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花极力掩藏情绪的回应道。
“那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呢?”我一边将自己的被子分了大半给小花,一边问道。
短暂的沉默,小花仰起头,咬着唇:“如果我说,我希望就我们一家人共度此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很天真。”
我清冽的眼眸微动,眼皮跳跃,心口泛着疼,低头闷闷的回道:“对不起。”
“阿青说的对,女人的誓言果然不可信,而把却傻傻的信了。”小花喃喃自语后,抽回冰凉的手一股脑钻进了被窝,脸深陷在枕间。
夜沉静如水,但房内的两人却极不平静,心潮波动。
3日后,在我和陈家庆的激烈商讨下,决心推出了鱼丸、山楂糕、香酥红豆馅饼,麻辣串串香,炸肉串等新品。
鱼丸的食材取得是陈家村原先那条河流里的青鱼,方便又节省成本。将鱼身去了鱼皮、鱼骨,挑了刺,鱼肉剁得碎碎的,加入调味料,捣成鱼泥,调进薯粉,搅匀,我将具体操作方法示范一下,风灵儿依葫芦画瓢尝试2次便学会了,等水烧开,我一手取着鱼芙蓉,一手用小勺挤压着成一个个滚圆的形状,慢慢投入滚烫水中,望着清澈的沸水变成奶白色,飘着诱人香味,鱼丸便可以成功出锅了。
头天推出后,我打上了新品推荐栏的招牌,好多老顾客纷纷捧场的尝试,得了大家一致好评,10个鱼丸一竹筒,一竹筒20文钱,价格还算公道,我们这边除去成本可以赚大头,其中还要抽出一成利润交给商会,当然作为补偿,商会在收到好处后,会大力支持宣传。
类似广告的宣传,让铺子连着几日生意红火,趁热打铁,我又将山楂糕、香酥红豆馅饼,麻辣串串香,炸肉串等新品间隔性的逐一推出。
山楂糕的食材是在陈家村的后山上采摘而得,由于山楂树一般生于山谷或山地灌木丛中,树枝大多密生,有细刺,我和陈家庆,陈大柱,阿青,风灵儿几人吃了不少苦头才采摘到足够分量的新鲜山楂。
刚刚采摘的山楂,酸中带着点些许清甜,让人闻着味就只留口水,小小的果核带着细密的皱纹,好不可爱,反而让人不忍心将它拆吃入腹,有种珍藏在房间的冲动。
至于香酥红豆馅饼的做法并不难,只需要将面片卷起,用手轻轻压压面卷,让它表面扁一些,用刀切成等长的一小份一小份的。形状看着舒服新颖,最后只要将每份切好的面皮用手撑开一些,包进豆沙馅,收口便完成了。
麻辣串串香,炸肉串都是取的新鲜的鸡肉,猪肉,羊肉,牛是耕地用的,又是稀罕物,当然牛肉就很不可取。肉串的外形与香味对小孩子而言就是致命的诱惑。肉串由于成本问题,价格都定的有些颇高,但大人们总是拗不过眼馋的娃子们,最后大多会忍着肉痛的心情,狠下心买上一串。
最后根据大家口味,我在小吃摊正前方摆放许多辣椒研磨捣碎成的辣椒酱,按着类似做法,又将番茄剥皮,捏碎,再用干净的纱布滤除籽,留下肉浆,白醋中放入五香粉,几者充分混合1个时辰左右,番茄酱便处处做好了,风灵儿尝了口,觉得味道不是很好,我便又重新配置了一下,将番茄炒熟,炒成汁水,那样一番调试,番茄酱的味道到时纯正许多。
很多顾客闻讯赶来试吃小吃铺的新品,有些顾客眼馋着,心急的沾了一大坨的辣椒酱就吞了下去,被辣得直伸舌头,有些则眯着眼享受着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
新品的广受爱戴,让我和陈家庆亢奋的一夜未合眼,我翻看着这几日的账目,圈圈画画着需要改良的地方。
正当我专心致志时,风灵儿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童敲了敲房门,我还未出口,那个女娃子便撒着脚丫不顾风灵儿阻拦的奔跑着进来,一边大喘着气,一边弯着腰吐着舌头说道:“呼呼,你是陈青掌柜吗,有人托我带封信给你。”
小女娃喘息玩,就从袖口处摸索出一封洁白的信件,我点了点头她手中接过,女娃子欢快的说道:“嘿嘿,我的任务完成啦,那个哥哥给了我好些钱呢,我可以买好多零嘴吃了。”
我让风灵儿送女娃子出了门,自己低头翻看着这封来历不明的信件,等我从头到底研读玩,我匆匆换了身衣物便赶往镇子以北的榕树林中。
信的落款人是福满,而他相约我在榕树林中相见,说是有重要事情问我,我们师徒俩好久未见,我还是很期待的如约赶赴。
在乡村小镇上,古稀老树以榕树居多,它们不仅有苍翠的美丽,更有一片绿色的清凉。炎炎的火热夏日,一片葱郁的绿意便扑入眼睑。
入了冬的榕树叶子变黄枯萎了,随着寒风的侵袭而摆动,落叶像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想在这寒冷冬日凸显自己傲然的生命力。
我赶到时,便远远望见枯老榕树与纷纷落叶下,隐藏着的提拔而倔强的身影。
福满披着风衣,站在寒风中,轻咬着下唇,深情而呆然的与我直视,四目相接,我尴尬的偏过头,而他射来的目光似要望穿我。
