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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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谜-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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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伺狄一惊,这人说出的话句句语出惊人,“前辈如何这般说?”
“你腰间之物何来?”那人突然盯着他腰间的弯月宝刀。
“这是祖传宝玉所变的弯月宝刀。”伺狄如实说道。
只听那人突然大笑道:“蠢才,竟不济到如此地步,你可知你是弯月刀神后人?”
“什么?”伺狄突然一惊愣在原地,一时无法回神,心中胡乱回想起来,想起家中祖传的种种物品,他想找到了记忆的蛛丝马迹一般,没想到当日自己苦苦寻找的弯月刀后人竟然是自己,他更没想到自家区区一个山间茶农之家竟然先祖就是在龙腾山一带被犬族人当神灵祭拜的弯月刀神。
此时那人笑着立起身来又道:“你与那剑将神后人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天意安排。”
如此只要我用我的血与他的血一同滴入龙头神杖上便能开启神杖对吗?”伺狄忙问道。
只见那人拖着长长的蛇尾游动在圆形林地之中,他的声音却清晰回荡在林地之内,只听到他幽沉道:“你先有背弃父母之罪在身,后又在狼族助纣为虐杀害犬族众多族民,虽此多因狼犬二族几千年前的恩怨而起,但你仍旧孽罪一生,这些终究有报应。因你练就狼毒掌封了体内真血之气,故你此时体内之血并不能开启神杖!”
伺狄一听忙伏地跪拜道:“前辈,我之前所做之事我已知悔过,如今……如今也已得到报应,狼父被那白狄篡位,我更被狼族追杀,还有……还有多年来心爱之人变得疯癫,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我已是一无所有,如今只想为狼族族民报仇雪恨,如若可如此,我便是一此也情愿了,求前辈指点迷津。”

☆、第七十八章战书谜团

且说伺狄身受重伤直奔一处泉水之中却昏倒在泉水中,没想醒来之时竟如同进入阴曹地府一般,只见一盏幽蓝火灯暗照密林之中,他起身正要逃时竟见一蛇尾人身之人,他口不开而声已闻,是一个能与人通心,与鬼神通灵的蛟绫巫医,那巫医句句惊人竟知伺狄等人来此地的前因后果,竟如同一位世外神仙一般未卜先知,伺狄不敢暗藏心事,只有全盘托出,那巫医将伺狄此前罪孽一语道尽,让伺狄心生羞愧不免些凄凄然起来。
那人将蛇尾盘起,身体缓缓挨在高盘的蛇尾之上,如同安坐交椅一般,神情淡然地看着伺狄,突然他的声音响起:“我倒是有一种极毒之药,此药乃我千年以来用我体内之血及山间毒虫尸灵练就而成,此药名叫销灵草,此草服极毒如若你服入两日内未死,则能将你体内所有邪术去除,将真气之血调令而出。”说这话时他竟阴阴一笑,幽蓝光下一种诡异的神情。
伺狄紧皱双眉忙问道:“此草真能将我真气之血逼出?”
