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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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谜-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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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大开,竟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难道这里的历史发展与自已所在的空间不同?翁蓝想到这里不由一惊,按照平行空间的理论,每个空间的初始是一致,但发展之中因为事发结果不同,空间与空间之间便会异处,渐渐地有可能会产生巨大的变化,这一点是大家都没想到,想到这里翁蓝为之一震,心中各种猜疑慢慢浮现。

☆、第四十八章文轩

翁蓝的种种假设那只是一种猜疑,她也还没告诉欧飞,此时却听到欧飞竟绝口不提那紫雫寨之事,而是向那小个子凿齿人问起这山的情况,小个子凿齿人自然知道的极少,于是便向那卡嘎问起,卡嘎对这座山极熟悉,就地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像地图一般的东西,几个人围上前一看,见寻图上竟标出圆点,那便是各个族群的位置所在,欧飞一看心里不觉一颤,这些族群大大小小便是有十几个,星星点点分布在这卡巴山内,那卡嘎指着卡巴最北部的一个尽头处,说道这个地方便是山神居住之所,虽是如此说,但并没有人敢去到那里。
欧飞听了细想之下,根据壁画等各处可见这潭下所谓的奇境就是这卡巴山内的族群,既然那紫雫寨出逃之人在山石上画出了这幅图画,如若他真来过凿齿族,那么可能也去过其他族群,欧飞心想,如若这个人没有死,兴许他还知道更多关于犬狼二族之事,或许他还知道血魔掌控狼族背后的秘密。
“你问这些作什么?现找路出去才是正经事。”那伺狄突然冷冷地说道。
欧飞这才注意到伺狄,他已经听三娘说过伺狄与夜紫此次来意,想来伺狄现在已是极为不情愿留在此地,只想早些找到欧飞,与他联手对抗血魔,早日让狼父坐回狼王之位,自已也能恢复狼王子之名,欧飞看在眼里,心里已知,他便淡淡回应道:“我猜狼犬二族多年来的仇恨与那血魔有极大关系,如若不从根源找起,恐怕我们难败那血魔。”
说到这里却听那伺狄冷哼一声道:“我已知那神杖就在你身上,如若找到弯月刀传人便能使神杖神力大显,到了那个时候要除多少个血魔不成,为何非得寻根究底,尽费光阴?”说到这里他又突然一笑道,“除非你不想拿出神杖来。我可有话在先,如今我已派狼军看守着你父亲并那盘寨主,如若你有一点不从,你们相见便遥遥无期了。”这伺狄奸意显露,三娘想起当日犬族之内这个假冒钟千五郎之人害人无数,不觉勃然大怒。
“如若你敢动他们毫发,我立时要你死!”三娘怒目圆瞪,纤指一指直指向那伺狄,“难道你还嫌害我族人不够吗?”
那伺狄并非被三娘的话惊住反倒一笑道:“如若因你等延迟害了我狼父与族人,那也别想犬族有翻身之日。”
欧飞转身看着伺狄,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但这么近距离看还是第一次,他不禁有些惊奇,这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又是让他有些似曾相识之感,他细细一想却想到一个许久未想起之人来,他似乎没听到那伺狄的话,倒是无缘由地问道:“你说你为狼王的养子,你可知你亲生父母是谁?”
他问出这个话众人都摸不着头脑只看着伺狄一人,伺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这欧飞问的是什么,想想他定是记恨方才之话故意揭他的伤疤,这竟让他隐隐地想起他听了不由冷冷道:“这与此事无关,也与你无关,你且答我是否与我连手打败血魔便是。”
“你的父亲是否是一名茶农?”欧飞并非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深问,他这一问,翁蓝竟恍然大悟,脑海中的回忆似乎跳回到翔凤山去了,惊觉地看着欧飞,这件事难为欧飞还能记得。
伺狄一惊像是被说中什么似的,顿了顿才抚平脸上的惊色,然后缓缓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件事已在伺狄心里放了许久,他极不想想起当年之事,今天欧飞提起这件事竟让他顿时回忆起十年之前的情景。
“我见过你父亲……你和他长得极像。”欧飞的话说到这里便是一停,“你该是姓文的。”
