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有意愿接掌家族事业,父亲没强迫次子一定要参与黑道事务,身为小老婆孩子的居宇楼可以选择过普通人生。
居宇楼也无意踏入黑道,他热爱运动,希望人生过的单纯。
这个星期六天气酷热,近傍晚,他刚带领球队比完一场校际友谊赛,整个人又脏又臭,只想回家里去洗澡。天河帮总部很大,累到不得了的他懒得绕大门回房间,所以走近路,就算知道会被监视器拍到也无妨。
所谓的近路就是翻过围墙,穿过紧临哥哥房间的幽深小庭院,直接到达后堂,少走许多冤枉路。
身为长子,居宇拓独占了一间雅静的和式房,平常只要推开靠庭院的拉门,就能欣赏满院风景。居宇楼翻墙后踏入,发现靠庭院的拉门半开半掩,还听到奇怪的呻吟声。
吓了一跳,那呻吟跟A片里女优的叫声差不多,害他都脸红心跳了,偷偷找声音来源处,发现竟是从哥哥房间里传来的。
不单纯环境里生长的孩子很快就猜到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哥哥带女友回家亲热。
他虽跟哥哥不亲,学区却是一样的,常常都能听到哥哥的传闻,知道他不但早有女友,后头还有许多小女生等着排队候补。会这么炙手受欢迎,是因为一来哥哥长相俊逸吸人眼珠,二来、他的黑道背景让许多女生对之产生梦幻的期待。
至于居宇楼自己,拜长相与哥哥相异的缘故,根本没人知道他就是居宇拓的弟弟,但现在听到哥哥与女人在房间干那种事,他突然间觉得心虚,立刻躲到一丛修剪整齐的矮木后。
倒霉的是,哥哥可能认为不可能会有人闯入庭院,为了享受凉意便将拉门半敞,还跟女友在门边亲热,这让居宇楼进退维谷,只要他踏出去,一定会被哥哥给看见。
看来只能继续躲在树丛后,等哥哥完事才能出去了。
女孩的呻吟继续传来,听来像是哭、又像是忍受痛苦、那声音撩得人痒,而居宇楼对性事正是好奇的时刻,如今活春宫就在眼前,他心跳耳热,悄悄拨开了枝叶细看。
漂亮的女孩斜躺在榻榻米上,头发凌乱,上衣翻拉到脖子处,露出年轻女孩特有的弹性乳房,两人的下半身刚好被隐在门后,年少的居宇拓赤膊着驰骋,女孩的身体不断随着交媾的动作而前后晃动。
居宇楼看了一阵,明明房里两人做的事情就跟路上野狗的那种差不多,但他就是觉得哥哥动作优雅,与一般A书或A片里的粗俗美感完全不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哥哥身下的稚嫩女体完全吸引不到他的注意,他只觉得哥哥那微微放纵的情欲有惊人的性感,就连汗湿而垂下的前髪也美丽异常,年轻的躯体在午后闷热的气息里挥洒着汗,汗水浸染他胸前的刺青。
他知道大妈在几个月前曾经带哥哥到日本去,拜托了国宝级的匠师亲自在他身上刺青,但这是居宇楼第一次见到实品,瑰丽的色彩与威慑的意象,比意料中来得更为心惊动魄。
那是一只面貌狰狞的神龙,威慑世上所有黑暗中的鬼物。
这样的图像太过威猛凌厉,刺青匠师却在龙身附近安排樱花怒放,花朵绽开的位置正好将居宇拓小小的乳头藏入,给樱瓣染以相同的色泽,这巧妙的安排震住了神兽的煞气,更为刺青添了璀璨的华丽感,一眼就能吸引住视觉。
居宇楼眼里的哥哥活色生香了起来,跟平日那清淡冷漠的气质完全不同,他也跟着房内的人一样汗流浃背,而他头上明明就有遮蔽的树荫。
女孩的呻吟愈来愈放纵,沉迷于肉欲的高度刺激中,她忘情的抚摸身上人的刺青,纤细的手指在神兽之上流连,接着滑往那炫丽的花朵,尽情品尝那斑斓之美。
居宇楼羡慕得很,他也想用自己的手去确认那刺青的触感、还想抚遍哥哥性感放纵的神情、咬啮隐藏于樱花之间的精巧乳首,让之兴奋冲血,这朵花可以活得更加精彩绝伦,像如今的哥哥一样。
他更幻想如今在哥哥身下的人是自己,他要看着哥哥随自己的凶猛插刺而摆弄腰身,激情的汗水会一滴不漏的落往自己身上——居宇楼呆了,呆若木鸡。
刚刚的他幻想了些什么?他性幻想的对象居然是从AV女优一下转换成了哥哥。
虽然离经叛道,却毫无违和。
又偷望,哥哥也似乎往这方向一瞥,没带任何感情与意识,但居宇楼偏就他妈的觉得哥哥挑逗着他、诱惑着他,害他的心砰砰跳,口干舌燥。
他要哥哥。
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包括他的橄榄球都再没有意义,除了哥哥。
他真的想要哥哥。
但是、该如何让哥哥从此正面看他,成为他再也忽视不了的存在呢?这件事成了十五岁少年的人生难题,讨好、谄媚、逢迎、都不是他擅长的,相信这么做的自己,也不可能跟哥哥平起平坐。
然后、居宇楼决定了。
成为哥哥的敌人、竞争者、争取哥哥本来以为可以轻松拥有的一切,逼着他注意这个从来引不起他兴趣的弟弟。
