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我一边叫喊正准备继续。忽然我被我的声音吓到了,我呆了一会儿。那声音粗糙低哑而且笨重,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鬼呀!火光中恋雨看看我也大声嘶叫。她全身颤抖地转身跑了,跌跌撞撞摔倒一旁。我急忙去扶她,她拼命摆脱我的手还用火把扔我,骂我:“快滚!……”。
我知道我可能出问题了,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是还是慢慢伸手又快速去摸自己的脸。
天呢,不要,不要!……我心碎了。我摸到的是满头满脸的鼓包,从我的嘴里刺出两颗巨大弯曲的獠牙。
我当时瞬间失去意识大脑一片的空白,火把从我手中脱落掉到地上。
恋雨坐在雨中哭,过了一会儿有一群人的脚步声靠近我们。
大哥,就是她,刚才就是她用火腿打我,哼!
我斜过眼睛,冷冷地看。说话这人就是刚才掐我腿的那人,他旁边聚集了七八个人。
我举起老师给的獠牙,眼睛喷出怒火。
领头的是个体形修长的男人,很有气质的一张白脸。他看见我也是一愣神,然后就去看恋雨。
这头女鬼灵力很旺,领头人说完顿顿。
我们杀了她可以得到很多灵力,比杀几个幽魂来得容易快多了。大哥咱们上吧,咱们一起上了她。对,大哥!咱们八个人分了她的灵力,抓紧时间。……旁边的人七嘴八舌,我知道一场恶战即将开始。领头人瞄瞄恋雨的背影,他心里自有打算。
好吧,听你们的,大家一起上都别当孬种。领头大哥一挥手,他的白衣袖很长向我挥来。我早就做好准备,右手拿牙,左手三根紫藤蛇一样在空中盘舞开去。
领头人刚才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怀好意,我担心恋雨会比我更危险。我小声说并靠近她,恋雨?师姐不会伤害你的,不要怕快到姐姐这边来。没想到恋雨大声拒绝我,起身就跑。
我长得难看并不代表我心坏,我难过地喊着恋雨的名字。三个男人截住我,其中一人手里有东西向我急速飞来。那是什么,是六刃飞星。
六刃飞星个头不大质量却重,所以速度极快。这是星叶族的杀人武器,很有杀伤力。我现在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它们曾经斩断了我其余七根腾。
大哥,她跑了!有人想去追。我飞出所有的三根藤要留下那人,我当时只想保护恋雨并不知道我已经成为一名南柏老师口中所说的圣斗士。但是当时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合格的霾岸圣斗士,因为我的智慧远远不够。一秒钟后,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不要分散精力,干掉这个再说。大哥发话了,这些人都听他的。
我也明白了其中道理,恋雨胆小一定不敢一个人走远。她如果不害怕孤独或者被霾岸幽魂缠身,刚才这些人来之前她早就跑了。他果然具备领袖素质,难怪这些人都信他。
第一个被我开杀的就是那名星叶族的顶级法老,因为我一直怀揣着恨。他的脖子被我的紫藤锯掉了一大半,已经死了。领头大哥飞过去抱住他,伤心欲绝地大叫:“兄弟,兄弟!……”
大家都听好了,泉供死了!领头人声泪俱下地说,报仇啊!同时他的手插进了泉供的肚子里,出来时手心里多了七颗染血的蓝豆子一扬手吞进嘴里。是呀,人都死了还那样煽情假装义气,其中不光是智慧的力量。
后来一想还是现实一点好,泉供都死了还要蓝豆子没有用。只不过领头人太过残忍死人也不放过,可这里的人谁不残忍都杀过很多人才活到今天。我只能心里骂他卑鄙,但是南柏老师说过法则。法则既然是残酷的淘汰,那谁有不想抓住每一个机会的想法呢。竞争是激烈的,时间只有七天。
第二个倒下的明显是蜂叶族的高级人物,因为他头上的蜂针很长粗壮并且油亮证明他当初的地位和曾经有过的辉煌。又轻松得到十五颗蓝豆子让领头人内心异常欢喜表面上却悲壮愤慨,随后脸上忽现隐忧我想他一定是想到了最终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海棠宫的事不免紧张。
领头人同样快地速度飞过去同样的表情喊着凌琦的名字,这已经是第五个了。我发现他手里带血的十一颗蓝豆子和他的手在不停地抖,是激动还是内疚或者感到不安。但他还是坚持厚着脸皮继续做作下去直到只剩下他自己,然后他问我:“你为什么知道我干了事情不揭发我或是和我争?”
我说,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死就死了,我也不想再让自己变得更丑更可怕而失去仅有的师妹。
那你会杀了我吗?