空气中夹杂着不同寻常的气味,我轻咳一声首先开口:“最近过的好么,福满。”
“你说呢。”福满挑着眉,深看了我一眼。多月未见,不得不说,这孩子的口气转变得又直又冲的,枪口直直得瞄准了我。
“说吧,你今日约我来到底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就是喜欢没事找事干。”
“你说话太没规矩了,我是你师傅。”
“呵呵,好一句师傅,咱们早就没关系了吧。”
火药味十足的话语激烈的进行着,不知是不是女尊社会呆久了,我前世的很多理论准则都无法实践,比如这里的与你无直接关联的男人不能随便教训。
我实在憋得慌,被这毛孩子冲冲的语调都快逼疯了。
“你如果是这态度这个本意,那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转过身,抬脚准备走人,却发现衣角被人拉住。
“师傅,你真是个绝情却又痴情的女子,我2个月后便要嫁人了,对方是个很好的女子,但是。。。。我想最后见你一面,问你一句’是否曾经爱上过我‘,然后彻底死了心,断了念头。”
“很抱歉,没有,但我祝你一生幸福,你在师傅心中永远是那个别扭的大孩子。”我上前一步,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小脑袋,真诚的回应道。
呜呜,福满趴在我身上大哭发泄着,他知道过了今日,两人曾经的往事,便真的成了记忆深处一段难以磨灭的印记,他算是彻底死心了。
在我和福满沉浸在即将分别的气氛中时,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膜“你们在干什么”。
福满呆愣了下,心慌的低着头,而易寒高大的身影也步入眼帘,她直接望入福满的眼底,丝毫不容许对方的逃避。
见福满过了半响还是不愿抬起头来,易寒瞬间爆发出一股莫名寒气,勉强压下后,亲昵的摸着他的头发,有意无意的蜷曲着福满散落的发丝,冲着一旁被干晾半天的我挑衅的说了句:“你好,我叫易寒,是福满的未来的妻主,你是陈青吧。”
“嗯”我点了点头,冷冽的眼神细细瞧了瞧眼前刀削般侧脸的女子,她有着英挺的眉宇,有神而时刻冒着精光双眼,翘翘的鼻梁,圆润的淡薄双唇,高大健硕的身躯,高高盘起的利落长发,一身富贵大气凸显她身份的华服。
这样的女子站在福满的身旁,让人觉得无比般配,我放心的松了口气。
易寒深深望了我一眼,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搭上我的脉搏处,开始如大夫般诊治起来,过了小半会,她拧着眉,放下了我的手,重新挨站回福满身侧。
我完全弄不明白她是什么目的,晃了晃手,说道:“福满是我徒弟,有些小任性,希望你今后能包容他,他就像我的弟弟一般,若是你让他伤心了,我第一个不饶你。”
“嗯,我会的,可你在关心别人身体前,你还是先关注一下自己吧。”易寒复杂的眼眸闪动着说道。
“什么意思?”我眨着眼睛问道。
“呵呵,之后你就会知道了”易寒高深莫测一笑,便强硬得揽着福满的腰准备离开。
福满扭着身子挣扎闹着小变扭,易寒沉着脸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嗯?好没玩够,还要胡闹吗,我的小野猫,不要太无视我的话了。”
福满知道这是易寒发怒前兆,乖乖得跟着易寒走了。临行前,易寒挑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再次望向我,让我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陈青的绝地反击
易寒话中带话的提示,意味不明的笑容,让我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我意外的失忆,与何欢儿情不自禁的那夜,一切情节的发展显然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对!这是一个陷阱,有人背后操控着一切。
呵呵,真是可笑,现代强硬的女总裁却在女遵异世任人宰割,由人摆布,那萦绕脑海,折磨心尖的声音,到底是什么造成,我一定要找出症结!
我首先需要做的便是理清混乱思路,寻找突破口。第一,莫名失忆后,忘却的只有2人,一是自己的糟糠夫郎小花,二便是脑中一直盘踞,几乎夜夜梦到的何欢儿。之后连着几日的相处打探,周遭人的旁敲侧击,何欢儿与我之间的感情值得深思!第二,我和小花感情坚定,为何无缘无故起了背叛心思,让何欢儿有机可乘?第三,那日我为何会欲火焚身?呵呵。自己为什么没有怀疑陈宝儿父子呢?春药!呵呵,这么卑劣的手段,现代泡沫电视剧上时常上演,可到自己置身当中时,却糊涂的很,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好一个连环计!好一出精彩绝伦的阴谋戏!
