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丑妃戏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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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丑妃戏冷帝-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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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开深知这黑衣人功夫在自己之上,否则他身负一人,自己竟然追到城郊才追上。没想到明氏竟有如此好手,难怪主子要如此布局。凝眼看了看被黑衣人扛在身上的兰静儿,确定她只是被打昏了才放下心来。
黑衣人伸手将兰静儿放在旁边,先解决了这人再说,他的人也快来接应了,决不能让这小子活着。
碎开屏息静气,暗暗运气。
静儿从昏迷中醒来,黑衣人下手并不重,抬眼看去两个影子在空地上缠斗不休,快得她都分辨不出来谁是谁,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其中一人是碎开。她心里一暖,突然安下心来,有他在没事的。
她怎么会被劫走呢?
碎开越来越心惊,他沿途留了雪衣卫的暗号,他们应该快到了才对,怎地还没有动静,而他与这黑衣人已拆而了百余招竟还是找不出对方的破绽,这人功夫之高怕是只有主子才是对手。
这一分神碎开左肩上立马被对方抓住破绽一掌击中,碎开踉跄退了两步才站住脚,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强的对手。
静儿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碎开……
离人带着雪衣卫和青衣骑按着碎开的暗号寻来,不想半路就被拦下了,果然全是高手,一时之间雪衣卫和青衣骑都脱不开身。
眼看碎开右手被制,漆黑的夜里突然亮光一闪,静儿尚来不及呼喊身体就冲过去抱住碎开,“噗”一声锋利的匕首从静儿右后背没入,碎开心里一痛抬腿踢开黑衣人抱住静儿往后飞快掠去。
“小姐!小姐!”碎开干净利落地封住静儿伤口周围的穴道,紧紧抱住。静儿口中溢出血来,伸出左手在碎开身上摸索,“我没事!”碎开心中疼痛加剧,这傻瓜自己都这样了还顾着别人死活,向来不为所动的心里竟像滴了血般难以承受,碎开抬眼看着两步之遥的黑衣人。
黑衣人心里一惊,这小子杀气突然大增,这女人没有功夫伤重如此怕是活不了了,既然完成了任务就无需逗留,身一转就要遁去。
“哪里走!”碎开一掌隔空劈去,黑衣人见身边那颗大树轰然断成两截,不禁暗暗心惊。碎开放下静儿,他心里有点混乱,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这个人!黑衣人走不得只好拿出全力了,他武功到底在碎开之上,加上碎开心境从未如此焦躁和愤恨,招招都要致人死地,但也因此自己身上破绽百出,一个想要逃生,一个想要对方死,战况越是激烈。碎开身上衣衫尽破,黑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黑衣人左手一掌袭来,攻的是碎开心门;而碎开一掌劈下,取的却是对方头顶大穴,这乃是同归于尽的打法。黑衣人纵横一身也不免惊得肝胆俱裂,想今日怕是要死在这小子手上了,随即手上使出十分功力,就算死他也要这小子死得比他惨,这是他自找的。
“砰”,身影倒地。碎开死死地看着面前已经倒下去的黑衣人一时回转不过来,手掌上麻麻地痛。突然一人从不远处疾奔而来,一把抱住就要倒下去的碎开。
“哥!哥!”原来这人是紫鹰,他调查完明氏底细发了消息后也急着回宫来,不想远远看见那一幕差点吓得心跳停止,这紫鹰是碎开的胞弟,武功虽及不上哥哥,但是他有一样功夫却是雪衣卫里任何人望尘莫及的,那就是暗器,他最擅长的又是“千影针”,来无影去无踪,迄今为止还没有在千影针下生还的人,而且情急之下紫鹰还在千影针上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这才使得黑衣人那一掌没来得及劈下去,硬生生受了碎开一掌,真正肝胆俱裂。
碎开喘了口气,推开紫鹰跌跌撞撞地往静儿跑去,紫鹰这才发现还有个人,看兄长那副心痛悔恨的样子紫鹰吓了一跳,见哥哥只是抱着那姑娘不动,不禁急了,“哥,赶紧送回宫啊!还有救!”碎开是第一次遇到感情,听紫鹰这么一提醒才缓过神来,掏出怀中小瓶倒出绿灵丹来,这药除了延缓毒发还能护住心脉,这才小心翼翼抱了施展轻功往皇宫掠去。他重伤之下本没有这样的气力,只因整颗心都系在静儿身上竟是忘了自身情况。紫鹰也不敢怠慢,赶紧护了两人一同往皇宫奔去。





第27话 

话说浪亭那边虽然也伤了不少,但是所有人终于全都处决,那黑衣人本来就是那股势力的领头人,功夫最是了得,这群人功夫是很高但到底不敌雪衣卫和青衣骑联手。经此一役,明氏再也没有了江湖后盾。
香谷不敢相信,她只是像平常一样起床而已,就看见静儿躺在自己床上还满身鲜血,她颤巍巍地走过去,一时之间连声音都找不到了,“静儿……静儿……”手抚上去,还好,还有温度;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有气息,这才回过神来,厉声问同样狼狈不堪的碎开,“怎么回事?”