“我说的是‘如若’,如若你运气不佳便在两日内七孔流血而死,此是你罪孽的归宿,你敢试否?”他突然瞪大双眼直盯着伺狄不放。
伺狄听到这里一咬牙便站了起来道:“我已是一无所有,有何不敢试的,且快拿那销灵草来!”说着便伸出手去。
只听那人哈哈大笑道:“好!算你是条汉子,虽你作恶不少却是孝心可佳,见你为族人宁可丧命之勇气,我便让你试这销灵草去。”说话间,伺狄转头一看,只听到“唏唏唆唆”的声音,已不见那人踪影。
正四处寻去之时,伺狄突听到一阵骚动之声,放眼一看,只见那幽暗蓝光照着的地面上四处杂草摇动,再一细看,只见到无数黑色的虫子布满地面,如潮水一般从四面的杂草丛往他的方向快速蠕动,伺狄大惊,干瞪着眼睛便要拿起弯月刀来,突然间只觉两手无力往两边一垂,竟觉被什么用力往上吊起,再看手处竟无一物,自已的身体却像被催了眠一般不受控制起来,立时被悬在半空,他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见那虫涌了过来,此时林中回荡那幽暗的巫医之声笑道:“方才我将你一根头发拿到,你此时不得不听我的了,你且放心,只要这些体内食入销灵草的黑虫从你口中爬入,你便算是试了销灵草了,它们会在你体内四处寻觅真气之血,打开脉门的。”
伺狄此时已是满身大汗,自已的嘴却不听使唤地被硬生生打开,那黑虫迅速往里爬灌而去,在那幽暗的林子内半空悬挂着这躯体,无数黑虫如水一般往他口中灌,那是多令人毛骨悚然而发指的景象。伺狄就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脸已全然变青,双眼充血,全身凸起了无数水泡,四肢不停地抽搐着。
话说战书被拼凑出来之后欧飞将那战书放到花洞处,所有人都围在战书旁边看着,却见荆鸾环绕着那战书一看,突然她脸上闪出灵光道:“你们看这山南北两边狭小,中间展开,南面处悬崖处貌似鹰啄一般。”
欧飞一听忙拿出先前那张标识着族群山路的卡巴山图来一对照竟是极其相似,几个人顿时明白了什么,翁蓝忙上前细看,只见这山脉各处地形标识清楚,而那鹰啄之处便是鹰王宫所在之地,鹰王宫内部构造又在图中作了一番标注,诸如,从哪个方向能进入王宫盲点,鹰兵的弱点及王宫四面的防备设置均有标识,何时开战最佳,何时结束较好,细致至兵将安排及兵器准备,详尽极至,简直安排得天衣无缝。看完这战书,几个人不由心中疑惑,这战书在犬王墓中发现,如若这是出自犬王之手或是令几位神将一同写出的战书,那么也就是说犬王早已对鹰王有反抗之心了。
“这龟壳战书藏得如此隐蔽,看懂它需费如此大的气力,想来犬王已暗中设计准备攻其不备了。”翁蓝看着那战书上的文字说道,她心中不由回想发生的一切与慢慢解开的谜团,这个空间中发生的一切简直与翔凤竟出入极大,事情的表面一致但内在却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产生极大反差,这便是两个平行空间中历史推进之时行走了不同路线轨道而产生巨大反差的结果,难道这就是蓝余光当初来拼了命去寻找和研究的平行宇宙背后的真相吗?
“叠血早已埋伏了密探在犬国中,想必犬王写战书之事早已传至鹰王耳中,所以才攻其不备,一举铲除了犬王王室之人,鹰王多次派人到犬国,现在想来除了寻找神杖之外,便是想寻到这龟壳战书,想想如若这战书落在他人之手,那卡巴一族便岌岌可危了。”欧飞本已对鹰王多次派人去犬国有所怀疑,今日见了这龟壳战书,心中已明白许多。
三娘点头道:“没想到犬王早已将战书刻于龟壳之上,这才暗藏起来,果真是天意,没想今日竟让我们发现了龟壳战书的秘密。”
“现在想来那玉蛋中的金丝战书应该是一条引线,如若不是金丝战书,我们也不可能注意到龟壳上所刻的这战书。”翁蓝回想起当日在犬王墓中的一切不由恍然大悟,但她很快会又疑惑起来,“那到底是何人拉下那条条引线故意将我们引入这卡巴山中?”
说到这里,几个人都面面相觑都无法猜测,却听到布诺说:“难不成是三公主当年留下的引线?这些蚕丛人不是说了吗?三公主在被救入这蚕丛洞后便已预知了几千年后的今天会有一个配紫剑之人前来吗?说不定三公主她早已预料如此而在犬王墓拉下引线,目的便是让我们得手!”
