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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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皇朝-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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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达怕闹大了不好收拾,手底下则留了一些情面,长刀挥出砍断了几个卫兵的武器,便架着夏维往里走。

翼杀营的一个营尉赶来,拦在众人面前,厉声说:“各位,为何硬闯翼杀营营地?”

夏维一使眼色,瞿远冲上去就是一拳。那营尉也有两下子,向后微仰,避过瞿远的拳头。瞿远立刻跟进,踏住他的双脚,再次挥出一拳。那营尉双脚被踩住,瞿远的体重全都压在脚上,感觉骨头快要断掉了,根本没有后撤的余地,眼看瞿远一记头槌凿向面门,却完全无从躲避,砰的一声鼻梁骨被揍塌了下去。

翼杀营的战士呼拉一下围了上来,瞿远脚踩着被揍倒的营尉,大喝:“都站住!不然老子一脚把他肠子踩出来!”

翼杀营虽然规模超过第十军,但仍然是营级编制,最高级别的军官就是几个营尉了。战士们见那营尉被擒,立刻止步不前,但手中武器却没放下。

夏维蹲下身,揪住那营尉的头发将脑袋拉起来,问:“东晨炫去哪儿了?”

“不知道!”

夏维抽出匕首刺到那营尉左眼半寸之前,冷笑说:“东晨炫去哪儿了?”

那营尉感觉匕首上的寒气逼得自己睁不开眼睛,而且他的头被夏维向后拉到最大程度,只要夏维一松手,他的头必定向前冲,迎上匕首,眼睛就保不住了。但他仍然说:“不知道!”

噗的一声,匕首刺进了他的左眼,疼得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夏维手上不停,又将他的右眼也挖了出来,紧接着削掉了他的鼻子和左耳。这几下干净利落,没有半分迟疑,所有人都感觉汗毛直立。

夏维凑到那营尉仅存的右耳旁边,低声说:“留你一只耳朵,让你能听见我的问题。留住你的嘴,让你能回答我的问题。要是你再不听话,这两个物件也都保不住了。明白吗,我再问你一次,东晨炫去哪儿了?”

“不知道!”那营尉仍然嘴硬。

夏维手起刀落,这一次将他的两片嘴唇割了下来,紧接着又扬起了刀。

阎达看出有点不对劲,出手拦住了夏维,低声说:“三弟,你这样问不出任何东西!”

夏维回头向阎达笑了笑,手里的刀却同时落了下去,直刺进那营尉的后颈。献血飙出,溅到夏维脸颊上。

“我根本没打算问他什么,我只想杀个人消消气。”

翼杀营的战士群情激愤,眼看局面不可控制,忽听有人大喝:“都住手!”

另一个翼杀营的营尉走了出来,不过他比较聪明地停在了自己人后面。

“各位,东晨炫带了几个亲信往东南方向去了。”营尉略显沮丧地说。

一时间翼杀营的战士乱作一团,东晨炫此时此地离开,意图不言自明——他逃了。

夏维等人趁着慌乱,返回了第十军的营地。

“大哥二哥,我们立刻去追东晨炫,你们准备一下。”夏维说。

阎达为难地说:“三弟,我带人去追就好了。你现在身体虚弱,连马也骑不了,还是留下来吧。”

“不必,我能骑马。”夏维坚定地说。

阎达愣了一下,望向瞿远。

现在只有瞿远了解夏维的伤势,瞿远吱吱唔唔地说:“三弟,算了,别追了。量他东晨炫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伤害夕小姐。”

夏维不理劝阻,只是重复说:“我说了,我能骑马!”

阎达和瞿远对视一眼,知道倔不过夏维,只好一起下去准备了。

夏维将白穆叫到跟前,吩咐说:“白将军,第十军就交给你了。嗯,不要把翼杀营的人撇下不管,带上他们一起向大星关撤退,他们被东晨炫抛下,我们正好可以将其收编。其中的几个高级军官肯定了解星羽弩的秘密,我们可以从他们嘴里套出一些详情。这秘密武器是翼杀营的看家法宝,我们对它了解越多就越有利。”

白穆说:“维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带领部队撤入大星关。”说着面露难色,似乎欲言又止。

夏维诧异地问:“白将军有什么事?”

白穆沉吟半晌,面色阴晴不定,忽然单膝跪倒在地,双目含泪,说道:“维公子,我有事瞒了大家。两天前,东晨炫曾把我单独叫去,想要拉拢我,我……我当时没答应,可是也没拒绝……我,我真不是东西,夕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我却生出了异心……”

夏维顿时震惊,他虽然和白穆相识时间不长,但对这位将军相当信赖。可白穆居然没有当即拒绝东晨炫的拉拢,实在出人意料。更让人不解的是,按说东晨炫对白穆的了解,应该和夏维差不多,为何他敢在这个时候拉拢白穆?

夏维仔细看了看白穆,感觉他还有所隐瞒,便追问:“白将军,你是否还有事没说?”