碎开仔细地拿了热毛巾擦拭静儿的脸,旁边四个御医忙上忙下,“对不起,香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香谷见碎开那模样知是问不出什么来,起码现在问不出来,于是转头去看楚夕曜,眼睛森然。昨天夜里静儿出去如厕没有回来她就算睡得再死也不可能不知道,但她就是不知道,那只有一种可能,她被人点了穴道。
楚夕曜伸手把香谷拉出房间,香谷愤愤地一把甩开,“解释吧,我听着。”
“昨晚有人夜闯栖云宫劫了静儿。”
“他们劫静儿做什么?”香谷语气不善。
“那是意外。”
“我听你在鬼扯!”香谷心里气极,说话自然不留余地,“是不是那个蛇蝎女?”不待楚夕曜回答,香谷气哼哼地拔腿就走。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不管是谁拦着她都要把那个蛇蝎女人暴打一顿。
楚夕曜一闪身挡在香谷面前。
“你让不让?”
楚夕曜没有动。
“就算你是皇帝我也照打不误!”话说着香谷竟真的伸手就往楚夕曜身上招呼。
平时真是把她宠翻天了,才养成了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楚夕曜一把握住香谷的手,顺手将另外一只手也擒了来,双手反剪到背后,微微使力将香谷拉进怀里,形成被他抱住不得动弹的姿势。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
“你闹够了没?”楚夕曜声音一寒,以往那种慑人的表情又回到了冷凝的眉眼上。香谷认识他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这么厉声对她说过话,她已经习惯了,现如今听他这么一吼,心里突然觉得委屈,脆弱果然都是被人宠出来的,香谷死咬住唇,任楚夕曜抱着,不言不语。
消极抵抗。
楚夕曜自知刚刚说话过分了一些,皆因自己部署十余年,要的就是杀那老狐狸一个措手不及,若现在公然跟那女人对上,要灭他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低头看那小脸皱得死紧,委委屈屈的,仍然倔强得死扛到底,心里微微一痛,不觉柔和了声音,放轻了拥抱的力道,下颌抵在香谷的头上,“好了,小丑儿,我保证你的小姐不会有事的。乖乖的,别闹别扭,我有我的计较。”
嘻嘻。楚晓赶紧蒙住小宝贝咧开的嘴,他们俩躲在角落里把这两人亲亲蜜蜜的样子全看了去。
“哥哥,要是小姨跟父皇在一起,你会不会高兴?”晚上,小宝贝窝在哥哥怀里脆生生地问。
“嗯。”
“宴儿也高兴!”
如果是香谷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话,想起来是不错。楚晓回忆认识香谷后的日子,竟然都是明媚而清晰的,不像以往全是模糊而漆黑的。
“水……”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下就惊醒了床边趴着的人。
碎开倒了水把静儿扶起来喂她喝了杯水。静儿总算有点力气了,睁开眼,有一会儿的愣神,待察觉自己竟然躺在碎开怀里,苍白的脸色立马开出两朵火红的花来,碎开看得心中一荡,险些没摔了手中空空的茶杯。
“你、你的伤要不要紧?”静儿低下头不好意思地问。
碎开一惊忙收敛心神,自己怎么对人家一个小姑娘如此唐突。“我没事。御医包扎了伤口。倒是你,下次不准这么没轻没重的,那是刀,你以为是什么好玩意儿啊?”说着说着不禁火气就上来了。真是没想到,认识一年了,这柔柔弱弱又胆小得很的小人儿居然有那么大勇气,说往刀尖上撞就往刀尖上撞。
“我……我没想那么多。”声音越来越小,好像真是她的错似的。
那小猫一样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碎开心里刺痛,暗自告诫自己,“碎开啊碎开,这小人儿可是为了你才扑上去的。”
“对不起,我只是很担心。你没有功夫要是真有个好歹,我……我怎么向香谷交代。”
闻言,静儿迅速抬起头看了碎开又低下头去,深深的把那抹失望藏进眼底。原来,她是因为香谷才这么照顾自己的。
“碎开,静儿怎样了?”正当两人之间气氛纠结之时,香谷踏步进来,一眼看见静儿坐着,忙奔过来,一把推开碎开。碎开眉一拧,被撞到伤口了,静儿一见惊慌失措地责备香谷,“香谷,你轻点儿!”说着手伸出去查看碎开的伤口。碎开不好意思躲开就那样僵着。香谷一旁看了,不禁掩嘴偷笑,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丫头鬼门关走一趟说不定开窍了。也对,就她眼光来看,这碎开相当不错啦,长相自不必说,功夫了得,重要的是这种人一看就专情。按身份来说她家静儿是有点儿配不上啦,但是只要这男人喜欢就没问题啦!心里绕来绕去,就要想着撮合这两人。
话说,洛梦笙啊洛梦笙,这兰静儿可是兰府的四小姐,要是婚配雪衣卫前任首领,那可是大事,到时候揭了红盖头,此静儿非彼静儿,不知道碎开会不会吓晕过去。你要当红娘的时候是不是该搞清楚状况啊?