“不可能,如若三公主早知那龟壳上刻着战书,她或早该守在山国之中令后代护好战书,或是该按战书上所说令手下将军派兵遣将攻打卡巴,可她却无助到至海边哭神,可见三公主并不知这战书之事。或许当日犬王写这战书一直就是瞒着三公主所为。”翁蓝立时否决了布诺之言,“而且当日犬王墓中部分机关显然不是几千年前的人类可以设成的,这些可能是我们忽略的一点。”
听到这里,欧飞、布诺及三娘突然一震,顿时这花洞之中疑云重重,大家都看着那躺在花丛之中的三公主尸体,不由觉得阴风阵阵,眼前这个睡了几千年仍旧肤如凝脂,神色如生的女始祖实在令他们无法不想到诡异之事,难免心中发毛。
“你们看,这图上怎么只有七个部落标记?”荆鸾突然说道。几个人才缓过神来忙上前看那战书上的地形图,果真没错,从北至南一路数去,竟只有七个部落,而第八个部落却无标识,欧飞忙打开那凿齿人的图去看,却见那上头的第八个部落就在这卡巴山的鹰头处,那里的地形四面高中间低,十分险要,为何这个部落却在图中不见?
荆鸾细细一看却道:“奇怪!卡巴山中这些部落许多都是在犬王被杀之后才被封入山中的,为何这图上却能精确标明位置,难道那犬王竟能预知后事?如若他能预知后事又为何还让鹰王有机可乘?”
欧飞听了便是一惊,方才自已竟疏漏了这一层,再将方才几个人议出疑点一串,心中不由一震,如若不是有人暗中安排,一切不会如此巧合,这处处的疑点让他顿时有一种揭开谜底的冲动。
“看来我们要早些上路了,事不宜迟!”欧飞压低声音说道。
说话间,只见翁蓝等人已准备好,天才蒙蒙亮,一行五人便别了那蚕丛人而去,临走之时欧飞已应下蚕丛让辛三公主魂魄解脱之事,这一次他不再犹豫了,他知道自已现在肩负先祖重任,一刻出不敢懈怠,而眼前他们走的方向便是战书上卡巴地形图中的最后一的部落,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竟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话说他们寻至山石之间一处泉流,荆鸾断定沿着泉流而入便是一个部落,荆鸾细细一想便道:“这个部落如若没猜错便是母亲所说的巫医部落,这个族群据说只有一人,这人便是鹰王当年的巫医,他因触犯了鹰王而被封入此地,应为山中最孤独的部落了。”
“一个人?巫医?”布诺听了不由道,“想必过了这几千年,他早应死得尸骨无存了吧?”
荆鸾摇头道:“据说他当日为鹰王尝试长生之药,结果自已竟变得神不神鬼不鬼的,封入这林内之后竟长年发出古怪叫声,这些年来山中各部落之人常有听闻,想必他至今未死。”
“未死?”布诺大惊自言自语道,“这比死了还要可怕,我不进去!”他说着竟站在原地不愿动弹了。
几人拿他无法只好作罢,欧飞只得令他在林口等侯,待他们入内一看,如若无碍再令他进来,他也猛点头道好,心中暗喜不必进入那神鬼不是的地方。

☆、第七十九章顿悟佛界经法

话说欧飞一行五人看过拼凑出的战书之时不由疑云重重,战书中竟只有七个族群,而最后一个族群竟已消失不见,于是天未亮透,几个人便带着心中的疑惑启程前行来至泉流之处,却听荆鸾道这林中所困之人乃千年不死的怪物巫医,布诺便不敢入内,于是欧飞令他在外等侯。
欧飞等四人进入那林中,一入那泉流引入之林时便觉一股诡异之气迎面扑来,外头阳光普照而林内却阴暗潮湿,三个女人不免打了一阵寒颤,欧飞行在前方,只见前方有一处林地,那里头树藤蔓绕,却见那树藤之上有什么东西在悬浮,于是大跨步上前一看,无奈那树极高,林中光线又极暗,也看不清是什么来。
“我上去看个清楚!”荆鸾说着便展开双翅向那高高的树枝上飞去,几个人在下方往上望,只见荆鸾飞至那悬挂之物上头后突然身体失去平衡竟坠落而下,欧飞见状立时蹬腿而上抓住一条树藤荡去,凌空之时伸手抱住荆鸾,此时只见荆鸾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全身发冷,他心中一惊,方才到底发生是什么事情荆鸾才会吓得如此模样?待将二人安全落地之时,翁蓝和三娘忙过来扶住荆鸾,只见荆鸾指着上头悬挂之物道:“蛇,蛇!”
