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幺,哎幺,谁下的手,这么黑。”慧觉大师捂着脑袋,慢慢缓过神来,这一板砖挨得,脑袋晕乎乎的,虽然已经醒来了,但是双眼还是直冒金星,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记的自己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
眼见慧觉大师开口,萧飞才算是松了口气,大师对自己很好,萧飞可真不希望慧觉大师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对不住慧觉大师了,都怪自己连累了慧觉大师,心中叹息了一声,苦笑道:“大师,你没事就好,真是对不起。”
小心的将慧觉大师扶起来,此时,慧觉大师也被恢复了清醒,不由得暗道好险,方才多亏了萧飞及时施展出六字真言咒,要不然这一板砖挨得还狠,只怕真要将自己的秃头给开瓢了,眼光扫过刚刚爬起来的弟子,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好呀,明性,你敢那板砖砸师傅,哼,罚你打扫一个月的卫生,我们的衣服也归你洗。”
萧飞一呆,这是自己心中那个高深莫测的高僧吗,怎么会这样子,萧飞有些眩晕,慧觉大师此时真的有些无赖,要不是慧觉大师交给自己的六字真言咒真的有效果,萧飞还真怀疑慧觉大师的身份,不会是那种骗人的假和尚吧。
被萧飞这样瞅着,不但萧飞这样,就连慧觉大师的一众弟子也是目瞪口呆,可从来没有见过师傅这般摸样,瞅的慧觉大师讪讪的干笑了一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心中有佛,我佛无处不在,你们也不用太着于表象了。”
不管慧觉大师是不是真的有此修养,但是这话落在一众弟子耳中,却是真知灼言,众弟子不由得齐声念阿弥陀佛,师傅的佛法实在是太高深了。
不过慧觉大师话音落下,便捂着脑袋‘哎幺哎幺’的直呼痛,却没有一分半点的高僧摸样,随着慧觉大师的呼声,禅房里面也想起张岩兵的哎幺声,一唱一和,相互应和,倒是颇有一番滋味。
第二十三章 不如离去
慧觉大师被弟子搀扶着回去包扎了,而萧飞四人也挤在禅房里,一时间哪一个还有困意,经历过刚才的凶险,张岩兵与齐巧玲再也不去问萧飞真相,事实真相已经很清楚了,的确是有鬼,是女鬼在操控着整件事情,不过这也让张岩兵很头疼,自己回去改怎么写这个报告,实话实说是不行的,那还不待被领导掐死,只是一时间哪里想得到理由。
禅房里收拾过了,也换上了大瓦数的灯泡,映的屋里面的四个人是那么清晰,张岩兵阴沉着脸,脑海中思索着该怎么打这个报告,而齐巧玲却团缩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刚才的事情对她冲击太大,虽然没有看到鬼,但是鬼的存在,让齐巧玲感觉不到一丝安全,即便是屋子里有四个人,也不能让他心中有一丝踏实,其实更加觉得不安全,唯一感觉在萧飞身边还算踏实,毕竟萧飞会六字真言咒,而且不会鬼上身,甚至下意识的想要离张岩兵远一点。
至于程东则是一脸沉闷的坐在床上,嘴角不停的抽动,从感觉不对道事情完结,程东都不记得自己扎了自己多少针,大腿上一丝丝的疼痛传来,可真不好受,唯一让程东感觉安慰的就是,自己也扎了张岩兵很多针,不见张岩兵只是站着,连坐都不敢坐下,一动就会嘶嘶出声,比自己还要惨,不但屁股上疼,脸上还挨了萧飞一拳,和飞来的一板砖,脸都被砸花了,想到张岩兵平时板着脸装酷的样子,程东就不由有些腻歪,禁不住在心里‘呸’了一声。
倒是萧飞斜倚在床头,本来就是刚刚醒过来的他,晚上又没有吃饭,在经过刚才的一阵折腾,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而且双眼直打仗,困意不是袭扰着他的神经,一阵阵倦意涌上来,几乎都要睁不开眼睛。
“大胆,你睡一觉吧,我守着你,你明白还要去厥明山呢,你别看我,我没事的,我这还有定海神针呢。”说罢,举起手中的针,在萧飞面前晃了晃,又轻轻在自己大腿上扎了一下,疼的嘴角咧了咧,却不肯在萧飞面前露出来,反而‘嘿嘿’的笑了几声。
萧飞点了点头,程东装得可一点都不像,虽然也是呲牙咧嘴的,但是更像是疼的,只是萧飞不想揭穿程东,这就是兄弟情义,关键时刻可以连性命都不顾,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危险,但是萧飞心中却暖和和的,有这样的兄弟在身边,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轻轻闭上眼,一时间也不可能就睡过去,兴奋地心情一下子也平复不下来,让萧飞没有想到的是,慧觉大师交给自己的六字真言咒还真管用,这是萧飞没有预料到的,终于也算是有一技旁身了,面对女鬼胆气也足了一些,虽然萧飞胆子很大,加上愤怒,实际上并没有对女鬼产生多大的恐惧心理,但是却有一个让萧飞不能不面对的事实摆在眼前,那就是萧飞原来对女鬼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被动的防护,除了自己意志力强,让女鬼不敢上自己的身,却对无影无踪的女鬼,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只能等着女鬼一次又一次的报复。
