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危险与机遇并存。
“呀!”就在这时,一名虎豹营士兵举起手中长剑,发了疯似的朝云七冲来。
“轰!”就在他没走出几步,便踩到了一颗诡雷,爆起的火焰直接带走了他想要荣华富贵的机会,甚至连完好的尸体也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
第九章 云七反击
横栏山东面有一面巨大的玉璧,形如刀削,整日在光线的折射下呈现出淡绿色,玉璧周围终年四季长春,草木长的极其茂盛,魏国的百姓代代相传,这面玉璧本是天上仙女梳妆打扮的镜子,却是不慎落入凡间,与横栏山自成一体。
面对如此景色,云七和吴老爹却是毫无心思,他们俩小心翼翼的抬着重伤陷入昏迷的孙坚,沿着山道往罗文那赶去。
“咳……咳……噗!”或许是终究有些颠簸,孙坚忽然咳了几声,喷出一口血,渐渐转醒过来。
云七见是如此,赶忙示意后面的吴老爹将担架放下来。
“团……团长!”孙坚望着云七,艰难的开口道,他想努力的支起身子。
“别动,兄弟,你这伤够重的了,若是让你体内的断骨扎破内脏,神仙也救不了你。”云七赶忙上前一步,扶着孙坚让他重新躺好。
“团长,我……我想喝两口。”孙坚强挤出一抹微笑,望着云七。
云七不知道他说的喝两口到底是酒还是水,只认为是了后者,便对吴老爹说道:“有水没?”
我老爹赶紧从腰间解下水囊,晃了晃,还有些,刚想递上前来,却见孙坚无力的摇了摇头,艰难的用手指了指自己腰间的水囊。
云七眉头一皱,心中似乎有了明悟,他解下孙坚的水囊,拔出塞子凑到鼻尖处闻了闻。
“酒?”云七有些惊讶的望着孙坚。
“嘿……嘿嘿……咳咳。”孙坚发出的笑声着实比哭还难听,或许正因为如此,云七才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水囊递到孙坚嘴边。
“只能喝一点点,酒这玩意能壮胆,但对你的伤绝对没有好处。”说完,云七一手托着孙坚下巴,喂了一小口。
“呃……啊!”孙坚一口酒下肚,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一般,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休息了一会,云七和吴老爹再一次将孙坚抬了起来,他们还要再走上一段路。
“地瓜,地瓜!我是雪狼,听到请回话。”云七他们一边赶路,一边对着步话机中喊道。
没过多久,一声交流声过后,罗文的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雪狼,我是地瓜。”
“我这里有伤者,让医务兵做好准备,很严重,我们一会就到。对了,我让先行的十来个人到你那了没?”
“到了,不过……那名被长枪穿透胸部的士兵……医务兵尽力了。”
“别把他丢下,带着他一起走。”云七说完,就关掉了步话机。
“团长。”吴老爹低声问了句。
云七知道他是在问那名受伤的士兵,便头也没回的说道:“死了。”
吴老爹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先前战斗过的地方,过了半天才回过头来,小声说道:“他是个好兵。”
“我知道,东禁卫任何一个士兵都是好兵。”云七没有转身的说道。
“轰!轰!”身后的不远处,一连传出好几声诡雷爆炸的声音,云七知道虎豹营展开了追击,而且他敢肯定,那帮追兵一定找到了某种方法
其实诡雷之所以叫诡雷就是让人防不胜防,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一击致命,一旦在一条道上布置的诡雷多了,那便成了地雷,破解的方法便容易了许多,而当初云七让余本秀去布雷,只是为了震住敌人,只有面对同样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诡雷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之所以一直称作“诡雷”,主要还是云七觉得这个名字很酷。
“团长……”就在这时,孙坚又开口喊道。
“怎么?”云七只是稍微侧身问道。
“他们……快……快追上来了。”
云七示意吴老爹再一次将孙坚放下,然后走上前去,蹲在孙坚面前说道:“你想说什么?”
迎面对着云七的双眼,孙坚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道:“你们走吧。”
“兄弟!你说什么傻话!”一旁的吴老爹急忙上前喝道。
孙坚闭着眼摇了摇头,断断续续说道:“他们……还……还有一两百人,咱们……咱们一个重伤……一个轻伤……跑不了的。”
云七没有说话,直接解开孙坚腰间的水囊,扒开塞子,自己猛灌了一口,又递给吴老爹,喝道:“来一口!”
对于云七命令式的口吻,吴老爹选择了照做,一口烈酒灌入喉咙,只觉得嗓子眼一阵生疼,五脏六腑更是如炸开锅一样。
“孙坚!你违反军纪,我早就说过,士兵不许饮酒,等你伤好了,要重罚!你服不服?”云七满口喷着酒气厉声喝道。
孙坚没有说话,定定的望着云七。
“吴老爹!你也违反了军纪,你也喝啦!”
