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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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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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谢怀清有些搞不清状况。
孔不二却将被子往身上一盖道:“睡觉。”
如果被劫的振灾银真如他猜想的与红衣社有关,而这火花山庄真是红衣社用来存钱粮的其中一个地方,是不是可以在这里找到点蛛丝马迹?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必须到夜深人静时,他倒要探探这火花山庄到底藏着什么玄机?估计那姓齐的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他认为已经死了的人就在他的窝里,还要将他的窝探个遍。
他想着,忽然觉得这事挺过隐。
幸亏火花山庄的格局与其他山西的民居一样是“口”字形状,不似江南园林般复杂。
只是屋子远比孔不二想像的多,夜深人静,整人山庄静的吓人,他不像自家老爹和大哥一般会飞檐走壁,来去无声,所以每一步都极小心,不敢发出声响,然而转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他忽然觉得自己像这样无头苍蝇般的乱找,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此事秘密,钱粮就绝不会放在明显的地方。
微微有些失望,他想回自己的房间,摇醒谢怀青,依他的计划,趁天还未亮,快逃。
记得自己住的是最边上的那间屋,他沿着走廊往回走。
头顶的月光极明,他不敢走在明处,边看着四周边靠着墙极小心的走,忽然一道人影闪出来,他来不及躲开,与那人影撞在了一起。
这下糟了,他心里叫了一声,同时极快的从腰间拔出匕首,正要向那人影刺过去时,却猛的顿住。
是陈薇。
手僵在空中,就这么盯着她。
然后听到陈薇极轻的道了一声:“你是人是鬼?”
他眼神一黯:“是鬼。”说着收起匕首。
“鬼?”陈薇低头看他地上的影子,然后又抬头伸手想抚他的脸。
他侧头躲开,准备避开她离开。
“相公。”陈薇在身后叫他。
他被那声“相公”叫的心里一软,顿住脚步。
“相公带我走吧。”陈薇自身后抱住他。
他僵了僵,没有动,半天道:“跟那小白脸不好吗?”
“小白脸?”陈薇愣了愣才回过神,“可我嫁的是你啊。”
“屁话,”他拉开她的手,“他先娶的你不是吗?万事也有先来后到吧?”他恨恨的一声,声音有些大,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忽然觉得在现在的情况下争论这样的事,实在不怎么合适,正要离开,不远处却有脚步声传来。
“不好,他来了。”陈薇一惊,拉住他道,“你先躲起来。”
他无奈,觉得现在的情况实在有些像捉奸在床,口中骂了一句,一推旁边的门,躲了进去。
陈薇本来想逃的,一路跟他到了山西,他寸步不离,今天难得是个机会,只是似乎逃不掉了。
她只能站在那里看着齐筝走近。
齐筝只穿着里衣,外衣披在身上就追来,月光下,他的脸寒的像冰。
“你跑出来做什么?”迅速地将外衣脱下披在她身上,“这里不比江南,你想冻出病吗?跟我回去。”说着牵起她的手。
他知道的,这么晚跑出来,不是逃跑还能为了什么,却不点破,虽然寒着脸,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带她回去。
她没作声,随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住:“齐筝,你还是放我回去吧。”
半天没有回音。
然后猛然的,齐筝甩开她的手,盯着她道:“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
她不作声。
“卿卿,你看着我,我是齐筝,我再变,在你面前还是那个你说过爱我的齐筝,为什么你要逃开我,那个人死了,我放你回去?你要回哪里去?”齐筝又抓住她,细瘦的手指擒住她的下巴。
屋里的孔不二不知自己为什么不在屋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却隔着门缝看着那个男的冰冷着脸,抓着陈薇不放。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觉得这屋子压抑的难受,他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然后看到男人在吻陈薇,极用力的,几乎将她一口吞在腹中。
该死!该死!该死!他心里无意识的一再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只有这样不断的说这句话,才可以让他胸口的压抑缓过来。
然后外面静下来,再也没有声音。
很久,他才又从门缝往外看,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草,可能满多错字的


、三口棺材

谢怀青幽幽的醒了,说过要趁人没发现离开这里的,所以就算睡着也只是浅眠,孔不二出去时他说是上茅厕,他便又提心吊胆的睡,渐渐半梦半醒,当耳边听到一声轻响时他又醒了,看到原来是未关紧的窗被风吹开,他侧了侧身,这才发现身旁仍是空的,孔不二还未回来。
怎么到现在还未回来?还是自己不过就算了一会儿,他想着闭眼又睡,却又马上睁开。
不对,会不会遇了什么意外?他猛地坐起来。
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外面的冷风让他整个人猛地一抖,还是回屋去吧,他这样想,但人还是摸着墙往走廊那头走。
檐下的灯笼晃动着,月色极亮,他走了一段,脑中又有另一个想法:孔不二会不会扔下他先走了?换了别人他可能不这么怀疑,但那是孔不二啊,无赖一般的孔不二。
他想着便改了方向,往院中走,他记得穿过大院到对面的走廊,那边就是大门。
院里停着齐筝的马车,走过时,他似乎听到奇怪的声音,他的寒毛立即竖起来,人猛的停住。
什么声音?他向四周看看,借着月光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难道是自己幻听,他又大着胆子往前走,那声音却又起,似人的呜咽,又似乎不是,他越发心慌,正想往大门口奔,却终于看到月光下,就在马车不远的地方有两条大狼狗蹲在那里,两双森森的眼盯着他。
哪来的狼狗?他心里惨叫一声,忙转过身,不敢再往大门方向跑,而他这么一动,两只大狼狗已跳起来,吠叫着朝他扑来。
院中的几间房听见狗叫顿时亮起来,有人冲到院中。
孔不二刚想从方才躲避的屋里出来就听到狗叫声,他心里一惊,那两条狗在自己和谢怀青进山庄时就在不远的柱子后蹲着,自己在屋里它们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发现了他,那又会是谁?