“果真是文老板?”翁蓝早已按捺不住出了声,当时她与欧飞在翔凤山寻父之时寄宿的那家茶农文老板家中,是他唱出了《乐偶生》,又引他们至观日台,这才发现了那棵佛光树,而就是在观日台时文老板诉说自已膝下一儿失踪引出家中老父痴呆之事,这细看之下,那伺狄眉目之间竟就有文老板的神气,听欧飞这么一说便是知晓了一大半了。
伺狄一听脸色大变实在遮掩不住,便忙问:“他如今可好?不知爷爷如何?”说这话的时侯,他那秀气的脸上竟显出了平日并没有的关切,与平日那似佯装出来的奸诈冷意截然不同,这才是他的真性情。
“你父亲极其思念你,你的爷爷为了你而痴呆,他们都盼着你回去。”欧飞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伺狄顿时心里一颤,万千回忆顿时涌上心头,脸上早已没了伪装竟一沉,嘴唇有些颤抖,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当日知你二人是从猞禁河而来,便猜测你二人极可能从翔凤而来,没想你们竟见过我父。”
“你为何来到这里?你们祖传的那《乐偶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对神灵地如此熟络?”翁蓝见这状况忙上前相问。
那伺狄此时听着他们聊起父亲的话,心里已然撤去了对欧飞、翁蓝的防线,心里竟感到亲近,便慢慢地将前事道来。
当日这伺狄本姓文名轩,就是那翔凤山上茶农文老板的儿子,他自小便听父亲唱祖传下的《乐偶生》,也不知为何,他十来岁那年在观日峰上看到那佛光树后便知道了《乐偶生》里的秘密,于是便寻那树而去,哪知竟见到紫青一洞,他糊里糊涂地便进了紫青洞,走过石门去了,他记得自已在那迷宫森林中走了一日,夜间突见天空星辰剧变,没想竟眼前出现一条直通林路,他忙向林路上跑,哪知这样一跑便跑入了犬族去,被犬族的守卫发现之后便要抓他,他极其恐慌到处藏躲,本想着回到翔凤可却无法回去了,他趁着夜路一直走过连绵山脉,饿了只吃了些野果,却不知何时已疲惫不堪,于是便在禁地前倒下,待醒来之际已然是在了狼族,而后他又几度辗转,因缘巧合便被狼王收养为子,狼王当时已将自已的亲儿送至犬族,对儿子有些亏欠之心,见到这文轩便甚是喜爱,于是便收养他,并从此培养他的狼性,让他埋伏在寒钟寨内。
“原来你并非狼族之人,怎么就助那狼王为虐至此,害得我族之人都家破人亡。”布诺气极了不由说了出来。
“犬族人要杀害我,是狼人收留了我,我自然是向着狼族的。”那伺狄想起当时犬族禁止外人出入因而到处追捕他之事,便极为愤怒。
“如若当时我的族人对你不敬我在此为他们赔罪,但我族自古便有族规,外族人不得入族,这也是恐惧再次被入侵而定下的族规。但你屠杀我族中之人,与白狄二人将我族人封入啸禁谷,那是我族人不可饶恕的,现因大敌当前,我且可将此事放一放,待除了血魔和白狄之后,你是定要给我族人一个交待的。”三娘气势逼人,看着伺狄说道。
“待血魔一除,我狼父复位,我便给你犬族一个交待。”伺狄面无惧色却是一脸有担当的表情,三娘此时才下了一口气。
欧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串玉石,只见那上头的血色弯刀极其显眼,这便是他一直藏于身上的弯月玉便问起伺狄道:“你可认得这串玉?”
伺狄一见便大惊,立时将玉拿了过来,疑惑地问道:“这是我传家的宝玉,怎么会在你们手中?你们,你们偷来的?”
“这个玉是我并非我们偷盗而来的,是我在一次偶然中得的,既这是你家之物,那你可有弯月刀主人当年行踪?”欧飞这样问道,又看向伺狄。
“它便是与那干将剑并称二神器的弯月刀?”伺狄有些不相信,他想了想说道,“这弯月玉石是先祖传下,我家祖上世代为茶农,不知先祖从何人手中拿到此玉。”
翁蓝听到此处,不由低声在欧飞耳边问道:“难不成他就是弯月刀神的后人?”
欧飞一听并未立时下定论,而是细细一想,要说干将剑神的后人便是自已这是有迹可寻,因为剑将神也姓欧,叫欧锷,这至少也是有据可依,且欧飞祖上便是个将军,这些都是可以推证,但如若说弯月刀神的后人就是眼前这个文老板之子文轩,那便令人有些猜疑,因为那弯月神将姓姚名殷,祖上为茶农,怎么会手中有这等神器美玉?想到这里欧飞也没有说出自已的想法,只让翁蓝先别说出这些,待细查才是。
这一夜,几个人便都在那凿齿人处安歇下,欧飞见卡嘎两个凿齿已断,又见这族中男女老少都将那仅有的一些猎肉珍惜地埋入地底过冬,可见这猎王的重要性,如若没有他,可能这年冬季,这些族人便会饿死,想到这里,欧飞油然而生一种可怜之情,于是主动上前为卡嘎接齿敷药。

☆、第四十九章鬼鸟

大家都已歇下,仅有夜紫一人毫无睡意,他方才一直在冷眼旁观着伺狄与欧飞的谈话,她心中本有对欧飞些许恨意,她深知伺狄为人,知他定是借欧飞之力灭了血魔,待自已狼王子之位得保之日再除掉欧飞,待她借三娘之手除去翁蓝,欧飞到时孤身无助自然投靠于她,到时二人便能双宿双飞,可没想今夜之事竟来了个大转折,原来伺狄竟与欧飞、翁蓝有这等奇缘,想来事情没有她想象得那般完美,于是便细细又思量起对策来。