当然。
你的理由是认为我刚才做的不对还是假惺惺的等我死后一并获得我的灵力。
都不是。
领头人看着我,十分不理解的表情。
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活着紧紧是为了报仇。
你不杀我,我可以帮你。
不要把我和你的师兄弟一样愚蠢地比较,你心机很深又自私到残忍我不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我不会傻到和你这样的人合作。
他笑了,那种笑很无辜。我不知怎地心生起恻隐,我猛地摇头想尽快排除干扰。我知道他在变化,我必须现在就动手否则很难。
我正要出手解决他他却平静地说,恋雨是他亲妹妹。
恋雨没有走远,她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然后恋雨向我求情,师姐,放过他吧?
刚才我们打斗的时候她后来一直在看,也完成了自身的变异。可她还是那样令我羡慕地漂亮,只不过忽然变得锋利的蓝眼神和青紫的眉心让人感到无比震撼地丽艳冷俊。
望着他们俩远去的背影,瑟瑟细雨中我无声地哭了。我哭得很伤心,我埋怨老天真是不公正。恋雨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火把映衬着易哲满头的赤发逐渐消失在夜色黑暗里。
恋雨解释说易哲是他们相叶族的人,而我们阴叶族没有兄弟只有姐妹。我后悔应该杀了易哲,因为他带走了我身边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小师妹。
也许是前世的孽债我这样想着安慰自己,注定要一个人孤独地走出这片阴郁的霾岸大地。我的裙子在刚才的战斗中划破了,不得不扒去死人的衣裤换上。这里没有挡雨的地方,所以没有干燥的衣物。我于是学会催升我的灵力用体温把它们烘干。
相叶族人的脸为什么越变越好看,易哲洁白英俊的面孔上一团红火一样的头发就像是传说中威风烈烈的战神。我的师弟仇恬现在不知到了哪里,他比易哲变异的早但我担心他终究不是易哲的对手。南柏老师说的开天门得战甲、走迷宫破卫城,这个走迷宫看来是要考察人的智慧而我看仇恬他够呛。我一边思考着一边找了件衣服绑在脸上全部遮掩住,实在丑的没法见人了。
哪有女孩子不爱美的,不敢去多想想一想又要流眼泪虽然只有七天。
2010-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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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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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9.
2010-10-8。
2010-10-7.
2010-10-2.
2010-9-29.
(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01022 9:38:17 字数:8853
神与魔之战(三四一)(。本回更新计划逐渐到一万字左右。)
匡子忠
第三四一回
阿寒的一家人中,只有妈妈这一夜睡觉了。
新民区第二高中,是附近唯一的市重点,去年的省理科高考状元就出自这所学校,生源一下好了起来,今年的高考更有惊人的表现,省理科成绩前三名都是这所高中的,名气大震。但是文科成绩在整个省比较起来一般,只属于中上游水平。
基于这个原因,阿寒的父母让阿寒选择了学理科,而阿寒和父亲交换条件时,如果让自己继续念书,就改成文科,阿寒喜欢的是文科,父亲同意了。
高三学生面临明年六月份高考,所以暑假没那么长,今天妈妈早起时想起这事,连忙下了面条,打了荷包蛋给阿寒,阿寒熬了通宵和阿默打游戏,经母亲提醒吃了早饭去上学,想想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不会回家太晚。
阿秋迷迷糊糊躺倒,熬了一夜写小说,倒下就睡着了。忽然感觉肚子饿,还是先垫吧一点东西再说。
阿秋穿着脱鞋打开门锁来到厨房找吃的,父母都去上班了,面条也凉了,热好后去敲门,屋里没有动静,进屋发现阿默和哥哥都不见了。
今天早上哥哥并没有喊自己去练功,都怪自己睡的太死,可能没听见。
不管那么多了,吃饱了回屋,现在只想蒙头大睡,天塌下来都不要去理会它。
“南无阿弥托佛!南无阿弥托佛!南无阿弥托佛!南无阿弥托佛!嘿!嘿嘿!……”
阿秋的一只手从被子里懒懒地伸出去,抓了半天才摸到手机。
“喂!阿秋……阿秋!”
“烦人,这个时候打电话,有病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病!阿默呢?!”
“我哪知道,你们没在一起练功吗?”
“呕?……阿默不在家吗?”
“没有啊。”
“我还以为他在睡觉,手机关机了。”
“困死我了,还有事吗?”
“找不到阿默你就去看看我的新跑车,到货了,人家催我去交款。”
“你为什么不去?”
“新班主任磨叽,不让走!”
“?……嗷。”阿秋挂断手机,心里朦朦胧胧地想:“就一会儿,再躺一会就去……”
**********
“他出来了,盯住!”司机旁边那人白胖的脸,小眼睛小平头,精神高度紧张。
“哪个?”司机连忙问。
“左边那个瘦高个,穿黑皮夹克的就是!”
“他是谁?”
“你别管了,跟上,别让他发现咱们。”
司机开着大卡车跟了上去。
“现在可以了,撞上去!”跟了十几分钟后,司机旁边那个白胖子说。
那司机加大油门,卡车冲出路牙直奔那人开去。
那人似有警惕,但发现时已经晚了。
大卡车肇事后逃逸,司机旁边的白胖子通过倒车镜往后看,诧异地问司机:“撞着了吗?!”
