这样,依然顶不住鲜卑势大,而变的节节败退。
鲜卑骑兵显然也发现了何晨这枚步兵大队。随既分出一千骑兵飞驰而去。
没错,就只有一千骑兵。也别怪鲜卑统领这么小看何晨,要知骑兵在平原陆地上,几乎克死所有兵种。别说何晨只有三千步兵,哪怕是五千人数,在无险可守的情况下,被一千骑兵波浪式一冲锋,阵式马上能被打散,再组织一波,便是收割生命如稻草。在这个时代,步兵想顶住骑兵冲锋,在没有借助地利与器械外,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何晨天生就是来打破这个常规的。
“组阵。”何晨看着万马奔腾,呼啸而来的骑兵,全身热血沸腾,不由厉声大叫道。
“哗啦啦”辅重兵飞快把车辆推开四方,就像蚂蚁搬家一样,快速而又乱,没发上多久时间,便把所有辅重车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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