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御尧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欠身,桑紫清吓的退后一步,惊呼:“你干什么?”
男人深邃的隼一眼望进她美如星辰的眸子:“收起你无耻的想法,我要强你,一定会选择有床的地方!”
桑紫清的双颊羞红,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深谙人心,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
阎御尧直起腰身,不满的低喝:“鞋子脱了!”
“脱鞋?”
男人的剑眉帅气的一挑,说道:“如果你想穿高跟鞋爬山的话,可以不脱!”
呃——
桑紫清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他那双不耐烦和愠怒的鹰隼。她乖乖的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她可不想——死无全尸。
五彩斑斓的夜色下,一大一小的身影,开始了爬山运动。
直到——
桑紫清瘫软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气,求饶的说:“我不行了,再爬我就死了,我们回家吧!”
阎御尧如王者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如猫儿一样懒散的女人:“想爬山,还是想回家!”淡定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威胁。
“我想——”
“爬山!”回家二字,活生生的吞入腹中。因为她抬眸便看见男人那双高深莫测的深眸,让她的毛细血管都跟着跳动起来。
阎御尧的薄唇扬起满意的弧度,转身高大昂藏的体魄向山顶走去。
桑紫清像一条被卸掉骨头的动物一样,体力耗尽却不得不继续前行,每走一步都在腹诽前面的男人。
偶像剧不都演,这种情况下男主会毫不犹豫的背起女主,或爬山或回家,怎么到他这里,全都变了!
原来偶像剧都是骗人的——
山顶上
还好通往山顶的路是平铺的,她顶多累个半死。要是山路十八弯的话,说不准现在急救中心应该跟上来了。
桑紫清一路紧跟着阎御尧,生怕走慢一步,他便把她丢在这个有山有水,但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鬼地方。
看着前面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感叹,这男人就连走山路,都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的气息。
终于——
桑紫清看到山顶上长方形的石凳,就像溺水的人看到救生圈一样,蹒跚着跑过去,像一条被晒干的鱼,趴在上面大口喘着气。
阎御尧两条长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累的像一滩死水的女人,唇稍翘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累吗?”
桑紫清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腹诽了无数次,翻翻白眼没有搭理他。
“起来!”阎御尧冷声说道,语气明显比刚才生硬。
桑紫清继续无视,让她拖鞋她就拖鞋,让她爬山她就爬山,这会又来支配她。她又不是他的贴身奴隶,凭什么!
阎御尧幽深的眸闪过精芒,低邃的声音如地缝中刮出来的冷风一样,说道:“我不介意在没床的情况下,做些我爱做的事情。到时——”
“你连恳求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桑紫清像打了鸡血一样站起来。心中哀嚎,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但是——
当她起身的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俯瞰山下,五彩缤纷的灯火如繁星般耀眼。即使现在已过凌晨,但光亮的灯火,彷如不夜/城。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山下景色尽在眼底,感觉一切都变得渺小,城市安静的伏在脚下,自己仿佛成为了世界的霸者。
原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是这种感觉!
看着身前近乎傻掉的娇颜,阎御尧温润的唇勾起浅笑,转身凝着山下万家灯火。
声音若有似无的如空气中浮动的气息:“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就像山下的灯,最亮的那盏,不一定最耀眼!”
桑紫清晶灿的瞳仁闪烁着疑惑的光芒,这男人不是说话留半句,就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哲理名言。黑灯瞎火的,要不要这么考验人的智商。
阎御尧走到她身前,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娇小紧紧包裹,惑人的男性气息随风密密匝匝的将她缠绕。
修长的指轻掬一缕青丝,放在鼻息间。清香之气,顺着嗅觉进入五脏六腑,芳香四溢。
“陶金虽然在杜氏的地位举足轻重,但他有勇无谋。他的背后若没有人为他出谋划策,他不可能坐到现在的位置!”
桑紫清的双眼划过一丝了然,她又何尝不知道,陶金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杜家大小姐早已退出杜氏,二小姐每天享受贵妇生活,三公子不务正业,只在杜氏挂名。
可她绞尽脑汁都猜不到,陶金背后的人是谁!
阎御尧将她散落在耳际的碎发顺至耳后,转身再次看着脚下的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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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她
阎御尧将她散落在耳际的碎发顺至耳后,转身再次看着脚下的灯火辉煌,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阴冷:“最耀眼的那盏灯,不一定成为指路明灯。”
桑紫清在心中哀嚎,这男人到了山顶之后,怎么跟鬼上身似的!到底是哪位大哥、大姐,快点从他身上撤下来吧,他再这么说下去,她怕自己受不了直接从山顶跳下去!
她舔舔干涩的粉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知道陶金背后的人是谁?能不能告诉我?”