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谢怀青,如果是他就糟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响,他握着匕首站在门口,自门口的缝隙往外看,几个人似将一人团团围住,吠叫的狗被绳子扯住,朝着被围住的人用力的吠,不一会儿一个体形胖肥的老头边穿衣服边跑出来,叫道:“小贼在哪里?”
几个人同时让开,那被围住的人孔不二终于看的真切。
不是谢怀青。
谢怀青躲在马车底下,全身都是冷汗,如果不是那个小贼,被抓住的人就是自己,谢天谢地,但却不敢放松,两只狗的一只还在向他这边叫,止不定他的主人会朝这边找过来。
外面的小偷在喊着饶命,终于,那只朝着他叫的狗也被拉着走了,谢怀青在车底下撅着身子仍是不敢动,心里想着这该死的孔不二到底跑哪里去了?
从车底往外看的视角有限,他张望了许久,才终于决定爬出去,往外爬时,头微微的往上抬了抬,本来不过是撞到车底,然而车底被他一撞,差不多一人宽的一块地方便露了出来。
谢怀青愣了愣,原来这马车与其他马车并不一样,在车底开了个一人宽的活口,平时若有什么危险,便可以在车内拉开那个活口,自那个活口跳到车下去,他现在头用力往上抬了抬,半个头便伸到了车内。
他躲的那辆马车并不是齐筝与陈薇坐的那辆,当时他便觉得奇怪,分明只用到一辆马车,为何还跟着几辆,里面坐的又是何人,后来与孔不二自窗口看那几辆马车停在院中,却只有齐筝和陈薇下车来,其他几辆便没了动静,此时他伸了半个头进车内,正好看看车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车里因为隔着层车帘,黑漆漆的,他爬进车内,大着胆子,微微掀开车帘的一角,车里的情形便看得清晰起来,而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人没站移一屁股从车上跌了下来,条件反射的想大呼,身后却猛然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他的嘴。
他已经惊到极点,头不住摇着,人正待挣扎,身后却传来淡淡的一声:“瞧你这孬样。”
是孔不二。
谢怀青顿时心里一松,方才的恐惧在听孔不二的声音后消失大半。
确定他不会再叫,孔不二才松开手,也不去扶谢怀青,抬脚上车,车帘掀开,亮的诡异的月光一照,车里竟是一口棺材,他伸手抬了抬棺材板,棺材已经被封死,口中咒了一声,他跳下车,又去看其他的车,装的竟都是棺材。
除了齐筝坐的那辆,还有三辆,也就是说齐筝自绍兴一路带着三口棺材到了山西。
里面装的到底是谁?为何让齐筝这么劳师动众?
分明是明月当空,此时却只觉得阴森恐怖,谢怀青如惊弓之鸟,凑近孔不二道:“你觉得里面是什么人?”
“未必是人。”孔不二答了一句,在棺材左右上下打量着,他身上的匕首足可以划开棺材钉,但这样一样必定会被发现,所以他只是伸手试了下棺材的重量,还是没法分辨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有种感觉,那里面应该不是死人。
“那是什么?”谢怀青好奇的追问。
“我怎么知道?”孔不二白他一眼,然后围着马车转了一圈,心里似乎有了主意,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怀青,道,“我们藏在车里,随他们一起上路如何?”
“什么?”谢怀青马上摇头,“这样肯定会被发现,就算不发现,上去后要想下来可就难了,吃饭上茅厕怎么办?”
孔不二还是围着马车转,边转边道:“车下不是有个活口,你想上茅厕就从那活口往外拉不就得了。”
谢怀青这回摇头摇得更厉害:“我是读书人怎么可以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事?”