但是现在有了六字真言咒,一切就不一样了,最少这是一种攻击的手段,可以对女鬼展开反击,而不是像原来一样,只能疼过疼痛来克制女鬼的附身,虽然眼下六字真言咒还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但是最少是看到了希望。
萧飞闭上眼睛,慢慢开始昏睡,却看不到程东和张岩兵斗眼,不过三人看上去也很滑稽,每个人仅仅握着一根针,人家西方国家都是用击剑决斗,换到这三位主儿身上,确实拿着缝衣服的针来摆样子,你瞅我不顺眼,我瞅你更难看。
第二天一早,萧飞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萧飞就看到程东耷拉着脑袋,几乎都睁不开眼了,却还在强自支撑,即便是手机铃声也吵不醒他,程东可曾来都不曾熬过夜,坚持到下半夜的时候,程东就熬不住了,每一次想要睡着的时候,程东就只能用针扎自己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当天色将亮,程东却再也坚持不住了。
倒是一旁的张岩兵与齐巧玲却还是睁大了眼睛,不敢有一丝的昏睡,干警察的有那个没有熬过夜,对他们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加上犹自没有从恐惧中摆脱出来,二人倒是真的一点困意也没有,见萧飞醒来,不由得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
萧飞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关注,感激的看着程东,伸手将程东扶着躺在场上,才伸手拿过程东的电话,一看却是李强的号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犹豫着是不是要接,萧飞打心里不想连累李强,毕竟跟在自己身边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犹豫了半晌,萧飞还是叹息了一声,还是轻轻按下了接听键,就听见李强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嚷道:“东子,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你和大胆去哪里了,我现在在医院,医院的大夫和护士说你们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飞心中一暖,朋友的关心在这时候是何等的重要,萧飞眼睛都有些发酸,轻轻吐了口气道:“强哥,我是大胆,我和东子都没事,你就不用再记挂着了。”
李强在电话那头一愣,接着心中踏实下来,萧飞没事就好,却随着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的埋怨道:“大胆,你们也真是的,有事情也不通知我一声,你们现在在哪呢,我这就过去。”
“强哥,你别过来了,我和东子都没事,我不能拖累你,女鬼还跟着我呢,昨天一天就出了两起车祸,我不能在连累你了。”萧飞很坚决,李强和他们不一样,有老婆孩子要照顾,要是李强有点闪失,一个家就垮了,萧飞不能这样自私,总要替李强想一想吧。
萧飞不由分说的将电话挂了,暗自松开了口气,现在谁和自己在一起都很危险,萧飞只想自己一个人去厥明山,不想连累其他人,即便是程东是自己的兄弟,越是兄弟自己就越不能连累他,沉默了一下,望了程东一眼,心中暗自祷告,希望程东平安,便转身准备离去。
“你去哪里,你不能就丢下我们不管。”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齐巧玲,却在这紧要关头说话了,说的很急,几乎是嚷出来的。
这句话话将昏睡的程东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便从创伤一跃而下,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脸上泛起一丝怒意,盯着萧飞怒气冲冲的道:“大胆,你干嘛去,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是不是,你他妈的做梦去吧。”
面对程东的怒火,萧飞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程东醒的真是时候,都是齐巧玲这个女人多嘴,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齐巧玲一眼,哪知道齐巧玲却并没有害怕萧飞的眼神,眼见萧飞向自己望来,不由得抖了抖,颤抖着声音道:“萧飞,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女鬼还回来找我们的。”
萧飞一呆,齐巧玲真的吓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无奈的看了齐巧玲一眼,苦笑道:“齐警官,我不走你们才危险呢,女鬼找的是我,我走了她还会来缠着你们呀。”
齐巧玲愣住了,脑海里乱成了一锅粥,还真想不明白这事情,心中乱七八糟的,下意识的望了望张岩兵,眼中探出一丝询问的意思,张岩兵闷哼了一声,死气沉沉的道:“萧飞是城门,我们都是池鱼,都是沾了萧飞的光,女鬼要找的是他。”
齐巧玲没有再说话,听起来还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再望向萧飞,却巴不得他赶快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反正别靠着自己就好。
