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之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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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之幽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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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说到此停下,看着刘问。刘问靠着椅背,挑了下眉,道:“继续。”
“后来王爷向成有义问话,成有义表现得好像很紧张。按理说,人在紧张时的表达,应该是语气会有波动,思维有断开处,但成有义在叙述当时情形,却是流畅连贯,可见成有义心里早有准备,反复演练过如何表述这一段。其后晋王爷问了他,出来时可见其他人,成有义明显把腰弯了下去,他为什么此时加大了弯腰的弧度呢?弯腰,也许此时对他来说是下意识的自我防护动作。那他又为何在此时做自我防护呢?显然,王爷的这个问题不在他预料之内,他怕他的回答威胁到自己,所以,成有义对当时粮库外是否有人是不确定的,只是他觉得应该没人。”
“即使这样,又怎样呢?据之前的调查,确实有人看到傅执愚去往粮仓。”刘信不解的问。
“但除了成有义之外,却也确实无人能证实执愚和神秘商人进了粮库。”刘问沉吟道:“至于当时为何粮库外无人,据其他人口供,是因为当日值夜之人食了不洁之物,去了如厕。”
“难道是成有义在值夜班的人的饭菜中做了手脚?”执玉皱眉。
刘信双手一击,大声道:“是了,定是成有义做了手脚,让傅执愚此时的行为没了人证,没人能证明他和谁在一起,借此诬陷与他。”
刘问颔首一笑,道:“我们来大胆的推测下。当日成有义半路折回,半路见到傅大人往粮仓而去,便尾随其后,途中看到有他人遇到执愚,但那人却并未注意到成有义。期间或许执愚曾停下与人交谈,当时成有义先行去了粮仓,在值夜班的人的饭中加入巴豆之类的东西。至于成有义身上为何会有巴豆之类的东西,或是早有预谋,或是其他原因。于是,执愚到了粮库时,值夜班的人正好去了如厕,所以没人见到他是否与所谓商人一起进了粮库。当时成有义想必躲在一旁,当我问他是否看到他人时,他心中担心会不会中途值夜班的人曾回来过,所以有了担忧,才会有清欢所说的自我防护动作。”
刘信大掌桌上一拍,高兴道:“是了,是了,如此便说得通了。”
“可是不能光凭推测,希望小唐有所发现。”刘问看着清欢,眼神莫测,道:“还有吗?”
清欢道:“其实无须清欢多说,晋王爷想必也对成有义有所怀疑,所以成有义描叙完当日情景,王爷才说了句成有义记得确实清楚。成有义想必此时也醒悟了自己描述得太细反而可疑,所以身体明显僵硬了,并为自己的详细描述做了解释。现在成有义有了警惕,言语行为会更加小心,想从成有义这得到什么线索只怕不易。”
“那就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不能让他吐出实情。”刘信边说边已开始摩拳擦掌。
“严刑拷打,如果到时到了刑部,他称自己是被屈打成招,事情岂不是更糟?”清欢忙阻止。
“那你说怎么办?”刘信双眼一瞪。
清欢看向刘问,道:“晋王爷以为如何?”
刘问嘴角微微上提,道:“你可有主意?”
清欢笑道:“清欢想知道晋王此时心中所想,和清欢是否一样。王爷可愿意写下心中所想?”
刘问以指沾水,在桌上写下两字。清欢效仿他也在桌上写下两字。刘信和执玉探首去看,两人写的,却各是两字“商人”。
执玉不解道:“商人?难道是要找出这个所谓的买粮商人?”
刘问道:“只要能找到这个商人,证明他当时在哪,自然就能证明执愚当日是否与他会面。”
“可是谁也没见过这个所谓的买粮商人,真假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刘信摇头。
“灾粮确实被人私下卖走,所以买粮的商人肯定是有的。”刘问虽知道问题的点在哪,却一时也难想出主意来。
“我有办法。”清欢缓缓道。



、第 8 章

用完晚膳,来人禀报粮库已布置完,刘问与刘信两人便又去了粮仓。清欢一身疲倦,沐浴更衣完,却又没了睡意,索性走到窗边,推窗而望。这是个方形院,她房间的对面是刘问的房间,刘信和执玉的在中间。刘信和刘问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却都点了灯。刘信房间里自是有执玉,刘问的房里也早安排了奴婢候着。清欢望着刘问的房间,想着这段时日来的相处。自己是对他动了爱慕之心吧?却是何时开始的呢?是那夜在月下,还是她第一次跪伏在他面前时?抑或是一路到河南途中的点滴?她醉于他偶尔淡然的笑,也贪恋他运筹帷幄时的自信神情,只是他的心,她看不懂。他的心里,可曾有一丝丝对她的好感?
