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貌似一副很内急的样子,提着裤子就要循着陈可馨和香草的脚步去上厕所。
却被王涛斜插过来拦住,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三刀,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农村小院的厕所只有一个,要男女轮流上的吗?”
男女共用一个厕所?三刀以前更是闻所未闻。那就更要去见识一番了。提着裤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跨前一步,就要去见识一番农村的茅厕。
“再向前走一步,看我不割掉你的小jj?”王涛冷笑道。
三刀干笑两声,倒退了两步,腆着笑脸说道:“老大,刚才穿绿衣服的女孩是谁?长得真水灵。”
“你说的是香草吧?刚才我就看到你小子的眼神不对。”
“我这是想去见识一下农村的茅厕。”
“见视你妹!你这叫不知廉耻!哪有跟着女孩纸上厕所的?”
“对了。老大,你给我介绍介绍那个水灵妹纸好不好?她叫什么名字?香草?真是人如其名,真是一朵香气扑鼻的薰衣草。距离这么远,我都被她身上的香气熏晕了。”
王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三刀,半晌,方说道:“我看你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神马薰衣草?小的时候我们都叫她杂草。你别看她现在娇滴滴,一副乖巧的模样,她要是发起飙来,比那个谁——那个网络名人叫什么?凤姐对不对?”
“是有一个叫凤姐的恐龙。可是香草和凤姐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三刀笑道。
“拜托,老大,你给我介绍介绍。我就喜欢这么重口味的妹纸。”
王涛无奈的摇了摇,道:“我看你有受虐倾向。”
“能够泡上这样水灵的妹纸,整天受虐也无妨。”
王涛伸手拍了拍三刀的肩膀,说道:“兄弟,哥劝你你自求多福吧。”说完,拉着三毛的手。“走,去看你哥。”
“喂?老大,你还没给我介绍香草认识呢。”三刀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看到王涛走出小院,熬小云和花笑也跟着走了出来。第一次来到乡村,眼前所有的东西都令他们感到好奇。赵天坐在椅子上笑着和王涛的爷爷攀谈。王涛的娘在考虑中午该弄顿什么样子可口饭菜。
二蛋的家距离王涛爷爷家不远。没多久就到了。进了大门,三毛领着王涛来到一间柴房门口,脆生生地说道:“我哥就在这里面。都好几天了,不吃不喝。都快把我爹急死了。”
王涛推开柴房门,这时三刀傲小云三人也跟了上来。
一推开柴房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恶臭,其间夹杂着尿骚味。跟在最前面的三刀一凑头,差点被熏得背过气去。
王涛皱了皱眉,走了进去。只见二蛋斜靠在一堆柴禾上,两腮深陷,两眼无神,嘴巴上的胡茬子就像个黑刺猬。
“二蛋——二蛋——”
王涛一连叫了两声。可是二蛋却没有任何反应。两眼无神地看着房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
三刀拿眼望去,差点恶心的想吐。
原来这恶臭是从躺在柴禾上的年轻汉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原来这家伙大小便全都解在裤裆里。房间里到处都是嗡嗡乱飞的绿头苍蝇。
啪!
王涛扇了二蛋一巴掌。二蛋茫然的看了王涛一眼。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王涛真急了。拉着二蛋的胳膊,把二蛋往肩膀上一抗,大声骂道:“瞧你这幅熊样?!什么狗屁芝麻蒜皮的事?这么想不开?哥带你去洗澡。”
说着,王涛扛着二蛋大步流星就往外走。
三刀捂着鼻子远远躲开。途径花笑和傲小云身旁时,两个人也都被熏得够呛。这时,香草和陈可馨也都跑进了小院。香草看到王涛抗着二蛋,眼睛不由得一亮。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涛哥哥回来肯定有办法让二蛋振作起来的。”
二蛋身上的恶臭,熏得两个女人捂着鼻子。连连倒退。可王涛就像没嗅见二蛋身上的恶臭似的。大步流星,扛着二蛋就往村外走。
“老大这是要去做什么?”花笑问道。
“不清楚。”三刀用手掌扇着空气,喘着粗气说道。“说是要给这浑身臭哄哄的汉子去洗澡。”
“确实该洗洗了。”傲小云松开捏着鼻子的手,说道。“这家伙臭的要死,再不洗洗怕是要发霉了。”
“我就奇了怪了。肿么老大就跟没嗅到这种恶臭似的。”三刀不解道。
“说不定,老大有鼻炎,嗅不到这臭味。”傲小云道。
“老大根本就没有你们所说的鼻炎,他之所以这么做,因为那汉子是老大的兄弟。”花笑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一刻,三个少年都感到胸口有一股暖流在涌动。他们都在想:如果自己也像这汉子一样,如同行尸走肉般,大小便失禁,老大会扛着自己去洗澡吗?
当然。答案是肯定的。
“追!”
三个骚年一起迈步追了出来。
王涛扛着浑身臭烘烘的二蛋,来到村头那个椭圆形的元宝湾。把二蛋狠狠地丢进了池塘,他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扑通!扑通!
