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唏嘘不已,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用在这公子爷身上倒也贴切。
沈宏峰笑眯眯地望着那个干笑不已的公子道:“怎么?中午吃多了?还是母鸡要下蛋啊?是啊,我们是狗男女,狗生的男女——”
哪有这么骂自己的,众人哄笑不已。
花靥伸手握了一下沈宏峰手,蹙眉叫了声哥,心道哪有这么骂自己的,这不仅骂了自己连自己爹娘都打包一块儿骂了。
莫料,对面的风流男子最是尴尬,转身要走。
沈宏峰一个幻影移形,拦住这男子,道:“怎么?狗爹要走啊?”
男子拉过沈宏峰,低声道:“莫要再闹了!”
沈宏峰推开这男子,不以为然地整了整衣服,道:“哎唷喂,我没听错吧?您这是再求我呢!玉面三郎竟也有求人的时候?”
此话一出,在座无不惊变。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玉面三郎——沈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只听当啷一声,花靥的酒杯跌落地下——
第七十七章 无聊山洞苦作乐
吃饭也能吃出个爹来,可真够可以的。这边打得不亦乐乎,有冥月的那边自是也不甘示弱。冥月玄靖两人无聊到互相丢鱼骨头玩儿。
冥月脖子扭动不变,梗着脖子道:“喂,你从哪里淘的盐?”
玄靖回道:“等你脖子行动自如了,我带你去,你就知道了。”
冥月对此回答颇感不满:“什么叫我脖子‘行动自如’了?这难不成还能当蹴鞠啊?”
玄靖挑挑眉毛道:“冥月大小姐要是真这么想,我倒是没意见!”
嘭——
一个鱼头打着旋儿飞过来,玄靖单用食指中指轻轻松松夹住,塞到嘴里道:“逮鱼深水湖,汗滴浪花舞。谁知手中鱼,条条皆辛苦。不吃别浪费哈。”
“算你狠——”冥月恨恨道。又要扔骨头。
玄靖一边接着鱼骨一边劝道:“我说姑奶奶,悠着点诶,您脖子上还带着伤呢!”
这话说得冥月心里甜蜜蜜的,笑道:“看你还知道关心姐姐的份上,姐姐我就不扔鱼骨头。”
玄靖点着头道:“这还差不多!”
这话还没说完,耳边风声劲起,一块拳头大石子迎面而来。
妈呀!玄靖赶紧侧身躲开,气急败坏道:“死丫头!真是那啥改不了吃啥!”
嗖嗖嗖,石子接二连三丢来。玄靖左跳右闪,哀求道:“喂,姑奶奶算我服了您了成吗?您别闹了成吗?您安静会儿成吗?我拜托您,求求您了成吗?”
冥月丢石子丢的不亦乐乎,仰面幽幽道:“哎,不是那啥改不了吃啥嘛!”
“妈呀,您老心眼能不能宽点啊?”玄靖躲避着石子道:“我估摸您老那心眼,比牙缝都苗条。锱铢必较的家伙!”
“仔猪必教?”冥月挠了挠脑袋,眼睛精光一闪笑道:“仔猪,乳臭未干的,当让要调教啦!我这不正在努力调教之中嘛!”
呼呼——
一阵胸闷,“我说,您老是仓颉转世怎么着?是不是中国汉字不够博大精深,不够您老挪用啊?下次用成语,提前打好招呼成吗?一句话闷死多少英雄好汉。”玄靖苦着脸道,真是服了这鬼灵精怪的丫头。
冥月还没丢够,可是手中既没有鱼骨,身边的石子也都用光光了,再加上脖子转动不便,一时间找不到能丢的东西,可是眼前这公子哥又着实可恶,别看那是一张帅气无敌的脸,搁姑奶奶这里偏不吃这一套,我丢,我丢,没有石头,我丢鞋子!
啪,一双绣花鞋扑面而来!
不是没东西可丢了嘛,玄靖放松了警惕,谁能料到这丫头急了连鞋子都能当武器!玄靖来不及接,只好侧身躲闪,这一侧身倒是躲过了一鞋底。
只听身后火堆一阵亮光,噼里啪啦作响——
哇呀——
玄靖赶紧踢土扑灭火苗,经过一番折腾,脸上沾灰的玄靖提着一只烧得焦糊的鞋子,站在冥月面前。冥月看看抹得跟小鬼似的玄靖,再看看那只烧得不成鞋样的鞋子,哇哈哈地大笑起来。
玄靖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不过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七十八章 修行练气平燥热
狼狈地收拾了一下残局,疲倦感席卷而来。玄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凑到冥月跟前。
看着睡意浓浓的帅哥,冥月心里一阵发痒,警告道:“嗨,不想失身的话,最好离我远点!我这如狼似虎的年纪可不是白给的!”
