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那么容易冲进大阵里。”郭汜也有些懊恼出声道。
何晨在后方一地形相对开阔高处,在众将捅簇下,聚精会神看着战场瞬息万变的形式。赵云带领一千狻猊铁骑,铁骑滚滚,所向披靡,在敌阵中两进两出,杀的那个叫通撤,不由喜上楣头。真他**的太给力,无论是赵云还是狻猊铁骑。
“主公,郭汜坐不住了。”张绣忽然指着城关门口大声道。
除了对上张济,余下时间,何晨对这伙高达85的忠诚值,还是相当放心的。他眯了眯眼看去,远方弘农坚城的两扇铁门,已经缓缓的打开,接着一大队飞扬骑兵已经驰骋而出。
“月牙儿,去把对方给劫下来。”何晨冷喝一声道。
“是。”月牙儿乃是呼厨泉的妻儿,带领着匈奴五千骑兵,支援上去。
“擂冲锋战鼓。”
“咚咚咚……”本来有些弱下去的声势,再一次拔高起来,让人热血沸腾,战意高昂的攻击冲锋战鼓,响彻整个战场。
“魏延,领大军出击,不在郭汜身上狠狠咬口肉下来,今晚你巡夜。”何晨口气有些玩笑性质,但那斩钉截铁,不容质疑的表情,让魏延心里一凛,这州牧是要虎口拔牙啊,在郭汜眼皮底下,不但要打散打残,而且张开血盆大口,狠狠把关中军吞下去,至于能吞下多少肉,那就看自己本事了。
“诺。”魏延不惧反喜,州牧真太对胃口,本将就喜欢干这伙。
“所有将士,冲锋。”魏延策马两步,大手一挥,高声呼喊道。
当然,魏延这也只是做做态势,何晨话音下去后,早有令兵在中间阵台上,打出旗号,除了何晨直属部曲外,所有人马将投入战场。
“冲啊。”伴随着魏延怒吼,和直冲云宵的战鼓声,全有战士齐齐爆发出一阵嘹亮冲杀声。
无数士兵跟随着魏延一骑绝尘的背影,迈出坚定而又勇敢脚步,如一股滔天海浪般,一直向弘农城席卷而去。高速奔跑中,并州军阵型依然显的十分整齐,所有士兵亮出武器,银光阵阵,杀气冲天,那勇往直前的气势,有如惊涛骇浪的冲锋,竟然让久经百战的关中军,打心里冒着冷汗。
五习自从被赵云凿穿防线后,心里已经留下阴影,加上杨定骑兵已被并州方面半路截击,再看何晨主力中军大队以疯狂的速度压上,不妙的感觉已经笼罩全身。
“将军,你看……”
郭汜脸色阴沉无比,抬头看向副将所指方向,远方有一团巨大乌云被狂风吹动一般,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向弘农城疾飞过来。
“是呼厨泉骑兵。”有几个副将同一时间惊叫起来。
“草,李催到底在干什么?在华阴一带的呼厨泉,竟然都能腾出时间来支援何晨。”这一刻郭汜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破口大骂不止,整人几乎疯狂起道。
“鸣金收兵。”郭汜终于果断决定收兵,自从被赵云破开防线后,感觉这仗就是胜少败多,如今何晨主力大军已经全部压上,再加上呼厨泉上万骑兵在侧翼游弋不定,这仗打下去,估计也是胜多负少。
郭汜心里已暗下决心,此战后,固守弘农城,高挂免战牌,哪怕自己兵力占有一定优势。
关中军虽然不至于兵败如山倒,但在辙退时,还被赵云狻猊铁骑咬着尾巴,不断杀掉落在后面的步卒。待到并州主力掩杀至关下,大片准备就绪的弓箭手,疯狂往城下倾泻箭矢。而城门不在等待还在狂奔的士卒,无情的合上那两扇门来。
杨定见郭汜已鸣金收兵,也是无心恋战,带着骑兵绕城走西门而去。
何晨见战局已定,目地也已达到,也就退兵回寨。此战不但重挫郭汜军士气,更重要的是为自己后手计策跟进,打下坚实有力的基础。
五章今夜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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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今夜破城
接下来,何晨领着近三万步卒,开始离弘农城约三十公里,扎下大营。打栅围钜,哨楼箭塔,又挖沟引水。随后大批士兵开始伐木建造,整个军营里叮叮铛铛声不绝于耳,昼夜响彻。待到第二天,二十余座简单云梯已经建造完毕,看这架式,竟然是想强攻弘农城。
这下众将可有些吃惊了。
魏延、赵云等将接二连三求见,竟然难得一见的吃了闭门羹。
第三天,何晨这才笑mimi伸了个懒腰,从大寨里走出来。
见何晨终于出现,闻风而来的众将几乎瞬间便把何晨围住,七嘴八舌进言道:“主公,弘农城高坚厚,一切军资又准备充足,若我军强攻,只怕死伤惨重啊。”
“是啊,郭汜约有五六万战士,以正常攻城耗损比例来看,没有二十万以上士兵,常规攻城方式根本不可能拿下此城,哪怕主公特殊部队,个个能以一挡十,也难保在这弘农城下,敢说有所作为啊。”
“主公,郭汜困守弘农,实乃坐等长安援兵,属下倒以为可以围点打援,留下少量部队在这里虚张声势,大军却偷偷绕过去,与高顺军团围攻李催部队,只要能打败李催,郭汜自然而然感到绝望,举旗投降。”
“主公……”
何晨脑袋就感觉像伸进马蜂窝一样,“翁翁”作响,只差一点就炸开来。连连摇手制止众将士,喝声道:“停下来停下来,乱糟糟的像什么话,你们个个胡乱猜测什么啊?谁说本州牧要强行攻城了?你们跟随本州牧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明白本州牧为人处事?有那么没脑吗?有那么傻吗?”