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真是胸大无脑呀,转头望向程东,见程东依然是气鼓鼓的样子,萧飞苦笑了一声,心中一动,却是计上心来,沉吟了一下道:“东子,你给叔叔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一辆车,要不然我们怎么去厥明山呀。”
程东一呆,狐疑的看着程东,不管怎么着也不能让萧飞把自己丢下,寻思寻思也的确该用辆车,便一把从萧飞手里抢过手机,随手给他的父亲拨了过去,一接通了,程东也不客气,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父亲,得到父亲的应承,程东心满意足的合上了手机,转头朝萧飞点了点头道:“成了,老爷子答应派人把我那辆越野送来,一会就到。”
萧飞呵呵的笑了,上前拉住程东的手,坐在床边,迟疑了一下,语重心长的低声道:“东子,我刚才仔细想过了,你还是不要跟我去了,给我去实在是太危险了,女鬼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处身危险之中。”
“大胆,你说什么话呀,咱们是兄弟,这时候我不帮你谁帮你呀。”程东几乎要跳起来了,气呼呼的瞪着萧飞。
‘咔’的一声,不知何时萧飞手中多了一副手铐,趁着程东激动地那一瞬间,将程东拷在床头上,萧飞叹了口气,眼中的神色变的柔和,但是却很坚决的道:“东子,你还是不能跟我去,我走了。”
第二十四章 去往梅县
手铐哪里来的,却是萧飞在程东行的那一瞬间,自齐巧玲腰间取过来的,齐巧玲知道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缓过神来,警觉性自然降得很低,萧飞趁着和齐巧玲说话的时候,从齐巧玲哪里偷走了手铐,齐巧玲竟然一点也没察觉,不过张岩兵看到了,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当时张岩兵脑子里也在胡思乱想,而且也猜到萧飞想要做什么,最终选择了沉默。
萧飞看着暴跳如雷的程东,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因为是兄弟,才不能让程东处在危险之中,人不能那么自私,程东对他的好,萧飞一千一万个记在心里,望着程东,萧飞叹息了一声,转身走到齐巧玲身边,正了正脸色,沉声道:“齐警官,麻烦你一会等我走了之后,再将程东放开,我不希望他和我在一起,会害死他的,麻烦你了。”
萧飞又叹息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走了,只留下身后的禅房里,程东大喊大叫:“大胆,你要是将我丢下,可别说我和你翻脸,大胆,你像个爷们一点行不行,放开我,齐警官,求求你放开我,大胆需要我帮忙呢,求求你了,齐警官,齐姑奶奶——”
程东父亲办事倒是很干脆,没有等多一会儿,就有一个司机开着程东的那辆越野给送了过来,倒是巧的很,这司机也是萧飞认识的,一见到萧飞还有些奇怪:“萧飞呀,程东呢,怎么没看到他呀,经历让我给程东把车送过来。”
萧飞苦笑了一声,轻轻吁了口气,朝报恩寺一努嘴:“张哥,程东在里面拷着呢,你一会儿等我走了,在进去接他,不过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去厥明山找我,不行,就在多拷他一会儿,跟着我太危险了,想办法把东子弄回家看住他。”
张哥一呆,萧飞和程东的关系他很清楚,程东经常说他欠了萧飞一条命,两个人就像亲兄弟一般,就连程东的父亲程远征对萧飞也是没话说,只是萧飞一直不肯接受成家父子的好意,才自行做了出租车司机,不过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哥可就迷糊了,隐约的还听见程东在寺院里叫骂,好像骂的就是萧飞,说萧飞不仗义,这是怎么回事呀。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哥还是将越野交给了萧飞,因为张哥明白,不过怎么样,萧飞为什么将程东铐起来,那都是他们的私事,即便是十辆车,程远征也会舍得给萧飞的,正因为明白这一点,张哥也不废话,直接将越野交给萧飞,然后看着萧飞驾驶者越野绝尘而去,不过他却没有直接进去寺院里,而是打了个电话给程远征,请示究竟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程远征沉默了,程东和萧飞的感情,程远征作为父亲再清楚不过,那是过命的交情,这一次萧飞出事,虽然程远征没问,但是也能猜得到不是那么简单,决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眼下萧飞将程东被萧飞靠在报恩寺里,明显的是萧飞知道自己很危险,不想连累程东才这样做的,说到这程远征心中还是很感激萧飞的,程东可是程家的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真是不能承受之重,程远征不介意帮助萧飞,但是底线是不能让自己让程东有危险,不能让程家陷入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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