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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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盲夫-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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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官印,身穿官服,骑着枣红马,随着一路的敲锣打鼓声,衣锦还乡了,我先到县上处理些上任公文后,就骑着马跑到家中报备平安,娘老怀安慰的留出了眼泪,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铁铮铮的娘哭,爹爹更是感动的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本该喜悦的事一下子倒也欢喜不起来。我和爹爹说出了几年前承诺的名字,我坚定的对爹爹说:“我要娶陈梨花,只要他,我会等他一辈子。”

虽然爹爹娘亲很不理解我对小梨花的感情,但毕竟没有陈青姨,也没有我今日的辉煌,娘亲思虑再三郑重的让我再祠堂发誓,后半辈子都对梨花好,照顾他,算是报答陈青姨的知遇之恩。

得了爹娘的恩准,我散乱着发髻,骑着马儿飞奔赶往梨花家,多年的历练,让我的骑马术很是精湛,没一会儿就赶到了。时隔多年,当小梨花在院子听到我的声音,就扑向了我,这些年的日思夜想,终于美梦成真了。

我单手拽紧小梨花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手轻抚上他憔悴消瘦的面颊,细细临摹描绘着他这些年的变化,无以复加的心疼。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这次回来了就永远也不走了。”我将小梨花临别时绣的有些破损的荷包放于他的手心,炙热的视线牢牢黏在他的每一处,每一丝,如燃烧的火般穿透着他的心。

看着小梨花强忍的眼泪,因为紧咬而泛着血丝的唇瓣,我只能用炙热的吻表达这些年的相思之苦与浓浓的眷恋,两人都是头次接吻,青涩间带着对彼此间的浓烈渴求,因而吻的有些绵长深远,等一吻终了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我心动不已的追问道:“梨花,我要娶你,你答应吗?”

小梨花如石化般久久站立不语,脸红的如小猴的屁股般,那句“我要娶你”一直回荡在他耳边。

迟迟得不到答案的我,决定用实际行为证明自己的决心,嘟起嘴就准备再来个缠绵之吻。

小梨花惊了一下,眼角透着淡淡粉红,面若桃花“我,我早就答应你了,别在亲了。”

之后的几年,我一办完公事,就往梨花家跑,陈青姨自然看出了端倪,问了我的想法,我坦然说出了对梨花的感情。陈青姨有点小吃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一脸慈爱地对我说:“二丫,你这些年越发沉稳,人也长得挺拔,我一直很纳闷你为什么没娶夫郎,现在总算明白了。你今年都有27了吧,梨花也15了,我待会给你去问问,如果你们都中意,我就替你们定了这婚事,明年梨花成年后,你们就成婚吧。”

陈青姨带来的消息让我兴奋的2天没合上眼睛,耳边一直徘徊着那句话:“小梨花同意这门婚事了。”

我和小梨花在一年后顺利成婚,从此小梨花成了我一生唯一的夫郎,而后的几年中,我们相继拥有了4个活泼可爱的娃子。

 番外之小花的独白

   从我哇哇落地起,就被自己的娘亲嫌弃了,一部分是因为我的男儿身,最重要的是我是个有缺陷的盲孩子,只会拖累整个家庭。

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上头有2个哥哥,原本即使自己不是女孩儿,也会因为是最小的弟弟,而受到父母相对的宠爱。但是,我却从来都被全家人丢弃在一边,吃着家里的剩菜剩饭,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天黑了,爹爹就教我刺绣,反正我是个瞎子,不需要什么煤油灯。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静的度过去了,但在我3岁时,爹爹娘亲相继去世,哥哥们各自投奔远房亲戚,丢下了幼小的我,大概嫌弃我是个拖油瓶。

邻家的阿婆膝下无子无女,一人生活,便好心收留了我。她给我吃香香的米饭和热热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菜肴,我那天第一次那么奢侈的吃一顿饭,我乐得躲在被窝里偷笑,暗暗感谢上苍赐予我的好福气。

婆婆的院子里,总是聚集着好多小孩子,她一有空就发糖给大伙吃,那天她将我介绍给大家认识。我有点怯生生的,以前没接触过自己家人外的陌生人。面对他们上前的脚步,我几次下意识的后退。

婆婆无奈的摸着我的头,让我和她坐到一起。我听着他们的打闹嬉笑声,很羡慕,很憧憬,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我。我不敢尝试。渐渐地,孩子们都知道我看不见,有的是好奇的站在远处观望我的眼睛,有的则晃晃悠悠的当面挑衅嘲讽。有的则合伙一起欺负我。那些不经意的或是刻意的小嘲讽不仅没有随着岁月流逝而沉淀,消磨,反而伴着我的成长而与日俱增。