玄靖很是逼视地看着冥月的小身板,又懒懒地闭上了眼睛。
那脸部线条勾勒的真够鬼斧神工的,冥月咽了咽唾沫道:“我不跟你闹着玩!我是认真的!”
玄靖这次连看都不看她,两条长腿慵懒地搭在一起。
看来不下血本是搞不定了!
耳边一股热气吹来,直痒到心里面去。玄靖啪地睁开眼睛,正对上冥月那对闪着狡黠暗芒的灵动美目,人家水灵灵一大闺女正托着娇腮往自个脖子里面吹鬼风呢!
这可了不得,玄靖翻身而起,定了定燥热的心神。
第一回合,冥月胜!
回眸一看,冥月正得意地冲自己吐舌头。
玄靖心里一阵好笑,缓步走出洞外。
皓月当空,繁星万里。远处涛声不绝,鸟兽啼叫不断。万丈峭壁平地拔起直插夜空。夜风习习,好不凉爽。很快平复了燥热的感觉。心里一片平静,清爽万分。
刚才就像中了邪一般,可不似玄靖以往风格。虽说对冥月一向无拘无束,可也没能像今夜般胡闹。玄靖深吸一口气,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方才意识到那里已经空了。心里突然间涌动起一股愧疚感,恍若灵儿正在幽怨地看着自己一般。
再过一年半载,就是蜀山论剑的日子了。师傅交代的重任——哎,玄靖长叹一声,心情再次变得烦躁起来。不管怎样,救灵儿要紧。他按捺下诸多不爽,将精力集中到搜寻圣灵牌的路子上来。
第二块圣灵牌想必还在旌铭府中,即便有千难万险,也必要将牌,拿将出来。经历了搜寻第二块圣灵牌的事情,他与冥月达成默契,要跳过第三块,直接从第四块开始。第四块圣灵牌的所在之地,神秘人给的提示是:今生若相眷,来世莫相恋,人鬼情未了,曲终人不散……
难不成是一段横跨阴阳的绝世爱恋?
玄靖回眸望了望山洞,心里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晚风吹来,平息了不少烦躁,玄靖盘膝而坐,开始调理气息。冥想虚化,引万物之灵气,灌注体内,运用意念推着这股灵气在周身走了七七四十九圈,然后并行运到丹田之处,汇聚一块。运气完毕,知觉神清气爽,万年皆空,说不出的舒服清爽。
此运气之法,是玄靖十岁生日那年,神秘师傅秘授的。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个性又古怪多变,第一次见面就悄无声息地拿走人小屁孩的尿壶,害的人家尿到自己脚上。逼迫小玄靖拜他为师,又逼迫玄靖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可以将本门功夫在人前显露。诸如此类,很多古里古怪的条条框框。比如,小玄靖曾斗着胆子问其道好,不料那人摸着玄靖的小脑袋道,你就叫我爷爷吧。然后小玄靖脆生生地喊了声“爷爷”,孰料那人又道,此种叫法甚为不妥,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好的叫法。便道,随便你怎么叫都成,只要知道我这个人就成了。那神秘高人嘴里嘟囔着“叫什么好呢?”就飞身消失了。此后,经常半夜来访,将熟睡中的玄靖提溜起来,又是练气又是玩剑的。害的玄靖白天常常谁在课堂之上,青峰山道人“念诀”,也就是玄靖和沈宏峰共同的师傅,常常拿着那根大毛笔——这是玄靖给“拂尘”起得通俗的名字,敲玄靖脑袋。有段时间,经常性鼻青眼肿的,成为众人哪来取乐的谈资。
不过这神秘师傅教授的功夫的确神奇,其修行道法与凡人练武之法大不相同,竟似有修仙练道之术的意味。要不是有绝密功夫在身,估计纵身跳崖难逃一死啊。
玄靖心底对那个始终不透露姓名道号的神秘师傅自是感激不已,就这般想着沉沉地睡去。
第七十九章 世上纠纷源何处
高山峡谷之下,既没有人世嘈杂,也不必担心有人来找麻烦,清静无为,很适宜修行炼道。这几日,玄靖除了大鱼陪无聊到快要抓狂的冥月唠唠嗑,大部分时间都在习武练气。或许是此地钟灵毓秀,天地灵气聚集颇多,短短数日,内力大增。冥月的伤势也日渐转好,稍微有点好转,这丫头就坐不住了。吵着闹着要出洞视察。玄靖拿她没辙,只好舍命陪女子。
冥月脖子转动颇为不便,说话时目光总是斜上三十度,样子十分滑稽:“喂,该告诉我,你从哪里淘来的盐?”
玄靖左臂握着右手肘,右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道:“你——怎么说呢?是不是应该更关心一下,我们为什么没有死?这个好像更合乎常理一些吧?”