了解大致缘由,有了猜想便需要一一证实,接下来的日子便是计中计的绝佳时期。采用静观其变,敲山震虎,绝地反击的策略方为上上策。
距离我和何欢儿的婚礼还有3日,何欢儿完全沉浸在幸福中,我越加温柔的诱哄,对小花的冷言冷语,让他很受用,明着劝我对小花正夫多多照顾些,暗里却是拍案叫好,想和他抢女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我环着何欢儿的腰,低低浅笑着,但眸中却是一片清冷,没有炙热情感,更没有深深的迷恋。
“或许每个出嫁前的男人都会彷徨害怕吧”何欢儿连着几晚眼皮反复跳动,让他担忧的抓紧我的手,安慰着自己的心慌。
“青姐姐,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你的夫郎了。你怎么没什么特殊表现啊”何欢儿撒娇似的摇着我的手,摇着我的耳朵抱怨道。
我微微拉开两人距离,让原本相碰的肌肤想离,一如我的心。两指借机挑起一块云片糕,塞入何欢儿口中,眯着眼假装深情的问道:“甜吗?下次带你吃更好吃的!”
何欢儿因为突然间的阻隔,有些不满,但滑入口腔的香甜云片糕又及时填满了他的委屈,虽然有些不甚明白,我突然间转变的动作与深情,但转念一想,大概女人就是如此善变而丰富的。
“你也吃么,你一口我一口,好不好么”何欢儿不会浅尝即止于这么点小甜头,紧逼着坐在我并拢而微收起的双腿上,一边将云片糕抵在我的口边,一边磨蹭着我敏感的大腿内侧,谋求着自己的福利。
我仰起头重重的咬了一大口,何欢儿哀怨得看着不够两人一同咬的云片糕,轻轻推着我的肩头,有些气呼呼的对着我小声抱怨。
何欢儿没有发现我眼底浅藏的清明,单纯的傻傻的以为我依然深陷迷局中,不得自拔。而我假装浑浑噩噩,温柔顺从的摸样,让何欢儿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为了摆脱魔音,我到大夫那定期针刺来控制心神,与他们周旋,效果很显著。
我突然拉扯着胸前的衣物,咬着牙,轻哼着,假装痛苦的倒地,嘴里不甚清晰的喊着:“好痛,为什么这么痛。”
何欢儿心急如焚的在一旁哭喊,陈宝儿闻声赶了过来,瞧见滚在地上不断翻转身体,一脸痛苦纠结的我,喊道:“这到底发生什么了?陈青怎么倒在地上?天哪。欢儿,你快说呀。”
“我,我。。。。。。我不知道啊,爹爹,我们该怎么办。”何欢儿磕磕巴巴的失了分寸,询问着陈宝儿。
陈宝儿想着,难道是蛊虫有问题,这可怎么办,眼下巫医不在,看来得找胡濑头问问清楚。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我这旁敲侧击的效果达到,便轻哼着何欢儿的名字。
何欢儿俯着身,歪着脸,听完我的话语,又对陈宝儿一阵耳语。
陈宝儿父子将我扶回房间,瞧见我安然的睡下,便匆匆出了房门商讨对策。
我一路跟踪着父子俩,穿过狭长的街道,绕过一道长堤,来到一处偏僻破落的庙宇前,庙宇悬挂的匾额命为悬空寺。
冬日的微风残卷着枯黄破败的落叶,从寺庙门口轻轻滑过,四周只有枯老槐树“嚓嚓”的摇动声音,安静的有些吓人。
陈宝儿父子首先步入寺门,何欢儿胆子小,面对阴森森的环境拉着陈宝儿的衣袖慢慢一步步前进着,等父子俩身影完全隐没其中,我压低着步子慢慢跟了进去。
大殿内密封式的,门窗紧闭,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手指。到处尘封土积,蛛网纵横,重重的霉味让人有些作呕。塑像已残缺不全,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也色彩斑驳模糊不清了,随着慢慢深入,从更深处传来的雷鸣般的鼾声,让何欢儿身子一阵颤栗。
陈宝儿强硬得拖着何欢儿一步步靠近,终于在青灰色的殿脊下,发现了胡濑头斜躺在稻草堆上打盹,而先前骇人的声响的源头便是此人。
陈宝儿用腿肚子踢了踢胡濑头袒露在外的黑乎乎的肌肉,对方只是轻微的转了个身,又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等胡濑头发狠的连踢3脚后,胡濑头终于揉着眼醒来,被人打扰美好春梦的后果很严重,胡濑头在伸懒腰时,便给陈宝儿下了条虫子,那只乳白色的小虫,看似平凡,但只要被它咬上一口,便会浑身麻痒1月,有些人受不住的会抓破自己的皮肤,破相也大有人在。
“找我什么事?”
“为什么给陈青的下的蛊虫出现了问题,她现在会没缘由的心口痛,浑身发麻,你快给我想个招吧,我可不想欢儿得个病妻主。”
“呵呵,我买药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蛊虫还会让人浑身发麻,笑话,你胡诌,没事找事吧。”
胡濑头与陈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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