“斯文个屁,”孔不二总算发彪,作势就要踢他,却顿住,笑道,“谢怀青,谢大人,红衣社要作乱,这可是铲除他们的好机会,你之前的胆识呢,难道被刚才那两只狗吃了?”
孔不二的话本来就是向着谢怀青的要害,此言一激,他果然中招,怒道:“什么叫被狗吃了,我谢怀青岂是那种贫生怕死之徒,躲在车上就躲在车上。”说着一步跨上车去。
孔不二在他身后嘿嘿的笑,看他找了个角落躲好,才抬头看看天,笑道:“现在躲上去早了些,我得先回去补眠。”说着,转身走了。
留下谢怀青蹲在角落里发愣。
齐筝果然没在火花山庄停留,这样看来,他的目的地另有其他地方。
马车在路上颠簸,为了不被发现马车的重量忽然加重,孔不二和谢怀青分别躲在不同的两辆马车上 躲在车上确实是件极冒险的事,而让谢怀青做这种冒险的事那就成了更冒险的事,本来孔不二让他跟着是觉得这个人在关键时刻应该有点用,而且对红衣社的了解也比他多,现在看来。。。。。,他有些后悔了。
自求多福吧,他坐在车里瞪着身旁的棺材,妈的,与一口棺材一起坐车还真是第一次。
陈薇
发着高烧,她以前不是那种太过体弱的女子,但自五年前那次后身体便不如以前好了,昨夜的冷风一吹,今天就发起了高烧。
齐筝说留一天再说,她说不用,而齐筝也确实急着赶路的样子,替她搭了脉,又让山庄里的丫环敖好了药,一半早上喝下肚去,另一半带在路上。
“好一点吗?”一只有些苍白的手抚上她的额,微微的冰。
她点头:“好些了。”头本来靠在马车上,说话时旁边的人伸手过来,将她揽在怀中,让她靠着他的肩。
她温顺的靠着,然后看他抓了车里备好的瓜子,放在手中剥了几颗,送到她嘴边,他还记得她喜欢吃什么。
没有直接凑上嘴吃掉,而是用手接过,摊在手中,看着。
“不吃吗?”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她的脸,着迷一般。
她这才一颗颗的放进嘴里,因为在发烧,所以嚼在嘴里并没有什么味道。
他看她变得温顺,眼中的眸光也柔和起来:“以后不要再逃了,等我完成手头的事,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就我和你。”
“就我和你?”她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想着什么,眼神变得遥远,然后又定在某处,微微的悲凄。
他没看到,自顾自的说:“我们还是过以前的日子,我抚琴你唱曲,我爱极了你的歌声,对了,我们还没有孩子,到时可以生几个……。”
“齐筝。”他“孩子”两字还未出口,陈薇忽然坐起来,打断他,眼中已有泪光。
“怎么了?”他全当作是她感动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然后凑上去小心翼翼的亲吻,从眼角到鼻端,终于,吻到到唇时变得猛烈起来,这回陈薇没有抗拒,当他的舌伸进她口中时,她轻轻的回应着。
“卿卿,卿卿……。”他无意识的叫着,失控的将她拥紧,感觉到她因为高烧而发烫的身体,一只手已伸进她的衣襟,在她胸口用力的揉。
□似乎一瞬之间,却猛然发现陈薇的泪越流越凶,他动作滞了滞,喘了很久,终于停下来。
他不懂她为何要哭,却感同身受般,觉得莫名的心痛。
“别哭了,”他吻着她的泪,终于又一把拥紧,“别哭了。”
陈薇睁着眼,听到他说完那句“别哭了”便轻轻的咳嗽,侧过脸,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感觉他胸口因为咳嗽而剧烈的振动:“什么时候落下的这个病根?”她问
齐筝一怔,停了半晌才极淡的答了一句:“在牢里时。”
“牢里时?”
“我当时被关在水牢里,染了咳嗽的毛病,后来就开始咳血。”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又冷下来,陈薇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那个无头节,其中一个被救的人就是你吧。”她下意识的轻拍他的胸口。
他伸手抓住,却没有回答。
马车里莫名的沉闷起来,陈薇没有再问什么,她以为齐筝不会回答,隔了半晌,齐筝的手抓着她的往上移,移到肩颈处时停下来,陈微的手指滑过,感觉到他脖子处有一道极粗的疤,她一愣,手拉开他的衣领看,果然,小指粗细的一道疤盘据在他的肩颈处。
“我也该砍头的,只是碰巧有人来救,偏了一下,”齐筝轻描淡写的说着,眼里的冷意更浓,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却忽然的大咳起来,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血丝自嘴角滑下。
“齐筝?”陈薇大惊,伸手想替他擦,车外在同时忽然传来吵闹声,似有很多人在车外,而同时马车也停下。
齐筝眉簇起,微微掀来车帘往外看,脸色大变,低叫了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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