想着出了神,忽而又自嘲地笑了笑。他与她,云与泥的区别,自己这不是痴心妄想吗?一个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一个是万人之上的王爷,本就不该有交集,况且他的心里,早已住了一个人吧。至今未曾婚娶,是因为月下想念的那个她吧?
廊上传来脚步声,还有刘信那洪亮的声音。清欢知是他们回来了,忙把窗户关上,靠在墙后。她总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他,不知怎么应对他的目光。脚步声在窗外停了下来,而后听到刘信在问:“怎么了六哥?”接着是刘问低沉的声音:“没什么。走吧。”
清欢听着脚步声走远,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是刘信回房间了。她却依然依着墙壁,寂然无语。
刘问推门入室,已有奴婢上前服侍。心里一动,他回头,看了看清欢透光的窗户。收回目光,唇角不自觉轻轻上扬。
更衣完,信步至书案前坐下,自怀中拿出玉佩。却不知,现在的她如何?
玉佩白若凝脂,剔透莹润,栩栩如生雕着枝并蒂莲。这是她曾经送于他的定情信物。青梅竹马,以为能为她梳发画眉,齐眉白首。她还记不记得,年少时一起在莲前许下的誓言?也是在莲池前,她选择背弃他们的誓言。最后一次独处,她流着泪告诉他她的选择,他的心被狠狠插了一刀,痛得狰狞。他咬碎牙转身,她拉住他的手,却终又放手。为何他们都只能身不由己,连不管不顾舍下一切去一起逃离的勇气都不能有?
自小,他目睹着母亲的落寞和伤心,看着母亲一夜夜守干红烛盼不到盼的人。他与她说,他今生只认一人,绝不让所爱的人伤心寂寞。最后,却是他高头大马,送一身红妆的她与人拜堂成亲。隔着道贺的人群,他远远看着她,多看一眼都是痛,却又宁愿更痛。他知道,红盖头下的她也不快乐。
她说,但求来生。而今生他能为她做的,便是尽自己所能守护她。
多少年了,却又恍若昨日。昨日感情炙热的少年,如今却是心无波澜的沉稳男子。他闭上眼,将头往后靠着。夜沉寂,沉寂的夜里他才能回到有她的过去。
次日。
刘问、刘信忙着查问各个可能有关的人士。执玉和清欢决定先会傅府看看。
小唐备好了马车,执玉带了碧浮,和清欢往城西而去。傅府离府衙却不是太远,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执玉站在门前,想到马上可以见到父亲,心里不禁有些激动。以前总觉得父亲严厉,对她管得太多太紧,如今远嫁,一年也难得见到一两次,竟觉得父亲的严厉都变得可亲了。进了门,正遇着管家出来,见了执玉,惊喜的道:“啊,小姐回来了。”虽然执玉已嫁为人妇,自小看她长大的陈霖还是习惯喊她小姐。
“陈伯。”执玉上前拉住他的手,她一直把陈霖当亲人,这会见了他真是高兴,想起清欢,将她拉到眼前,道:“陈伯,还记得她吗?”
“这是。。。呀,这是表小姐清欢啊。”陈霖眯着眼端详了会,认出清欢来。
“陈伯伯好。”清欢也笑着和他打招呼。
“小姐,表小姐,快里面请,老爷在里屋呢,这会要是见了小姐和表小姐,不知多高兴呢。”陈霖急忙把她们往里屋带,边吩咐下人去准备茶点。
“爹。”执玉进到里屋,傅旻突然看到爱女,心中甚是惊喜,面上却咳了声,脸色端正的道:“怎么突然来了,也不事先打声招呼。”
执玉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笑眯眯过去挽住父亲的手,道:“玉儿想爹了嘛,难道爹不想玉儿吗?对了,爹,你看谁来了。”
清欢上前行了个礼,垂首道:“清欢见过舅舅。”
傅旻已知李家的事,自己妹妹早逝,现下妹夫也不在了,留下她一个孤女,心下甚是怜惜她,当下一手牵了执玉一手牵了清欢坐下。傅执愚出事,一干人等有意瞒着他,傅旻也只当傅执愚事务繁忙,言语间谈起哥哥,执玉心下酸楚,只想如小时扑进父亲怀里,却还是笑语晏晏。
因为不急着赶回府衙,临近晌午,陈霖自安排了饭菜。用完午膳,执玉腻在父亲身边,清欢自出来庭院散步。路过一角厢房,却见一处墙壁乌黑,似被火烧过,心下好奇,正好陈霖路过,清欢喊住他询问,方知原来这原是书房,大约一月前不知因何失火,还好发现的早,加之火势不大,才没危及其他房间。清欢心中一动,略一沉吟又摇摇头。谢了陈霖,正待要走,忽又转过身来,道:“陈伯伯,我想出去趟,如果表姐问起,就说我很快就回来。”陈霖点点头,不放心地道:“表小姐,我叫个人陪你去吧。”清欢笑着摇摇头,道:“谢谢陈伯伯,我想自己出去走走。”陈霖闻言,只好点点头道:“好吧,那表小姐自己一人可要小心。”
清欢知道陈霖的好意,也不想表姐担心,只是,她现在想去做的,却不想表姐知道。
出了门,沿着大街走了会,在个铺子前停了下来。清欢抬头看看了铺子前挂着的旗上大大一个“当”字,咬着下唇犹豫着是否要进去。她紧了紧袖中握着的手帕,终于做了决定,走进当铺。
刚入得当铺,却听有一人在与当铺的人争执,清欢立在一边,听得两人争论,言下之意一人来赎当,当铺的却将他原本当的名画调了包,以假充真。当铺的却是喊冤,说他本来当的就是此副。两人吵得难解难分,清欢正犹疑着是否要去别家,忽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有意思,高房山的画吗?我来瞧瞧真假。”