白穆垂首说:“是的,当时我没有拒绝东晨炫,只说我要考虑一下。东晨炫也没再劝,只是说要派两个人手给我,帮助我和他联系,我看那两人其貌不扬,便把他们带回了咱们的营地……”

夏维明白了,东晨炫早就想要逃走了,而且他决定把颜夕一起带走。于是派了两个人进入第十军的营地,协助劫持颜夕。不然以颜夕的脾气和武功,想要把她悄无声息地带走,根本是不可能的。

“维公子,请你见到夕小姐的时候,替我转告她,我犯下大错,不敢苟活,等我把部队带入安全地区,自当以死谢罪。”

夏维摇摇头,俯身将白穆扶了起来,面色温和地说:“白将军,人孰无过?若是犯个错就要死,那大家都甭活了。算啦,以前的事别放在心上,第十军可不能没有你。”

白穆惭愧地说:“维公子有所不知,第十军上下,每个人其实都是朝廷重犯,若不是夕小姐秘密安排,将我们这群发配西北当苦力的人招募起来,我们恐怕早就死了。我……”

夏维拦住白穆,说道:“白将军,既然你的命是颜夕给的,那你想死的话,还是等见到颜夕再说吧。在那之前,就先安心带兵,其他的事别多想了。”不等白穆多说,夏维直接转身离去,找到阎达、瞿远,一同去追东晨炫了。

雪后旷野风势虽缓,但寒意却直透骨髓。夏维和阎达、瞿远带领十名骑兵一路狂奔,循着东晨炫逃走的方向追去。东晨炫逃得太急,来不及消除马蹄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因此夏维等人不会迷失方向,但想要追上也不太容易。况且夏维身体虚弱,骑马狂奔,脸色越来越苍白,阎达和瞿远有心放慢速度,但每每此时,夏维总是大声催促,二人便也不能懈怠。

阎达心中思索,按说东晨炫虽把颜夕劫走,但他绝对不会伤害颜夕。但夏维为何这般焦急呢?难道仅仅是出于对颜夕的感情?大概不会吧,阎达和夏维是结拜兄弟,虽然真正的相处时间并不多,但通过之前的种种经历,以及瞿远曾提过的西洲曙光教会之事,他相信夏维的头脑比常人要冷静太多,他做事应该是有明确的目的,此时这般焦急追赶东晨炫,也应该是有原因的。

阎达正在思索其中原因的时候,忽然在前方出现两个男人。那两人面向夏维等人,屹立于北风之中,虽然身材相貌衣着服饰都是平平无奇,但给人的感觉却极为生猛。众人立刻勒起缰绳,停在二人面前。

夏维一看到这两人,便猜到他们是东晨炫的人。白穆曾说东晨炫曾给了他两个人手,应该就是眼前这二人了。夏维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二位是东晨炫的人?”

其中一人回答:“正是。我们是鬼参营的武士。”

另一人继续说:“我们在此处恭候诸位多时,为的就是告诉诸位一声,不要再追了。”说着伸脚在雪地上划了一道线。

二人一起说:“跨过此线者死!”

(十八)界线

一阵狂风吹过,积雪猛地卷了起来,已结成冰凌的雪片拍在身上,感觉又凉又疼。

虽然夏维这边人多,但两个鬼参武士毫无怯色,面容冷峻地并肩而立,目光在夏维等人身上扫了一圈。其中一人再次重复:“诸位请回。”

另一人用脚尖点点面前横线,说:“跨过此线者死!”

瞿远见这两人如此大胆,心头有气,喝道:“快滚!听到没?再不滚,老子一个屁把你们崩飞了!”

两个鬼参武士站在线后,纹丝不动。

瞿远拎起缰绳抽出角轮弓就要硬闯,却被夏维拦住。此时夏维已经喘过气来,嘿嘿笑着说:“二位鬼参营的武士大爷,你们这道线划得太短了,我们可以绕过去嘛。绕过去,不是跨过去,应该不会死吧?”

鬼参武士之一说:“不可。”

另一个说:“《数理参要》有云,线者有直有段,直线者无限延伸。我们划的这道线乃是直线,可无限延伸,你们绕不过去。”

夏维赞叹说:“二位真乃高人,居然还看过《数理参要》。那么二位应该也读过《土拓方术》吧?该书有云,天无限,地为球,这么说来,此时在其他地方,正有很多人跨过这条线,你们是不是应该赶去先把他们宰了呢?”

两个鬼参武士异口同声说:“我们没看过《土拓方术》。”

夏维大骂:“妈的,你们耍赖皮!”

