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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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无良-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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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丫鬟扶着玉蝶妆回了王府,云无极也转身进去了,云来这才别开眸光,若有所思。
聂思思古怪地看了一眼表情平淡的云来,戳戳她的肩膀:“王爷当着你的面对另一个女人大献殷勤,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云来笑咪咪:“我很生气啊!”
聂思思:“……”
夜里,云来托着腮坐在窗前发呆,黑沉沉的夜空,不见一丝光亮,这几天一直呆在这处小院里,每天跟聂思思烤烤火聊聊天,不用忙店铺的事情,悠闲了很多,外面的很多事情也不想管,宁愿装聋作哑下去。
院子里忽然有轻微的响声,云来敏感地循迹望去,一道黑色的身影自树影下走出,浑身冰霜一样的冷冽。
“延华?”她微微诧异。
卫延华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容颜越发清癯,他叹了口气,怜惜地道:“跟我走,离开这里,可好?”
云来摇摇头。
“他差点置你于你死地,你还要护着他顺着他?”卫延华的语气激动起来,眸里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
她唇角晕开一抹笑容,轻轻地后退一步,笑着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
那一夜他也是倏然出现,几乎是乞求般地,要她跟他走,她却明明白白地拒绝了。
卫延华眸子淡敛,黑暗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九小姐跟在他身边,会有危险,我不放心,再说,如今玉蝶妆重回王府,你以为,他还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吗?”
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延华,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除了自己被困在地牢里的那两天,云无极和赵怀安带人在京城里寻找她们的下落,后来她来了别院之后,也没有消息说端王妃到底是死是活,云无极似乎是蓄意让这桩事变得扑朔迷离,就连今天寂玉去王府想要一探究竟,全管家也是掩饰过去。
为何,卫延华不仅能在这里找到自己,就连玉蝶妆死而复生的事情都知道?
卫延华低叹一声:“我一直在等你问,你却始终不问,如今,我却失去了说的勇气。”
云来茫然。
他却突然变了脸色,急急地说道:“他来了,我先走了,改日再来见你,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卫延华的眼眸里有信誓旦旦的保证,云来动容,看着他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黑暗里。
沉默着站了一瞬,回头,有人正捻亮了灯花。
“身上的伤可好了?”那人站在明灭的灯光里,笑问。
“嗯。”她怔了一怔,才轻轻点头,看着那夜夜入梦的俊美容颜,明明这些天,累了一肚子的话要问他的,此刻却觉得无话可说。
他的笑意清亮分明,仿佛这些天来,什么事儿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朝她伸出手,柔声道:“过来。”
云来站着不动,迈不动步伐。
云无极吁了口气,走到她面前,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吻吻她的额头,温文笑道:“可是怨我?”
她仍旧是不说话。
云无极低叹一声,笑容渐渐地收起,“也是怪我,没跟你说清楚,事情发生得太仓促,你再忍几日,我便可以接你回王府了。”
云来张张嘴,想问,王府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可是现在面对着他的温柔,却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这么些天,除了那日昏睡中,他有来看过自己,一直不曾见到他来,他一定不知道,她有多盼着见到他。
现在他终于来了,抱着她,吻着她,心底像是被一只手柔软地拂过,她低头,鼻尖酸楚,几乎要落泪。
云无极讶然,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的眼角,触及到一片湿意,云来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哭了。
“也罢,是怪我,让你受了委屈,受了伤。”他俯下身来,以唇代手,一一吻干她的眼泪。
外头忽然狂风大作,呼号着钻进了房间,寒意沁入心脾,云无极放开云来,走过去关了门窗,牵着她在火盆前坐定。
“皇后跟凌丞相一直心怀不轨,我虽然多有防范,但也没料到他们会突然下手,你失踪一天一夜,我怕极了。”他认真地道。
云来不吭声,暗自嘀咕,唬人的吧?
“我带人在全京城挨家挨户地找你,若不是那天早上,蝶妆出声提醒,我真的要留下痛憾终生了。”
骗人骗人。
他却忽然沉默了。
云来抬起头来,看着他望向自己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红了脸,委屈地控诉:“我差点被人一刀砍死了。”
他将她的手捧在怀里,“我知道。”
“我在地牢里喊了你好多遍,等你来救我,你偏偏不来。”
云无极咬牙,心里漫过痛楚,想象着她缩在冰冷的地牢里求救无门的惶恐,声线微颤:“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受了伤躺在地上,你却只顾着玉蝶妆!”云来忽然语气一转,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瞅着他,尖锐地质问:“我一个正牌王妃死里逃生,却还要躲躲藏藏地不能出去见人,她一个本来该是死了的人,却堂而皇之地住进了王府!”