众将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
半响,魏延才小心翼翼,贼头贼脑问道:“主公,你的意思,这个云梯,只是做做样子,用来迷惑弘农城的士兵,让他们真以为我们要强行攻城?”
何晨伸起大拇指,对魏延赞声道:“不错,文长脑袋转的挺溜,不过你也就猜到一半。这云梯建起来嘛,一方面的确能让郭汜安心,以为我们真要去攻城呢。好让他高枕无忧,说不准这会还笑的正欢呢。”
“至于另一半嘛,这云梯当然是用来攻城用的,至于怎么攻,呵呵这个暂时保密。”说到后面,何晨哈哈笑起来,故意卖个关子。
这可把众将挠的猫捉似般,心里痒痒难耐,可是见何晨闭口不提,又没有人敢真追问下去。
待众将退去,何晨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座营寨里。这营蓬比普通的大上一号,显示里面人身份也高贵一些。门口守着八位手拿长戟的板顿族精锐战士,看到何晨到来,不约而同站直腰板,一侍卫喝道:“州牧到。”另一侍卫急忙掀起布蓬。
何晨点点头,略微低头弯腰进入营寨。
里面坐着两个女人。
一位是身穿银白皮甲、上面刻满花纹图案,腰配两把一长一短柳叶刀,明眸皓齿,秀丽高挑的黄舞蝶。另一位是穿着近侍女兵护卫的制式皮甲,却怎么也掩不住满脸含春,风骚妩媚,引人想入非非的王若华。
听到侍卫通报,黄舞蝶惊喜站起来,兴高采烈道:“州牧怎么有时间过来?什么时候开打,天香姐姐都有任务分配下去了,为什么本小姐还要在这里等休息?”
“难道……”黄舞蝶大眼珠一转,忽然雀跃无比道:“州牧,是不是要本小姐上前线啊。”
何晨一乐,差点失声笑出来,这丫头就这么臭美。
黄舞蝶见何晨连连摇头,脸上立马晴转多云,不由把小嘴一厥道:“那州牧你来干什么?不会是专门来看王若华姐姐吧?这里可是军营重地,可不是后院花园,容不得私带家眷。”
什么?
何晨与王若华差点石化,两人目光稍稍一接触便错开。一个差点栽倒,另一个虽然满脸含笑,却怎么感觉有些僵硬。这小丫头怎么能口无遮拦到这个地步。何晨哭笑不得道:“你说什么话来的,本州牧找王统领有事情商议。”
“又是这句话,怎么不见你有事情找本小姐商议,还这么勤快?本小姐看着是打情骂俏来的吧。”黄舞蝶满脸闷闷不乐,一边念念有语,一边给了何晨一个卫生眼,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来,无聊的把玩着满是珠石的刀鞘。
何晨满脸尴尬,这丫头就是这般口真心快。
“州牧有何事情?”晓是王若华经过不少大风大浪,也忍不住脸带红晕嗔问道。
“哦,是这样的,襄阳、南阳有消息来了吗?”
王若华如今贵为“獠牙”大统领,并州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消息来源掌握在她手中。别看她事情说的轻轻松松,谁都不知道背后每一条消息,每一件情报都经过严格考证,仔细分析,工作量之大,几乎让人无法想像。
“有消息到了,正为这事情想找州牧呢。文聘在南阳还好,起码各世家大族还是十分支持;廖化在襄阳就有些困难了,虽然何曼给了很多帮助,但来自刘表的压力越来越严重,南郡、江夏方面已经重屯人马,虽然有防备孙策方面原因,但三面大军已经对襄阳成合围之势。长久下去,只怕廖化会顶不住。”王若华也有些担心道。
“哼,你也太小看何曼与廖化了,别以为他手里只有两三万人马,真要死守襄阳,刘表没有拿出十万以上大军,发上一年半载功夫,别想攻下襄阳。”
“那倒是。只是如今看来,文聘将军顾及襄阳方面情况,估计无法分兵西进,抢占武关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管他们了。”
“还有一件事情……”
“呵呵,州牧不用说了,奴家知道,拿去看吧……”王若华不待何晨把事情说出来,便笑盈盈递过一张纸条。
何晨有些激动的接过,虎目草草扫过,双拳忽然一紧,兴奋喝道:“如此大事可定。”
“真想不到啊,州牧为了今日一举,早已在数年之前,便埋下这么多棋子。真让人心生佩服。”王若华桃花眼里,带着丝丝震惊,还有一些崇拜之色道。
“呵呵”何晨先笑了一声,忽然大声喝道:“来人。”
“诺”门外一个侍卫大应一声进来道:“主公有什么吩咐?”