阎达不禁失笑,瞿远却没这么好的心情,他大喝道:“别和他们啰嗦,闯!”话音未落,人已从马上跃起,可怜了他的坐骑,这一跃之力全都压在马身上,马儿一声嘶鸣,四腿一软,摔倒在地。瞿远已跃到半空,角轮弓在手,此时没有套上弓弦,便当作刀刃来用,呼啸着向鬼参武士挥了过去。

鬼参武士仍然双手垂在两侧,站立不动,但当瞿远逼近之时,二人忽然扬手,两道寒光从袖中激射而出,直指瞿远面门。瞿远心叫不妙,举了角轮弓格挡,只听当当两声,瞿远竟被震退了两丈远,手里的角轮弓也断成了三截。

这时大家才看清,二人掷出的是两柄飞刀,刀也已断裂,可见只是寻常材料打造而成。以这样两柄飞刀逼退瞿远、击断角轮弓,虽然和瞿远身在半空无从借力有关,但二人的手法劲道也着实不容小觑。

瞿远拎着三分之一截角轮弓,心头大怒,这兵器是他心爱之物,此时竟然被毁,焉能善罢甘休?他暴喝一声,作势要冲上去跟鬼参武士拼命。幸好阎达反应够快,及时将其拦住,不然没了兵器的大胖子恐怕躲不过鬼参武士的飞刀了。

夏维见鬼参武士不易对付,便翻身下马,慢慢腾腾地走到二人跟前,低头看看划出的界线,问道:“不过此线就行?”

“正是。我二人只负责斩杀过线之人。”

“那就好。”夏维蹲下身,捧起一把积雪,撒在线上,继续说,“如果我把这道线填平了,就能过去了吧?”

鬼参武士幽默地回答:“你填平了,我们可以再划新的。”

夏维无奈地拍拍手,站了起来,抱怨说:“喂,别这么绝好不好?我和你们鬼参营的高威很熟的,大家就不能通融通融?”

“不……”鬼参武士刚把“不能”二字说了一半,夏维便迅捷地出手了,他双臂一伸,抓住二人领口,猛地向后一拉,同时脚下横扫。两个鬼参武士虽已闪避,但夏维出手太突然,而且使的是巧力,二人下盘被扫,身子被夏维拉动了,同时向前扑了出去,但只踉跄两步便稳住了身体,拉开架势应对夏维的后招。

但夏维却原地不动,双手负在身后,嘿嘿笑着说:“二位,你们过线了。你们自己说的,过线者死,二位,请上路吧。”

鬼参武士冷峻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怒色,夏维虽然没有伤到他们,但确确实实将他们拉过线了。二人伸手入怀,要取飞刀,但在怀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刀柄,正在惊讶之时,忽听利器破空之声,二人只见寒光闪现,还没来得及躲闪,两柄飞刀便扎入了他们的额头。

飞刀当然是夏维射出的,方才他拉动鬼参武士的时候,便将他们的飞刀顺了过来。只可惜他身体虚弱,飞刀掷出的准头倒是很正,但力道不够,只有刀尖刺入了鬼参武士的额头,但被头骨挡住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没有逃脱厄运,阎达和瞿远抓住时机扑上了来。两个鬼参武士只是飞刀比较在行,没了飞刀只能算三流高手,在阎达和瞿远面前根本不够看,瞬间便命丧黄泉了。

“妈的,把老子的弓弄坏了,死吧!死吧!”

瞿远怒火难平,继续鞭尸。可怜两个鬼参武士,死了还要被大胖子折磨。

阎达劝慰说:“算了吧,二弟,回去修修,实在不行再造个新的,你就别拿死人出气了。”

瞿远总算消了气,往尸体上面吐了口粘痰,愤愤地骂:“下辈子不要让我碰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阎达心觉好笑,不再管他,转头去叫夏维,却见夏维还站在那道鬼参武士划出的线后,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方寸土地。阎达走过去问:“怎么了?”

“我在想,东晨炫大概不是往这个方向跑的。”

阎达顿时会意,东晨炫只留下两个鬼参武士负责拦截,显然有失妥当,或许这只是一个此地无银的计策,让追兵继续沿此方向追踪下去。甚至连他们留下的踪迹也是刻意而为,并非来不及清除。

“我们不该杀了那两个鬼参武士。”阎达惋惜地说,“本来有机会活捉他们,从他们嘴里套出一些线索。”

“或许吧……不过,如果他们俩是诱饵,肯定不会让我们活着抓到。”夏维喘了一口粗气,方才他拉动两个鬼参武士,又从他们身上偷走飞刀,这几下动作又牵动了他的伤势。他勉力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仔细搜一下那两个人,如果他们身上有自杀用的东西,就说明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

阎达立刻去搜,果然,在两个鬼参武士的嘴里,确切说是牙齿上都镶有毒囊。关键是那些毒囊明显是临时镶嵌的。

夏维用力抓了抓头发,皱眉说:“好啦,现在我们该往那个方向追?如果东晨炫离开他的手下只身逃走,就不会留下太多痕迹,我们根本没办法追下去。”

阎达安慰说:“三弟,别太急了。”

夏维摇头说:“东晨炫把颜夕劫走,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错误?”

“他把事情搞复杂了,瞧着吧,事情很快会扩大,超出所有人的控制。”

“三弟,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情?”

夏维一字一顿地回答:“群雄大战,外敌入侵,江山沦丧。”

阎达骤起眉头,说道:“三弟,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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