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阁和天魔教所有的人都开始寻找秦兰心……一整天下来,毫无线索……
驿馆大厅里,连修云、姬如尘、齐娴、齐煜风和路璐通都在,个个脸色凝重。
齐娴打破沉寂,说:“秦兰心应该是被人绑去,囚禁起来,多年的经验积累下来,很明显的我们驿馆里有奸细,要不然人家怎么会轻易的就得手,而且还不留丝毫的线索。“
连修云问:“奸细?”
姬如尘放下紧握的双手,说:“我同意齐将军你的说法,但是现在不是找奸细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我的兰儿。”
齐娴火红的袖子一挥,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路璐通问道:“路大人,你在这里居住颇久,依你看会是谁?”
路璐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位齐将军,官威甚浓,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直压而来。
“回将军,下官第一个怀疑的那就是福王女。”
、无日不风波18
“嗯,本将军也认同,要是你是福王女,你会把秦大帅藏在哪里?”
“额……这个……下官不得福王女的信任,她府中的事情不得而知,但是下官认为有一人应该会知道。”路璐通缓了缓已经僵硬的腰身,继续说:“下官想来都尉将军应该知晓。”
“来人,传令都尉将军,命她骑马快步前来,稍有差池,本将军定要她狗命!”
焦急中的几个人等到了都尉将军,她进了驿馆大门,一路飞跑而来,原本稍为平静的心又开始摇动起来,不知这样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叫来有何大事。
堂上齐娴高高坐着,都尉将军她曾经见过齐娴她几次,认识她,心里不断的在打鼓……难道女皇这么快就知道了我们做的事情?这么快就派人来处理我们?一颗心七上八下……
“末将平良州都尉参见齐将军!”跪着的身子不停的抖动着。
齐娴冷笑了笑说:“都尉将军,起身吧!本将军得闻,你跟福王女甚熟。”
都尉将军的闻言身子扑的直接趴在地上,吾命休矣……
“赐座,把咱的都督扶上去。”
“小将不敢,小将罪孽深重,小将不敢,小将不敢……”地上的那人连连摇手,不敢落座。
路璐通上前一步说:“都尉将军,本官记得福王女有几处秘密囚室,只是具体的位置不清楚,你可清楚?”
“小将知道,小将这就画下来,还请齐将军给小将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罢了,笔墨伺候!”
都尉将军跪在地上画下福王女的地牢路线图,以及里面的各种机关和暗道……
齐娴把那张纸拿在手上,瞧了瞧,图上的一切她很快就牢记于心,手一挥就让跪着的人回去。
“我去救兰儿。”
“我去救兰。”
连修云和姬如尘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个人开始抢那张纸。
“你们两个住手!还没有去救人,自己在家已经先乱起来,成何体统!”正说着的这人不再是以往他们见到的那个时时刻刻都在嬉皮笑脸的齐娴,而是千军万马前的威风凛凛的齐将军。
“你们两人在福王女后门外接应,姬如尘你找个善破机关的人给我,我们两个人进去。”
“不行,怎么能让齐将军您进去,我跟如尘去救我们的妻主理所应当。”连修云制止道。
“王夫,凭你叫我一声齐将军,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办,这是军令!”一双黝黑的凤眼看着齐煜风,说:“我本孤家寡人,又无牵挂,我最适合前去。”
齐煜风一双闪亮的大眼看着齐娴,她的身影第一次印进他的瞳眼里……
一个冷岸的身子走来,说:“天魔教里,奇门遁甲数我最精通,教主,魁跟齐将军一起前去吧。”
“不行,你是绝对不能前去。”姬如尘想都没有想就一口拒绝,宁愿自己身处险境,如论如何也不能让魁他去冒险,
“教主是对魁没有信心吗?就福王家的哪能难道我。”
齐娴看了魁半晌,讷讷的问:“你是?好眼熟……”
、无日不风波19
在黑暗中不知等待多久,就像等待了漫长的一生,无穷无尽的黑……
我在密室里摸着墙壁,是石头,没有接缝,靠着阴凉凉的,我怕寒气入骨,只得坐在草堆里。
双手不断的抚摸着小腹,宝宝兴许是饿了,动得比往日多些……还是他感受到了我内心不安的情绪?
“宝宝,你乖些,爹爹快来救我们出去了呢。”他们会来救我的,一定会……
小时候,夜里噩梦中醒来,有奶奶温软的手,她的声音在我耳畔呢喃,我的兰兰乖哦,兰兰睡觉,奶奶在,不怕不怕……
我迷迷糊糊中好似又听见了,我的意识告诉我,奶奶早已去世,现在只是我的幻觉。
为了孩子,我一定不能害怕,都说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我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孩子!