“传令下去,马上招集各部将,一时辰后于中军帅营下听侯调令。”何晨沉声喝道。
“诺。”侍卫一激灵,显然嗅出不平常的味道,应了声后,大踏步离去。
“本州牧先走了,黄将军,到时候可别忘来哈。”何晨临走时,还不忘调笑一下黄舞蝶。
黄舞蝶也早从两人对话中,听出一丝端倪,兴奋道:“州牧放心,不会迟到的。”
大军帅营。
帐下各号将领早已齐集一堂,按着官阶,由高而低向外延行,足足有三十四号人物,分列大营两侧。
何晨已高座主位,左侧略低一点入坐的是郭嘉,余下众人,只有站的份。
众将个个精神抖擞,屯兵弘农城下已有三日,虽然何晨每日派人搦战,但郭汜就是高挂免战牌,无论如何辱骂叫阵,郭汜就如千年王八不出洞。哪怕有一回魏延让人把郭汜祖上十八代女性都问侯一遍,依然无动于衷。
如今看来州牧有重大决定啊,个个伸长耳朵同时,用余光瞄了瞄坐在那里有如老僧入定,一脸云淡风清的郭嘉,军师稳坐钓鱼台,必然是有破敌良策。
何晨先是虎目扫视堂下一番,这才朗朗出声道:“今日召众将而来,可知是为何事?”
“必然是主公有破城良策。”众将几乎不约而同出口道。
何晨展颜一笑,先是乐呵呵道:“能否拿下弘农,全在今夜。”
众将心里大喜,果然如此,再见到何晨脸色一肃,厉声道:“众将听吾调令。”
“诺。”众人脸色一整,轰然大应一声。
“马玉。”何晨手里拿起一枚军令牌,急声厉色开口点将道。
“诺。”马玉脸色一喜,急忙跨步出列应道。这家伙很有自知之明,自认武不如徐、赵、黄等人,统兵又不及高、张、魏诸人,如今大爷能捞到首份出战名额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领五百人,多置柴枝枯叶,待到夜半三更时,在西门放火齐鼓呐喊,以动军心。”
“诺。”马玉高声接令,在众将火热眼光中,大步流星而去。
“魏延何在?”何晨几乎没停顿,马上拿出第二枚令牌。
“属下在。”魏延也是风风火火应声。
“马上下去准备,入夜一更后,领飓风军团摸至南城外,待见到信号,立马杀出。”
“诺。”虽然不是很明白何晨话中意思,但魏延根本没有多问一句,在他看来,何晨做事轻重缓疾分的清清楚楚,根本不需要自己多问什么。
“月牙儿。”何晨拿出第三枚调令。
“属下在。”
“你领五千骑兵,入夜后马衔铃,蹄裹布,绕到北城外埋伏,若见敌军弃城而出,无须客气什么,立马冲杀。其中特别要注意郭汜与皇帝车驾。”
“明月。”
“黄忠……”何晨根本不停手,第四枚调令已在手中。
六章找到了啦
六章找到了啦
风高放火天,夜黑杀人夜。
弘农城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草虫蝈蝈在那里欢快的唧叫外,就只有轻风吹动枝叶摇摆“沙沙”声,没有月亮的天空,黑漆漆几乎看不到五指,偶尔有几只带着淡淡光芒的萤火虫在低空飞舞,又消失草丛不见。
黑夜中的弘农城,此时就像一座高大巨兽,城上闪耀光芒的火把,就像夜里启明星般,远远的就照耀四周,无数蛾虫围着飞舞,哪怕下一刻化为灰烬,也意无反顾。高达七八米的城门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时不时可以看到巡夜士兵披带整齐,精神抖擞而过。拉出一排排偏长的影子。
离城门数里外,魏延静静与士兵伏地那里,远远打量前方高城。
他手上、脸上几只草蚊正欢快吸食他的血液,而魏延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如果不是悠长而又平缓的呼吸,还有一双闪闪精光眼神,几乎让人以为他就是木雕死人一个。
“已近三更天了。”副将向平压低喉咙,声音显的有些焦燥道。
“稍安务躁,再等等。”魏延却极为沉稳,丝毫没有一点不耐之色,轻轻道。
“将军你听……”几乎同一时间,不少于十来个侍卫同时压低声音,指向远方城门道。
魏延其实已经听到一些动静,但却不敢肯定,如今见这么多人听到同样声音,不由精神一振,集精会神,侧耳倾听。
“将军,是撕杀声,南城里传出来的……”
几乎同一时间,平静的弘农城有如被天外火石狠狠扫中,一下子沸腾喧闹起来。凄厉号角声在城墙上高高响起,沉重的锣鼓,还有忽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