小池塘中溅起一阵水花。惊吓的池塘水面上的一群鸭子嘎嘎乱叫。
二蛋被丢到水里后,出于本能,开始在水里手忙脚乱的巴拉。一张嘴想要喊,却一连喝了两大口水。
王涛跳进池塘后,一个猛子潜到二蛋身边,按住他的头,狠狠地把二蛋按了下去——“我擦!老大这是要干什么?谋杀吗?”傲小云奔到岸边,看到王涛的举动咂舌道。
“刚才老大说是要给这臭家伙洗洗澡,可哪有酱紫洗澡的?”三刀不解道。
小三毛也跟着跑到了池塘边,着急的挠着头发稀疏的小脑袋,急得团团转。
香草和陈可馨跟着奔到池塘边,看的直皱眉头。
陈可馨问香草:“他们在干什么?”
香草对着身边让她自行惭愧的大美女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哼!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陈可馨无奈的苦笑一声。
王涛采着二蛋的头发把二蛋的脑袋不住往水里按。二蛋张牙舞爪往上挺身子。一连喝了好几口水。不住的怪叫。
抓着二蛋的头发,王涛狠狠地甩了二蛋一个耳光。怒骂道:“你他妈的给我醒一醒!”
第186章:朋友妻被人欺
抓着二蛋的头发,王涛狠狠甩了二蛋一巴掌,怒骂道:“你他妈给我醒一醒!”
二蛋一连吐出三口黄水,嘴唇发青,浑身颤抖地看着王涛,忽然间,两眼放射出激动的火花,裂开大嘴,哇的一声哭了。
“涛,山杏死了——山杏死了——山杏被人害死了——”
王涛闻听此言,整颗心瞬间沉入海底。双手紧紧捧住二蛋的脸颊,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二蛋满脸泪痕地对王涛哭诉道:“山杏死了——被坏人强、奸——一时想不开,她——上吊死了——呜呜——”
王涛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失落,那个泼辣的黑妞怎么会死呢?那可是全村除了香草之外,最泼辣的女孩子。她可以在在姐妹们出嫁担当伴娘的时候,用火机烧轻薄她的汉子们的胡子。她可以在元宝湾水浅的时候,在一群光着膀子的男孩子们的簇拥下,像个男孩子一样,挽起裤管,跳进元宝湾摸鱼。小时候,大家都叫她假小子。假小子怎么这么想不开?
王涛拖拽着二蛋来到岸边,两个人身上哗啦哗啦直往下淌水。
经过在元宝湾里这一顿折腾,二蛋身上的恶臭全无。洗掉了身上脸上的污垢。现在看来,除了头发凌乱不堪不住往下滴水之外,五官长得还算端正。从面相上看,是个纯朴的乡村汉子。
王涛拎着二蛋,把二蛋一把丢在岸边,二蛋大嘴一咧,呜呜的哭个不停。王涛问香草:“香草,告诉我倒地发生了什么事?山杏是怎么死的?谁强、奸了她?”
香草眼圈一红,抽噎两声,说道:“是县城里的痞子刀疤龙强、奸了山杏。山杏哭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趁人不注意,上了吊——”
王涛气得怒火中烧。大声质问道:“谁是刀疤龙?”
“县城里的一个小痞子,据说他的叔叔是警察局局长,他有一个堂哥在咱们乡派出所担任副所长。其实,刀疤龙早就对山杏窥视已久。有好几次,我和山杏在针织厂下班回家的路上,他都对我们都手动脚。那一天,我生病请了一天假。山杏下班后一个人骑着电瓶车回家,他们在路上截住了山杏。就把山杏——呜呜——可怜的山杏——”香草也跟着哭了起来。
“你们难道没领着山杏去报案?”王涛怒问道。
可是,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在农村,一个大姑娘的清白被人玷污,只能忍气吞声,不声不响找个老实的汉子,或者是年龄大点的光棍随随便便嫁了。了却此生。哪里敢声张?
听香草说,这刀疤龙的叔叔是公安局局长,堂兄是派出所所长。这每个官衔拿出来,在乡民看来都是天大的官。如果真的报案,他们真的能给山杏伸冤,把他们的侄子、堂弟绳之于法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山杏是被他们逼死的呀!