阎御尧平静的深眸蕴藏着隐忍待发的风暴,只需一个点,那风暴便会泄闸奔出淹没一切。
桑紫清并未发现他眸间的变化,涉世多年,他早已练就喜怒不显于色。
“你不是他的对手!”言外之意,‘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
桑紫清捶胸顿足:“那……”
男人打断她的话,凝视着她说:“我带你来这里,只想让你清醒一下,陶金不会救你父亲!”
桑紫清敛眸,努努小嘴,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病急乱投医!
越过男人走到山脚边,看着山下让人惊心动魄的华美夜景,她清澈明亮的瞳孔闪烁着淡淡触痛。
曾经——
有人带她看过海边的夜景,但是和站在山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海边平视夜景最多感觉的是浮世繁华,而在山上凝望,会有心潮澎湃之感!
她的心有些刺痛,自从父亲出事,她强迫自己封/锁对他的记忆。
冷风不停侵袭全身蔓延至骨髓,就连心底的伤也跟着卷动起来,娇俏的身体不由得打一个哆嗦。
一股酸涩涌上心间,她逃避式的抬眸看天上的繁星。璀璨的星光像深海中的钻石,发出刺眼的光芒,透着一丝苍凉之感。
阎御尧的深眸倏然一紧,眼前的女人仿若幻化成另一个女人。
那双染着泪花的水眸如诉如泣,永远浸着柔弱又忧郁的神情——
男人修长的指,无意识的反抚着桑紫清嫩滑的脸颊,低语:“你安静的样子,和她真像!”
桑紫清被他带着魔力的手,抚摸的有些晕眩,下意识问道:“和谁像?”
长指倏然顿住,本就幽暗的眸冷冷的盯着她,眉间悄然染上不易察觉的戾气,阴狠的神色像要将她挫骨扬灰一般。
桑紫清的身体瑟瑟发抖,不知是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血腥之气吓的,还是这个夜晚太过森冷。
她不敢多言,直觉告诉她。此时,不闻、不问、不语,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
阎御尧收敛杀气将她纳入怀中,男人坚实宽厚的胸膛,让她冰冷的身体渐渐温暖,微风拂过,他身上的气息透着一股子魅惑!
她有些心慌不敢挣扎,他刚才的目光与脸色平静的吓人,虽然没有变化,可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在生气,好像她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阎御尧低邃性感的声音传出来:“你不是她!”
闻言,桑紫清彻底飘进云里雾里,他口中的‘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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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男子
自那日后,桑紫清回到餐厅继续驻唱。阎御尧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恢复正常。
她的父亲——桑梓城。
审判的日期以小时来计算,苏念希争分夺秒的寻找代表律师。而她驻唱的同时,依旧暗查父亲的证据。
一切似乎回到轨道,安静的让人觉得有点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夜,静谧的只有幽香拂过鼻息。
春天永远是最美的季节,不似冬天的寒冷,不似夏天的炎热。青涩的像个孩子,透着淡淡的清香,万物染着萌绿,清雅的花香掠过心脾,就算是心中窒闷之人,都被赋予了强大的生命力。
直到——
不远处白兰树下,倾靠在树干上的朦胧身影,落进桑紫清纯净的眸中——
原本平静的心,像一颗石子落入水中,划起无数涟漪。
他竟然回来了——
远处的男人抬起低垂的头,静静的凝视着她的无措,一步步走近。
她的心脏像被人狠狠踩一脚,心中涌起酸涩的苦水,忍住想要冲进他怀中的冲动。
他的身影被路灯拉得深长,乌黑的眼眸泛着迷人、温柔的色泽。浓密的眉,高蜓的鼻,绝美的唇,无一不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温辰——温暖如朝阳的男子,她就是这样无怨无悔的爱着他,尽管知道他对她做了那种事情,她还是深爱。
温辰站定,颀长的身体将她的娇小笼罩在一片晦暗中,但是那双温润的眸却散发着无法阻挡的魅力。
桑紫清抿唇,紧咬牙关仰视着他,她怕自己会驳斥他的薄情寡义。
“是哪个大坏蛋惹我们清清生气了,连搬家都不告诉一声!”温辰温暖的声音透着宠溺。
桑紫清敛眸,眼睛胀的厉害,长长的睫毛轻颤,心脏跟着他的话微微刺痛。
自从桑梓城出事后,苏念希为了救他,不仅花光了积蓄,还将原来居住的房子卖掉!
温辰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低笑轻语:“我下飞机找到你的住址,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不准备让我上去坐坐?”
“你工作忙,我——”
“最近也很忙,你明天快回国吧,不然伯父该生气了!”桑紫清哑声回答。
温辰笑笑只当她是耍小孩子皮气,执起她的小手放在掌中轻柔:“真想和我分手?为了回来找你,我可是一天恨不得当两天来工作!”