清欢回头看去,却见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一袭白衣,衣角袖口滚着乌云图,玉面琼鼻,英气的剑眉下却是一双迷离勾人的桃花眼,清欢不由心中一叹“谁家少年,足风流”。这样风流俊俏的少年,走在街上,不知一路要勾走多少女人的心。清欢又想起刘问来。他和刘问不同,刘问的好看是阳刚的,硬朗的,历经沙场和岁月的洗涤,有着山岳的沉稳,最动人的在一种气质。
那少年本是依在门边的,此时走过来,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径自拿了赎当人手中那副画,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哗啦一声展开来看。清欢想着,这少年真是打骨子里懒出来的,站要靠着,能坐就不靠着。少年看着画,挑了下眉笑道:“哎呀,还真难看出来。”
赎当人本期望着他能看出个一二,当下听闻,劈手抢下画,怒道:“你又是谁?一看你的样子就是不学无术的小白脸,会知道什么高房山的画!”
那少年听了也不生气,却似整个人都懒得坐不住了,软软依着椅背,眯着眼笑得灿烂:“你这个可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我本也是好心想帮你嘛。你可知道我最讨厌的两件事是什么?”
赎当人斜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你讨厌什么关我什么事。”
少年一本正经道:“当然关你事了。我看你也猜不出,不如我告诉你好了。”
赎当人只觉此人莫名其妙,皱眉道:“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你快走远些,别来烦我。”
少年摇摇头,微笑道:“告诉你,我最讨厌的两件事,一件就是别人说我小白脸。”
赎当的人一听,脸色铁青,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要找他茬,却仍语气生硬道:“我就说了怎么样?”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冷然,却只是一瞬,依然是那副笑得迷死人的笑容。赎当人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画已到了少年手中。少年斜倚在椅子上,脸上笑容依然,手却将画撕成碎片。赎当人脸色苍白,瞬而又被涨得通红,指着少年道:“你、你!你敢撕毁我的画,我要到官府告你!”
少年一脸讶然道:“咿,你不是说这画是假的吗?这话可是大家都听到的,你告我撕毁你假画吗?我找人再作假一副送你不就好了吗,不然两幅也可以啊。这可是刚才大家都听到的。”说完向着当铺掌柜的和清欢道:“掌柜的,还有这位姑娘,你们可都听到了是吧?”
清欢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赎当人气得直抖,却又说不出话来。那少年自顾道:“再说了,谁看到我撕了你的画了?掌柜的,你看到了吗?”掌柜的赶紧摇摇头。少年又笑着问清欢:“这位姑娘,你看到了吗?”清欢见他耍无赖,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莞尔一笑道:“我视力不好,什么也没看到。”少年哈哈一笑,对着赎当人双手一摊,道:“你看,无凭无据,这可如何是好?”说罢也不待赎当人反应,自大摇大摆走出门去。赎当人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摔手而去。
掌柜嘘了口气,见清欢还站着,方才想起做生意,脸上堆起生意人的笑脸,道:“姑娘,要当什么东西啊?”
清欢自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摊在手心打开,却见方帕上躺着一只纹花金镯子。清欢深深看了它一眼,将它递到柜台,道:“我想当这个。”
掌柜的拿起镯子,仔细审视检验完,将镯子放回帕子中,道:“成色不错,做工也还算精致。不过姑娘,你也知道,最近闹水灾,这粮食是价往上涨,其他的却是越不值钱了,这个镯子吧,我最多只能给你当个五两。”清欢勉强一笑,道:“那就五两吧。老板,请帮我好好保存,我一定会来赎回的。”
这样的话老板一天也不知要听多少次,当下口中不以为然应着好,写了典当凭据,清欢收了小心折着放好,接过五两银子出了当铺。



、第 9 章

清欢出了当铺便径直去了米铺,一问米价,才知如今米价之高,五两银子只够买一大包米。清欢咬了咬唇,问老板能否找个伙计帮她把那包米运到地方。老板在柜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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