每当黑夜来临,我在惶恐和不安中醒来,感觉自己好冷,唯有将自己蜷缩起来才会有一丝丝的温暖。

我在压抑的生活中,安然度过了14个年头,在我17岁那年,婆婆也离开了我。

之后的某一天,村长带着好些礼品上门,说是给她的侄女做媒,我本就孤苦无依,在她一下劝说下,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这门婚事,想着自己嫁人后也算有了依傍。再说对方是个手脚健全的女子,我算是高攀了。

婚礼很简单,一顶花轿,一对白银耳环作为彩礼,请了村里的一些长辈们到场,摆了3桌喜酒。虽然比不得村里很多人家的排场,但在我看来算是有模有样的,有这个气氛我就欢喜和满足了,何必要那些个奢华的仪式。

洞房花烛夜,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的极了,教人事爹公的话语盘旋在我脑海中,真是太羞人。直到很晚的时候,妻主终于回房了,一脸的醉态和酒气,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她重重的压在身下,我无力的挣扎了几下,摸到对方硬硬的肋骨,吓得立马缩回了手,对方却乘机一把抓住我的手,举到头顶,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乱啃和撕咬,衣服早已不知去向,我的身子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而起伏着。

第二日,我昏沉沉的醒来,发现身边的人早已不见,床榻冷冷的,还残留着对方的气味。想起身洗漱一下,感到腿间濡湿一片,闻着有点血腥气,想必是妻主昨夜太过粗暴而流了不少血。撑着酸软和辣痛的双腿,将自己简单清理干净,顺便把被单放到木桶里洗了,换上新的单子。

在新婚后的第3日,我终于等到妻主归来,对方又喝醉了,我试着上前扶她一把,却换来她粗暴的将我扛到肩头,扔到新床上狠狠发泄一通。之后的几年,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卖的卖,典当的典当,只剩一个空壳子。我成了家中的劳动力,起早摸黑的干活,总算勉强揭得开锅。

在我嫁来的第4年,我依然没有为她生下一男半女,听着她越来越恶毒的谩骂声,我独自在夜间哭泣抹泪。多希望,自己可以生个可爱聪明孩子,让家里多些欢声笑语啊。

之后的某天,妻主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我发现后,费了好大劲,才慢慢的,一点点的将她挪回屋子,帮她清洗干净身上的血污。

妻主好像不认识我一般,有点陌生。当天她居然做饭给我吃,我是又疑惑又害怕又感动,但妻主做的菜好香,好好吃。

妻主真的变了好多,不再大骂我,不再喝酒,不再赌博,之后更是找了份很不错的账房先生的工作,酬劳丰厚。妻主很有上进心,不顾辛劳的卖小吃,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了,当妻主和我说赚了多少钱时,我开心的都快哭了。

我后来通过妻主的关系认识了阿青和风灵儿,他们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没想过奢求过有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愿意和我交谈,和我交心。

上苍最后恩赐了我3份大礼,一个是现在的妻主,我拥有了爱情,一个是朋友,我拥有了友情。一个是3只可爱的娃子,我拥有了亲情。我感到无比满足和幸福,人生很圆满。

我原本很自卑,但就像妻主多年后说得,有的人眼盲了,心却通透;有的人眼不盲,心却蒙蔽。

万事万物,花开花落,最终都会尘埃落定,寻得归宿。我找到了今生的依靠和寄托。

滚滚红尘,人随波逐流,一生寻梦,寻找心中的归宿。桃花纷飞,飞不尽这尘世物语。流水潺潺,流不尽那一汪清泉。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番外之招惹满室桃花的陈天赐

   我叫陈天赐,小名大宝,长得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特别有男儿缘,8岁那年,娘亲带我去邻村采购果树,本来高高兴兴的去,结果被揪着耳朵仓皇而回,唉,谁让我拒绝了7岁女娃子的求爱,惹得名叫梅梅的女娃哭了1整天,娘亲自然而然得护着那个小屁孩,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自那之后,我的桃花缘就没断过,当然挨板子也成了家常便饭。

磕磕绊绊地19年过去了,我顺利地考取了功名,成为都城最年轻有为的大学士,女皇新赐的府第极为气派,坐落在都城北边最为繁华热闹之地,我想接老家的爹爹娘亲来享福,可娘亲直接无视我寄去的,一封接着一封的信件,带上自家老爹游山玩水,赏花赏景,乐得逍遥快活。无奈之下,我只能独自一人守着空荡荡的宅院,自娱自乐。

我19岁了,早该有一个娇美夫郎或是暖床的小侍,朝野上下,百姓们都是这么想的,但她们全然不知我还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唉,看多了莺莺燕燕,娇滴滴的男儿,套用娘亲的说的话,我真的审美疲劳了,心如止水般的沉寂。