桑紫清强忍怨怼与苦闷,意有所指的说道:“恐怕你的恨不得,不是为了我!”
温辰的眸轻轻一怔,随即扬起一丝笑意:“不会是,我忘记……”
“分了就是分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桑紫清厉声打住他的话,抽出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曾经她总是用爱慕的眼神,看着温辰优雅的离去。现在就换她华丽的转身,不是不爱,只为安置那即将落下的眼泪!
温辰看着桑紫清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温润的眼划过复杂!
不远处的树下,密封的车厢内,一双深眸尽是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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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海约山盟,错君心
换个方式
阎御尧昂藏的身子像帝王一样凛然的坐在总裁椅上,宛如一尊雕像,岿然不动。他面对着高空而落的落地窗,脚下尽是繁华的世界和深邃的夜色,夜色之上那明晃晃的圆月不及他镌刻的轮廓分毫。
他深邃的双眸眺望远方,神情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光芒。雪茄轻轻摇曳的烟圈,将他那张刚毅的脸颊衬托的忽明忽暗,如暗夜中的猎豹,虽平静、冷漠却散发着猛兽般的危险气息。
直到敲门声陡然响起——
他收回如冷箭一般的神色:“进!”
廉城推门走到办公桌前,微微颔首:“阎先生!”
阎御尧回身正襟危坐,深眸划过狠鸷:“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还没有消息!”廉城严谨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苟。
“一个女人都找不到,难道我养了一群废物?”男人眉宇间刚烈的气息,让人不容小觑。
“我会处理!”廉城领命。
雪茄的烟雾缭绕在阎御尧周围,朦胧的眸中闪烁着精芒,
“找不到她,只有一个可能!”他鹰隼般锐利深邃的黑眸看着廉城。
廉城跟在阎御尧身边多年,对于他每一个细节所要表达的含义,早已心领神会。
“我现在吩咐下去,让他们分两路查!”
廉城微顿,声音透着犹豫,继续说道:“江瑞杭那边依旧没有线索!温翔鸿的……”
阎御尧微微抬手,一举一动间透着,无法比拟的王者风范。
低邃的声音衬着漂浮在空中的烟雾,绵远悠长:“没有线索,是因为走错了方向!”
骨节分明的长指将雪茄,捻灭在纯水晶质地的烟灰缸中,继续说道:“现在要换个方式!”
烟灰缸中残存着的几缕烟丝,顺着男人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划过那双透着冷冽的深眸,两道森寒的目光从眸内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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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纳斯学院,四处飘逸着鸟语花香,白的纯粹,粉的清透,红的如火,映衬着点点翠绿。一股书香校园之气,在一片花团锦簇,交相辉映间油然而生。
黄昏时分,学生们三三两两的簇拥着走出来,说说笑笑间谈论着青涩的年纪该有的话题。
远处天边一抹红霞,遮挡住即将沉落的夕阳,残余的光束毫无保留的穿透那一朵朵散乱的云,如万朵红花顺着光影飘落下来。
此时,那大片染红的晚霞混着花香交织在桑紫清赛雪的肌肤上,唯美的视觉冲击感,像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美得让人窒息!
她静静的走出校园,静静的思考。仿若任何事情都无法打扰她,任何人都无法走进她的世界。
直到——
“小清!”
不远处一个明亮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桑紫清不禁一哆嗦,回身狠狠的白他一眼。
这个褚斯宇,她警告过他十万万遍,他就是‘小清,小清’的一直叫她,以为拍现代版的《新白娘子传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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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对决
褚斯宇上身穿着白色衬衫,襟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他清瘦的浅麦色胸膛,配上一条深蓝色的长裤。
即使是琼纳斯的校服,可这么简单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却令人眼睛为之一亮,不得不佩服其卓然出众的英挺俊美的身材及那份迷人的俊逸潇洒。
他站在桑紫清身边,唇角优美的勾起一丝弧度:“小清,你高考志愿是什么?”
桑紫清心中不停斟酌,打死她都不会说出她的高考志愿。从小学到高中他就像八爪鱼一样黏着她,她可不想上大学还要和他‘形影不离’。
刚要开口,一道温柔如风中飞花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清清!”
桑紫清微微一怔回眸——
温辰从不远处优雅的走来,白色的休闲上衣刻画着他的伟岸身材,两条手臂的袖子往上挽,露出健康的橄榄色肌肉,配上一条同色系的休闲长裤,这样的他,卓尔不凡,从容优雅。
残阳与他的面色交织,将那完美的面部轮廓镀上一层暗黄色的光晕,紧抿的唇勾勒出一抹温柔浅笑,形成一股惊心动魄的清贵高雅。
桑紫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