“没感觉!……”司机也纳闷。
“不对呀?!……停车!”
司机减速,把车停到路边。
“下去看看,你!快去!”
司机下车,不一会回来说:“没人!”
“妈的笨蛋!”
**********
“谢谢你老人家,是你救了我。”穿黑皮夹克的瘦高中年人喘着粗气,脸色惊恐苍白。
“伯伯,是我。”老人撕下白胡须,望着中年人,眼神里除了关切还有疑惑。
“原来是你!……哎……”穿黑皮夹克的瘦高中年人眼睛里闪着泪花,此时把头转向一边低下。
“伯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默,你别问了,这件事都怨我,你们小孩子就别往里参合了!”
阿默皱皱眉,没有接着问。
阿默的易容本事学自赵样,化装成一位拾荒的老人。
穿黑皮夹克的瘦高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寒的父亲赵仲梁。
两个人不说话,慢慢走到庆阳湖桥。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的事?”赵仲梁问,一边望着平静的湖面。
几艘汽艇飞驰而过,留下长长的白尾巴,后来消失了。这正置盛夏的季节里,小孩子们都不上学,抓紧时间在湖水中玩耍嬉戏。
“昨天的事很奇怪,我和阿寒、阿秋都被公安局带走了,后来你也去过那里。”
“他们没把你们咋样吧?”
“没有,连问都不问。”阿默看着赵仲梁的眼睛。
“阿寒、阿秋知道这事吗?”赵仲梁抬头问。
“不知道,阿寒还以为是高歌把我们告了,我劝过他不要找高歌的麻烦。”
“他咋说?”
“开始他很愤怒,我答应他为他找高歌算账,放心吧,他不会做傻事的。”
“高歌这伙人不好惹,你也别去。”
“伯伯,我听你的。”阿默用力点点头。
“今天的事不要和他们提起,包括你兰姨。”
“那您怎么办?”
“他们要杀我灭口,我回去就说我出差,马上离开这里。”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赵仲梁掏出手机看,然后说:“谁打的电话?……不认识!……”他没有接听,警惕地关掉手机。
“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你去哪儿都跑不掉。”阿默小声说,但语气肯定。
赵仲梁双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表情很痛苦。
阿默没有说话,一直看着赵仲梁,过了一会赵仲梁悲从中来:“我只是不想连累家里人!”
“留在这儿吧,伯伯?也许我可以帮你,一味地躲总不是办法。”阿默劝说着。
“你?……”
阿默点头:“你跟我来。”
赵仲梁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眉头深深皱起,目光中似有质疑。这个年轻人处处透着神秘,时常听老伴问起,但自己对他的了解还不如老伴多。
赵仲梁被阿默领着在城市里兜了一大圈,换了几辆出租车,来到一片僻静的庄稼地里,两人化好装。然后又去了一处楼区,这里离新民区不远,叫银达小区。
找一家空房租下住进去。
这是旧房子,有点破旧,但是有床有炉具,阿默怕伯伯一个人呆着寂寞,又去多想,特意为他买了一部大笔记本电脑,上网卡等都全套备齐,旧手机不能用了,用新买的。
中午两个人随便下了锅挂面吃,阿默就走了。
临走时把身上的钱留下。
回到家,令阿默没想到的是,全家人都面色难看,竟然还都没吃午饭。
原来,就在阿默回家前不久警察来过,让他们协助公安机关交出犯罪嫌疑人赵仲梁,罪名是强奸罪。
早上还好好的,一上午时间,赵仲梁就成了臭名远扬的在逃通缉犯。伯母面容憔悴,好像一下老了几十岁,萎顿在床头,精神恍惚,眼角流泪。让人实在不忍心看下去。这种打击太大了,搁谁能受得了。看见伯母这样,阿默眼圈一红,心都碎了!
阿秋靠在母亲的身旁坐着,低着头没敢看阿默,因为这事太丢人,也默默地抹眼泪。阿默见了心直疼。
阿寒在自己床上,后背朝外躺着,一声不响。
这种情况下就不用提吃饭了,山珍海味也咽不下去,还是不张罗的好。
“跑车提了吗?”阿默小声问。
阿寒摇头。
阿寒让阿秋上午去提车,阿秋没去。
阿秋是被警察的敲门声弄醒的,阿秋在里屋听到了妈妈和警察的对话,一切都是那么地突然,阿秋当时就吓傻了。
阿秋现在变得懂事了,自己心里再痛苦再难过,也知道去陪伴妈妈。
阿寒本来就不想上学,这回下午不用去了,以后也不用去了,爸爸出了这种丑事,哪还有心思上学,得让同学瞧不起,笑话死。
阿秋这回也老实了,连门都不想出,真是没脸见人。
阿默熬到下午,问阿寒:“还是去提车吧?”
阿寒说什么也不去,让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