(今天更新完了,抱歉……)



第八十九章 互咬嘴巴(第一更)
云无极好气又好气地捏捏云来的脸颊:“又打翻醋坛子了?”
她瞪他一眼,圆脸挤成一团,想要挥掉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索性闭着眼脱口而出“王爷干脆当我已经死了吧,正好跟你的玉王妃过恩爱日子。”
唇畔忽然被他堵住,略带粗暴的吻,她几乎要窒息,双手被他紧紧扣住,根本无力挣扎,迷乱间,云来张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云无极吃痛,却并未放开她,反而托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云来隐约尝到了怪异的腥咸味,脑中一片混沌,茫然而无措地承受着他的暴烈。
许是察觉到她的气息渐弱,云无极稍稍松开她,动作放柔,云来这才渐渐地能呼吸,感觉着他温柔的舔舐,却在某一个瞬间,眉头倏然蹙起,眸中划过痛楚。
云无极终于放开她,深黯的眸子盯着她唇上的血迹,也不知到底是来自他的伤口,还是她的。
“你竟然咬我!”云来愤愤指责。
他好整以暇,满意地看着她唇上与自己相似的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她冷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得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去另外找个男人。”
不要以为只有他有新欢旧爱,她顾云来虽然相貌平凡,但是不才,刚刚还有个男人说要带她走。
背着灯火的容颜闪过妖艳之色,云无极微微偏头,声音不缓不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除非你想要那个男人死!你好好呆在这里,最多三日后,我会来接你回王府。”
他站起身来,看着她气恼的神色,微微一笑,俯身,轻轻吻过她的唇,也一并舔去那些血迹,魅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天冷,不要总坐在窗边发呆,还有,你必须时时刻刻牢记,你是我的王妃,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
他看到她在窗边发呆,那也一定看到卫延华说要带她走了!为什么他能按捺住等延华走了之后才出现,甚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来大骇,惊惧地盯着他,他却敛容,负手缓步离去。
心头本就千头万绪无法解开,现在又平添更多的疑惑,越发地看不透云无极,他似乎总是在雾里,她每每拨开一层雾,以为总算是风朗气清了,却不想前方还有更浓的云雾。
云无极,人如其名。
去你的三天。
云无极走之后的第二天傍晚,云来便支开了粉衣丫鬟,偷偷摸摸地换了男装出去。
本是想拉着聂思思一起的,到了聂思思的房间,却发现房门紧闭,云来会意,猜想是赵怀安昨夜也过来别院了,依赵怀安那厮的性子,若是让他发现自己要带着聂思思出去鬼混,除了极力劝阻不说,定还会去跟云无极告状。
于是作罢。
明月楼里,老鸨月姨迎来了一位分外眼熟的客人,青色衣衫,气度不凡,月姨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招呼着,这明月楼自从走了寂玉这位红牌,生意大不如从前,好在傍晚时分,正是明月楼生意红火的时候。
云来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来,月姨在一旁赔笑:“这位公子,见你好生眼熟,可是我们明月楼的常客?”
云来怎敢提自己曾经伪装成苏公子在明月楼买醉的往事,那次自从被静萱姐姐识破,她一直未再来过明月楼,也不知道明月楼的人是否都知道了自己是女扮男装,现在也只能装傻,她装模作样地晃着手中的纸扇(大冬天的摇扇子,不是附庸风雅就是有病):“咳咳,月姨你这里恩客众多,可能是记混了吧,我今儿还是第一次来。”
月姨纳闷:“我方才可有对小公子你说我是月姨?”
云来:“……”
囧了一瞬,自知露了马脚,她干笑两声:“明月楼的月姨,京城谁人不知,在下慕名已久,今儿才来一窥风采。”
月姨心花怒放,挥了挥手绢,掩唇笑道:“公子好会说话,不过我都人老珠黄了,谢你美言,你放心,等下我一定给你找可心的人儿伺候你。”
她招呼了小二上酒,转身就去叫姑娘,云来本想阻止她,转而一想,又打消了念头,云无极,既然你不让我找男人,那我便来找女人,看你能把我怎样。
天色越来越晚,明月楼的大堂里渐渐地坐满了人,云来独据一角,乐滋滋地喝着美酒,身边一左一右地坐着两个乖巧的小姑娘。
这俩姑娘看上去还是雏儿,云来暗爽在心,若是那些风月场中的老手,只怕自己要如坐针毡。
两个小姑娘怯生生的,模样都是清秀可人,温婉地给云来斟酒,她也不含糊,不多时,便喝光了一坛子酒。
“公子好酒量,来来来,多喝几杯。”有一姑娘柔声夸着,心里恨不得立马灌醉了云来,按照月姨的吩咐,趁早把事办了,一来雏儿开了苞,二来,云来衣着不凡,出手必定阔绰。
美酒在手,佳人在侧,云来好不快乐,早将与有关云无极的那些破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直至大堂里原本坐着喝酒的那些大爷都搂着姑娘上楼了,云来却还在慢条斯理地饮着酒,心里还在感叹着,怎么老喝就是喝不醉。
月姨盯了多时,倒是急了,凑过来吩咐那两个姑娘:“哎哟,你们怎么这么不机灵,让公子喝了这么多酒,喝醉了怎么办,还不扶着公子上楼去歇息。”
俩小姑娘得了令,忙起身要去扶云来。
云来摸了摸肚子,鼓鼓的,都是酒水,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挥开了两个姑娘,将扇子揣回袖中:“得了,今儿我真的只是来喝酒的,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酒钱多少?”