“爸爸,妈妈……”梦中的我在挣扎,他们一左一右远去,我想抓住他们两人,却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选择一个就会失去另外一个。
我决定选择我的妈妈,奋力追上去,却被她甩开,她的一句,我要一个拖油瓶干什么……宛如五雷轰顶,我怔怔的站着,眼看她离我愈来愈远,扭头再看看爸爸,他已经不见踪影……
真的不太对劲,这些深埋很久的记忆怎么会一下子涌出来,我不停的扭动身体想要起来,就好像“鬼压床”一样,意识清醒着,而身子却动弹不得……
无论我怎么的挣扎,身子都不听使唤,眼睛也睁不开……隐隐约约的小腹传来痛感,我突然间被惊醒,全身冒出冷汗,赶紧手摸了摸小腹,还好,还好,松一口气,宝宝还在,原来是你救了妈妈呢。
漫长的等待中,我在想,那送餐的人送一次餐就表示过去一天,还是送两次代表过去一天?我只能在一根草上打个结,放在那残破的桌子上。
密室里有个槽洞,在里面方便了,就会自动的淌出去……每一次我都要用脚慢慢的点着地往前挪,就怕自己不小心把脚伸进我弄一脚的脏。
还好我的身上的袖袋里有装着一包小点心,是在恒安当铺里如尘包好让我在路上吃的,现在只能靠它来点饥。
方格被打开,一束光进来,刺痛了我的眼睛。
“佳兰大帅,没有想到吧,你现在成了阶下囚。”听声音我知道是福王女的管家。
“大帅啊,怪就怪你阻止了福王女的霸业,你不得不死,今儿个来是想让你弄个明白,让你明明白白的去上路。”
“不过……福王女认为你还是个有点用的人,只要你同意成为福王的入幕之宾,咱们就放你出来,你好好想,过几天我会再来的。”
“不要再等几天,我现在就同意。”不管了,先出去再说,先填饱肚子喂饱孩子。不是我没有节操,也不是我没有做人的基本原则。
我总是认为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好,活着还有能力改变一切,死了就什么都谈不上……世界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改变。
“啊?”倒是管家吃一惊,还因为秦大帅能顶几日的,没有想到才过一天就妥协。
、无日不风波20
时辰不早,容得不齐娴、连修云、姬如尘、魁再耽搁下去,各自的安排收拾东西出发,凄凉朦胧的月夜下,每个人都带着憔悴不堪的心,四道黑影幽灵般凌波而去……
偶尔一阵入眠的飞鸟被惊醒,还没有来得及叫喊出声,就被一根跟的银针直插而死……
连修云和姬如尘按齐娴的吩咐潜伏在福王夫后门,福王府是依山而建,后门则在山北面的半山腰上。后门那里全是原始的森林,就是一个天然的屏障。
齐娴和魁两人按照都尉将军所画的地图潜入了福王府,很快找到一处密室的进口,那密室入口竟然设在一个佛堂里,佛龛背面就是入口门,进了门,是一条冗长的通道,两个人投石问路……
魁在一个竹筒里掏出一只老鼠,绑好绳子让老鼠在前面,老鼠对洞穴最为敏感,老鼠害怕得到处乱串,哪里好钻,就拼命的想钻进去才好,越是老鼠想钻的地方越是要避开,要是人的脚踏上去,一定会触动机关。
两个人打开了一个个的密室大门,里面被囚禁的人,有的早有失去意识,犹如痴儿一般,门打开也不走出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处没有,两人就换一处,谁知几处下来就是没有秦兰心的身影,两人焦急的到达最后一处密室,问路的老鼠早就累死,现在只能是靠着经验跟感觉走,只能是堵上一睹。
冗长的通道中,齐娴误踩中一处机关,还好魁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她拉开,要不然她就成了刺猬。
只是她是左手臂未曾幸免,一下子中了三只箭,眼见着就要到了最后一间密室门口,两个人把希望都寄托在这里,就希望门打开里面的就是秦兰心。
齐娴硬撑着,原本已经筋疲力尽,在没有眼见到秦兰心,告诉自己不要晕倒……
魁抖动着双手,打开了门,轻轻的推开,透过火折子,里面见到的是一个男人,那男子许久不见光线,双手挡住火光,一下子眼睛还适应不了。
“糟了,我们上当。”
齐娴一听这,心中一急,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魁的体力也基本耗尽,强撑着把她拖出密室。
跌跌撞撞的到了后山,去找连修云和齐娴回合。
“出什么事情了?”连修云和姬如尘赶紧上前问着,怎么人没有救出来,齐将军还身受重伤……
“回去再说,赶紧回去找齐煜风治伤,她已中毒。”魁说着身子已经摇摇晃晃。
连修云连忙接过齐娴,抱起她,而姬如尘则扶着魁,带着沉重的心情回驿站。
在驿站里,心急如焚的齐煜风时不时的向天祈祷,希望秦主子能够平安的被救回来,老天保佑,我宁愿折寿十年也要秦主子能够安然归来……
他在厅房里不停的踱来踱去,路璐通坐着闭眼等待。
听见前院有些动静,一定是秦主子归来,使用蹩脚的轻功飞奔去,却被眼睛见到的惊呆……
她,她的身上满是鲜血,左臂插着三支箭,箭穿透了手臂骨头,露出黑中带紫的箭尖,不好!有毒!