他要成为哥哥眼里唯一的风景。
居宇楼办到了,如今哥哥坐在自己身上,姿态比当年更让人迷恋,情欲的汗水跟自己的混到了一块儿,水乳交融的绸缪,他的心却依旧跟当年一样砰砰跳着、口干舌燥,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没有意义,除了哥哥。
答案就是这么简单,他爱着哥哥。
将吻下移,沿着下巴、喉结,到极致美艳的刺青处,他现在的高度正好能囓咬上去,达成他的愿望。
他吻上那朵粉色的花,咬扯隐藏其中小巧的乳首,舌头绕着乳晕或轻或重的画圈圈,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因狂喜而颤抖,底下穴口同样一紧一松的咬合,把弟弟挺立的性器按摩的舒服无比。
居宇楼再也顶不住了,他喷发在那里头,整身的精力就这样被抽干。
这样的亲热真有着丧命的风险,哥哥的身体有强力撷取元阳的功能,让他的射精量既多且浓,一次下来几乎就有常人的两、三倍,不夸张,他真的觉得自己被吸光了。
偏偏哥哥还不满足,完全不想放开,腰部更是尽情扭摆,非得将雄蕊上头所有的花粉给吞噬殆尽不可。
「……够了……哥哥、够了……」居宇楼懒懒捏着居宇拓的腰,「……都被你给吸光……刚刚的……总可以顶着几天用吧?」还处于高度快感之中的居宇拓听到弟弟这么说,突然像是冰水整桶浇下来,肉体的愉悦与理智抵触,他清醒了。
肉欲的味道、汗水的交濡、底下紧容的楔合、还有两人紧抱的姿态,这、这、他刚才干了些什么?
他好像强上了弟弟……
他明明想杀了弟弟,对、至少踏出水魍堂时他是这样打算的,怎么等神智清醒时,却跟弟弟又纠缠在一块儿?偏偏、偏偏那过程他都还记得一清二楚,他根本是饿虎扑羊——偏偏有人火上加油。
「……放荡的哥哥很好……但、我希望……只放荡在我身上……」啪一声响,居宇拓给弟弟一巴掌后恼怒指责:「你继续取笑吧!你一直就想看我出糗,现在看我、看我、看我这样,满意了对不对?!」「哥哥真这么想?」
「难道不是?」
居宇楼摸摸被打的半边脸,根本不痛,看来哥哥只是做做样子,想找台阶下。但是、这感觉挺好的,被哥哥打、被哥哥骂、都好过从前的不理不睬。
「我一直以为聪明的哥哥能够猜到答案,毕竟答案如此简单。」「什么答案?」
居宇楼没回答这问题。看看居宇拓的精神看来好多了,疯狂不再,他提了很久的心也终于能因此放下。
「……哥哥可真不留情,估计这回我得睡上三天三夜……」居宇楼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他却满不在乎,还打趣说:「最近到处都有人关心我是不是偷偷吸了毒,他们错了,我可是被吸者,被一只千年狐狸精……」居宇拓一横眼,「想让我愧疚?」「哥哥不需要愧疚,就算我元阳都被吸干,还是能以吻暂时解解哥哥的需求。」居宇楼轻轻又吻上去,边说:「……多多益善……」居宇拓被动的接受那吻,这吻很甜,让他甚至忘了弟弟还深插着自己。
直到居宇楼主动结束。
「……外头很多人等着开会,但是……要哥哥独自去主持……我撑不住了,得睡一会……」居宇拓这才发觉弟弟的委顿,那脸色根本不叫做苍白,而是灰白,他可紧张了,忙问:「你还可以吗?我、或者……救护车?」「不了……交代厨房炖人参鸡汤……我最近都靠那个……吊命……」以开玩笑口吻说的话,让居宇拓察觉,曾经用轻蔑口吻说把自己当他女人的弟弟,根本就是走高空钢索还得自备安全带的特技人员。
「好好、我……」
居宇拓愧疚地正要从弟弟身上起来,突然弟弟又说话了。
「……注意到了吗?」
听弟弟口气严肃,居宇拓也不乱动了,问:「注意到什么?」居宇楼打了个呵欠,捏捏自己鼻根,借此提振精神,然后说:「……当提到……锁定嫌犯……他的小动作……让我……很在意……」居宇拓根本不知道弟弟指的谁,事实上,在刚才的会议桌上他谁也没看到,他眼里只有弟弟。
居宇楼也知道哥哥不久前的那一阵心不在焉怎么来的,于是解释:「所有人都专心听商侨……只有他……突然改变手部动作……」「这又怎么样?」
「……非言语行为……代表人的想法、感觉……产生变化……」居宇楼愈来愈虚弱,说话也逐渐口齿不清,「他……听到关键词……手放到桌子下……最后放在膝盖上……这消息让他觉得……受威胁……他一定隐瞒了……」「这个他到底是谁?」
居宇楼嘴唇动了动,有气无力,根本听不出说了什么,居宇拓急了,把自己耳朵凑到那嘴边想听得更清楚,结果居宇楼却只是往他耳垂轻吻一下,蜻蜓点水。
居宇拓触电似了的退开,恼羞成怒,这不是年轻少年少女才会玩的纯爱把戏吗?大帮会的二帮主来搞这种偷亲的把戏根本不伦不类!