“我……我……团长这……。”吴老爹感觉自己很无辜,酒是云七逼着喝的,并不是自己本意。
“这什么这,说你喝了,你就喝了。”
“是!”吴老爹只能低头承认。
“想不想戴罪立功?”云七眯着眼睛望着吴老爹。
吴老爹心一横,干脆的说道:“团长你说吧,你让我干啥都行。”
“好!你留下来看着孙坚,你的任务就是阻止这个傻蛋做出任何不理智伤害自己的行为,能不能做到?”
“啊?”吴老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孙坚却是听出了话中含义。
“团长……”孙坚想要开口,却是觉得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闭嘴,你他妈还是戴罪之身。”云七一声喝道,孙坚直接闭上嘴巴。
云七站起身,望着刚才一路走来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娘的,就这帮榆木脑袋,竟然这么不知道死活。”
完,云七又对吴老爹道:“把你们身上的轰天雷全部交上来。”
吴老爹还剩四枚,孙坚还有两枚,一起交到云七手上,云七思量了一番,又还了一个给吴老爹,道:“如果你们被围,用这个结束自己,不要留下任何可让敌人研究我们装备的机会。”
“是!团长!保证完成任务!”吴老爹忽然豪气一生,接过轰天雷,大声回道。
“行了行了,别吵吵,把敌人引过来就不好了。”云七摆摆手,示意吴老爹照看好孙坚,便一头没入丛林,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第十章 云七反击(二)
云七静静的站在树后,虽然看不到虎豹营的追兵,却已然能够听到阵阵呼喝声。/ /_泡&书&吧
深吸了一口气,云七蹲下身来,从战术背心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又拿出一面镜子。打开盒盖,里面装着三排颜色不一的迷彩油,丛林作战一直以绿色、黄色和棕色为主,分别代表着绿叶迷彩油,和树干迷彩油以及泥土色迷彩油,他一点点的将不同的颜色涂在脸上,进行着深度伪装。
涂抹完迷彩后,他又抽出的虎牙格斗军刀,猛的插在面前的树干上,刀身锋利直接没入刀柄,只见他拿出两卷棉布,仔细的缠在手心处和手背处缠绕整齐,这是为了防滑。接着又将军靴的鞋带松开,重新绑紧,还在小腿上缠了几圈,站起身试了试松紧。
“噌……咔!”云七拔出军刀,带出几块碎木屑,再看刀面依旧光亮如新。
……
三名走在最前面的虎豹营士兵一边小心谨慎的探路,一边时不时的对后面不远处的士兵做着手势。他们没有发现的是就在左边一名士兵脚旁的灌木丛里,一双聚起瞳孔的眼睛正顺着他的脚步移动。
就当这三名虎豹营走成一排的时候,躲在灌木丛中的云七扭动了下关节,像一枚炮弹瞬间弹射出来。
“噗!”离的最近的一名士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心脏猛的一个收缩,浑身颤抖了一下,便缓缓倒地。
云七的速度势如闪电,迅速从那名已然死亡的士兵左侧肩胛骨缝隙中拔出刺破心脏的军刀,在第二名士兵刚回头的瞬间抹了上去。
“呃……呃啊呃……呵……呵呵……”士兵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脖子处有些冰凉凉的,虽然他努力的盼望着,刚才那一刀并没有击中自己,但随后而来的一声“噗……”鲜血像水管爆裂般喷洒出来,他赶紧抬手想要捂住伤口,却是发现大脑中枢越来越不听他指挥,带着一丝无奈和绝望,软软的倒了下来。
第三名士兵总算反应过来,刚要举剑迎击,两眼前忽然一抹寒光一晃而过,士兵下意识的举起长剑横在身前。眼前又是一晃,来不及查看,只见着眼前自己的长剑竟然随着一支玩好的手掌一起掉落在地。
“啊!啊!”士兵抬起被削去手掌的断臂,愣了一下,忽然一股钻心的痛楚袭遍全身,终于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
“噗”早已慌乱的士兵,被云七轻而易举的刺穿心脏,然而在这一刻,士兵临倒下前感激的望着云七,轻轻的笑了笑,因为他终于感觉不到这股钻心的疼痛。
云七做完这一切,不过是普通人眨了几下眼睛,一转头,望着身后不远处早已愣住的虎豹营士兵,云七忽然放声大笑:“呵呵啊哈哈哈哈!”笑完之后,举着军刀指着那些不敢上前只敢将武器举在身前的士兵,大声吼道:“来啊!”接着,又一次隐入丛林。
反应过来的虎豹营士兵从慌乱中回过神来,耻辱!这绝对是他们自创立这支军队以来的第一次耻辱,他们一百多人,竟然被一个脸上涂抹着怪异颜色的男人吓的不敢上前半步。
百人队的副队长冲出人群,对着站在最前面的几人,一人就是一个嘴巴子,打完之后愤怒道:“丢人!丢人!你看看你们都被吓成什么了!我们一百多人,他才一个人,丢人!”