月姨脸色一僵,明月楼很少见有光喝酒不办事的客人,不过客人执意如此,她也不敢开罪,让掌柜算了酒钱,伸出了五根指头。
云来摸了摸袖子,暗自叫遭。
没带银子……
她离开王府好多天了,身无分文,反正在别院里吃喝不愁,今日负气出来逛,竟忘了要揣点值钱的东西在身上。
摸了摸头发,除了一个不值钱的发冠,没有任何缀饰,云来抬起头,笑的很灿烂,“月姨,这酒钱能不能先赊欠着?”




第九十章 赊欠酒钱(第二更)
堂中众人皆喷。
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来逛青楼还赊欠着银子的。
月姨当即变了脸色,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顾云来:“你是哪个府上的公子?”
云来脱口而出:“上官府……”
云无极和赵怀安两人决计不行,楚人杰木讷,断不会来这风月之地,眼下她能冒充的,也只有上官谦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上官公子,借你的名讳一用,等下就还给你。
月姨似是不信:“京城里的大户除了上官大人的府邸,便再无其他,你……是上官大人?”
云来充分地听到了月姨话语里的嘲讽,她挺了挺背,微微扬起了下巴:“我正是上官谦,你敢质疑?”
月姨没见过上官谦,对云来的话存了几分怀疑,为了保险,扬手招了两个身材高大的护院过来:“你们两个,护送上官大人回府。”
云来脸色一变,双手负在身后,语气冷下来:“月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月姨笑容未变:“上官大人,明月楼的规矩是,从不赊账,若是你身上银子不够,我可以派人上贵府邸去取。”
大堂里一片寂静,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青楼有青楼的规矩,明月楼是京城生意最红火的青楼,月姨自有她的手段。
云来很想抱着月姨的大腿哭求:“我给你端盘子做苦力行不行啊?”面上却笑得云淡风轻:“很好,既是如此,那就他们跟着我回上官府吧。”
她说完,丢给月姨警示性的一瞥,看的月姨心里有些发毛。
两个护院尾随着云来出去,月姨还站在那里梗着脖子望,直犯嘀咕,这人到底是真的上官谦还是假的?
若是假的还好,大不了赔几坛子酒,若是真的,开罪了上官大人,可就糟糕了。
云来出了明月楼,慢悠悠地在街上走,身后那两个护院虎视眈眈地跟着,生怕她跑了一样,天气冷,她的手脚都快要冻僵了,开始暗暗地后悔不该出来胡闹了。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云来捂着肚子半弯下腰往四周探望,寻找茅厕成为了甩开身后那两个护院更重要的事。
附近都是一些店铺,而且都已经打烊了,云来额际冒汗,加快了脚步往前面走,鬼使神差之际,竟看到前面有个小门,她顾不得其他,拔腿就往里面去了。
两个护院竟然止住了脚步,没有追上来。
云来顾不得细想,进了之后看见有间小屋舍,隐隐闻到“味”,她大喜,三步并作两步钻了进去。
小解之后出来,长松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是在别人的宅子里面,夜色昏暗,也看不清景致如何,她默默地低头,决定在还没被发现之前,赶紧闪人。
跨出了小门,却发现那两个护院还没走,犹犹豫豫地站在那里,看见云来出来,他们都大步走过来,狞笑道:“上官公子,劳你把欠我们的酒钱还了吧!”
本来他们看云来进了这宅子,心里有几分信了“他”是上官谦,哪知转身要走,又看见她鬼鬼祟祟地出来了,分明是做贼心虚。
云来缩了缩肩膀,被这两个护院一前一后截住了路,圆脸垮下,这下子真的糟了,她不会没死在皇后的手里,结果要被这两个牛高马大的护院揍死吧?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颇为耳熟的声音响起,有道鹅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小门内侧。
云来定睛望去,小脸一亮,像看见救星般地从两个壮汉的夹缝之间钻出头,招手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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