挥起拳头正想再给他一拳,却见他双眼紧闭沉沉睡去,若不是还有些许的鼻息声,谁看了都以为这是个死人。
打不下去了。
轻轻退离,弟弟喷入的东西没一滴流出来,自己的身体果然是黑洞,贪得无厌吞吃所有精华,转化为身体的能量,让他如今又生龙活虎起来,这是以命换命。
明明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但弟弟似乎……乐在其中?
变态。居宇拓目前唯一给他的评语。
如今弟弟整个昏迷,整理两人的外表便是他的工作了,他没忘记外头的会议还等着他们回去呢。快速帮弟弟及自己穿好衣服,当整理弟弟的头发时,见到那样凄惨的神情,仍旧有点儿胆颤心惊。
为哥哥贡献到这种地步,值得吗?
所以、简单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几分钟后,他精神奕奕重新出现在会议厅里,举手投足雍容端凝,就跟以前一模一样,居宇楼却依然待在小休息室里没出来,当下所有干部都在心头浮出最可能的答案。
两兄弟因为意见不合,在休息室里吵了起来,看哥哥衣衫上有奇怪的皱褶,只怕两人还打了一架。虽说居宇楼给人的印象一向强悍,打架不可能输,不过最近帮里都谣传他染上毒瘾,体力每况愈下,被打败也不是不可能。
「宇楼人不舒服,我让他休息一下。」简单的编了个原因,居宇拓坐回主席的位置,其它人结束了三三两两的讨论,同时间回到自己坐位上去,郑子衿却直接走到居宇拓身边,凝视着他。
「怎么?」居宇拓问。
「……没有。」郑子衿跟着也回到自己位子上,满腹狐疑。
居宇拓对居宇楼之间的心结,难道真的会因为打了一架就顺利纾解吗?理论上不太可能,但居宇拓的神情态度骗不了人。
一脸的酒足饭饱。
第八章
没有多解释什么,干部会议结束的当晚,居宇拓又重回老家居住了,总堂内没任何人觉得惊奇,只有母亲久美子过来将他数落了一顿。
「我难得从日本回来一趟,你却让我一个人面对那女人的儿子。要不是我让涵凌过来陪着,屋子里我找谁说话去?」「……我会找机会谢谢涵凌替我照顾母亲。」居宇拓沉静地说。
「这女孩真的很好,我中意她做媳妇,就这么说定了。」居宇拓轻叹气,知道以母亲的强势,说不定正在偷偷筹备婚礼,可现在帮里阴云笼罩,根本不是谈这事的时候,正想找话来转圜,偏偏这时候居宇楼也过了来,看他表情,大概听见了刚才久美子的那些话。
「哥哥、跟你商量些事情。」勾起嘴角笑得阴沉,「很急。」久美子很不高兴,知道居宇楼是来捣乱的,但她也不是简单的女人,故意这么说:「……你也来帮忙劝劝吧,宇拓都快三十岁了,男大当婚,我又很喜欢涵凌,干脆这么定下也好。」居宇楼冷冷说:「父亲生前也有很多帮派的叔伯来提结亲,谁都想攀上天河帮,藉姻亲关系来增强彼此连结,大妈若是独厚右辅佐的女儿,不是让那些叔伯脸上难看吗?」久美子就只是哼一声,问儿子:「宇拓你说呢?你要是中意那些老家伙哪个女儿,我也不反对。要是没有,我就做主让你娶涵凌,你也体谅我想早点抱孙子的心情。」居宇拓没回答,反倒是居宇楼在这问题上相当积极,说:「想抱孙子也不一定要结婚,就看哪个女人能爬上哥哥的床了……哥哥、我说要商量事情,来吧。」居宇拓也不知道居宇楼要跟自己商量哪件事,不过能逃离母亲的唠叨也是好的,他于是对母亲客气地说:「再让我好好考虑吧。」久美子瞪了居宇楼一眼,转身出门去,她已经约了翁涵凌要去逛精品店,而刚刚居宇楼的话更让她想到了个好主意,她会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居宇拓跟着弟弟来到小起居室,见弟弟停步了,才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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