本来是想着碎开和静儿的事,不知怎的脑中突然蹦出楚夕曜俊美的脸,冷凝的眉眼,心里吓了一跳,右手拼命给自己扇风,楚晓见她那样,不禁诧异,这是怎么了?
静儿的事,香谷本着相信楚夕曜总有一天会给她个交代的(真是被楚夕曜给宠坏了,一代天子什么时候需要向别人交代了?)也就不再追问,细心地照顾起静儿,其实因为碎开的关系,她根本就插不上手,那男人什么事儿都事必躬亲。好在他身为楚晓的亲卫,待在栖云宫是最正常不过了。因为这件事,最开心的就是云裂啦,他们终于不用每天蹲梁子或者睡树梢了,可以好好地待在屋子里。





第28话 

又是一年夏了,这碧云轩已经不再是楚夕曜专属了,香谷每天往这儿跑,她往这儿跑宴儿自然跟着,宴儿跟着自然楚晓也要来,碎开云裂也就得跟着,静儿随香谷当然也老往这儿跑,所以当有一天楚夕曜想起要来这里晒晒太阳时,就发现这帮子人早已鸠占鹊巢,不禁哑然失笑,他是太久没有独处了,因为心思除开政事都在小丑儿和两个小鬼身上。
这日午休起来,整个栖云宫又安安静静的,不用浪亭报告他也知道那群贪玩的家伙又去碧云轩了。
碧云湖边湿气重,很好地中和了暑气,正是夏日避暑胜地。楚夕曜穿了件纱衣外罩轻杉,束了腰带,随手拿了书也往碧云轩而来。还没走到碧云轩,就见那两个小鬼跟小丑儿在湖边嬉戏。看到这般热闹的光景,楚夕曜快想不起来这小丑儿入宫前的日子了,好像那时候他到哪里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喝茶,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批奏折,一个人安寝,当时也不觉着什么,怎么现在想来却觉得当时很寂寞呢?
“晓儿!”一声惊呼将楚夕曜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抬头一看,心跳差点停止,只见那小丑儿拉住险些要跌进湖里的小鬼推了一把,自己却因为这一着力而往湖里摔了去,顷刻间落入水里,哗啦一声溅起惊人的水花,楚夕曜扔了书衣服都来不及脱就一头扎进水里往那溺水的小丑儿泅去,心惊慌失措地乱跳不休,从来没有过的恐惧瞬间揪紧了他的思维,嘴用力地抿紧,不过转眼间就游到那扑腾的人身边,左手将小丑儿细细的腰肢握紧举出水面往岸边滑去,已经跳入水中的碎开伸手去接,却被主子深冷的眼神给震了回去。
等香谷咳出心肺里的水,楚夕曜才终于忍不住了,吼道,“这是闹着玩儿的吗?你多大了还不知道轻重!”
梦笙本来就很怕水,大学游泳课上了一年都没有学会闭气,天天拿水盆装满了水在寝室里练闭气,此举一度被奉为寝室的经典笑话,结果还是没有学会,期末考试时老师看着无药可救的洛梦笙,叹了口气还是放过了她。因此听楚夕曜这么一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翻身爬起来毫不客气地指着楚夕曜的鼻子吼道,“声音大了不起啊!你以为谁怕你啊!”当真是声如洪钟,震得周围人耳膜嗡嗡响,这些人早已经见惯了香谷常常跟他们主子叫板的情形都站一边不说话的瞅着,“我是为了救你的笨蛋儿子!不然我吃饱了撑的!想死啊,跳下去!”
那“死”字一出口,楚夕曜险些没气得背过气去,伸手握住香谷的下巴,“给朕收回去!”
香谷一愣随即不甘示弱地后回去,“收什么?收个屁!”
周围人本抱着闲闲的心情在看,这一惊非同小可,两个人都气炸了,尤其他们家主子,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炸毛的模样,不禁担忧起来,香谷不会因为这就丢掉了小命吧?
几个看起来说得上话的人想上去劝但又都不敢开口,静儿死揪着衣服拼命给香谷使眼色,跟以往一样,被华丽丽地无视了。
楚夕曜手上不禁用力,香谷吃痛,眼泪浸了满眼,不肯落下来。
“主子……”
“父皇……”
楚夕曜通通充耳不闻,眼前委屈的大眼睛确实让他心痛,但一想到她的态度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手上的触感有点奇怪,楚夕曜不禁低下头去看,这一看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炸开了。
香谷犹自不觉,恨恨地瞪着楚夕曜,大有要把这男人瞪出个千疮百孔的架势。
“这是什么?”
碎开心里已不仅仅是惊讶了,还带了惧意,他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如此深寒的杀气。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听到香谷那句“笨蛋儿子”一脸黑线的楚晓听到这语气也不禁心中一抖,任谁都听出来了这口气里的寒意。当然,这是不包括正在气头上的香谷的。
这什么混蛋啊!自己为了救他儿子差点搭了小命,他不斟茶递水以示感激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发这么大的火,要火也是我!想着,不禁胸一挺,“我管你什么!别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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