第二日,那凿齿人卡嘎便遣小个子凿齿人送欧飞等一行人从山南边往北走,送到林口,小个子凿齿一路走着,一路手舞足蹈地指着路,还不停地用极为难听懂的话叮嘱千万要小心卡巴鹰的巡视。于是到了林界之处小个子凿齿便转身离去,离去之时竟在欧飞手中塞了一块石头,只见这块石头上并无奇处,就像普通的石头一般,欧飞便以为是凿齿一族的送客礼,于是便笑笑收下,六个人便沿着出林的山路往南走去。
这里头最为细心的应数三娘,她早已将昨夜卡嘎画下的路线图临摹在一块布上,如今拿出来看,只见小个子凿齿人所带的一条山路蜿蜒而上,直通那另一片丛林,而那头丛林内便已标出有一个族群,六个人走着走着,却是三娘突感不适在一处歇下。欧飞便上前为她把脉,发现是体内狼毒作祟。
“狼王为何不帮你解毒?”欧飞把完脉紧皱着眉头道,“这狼毒虽随你体貌之变而释放,可仍旧对你身体有危害。”
三娘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欧飞突感他身上的气息,这是从犬王墓出来以后他们二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本来她已心死如灰,可如今见到欧飞竟仍有一种莫名的悸动,这让她有些无法呼吸,她忙别过脸去冷道:“我的事,你且不必理会,如今你大事在身,又心另有……”她本想说另有所属,可说到这里却没有说下去,只见欧飞眼神不由触及三娘那双忧伤的眼睛,他从她的眼睛中读出了一种孤独与沧桑,于是又顿生怜惜之意。
“你怎么说这么说,你我也有夫妻名份在先,我岂有不理会你之理?”欧飞有些不忍地说到,他试图安慰三娘道,“你父亲为犬族而亡,弟弟又失散,举目无亲,我便是你的亲人了,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三娘听及此处不由地猛一回头,眼泪早已不听话地往下滑落,那是忍了许久的眼泪,她竟一下子扑倒在了欧飞怀中,欧飞拍拍她的背,心里却有无尽的愧疚,他转头去看翁蓝,却见翁蓝一脸黯然,别过头去,欧飞实不忍推开怀中那娇弱孤独的三娘,心里头却怕翁蓝误会,此时便有些尴尬起来。
“真是个多情种子。”翁蓝别过头之时却听身边一个酸酸的冷哼声,抬头一看竟是夜紫,她斜着眼睛看着欧飞与三娘,却像是在与翁蓝说话,“你别以为你就是他心头上的人,那可说不定。”
翁蓝并没理会她,只是转身走去,却听夜紫在后头说道:“那三娘与我们同行来寻他,便就是来与他合好,他们毕竟有夫妻之实,你只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见翁蓝仍旧不理会,她又冷笑道,“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与一个被侵犯过的女子在一块儿,你细想去吧。”
翁蓝听到这里不觉雷轰一震,整个人木讷在原地,这句话像揭开她的旧伤疤一般让她有撕心裂肺地痛楚,她脑海中又浮现了无数个那夜的画面,潘竹那张扭曲的脸顿时显在眼前,她全身冷汗直冒,手握着拳头,心里有一万个嫌弃自已的念头,她冷冷一笑走开了,可这一天,她总在糊里糊涂中赶路,无论谁与她说话,她都没有回答,心里面却不由自主地琢磨着夜紫的话,心里竟对欧飞又产生了排斥。
一行六人走过山路,一路入了林,这一片的树林十分奇特,那些花草树木分外青翠似有不同,那树木形态各异,多数竟如同身段袅娜的女子一般,各式树木排列整齐,分立在林道两边,远远便听有水声。
“太好了!有水,可渴死我了。”布诺说着忙就向那水声处跑去。
欧飞抬头一看,透过树叶可见蓝天白云,十分优美,这里与那凿齿族简直天壤之别,这里到处听闻鸟叫声,到处树木整齐竟不像那凿齿族界那般阴森森的。
正想着这里到底是哪里却听到布诺欢呼乱叫声:“太美了!”
几个人上前一看,只见前面有一个透蓝无比的湖,上面是高高的岩石,奇怪的是那岩石之上竟有一株极美的树,那树形态婀娜,树枝柔展,奇在偏就东面枝繁叶茂,那一轮红日便落在枝头上,竟像一个体态极美的女子伸着纤柔细手捧起一轮红日的样子,而从岩石上,一席瀑布直泻而下,既是美轮美奂,又不失壮观,看起来极让人觉得舒服。
布诺立时喝了一口水,只觉甘甜无比,一时赞不绝口。欧飞却被这景色惊住,按理说,这里卡巴山中禁锢的全是败战之族,常有食人的卡巴鹰巡逻,又被那阴森至极的所谓的山神掌管,本应是悲凉一片,怎么会有如此美景?他看了一下临摹的地图,只见上头在此处标有族群的记号,于是便知这里就有一个族群,可这到底是个什么族?怎么会住在这么一个美景如画的地方?他实在好奇。
说话间只听到一声婴儿啼叫竟像是从不远处传来,几个人忙抬头一看,只见就在那棵美态树上那红日光晕中竟勾勒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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