20岁寿辰那日,爹娘的礼物提早3日就送来了,但如往年般他们依然没有出现,苦闷的我邀请上几个好友,到都城最有名的天香楼喝酒吃饭,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欠佳,我喝了许多,人醉醺醺的,只记得好友们一边大笑,一边将我搀扶到一间满是梅花冷香的屋子,然后就是铺天盖地地燥热,人也昏昏沉沉的。

第二日,我是从都城最大的花语阁(小倌院),衣衫不整地狼狈逃出,我居然和一个小倌发生了那般**关系!我烦躁的拉扯着散乱的衣襟,将好友大骂了几番,可该死的,为什么接二连三地,一向嗜睡的我居然失眠了,满脑都是那个大龄男子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的可口模样。

**后的第一日,我坐在温暖的内室,对着奏折发呆;**后的第二日,我疯狂地思念那具略微冰凉的身子,导致做了一整夜地春梦;**后的第三日,我顶着暗沉的黑眼圈,一头鸟窝头,被女皇打回了府第,严令我修整1日,外加扣除俸禄半年。我懊恼地换上衣物,清理一番,风风火火地冲向花语阁。

清冷的内室里,他见了我,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低着头悠闲得摆弄梅枝,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对他恋恋不舍!我愤怒地一把扣住他纤细的腰杆,将他手中散发着淡淡香味得花瓶砸碎。

身体相贴,近距离间,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相貌,他长得很平凡,眉眼不甚突出,浅浅淡淡就像他的性子;总体而言他还没有爹爹好看,发丝简单得用桃木簪挽起,鼻子也不挺拔,仔细看脸窝处还有一道不显眼的疤痕;就是这样一个冷然的丑男人迷了我的心?

男子见我看他愣神之际,用力挣脱我的怀抱,慌乱的揪着有些散开的衣襟,眼眸中得脆弱与愤怒交杂在一起,瞪圆双目,握紧双拳,冷冷地望向我。

为什么一个小倌会如此反应?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缓了缓有些狰狞的神色,与他拉开一定距离,让对方可以放下戒备之心,用最为温柔的口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晚的事。。。。,你不会不知情吧,难道你是第一次?”

男子目光有些涣散的望向窗外,过了良久慢慢收回,落在可怜兮兮散开的洁白花瓣上,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口,摆了摆手。

原来他是个哑巴,哎,我重重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会写字吗?”

男子点了点头,我从书案前拿了纸笔平摊在木桌上,人转身去帮他收拾被蹂躏得遍体鳞伤的梅花,男子惊讶的回头瞄了我一眼,又提起笔认真地写着;“我明日给你送些京都最美的梅花来,作为赔偿,好吗?”我捡起花瓣凑与鼻尖闻了闻,想起皇宫御花园只有一颗梅花也有着相似的味道。

男子拿笔的手不可抑制地抖动几下,眉头紧皱,眼眸中滚动着浓浓哀伤,但很快就沉寂下来,被淡然所取代。

忘不了那日,洁白纸张上那名字“雪莲”,他没有姓氏,只有化不开的忧伤。。。他没有写自己的境遇,只是深埋心底,我也不便去揭开伤疤,将那层薄薄的纸捅破,有些事直接言明不如让它随风而逝来得好,既然往昔只留下痛苦回忆,那就让我为他填平,带给他快乐。

雪莲不愿说那日的暧昧到底如何发生的,但我总有办法查明,2日后我让人偷偷塞了不少银两给小倌院的鸨公,一来打听那日的原为始末,二来是替雪莲赎身。

我的性子大部分沿袭了娘亲,既然上天的机缘巧合,让我与雪莲这样相遇,我们也有了肌肤之亲,那我就一定会负责任到底,当然我不是拘泥世俗道义,更多的是跟着心前行,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心,哪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定然会不计后果得,牢牢抓住那个牵绊我心的男人,许他永生永世爱恋,白首不相离。

春去秋来年岁疾,雪莲躺在我铺好的凉席上,我怀抱着他的身子,将靠枕的位置稍稍调试,他跟了我3年多,这3年来我从没说过我爱他,只是一直陪伴在他左右,将全世界最美美好的芳华留予他,给他一个温暖的家。雪莲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从最初的愁眉不展到现在偶尔展露的微笑,我知道他的心境变了,确切的说我们都变了,相处越久,越发现他是个外冷心热的男子,熟络后偶尔还会撒娇修囧,呵呵,真的很可爱。

23岁那年,我因为第3次拒绝女皇赐婚而成了都城人人议论的对象,女皇开明并未加罪,但潜移默化下我和女皇关系出现了微妙变化,她对我有了戒心,不似从前那般信任。

24岁那年,满城哗然,我娶了当今女皇流落民间的九皇子文雪莲,25岁,我和雪莲拥有了第一个娃子,是个女娃子,女皇大喜,赐名‘瑞安’,时隔2年后,我和雪莲的第二个男包子也出世,女皇赐名‘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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