“蛇?”欧飞一听有些不相信,这蛇怎么可能在悬在半空之中呢?于是便攀藤而上,只见到那悬挂之物竟有长尾,又再细看,只见那藤蔓交错将那物整个卷成一团见不着真面目,欧飞灵机一动,拔出腰间干将剑便向那藤蔓挥去,不时,只听到“嗖嗖”两声,只见树上藤蔓尽断,条几米长的条状物甩了出来,只见上头青鳞蛇纹,欧飞一看果真是蛇,可没过半刻却见藤蔓已承受不住,于是那物往下坠落,朝荆鸾等人压去,翁蓝一把上前拉住荆鸾跳出几米远的地方这才回头,只见欧飞从藤上滑下往这边走来,再往地上一看,不觉有些恶心,只见地上躺在着一条长两三米蛇尾人身的怪人,他双眼惊悚圆睁,舌头伸出一尺多长,全身已血肉模糊,翁蓝见状忙捂住荆鸾的眼睛让她走到一边别回头,翁蓝深知荆鸾怕蛇,如若被她见到死得如此恐怖的蛇人定会昏倒。
“这是什么怪物?怎么死得这么难看?”三娘走上前去跪下看。
“想必这就是鸾儿所说的那个巫医了。”欧飞走到跟前细看这巫医身上的伤,只见皮肉显然是被啄破的,而致命之伤却是喉咙,只见那喉咙是被利物直接从口处啄入而破,死得极其恐怖。欧飞眼尖一瞟只见他身上粘着一根羽毛,他忙伸手将羽毛捏起,心中正猜测着什么。
此时突听林口一阵尖叫声,三娘立时辨认出是布诺的声音,几个人忙跑至林口一看,只见到布诺指着那草丛中一处发抖,人已往后退至树边,欧飞定睛一看,只见那草丛中隐着一个黑黑的东西,它不停地蠕动着身体,像是一条巨大的虫子一般。
“什么怪物?”翁蓝紧皱眉头暗叫道。欧飞挥手示意几个人不要出声,手放在腰中宝剑柄处缓缓至前,他一把拔出剑来用剑锋拨开杂草,只觉那草一震一个黑色的东西扑面而来,欧飞一惊,宝剑直指而去便想直刺此物。
“伺狄?住手!是伺狄!”翁蓝大叫一声上前忙拦住欧飞,欧飞差些就已下手,被翁蓝这么一大叫这才定睛一看,只见伺狄赤着上身,通身肤色变成漆黑,双眼紧闭,手脚却如同被钢丝吊起举得高高的,显然他已不受控制,欧飞立时上前快速点住他的檀中穴,突然间伺狄全身一软倒在了杂草之中。
“他怎么会在此处?这是中了什么毒?”布诺上前一看有些不堪入目,想了想,他撇撇嘴道,“差些把我吓死,我还以为是怪物。没想到是他!看来恶有恶报,如今轮到他也死于非命了。”
欧飞转头瞪了布诺一眼,布诺吐吐舌头再不敢说了,此时翁蓝上前伸手一探道:“他应该未死,还有气息。”
欧飞立时为他把脉,只见他眉头紧皱,良久方道:“他体内有古怪的异物,这些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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