冥月很鄙视地看了看一脸不理解的玄靖道:“拜托,我的大侦探!不是所有人都会按常理出牌的好不好?不是所有的人都按照您老人家的逻辑说话办事。”
“世上的纷乱纠葛,或许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起的吧。”玄靖感慨道,“没想到你浅显直白的话里竟蕴含着如此深刻的道理。”
“什么跟什么啊?”冥月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什么深刻道理?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玄靖笑道:“试想一下,如果大家都一个思维——”玄靖说道着顿了顿,怕说深了这丫头听不懂,只好换了种语气道:“比如说——”
冥月捕捉到了玄靖说话口吻的变化,心想如果是灵儿的话,他就不必这么费事的解释了吧。只需会心一笑便可心意相通。也怪不得玄靖,大概是自己装傻装得太像了吧,不过心里还是莫名的一寒。心里这么想着,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小学生求教先生的虔诚模样,倒要看看玄靖是如何深入浅出的。
“比如说——你”玄靖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冥月心里一揪,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轻松些,笑道:“我?我怎么了?”
玄靖道:“如果你和我的思维相同,我就不会这般看不透你了——”
空气似乎有些冻结。
冥月愣愣的猜不透他的意思,只好装疯卖傻,跳起来怒道:“好你个色鬼!真看不出来啊!”
玄靖被骂得莫名其妙:“这怎么就色鬼了?”
不等他说完,冥月风火轮般的拳头就捶了过来。好在力道不大,玄靖的胸膛还承受的住。
只听冥月边捶边骂:“说实话,你是不是都看了?”
玄靖招呼着冥月的乱拳道:“喂,拜托别咬着半截舌头,说人话,说点我能听得懂的话。”
冥月理了理乱糟糟的刘海道:“你不是说看不透我嘛!难不成你还想——”说着说着脸红得跟西红柿似的。
玄靖一拍脑门那叫一个汗啊!这丫头的脑子里泛着什么豆腐渣呢!此看透非彼看透耶!人与人之间的误解,恐怕就是源于思维不同吧,真如冥月所说“不是所有人都会按常理出牌的好不好?不是所有的人都按照您老人家的逻辑说话办事。”这还用举例子吗?这不明摆着的例子嘛!
第八十章 绮丽美景藏玄机
“好壮观啊!”冥月不禁感慨道。
万仞悬崖之下,竟有这般绮丽美景。万仞陡壁笔直地冲入青霄,仰头观瞧,天空似乎只剩一线,飘渺白云似有若无地萦绕峰巅,如同仙界的凌霄宝殿,难不成竟是传说中的“一线天”!
冥月以手遮阳,仰脖子观瞧,啧啧称赞,大自然的神奇瑰丽。玄靖在旁看得格外揪心,这脖子不疼吗?
果不其然,从大自然的美色中清醒过来的冥月嚎啕着大叫:“我的脖子!”
玄靖很是无语地拍了拍脑门,我滴个神啊!
在冥月这女高音大呼小叫之中,玄靖炸着头皮替她从新包扎。
修长的手指划过脖颈,挠的冥月皮痒心也痒,血液打着欢快的旋儿,直冲上脸面,唉,好端端的吹弹可破的嫩白皮肤又被刷成了猴子屁股。
她一把推开玄靖道:“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吧。”心道他的手指要是这么挑逗下去,她绷不住要把这支红杏从灵儿那里给揪出来。
言毕,自己抢过红绸,胡乱缠了起来。
“逞能吧,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笨手笨脚——”玄靖还没嘟囔完,耳朵就被恨恨地揪住。耳边传来女鬼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什么呢?有种大声点!”
玄靖白了她一眼,笑道:“我说,冥月多贤惠啊,都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去你的——”冥月一把把他推开,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否则热气喷到彼此脸上,实在是太暧昧了点。“赶紧给奶奶我抓鱼去,我饿了——”
神啊!救救我吧!
玄靖苦着脸道:“您别这么节俭好不好?怎么把‘姑’给省了?我要是给你抓鱼岂不是自称孙子?!”
“诶,好孙子!”冥月嘴边一向不吃亏。
玄靖一摸脑门,只想晕倒。
“对了,扯了半天,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这鱼为什么是咸的?你从哪酿的盐啊?”冥月眨巴着大眼睛,正儿八经地问道。
玄靖一个坏笑,笑得冥月心里发毛,这小子又在酝酿什么坏主意呢!
说时迟,那时快。玄靖一个箭步冲上去,很有技术地避开冥月的伤口,将其小脑袋摁倒了水里。
“你混——”咕咚咚——
冥月张着手臂在水中扑通了几下,玄靖的手才放开,然后赶紧跳到三丈开外的地方,以防报复。
冥月抹了把脸道:“怪了!这水怎么是咸的?”
玄靖看她正儿八经地样子,当下松了一口气,好在她的注意力不在报仇这件事上。说来也怪,怎么着他玄靖也是正儿八经一正经得有点古板的人,怎么和冥月待时间长了,举止言行也变得这般无可理喻了呢?难不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冥月给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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