面对副队长的训斥,每个士兵都低下头,在他们心中,这已然是莫大的耻辱,一名士兵站了出来,大声吼道:“队长!我愿做排头兵!”
“好!还有谁!”
“我,我,我!”一时间,大家都纷纷站出来,请求做排头兵,他们要血洗耻辱。
虎豹营的血性一下被激发出来,排头兵一共选出了十人,这十人各个将身上的铠甲解下,赤着上身,一手持剑,一手举着盾牌,也纷纷踏入云七所消失的方向。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丛林中到处充满了不知名的鸟类的怪叫声,时而扑闪着翅膀从众人眼前飞过,有的干脆停留在树枝上好奇的打量着从眼前经过的一百多个从没见过的动物。
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顺着一颗参天大树的树干缓缓向上游来,它感觉到了有食物就在树上的某处茂密的树叶当中,却是没能感觉出危险的气息。
“嘶”毒蛇昂起蛇头,口中吐着信子,在离云七不足两尺盘了起来。
云七没有动,他只是用目光盯着毒蛇,手中的军刀反握着做好准备,就在毒蛇袭来的一瞬间,云七手臂一挥,一条无头的毒蛇从树上无力的摔落在地上。
远处传来了脚踩枯树叶的沙沙声,云七缩了缩身子,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几名**着上身的虎豹营士兵走了近来,从他们踏入云七视线范围内的第一步,他们便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有一种被人盯住的感觉,自己就像是猎物一般,这便是从云七身上所散发的杀气,这种杀气并不是武侠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而是常年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人所后天拥有的一股气势。
这就好比美军从巴格达撤退回国的时候,一些大兵虽然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份,但他们的双手曾沾满鲜血,周围的亲朋好友总觉得他们身上有股怪异或让人窒息的气息,从而敬而远之,这也是为什么每一名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都要进行心理辅导的原因。
云七拨弄了一下面前的树枝,树枝上系着一个绳结,若是仔细看去,一条防割绳直接顺着树干延长到地下,隐入树叶之中。
一名士兵渐渐走到云七所在的树下,地上的树叶很厚,但他还是看到了吊在树干旁的绳子,他好奇的伸手拉扯了一下,又抬头向上望去,却是见到一张面露微笑的脸。
云七忽然一扯绳子,树下的士兵只觉得脚腕一紧,身体瞬间就被倒提了上来,盾牌和长剑脱手掉在地上。
“啊……噗!”士兵来不及喊出声,一柄在他眼里就是短刀的兵器直接插入他的口中。士兵倒挂在树上,浑身抽搐了几下,双手便无力的垂了下来。
鲜血顺着士兵的眼角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下面的树叶上,不远处的士兵已经赶来,云七赶紧从树上跳了下来,趁着士兵们将注意力放在树上那已无声息的尸体时,举起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扣动了扳机。
“嗖……噗!”巨大的贯穿力,使得弩箭直接没入士兵的胸口,而那名士兵也被冲击力推得不禁倒退几步,瞪着两眼不甘的倒下了。
“在这里!”一名士兵大声喊道,举剑便冲了过来。
云七也不退反进,收起弓弩,手中倒握着虎牙格斗军刀,脚下用力一蹬,身体高高跃起。士兵也举起长剑,对准了云七就刺了过去。
半空中,云七的腰部忽然怪异的一扭,士兵刺来的长剑贴着云七的肩膀擦身而过,而这时云七已经到了士兵的左边,手起一招咏春里的日字冲拳,击打在士兵的面门,士兵吃痛之下,后退了两步。
这是另一名士兵也冲了过来,云七看也不看,反身一个侧踢,士兵赶紧举盾相迎。却还是被踢出老远。太极中有种劲道称为寸劲,也是所谓的太极劲,讲究一个先化力,再借助你的力道反击你,那名士兵的力气并不弱,甚至还要强于云七一些,但仍旧被踢出老远,正是被云七以巧破力。
云七并没有停下,而是迅速转身,手中军刀直接从先前那名士兵的左侧肩胛骨刺入,刀尖直接刺破了心脏,这种杀技,非常残忍,俗称宰牛法,是西班牙斗牛士在消耗完斗牛的体力,最后用这种方法刺破公牛的心脏。而这种杀技同样是人类在战争中所用到的杀技之一。
这种方法很省力,也很有效果,往往都是趁对方不注意,一击得手,二人相争,常常意识中护住的大都是胸部和肚子,很少有人能将肩膀也保护周当,以至于曾经每天练习这种杀技一万次的云七能够准确的将其一击必杀。
看着士兵两眼无神的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早已抓不住任何兵器,云七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