、屈辱偷生1
谁也没有想到,秦兰心在福王女府里的客房休息了两天,只是行动一直被人监视着,她想传个消息也没有途径,只得耐心的等待,希望云他们能及早的找到自己。
秦兰心在福王府里的第三日,管家来请,请她去偏厅里去见福王女,她跟着管家往偏厅走去,路过一处凉亭,一男子席地而坐,见不到面容,只见其背影,娇小而文弱。
琴声勾起秦兰心的回忆,想着自己年幼时在公园里也是跟他一样的,拿个蒲垫盘着腿坐在亭子里,一架古琴放在身前,弹奏技艺还不精湛,围观的人们还是给了我热烈的掌声。
管家站在秦兰心的身边若有所思,说:“大帅,是否看中咱家的三公子?”
一句话语惊醒沉浸在回忆里的秦兰心,她摇了摇头说:“三公子?我可高攀不上,本帅只是觉得他的身影似我的一位旧人,不敢有其他的奢望,管家切勿多想!”
秦兰心继续说着:“亭台楼阁,鸟语花香,琴音曼妙,真是一幅好画。”
管家不服气的说道:“大帅要是见到三公子的面容,怕会挪不动步子,在平良城,谁人不晓三公子的美名,只要有他在,这里的一切美景都会黯然失色。”
“哦?难道比我还要貌美?”
“大帅,说实话你不及三公子的一半,反正你马上就是自己人,告诉你吧,福王为什么要抢那么多的美男?王夫他早早的就过世,福王就着了魔一般,拼命的在找与王夫相似的人,有一些男人倒是有王夫的影子,只要她想起王夫早就已经仙逝,就开始折磨那些人,三公子的样子那是跟王夫的一模一样啊,那可是天下无人可比。”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难道就是验证一句话来着,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秦兰心倒是对这个天下无人能及的美貌不感兴趣。
她抬起脚,继续向前走去,管家在旁紧随,这个大帅居然不想看看三公子的容貌,可真是稀奇。
到达偏厅门口,里面的场景似曾相识,就跟第一次来福王府时一样,福王高坐,各官员坐在两旁。
秦兰心行至厅中站立,抬头挺胸,毫不畏惧。
福王女好不得意,李优啊李优,你费尽心机弄来的佳兰大帅,这才几天就诚服于本王,就弄来这么年轻的女子,朝中怕是没有一位请得出来的人才
福王悠闲自得的吸着旱烟,瞧都没有瞧秦兰心一眼,把她晾在厅上,两边的官员交头接耳,搞不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
秦兰心看福王女的架势,在心里叹口气,站着也不着急,耐心等待,倒是要看看福王会如何为难自己。
管家瞧着不能再这样下去,站到秦兰心的旁边,说:“大帅,你三天前是怎么答应福王的,现在还不拿出你的诚意来。”
秦兰心表示不解问:“什么诚意?”
“啊哟,你就不要再装啦,你赶紧向福王女跪下吧,在晨国,向一个人诚服,最大的诚意那就是向那人跪下俯首称奴。”
官家的话还未说完,厅内所有的人皆注目而视,都在等待秦兰心会如何应对,一些人免不了在心中幸灾乐祸,佳兰大帅,你也有这一天。
、屈辱偷生2
秦兰心笑了笑,不就是跪下吗?这个又有何难?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我为何忍不得?跪下又能代表什么?忠心?难道就是跪出来的?
只见她在众人眼前,撩衣摆双膝跪下,心里在祷告,我是身屈心不屈。
所有的官员惊讶得都站起身来,对于平级的王女来说,秦兰心向福王女跪下,那可是奇耻大辱,摆在别人身上,那可是宁愿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
福王看见假装未瞧见,吸着烟不吱声,管家走到福王女面前,说:“福王,她已跪下。”
“哈……哈……”福王女得意的大笑不断,还是没有让秦兰心起身。
就在这个时间,连修云和姬如尘,以及受伤的齐娴和齐煜风,站在了外面,好不容易得到秦兰心的消息,立马赶来,直接硬闯进福王府。
“秦兰心,我真的是看错你,你为何要向她跪下?女子膝下有黄金,头可断,膝不能轻易向她人弯曲。”连修云没有想到自己的妻主就这样轻易的妥协,自己这几天一直未曾合眼的寻找又是为何?她空有一副美貌,却毫无骨气,我宁愿你死在福王女的手上,也不愿你向她跪下,苟且偷生,屈辱的活着,就这样跪下,那可是让天下人耻笑一生一世的
“云,你!是这样看我的?”跪下又怎么了,活着才是最重要,何况肚子里还有孩子,做人难道就不能能屈能伸吗?
连修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