小三毛凑到二蛋身边,伸出黑乎乎的小手,不停地给二蛋抹着眼泪。稚声稚气的安慰道:“哥,你别哭了。咱爹说了,天下何处无芳草——”
“去——去——滚一边去!”痛哭流涕的二蛋伸手把三毛推搡到一边。三毛一个站立不稳,砰的一下摔了个屁蹲。
谁知,小三毛并没哭,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二蛋面前,裂开少了两颗大门牙的小嘴笑道:“哥,你终于开口说话了,你都好几天没说过一句话了——哈哈——你终于说话了——”
三毛笑得很开心。可是站在岸边的这些少男少女却一阵心酸。
王涛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拧了一把,回身对傲小云说道:“小云,让老康他们开车,咱们现在就去县城。”
香草几步跑过来,抱住王涛的胳膊,说道:“涛哥哥,现在都已经晌午了。吃了饭再去吧。”
谁知王涛气呼呼的对她说:“山杏死的这么冤,吃个狗屁的饭?要吃你自己回家吃。”
挨了王涛一顿凑骂,香草不恼反喜,再次伸手抱住王涛的胳膊,对着站在远处的大美女陈可馨,示威性的撇了撇嘴。好像王涛就是她的私人物品。弄得陈可馨哭笑不得。
三刀站在一旁,皱着眉头暗道:“难道香草这丫头跟自己一样,也有受虐倾向?”
穿好衣服,王涛走到陈可馨身边,歉意的说道:“我去县城办点事,你也累了吧?让三毛领着你回家吃点饭,好好休息休息。”
陈可馨摇了摇头,眨动着一双含水秋眸,语调平静的说道:“我不累。反正我现在也不饿,正好跟着你们去县城看看。”香草在一旁看到自己的涛哥哥对这女人说话如此温和,小嘴撅的几乎可以挂一打油瓶。
拉起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二蛋,王涛又甩了个他一个耳光。怒道:“闭嘴!”
众人看得一阵咂舌。
谁知,这一招还真灵。二蛋立刻闭嘴,不哭了。
“走,先回你家,换一身干净衣服,哥领着你去报仇。刀疤龙?他个兔崽子!胆敢欺负我的兄弟姐妹。看我不收拾死他!!”王涛怒气冲冲的吼道。
这一刻,陈可馨有一种错觉,她以前认识的那一个笑起来有些羞涩的大男孩不见了,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穷山恶水出刁民,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他?他在云海的所作所为,难道都是带着伪装?戴着面具吗?
傲小云答应了一声,回身到村子里找老康他们去开车。
三刀和花笑看到自己老大暴怒的情景,都是眼前一亮。自己老大真没有辱没‘医管禽兽’头把交椅的名声。够血性!够爷们!
王涛的母亲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午饭,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长长的出了口气。
虽说王涛的母亲才四十出头,可是农村的风霜日晒不比城里。城市里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有各种高档化妆品护肤,跟岁月做着殊死搏斗,四五十岁的女人,远远看上去就像三十来岁。
农村繁重的劳动,使王涛的母亲一头青丝过早的染上了白霜,额角已经爬上好几条鱼尾纹。背微驼。双手关节粗大,手上满是老茧。
做好饭后,王涛的母亲出门喊孩子们回家吃饭。
可是,刚一走出家门,就看到停在门外的两辆黑乎乎的大汽车绝尘而去——
第187章:路虎撞宝马
王涛所在的这所小县城名叫陈皮县。名字虽然叫陈皮,可是和中药陈皮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仅仅是个名字而已。
这里是王涛读中专的地方。当然也是倒霉孩子王涛初恋的地方。
今天,王涛又重新回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熟悉的是小县城里的一草一木。陌生的是小县城的肮脏。
这所肮脏的小县城,夺去了他儿时玩伴山杏的贞操。害的山杏回家后上了吊。更是害的刚刚和山杏订婚不久的二蛋失魂落魄,魂都没了,简直变成半人半鬼。
王涛好恨!恨这个社会的不公平,恨穷人受了委屈没地方伸冤。
他能想象的到,山杏那老实巴交六十多岁的老爹,在女儿死后憋屈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山杏那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哥哥,只能赶着一群山羊偷偷抹眼泪,回到家后,还要挨凶悍妻子的白眼。任谁家有人吊死,在外人看来都是家门不幸。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指不定在背后把你脊梁都戳断。
两辆路虎停在小县城最豪华的蓝山大酒店,这里是方圆百里最豪华,最高档的四星级酒店。是二蛋带着大家来的。二蛋虽然精神还有点恍惚,可经过王涛的一番‘暴力治疗’之后,跟三刀花笑他们初见时判若两人。
指着蓝山酒店豪奢的玻璃大门,二蛋心有余悸的对王涛说道:“上次我就是和石头在这里遇到的刀疤龙,我气愤的上去找他理论,他不但不讲理,还出手打了我们。他们一大帮十几号人,把我和石头围起来打,石头头都被打破了,我身上现在还有淤青。”
二蛋说着。撩起身上的衣服给王涛看。只见上面青紫一片,有橡胶棒抽在身上的痕迹,有拳脚打在身上留下的淤青。后腰靠上一个圆形的紫青色伤痕,引起了王涛的注意,伸手在二蛋身上一摸,二蛋疼的倒吸冷气。
傲小云凑了上来,惊讶道:“肿么会这样?这是‘打牛锤’打在身上的痕迹,跟隔山打牛一个原理。这种东西打在身上最是霸道。刚开始表面上看不出来,可是被它打上都是内伤。如果打在胸口心脏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