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提到这里,晓夜倒是一下子将头扭过去了。
“为什么?”银修纳闷,怎么看也是跟着他比较占优势吧。
“跟酥酥在一起共事会不好意思,而且。。。。。。酥酥似乎喜欢你。”晓夜说着,都快把脸埋起来了。
“原来你喜欢酥酥啊,怪不得呢。”
两人回头,忍裟叼着个包子站在门口,眯眼笑着晃悠晃悠就进来了,见晓夜一脸愕然他摆手笑道:“没关系没关系,酥酥他出门帮我买桂花糕了。”
“主人你不会生气吧,我怀着这样的目的认你为主。”晓夜见到忍裟,很是愧疚道。
“没事啦,就算主人的名字上败给银修了,你的名字上也赢回来了,咱俩完胜酥酥银修组合,哈哈。”忍裟勾着晓夜的脖子笑道。
这是什么破理由,银修简直无奈了:“宵夜这种名字哪里好了?”
“反正比你品位高。”忍裟冲银修吐吐舌头。
“酥酥的名字很可爱。。。。。。”晓夜红着脸插了一句嘴。
“哎呀哎呀。”忍裟摇头感慨:“嫁出去的跟班,泼出去的水啊。”
嫁出去。。。。。。晓夜默默垂头。银修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晓夜喜欢酥酥这件事,我还以为他喜欢的是。。。。。。你。”
忍裟双手抱臂,瞥他道:“一看就没经过感情吧,我了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晓夜绝对不是因为喜欢我。”
“抱歉啊,我没爱过别人,也没人爱过我,所以不了解。”银修冷着脸起身离开。
为什么生气了啊,忍裟看着银修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
晓夜紧张:“是不是生我的气啊,以后会不会不让我接近酥酥?”
“不会不会,他没那么小气的。”银修笑着对晓夜说,接着望向门口,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傍晚上没心没肺的忍裟已经忘了下午的事,跑到银修房里对他道:“我晚上跟你一起睡行不行?”
银修正在窗前坐着,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忍裟跑到银修旁边看着他装可怜:“万一晚上再碰到那个奇怪的女人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反正她也没打算伤害你,反而还挺喜欢你的不是吗?”银修还是不抬头。
“那也很吓人啊,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感觉。”忍裟缠着银修:“你那么强,有你在身边我能安心一点嘛。”
银修虽然还是不理他,但是态度并没有非常抗拒,依照忍裟的厚脸皮程度,一下子就死皮白咧躺床上了。
一旁蹲着的酥酥终于忍不住大吼:“为什么啊,我才不要跟那只豹子精在一起啊!主人你也不管管他,要不然换我来保护你也行啊。”
银修终于慢悠悠开口道:“我不想跟那只宵夜呆在一起。”
“是晓夜。”忍裟插嘴。
“你闭嘴啦。”酥酥冲忍裟叫,然后跟银修甩尾巴撒娇:“主人。。。。。。”
“那个。。。。。。”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三人回头一看,是晓夜,他在门口怯生生探了个头:“对不起,我不想吓你的,要是真的觉得别扭,你在房里睡,我在门口守着就好了。”
蹲得远远的酥酥看了一会儿,晓夜还是一副红红脸,有些畏缩的样子,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忍心:“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跟我在一个房间,但是绝对不可以做什么奇怪的举动,不然我。。。。。。”
“是!”没想到酥酥会妥协,晓夜很开心地点头。
房间里就剩下银修和忍裟,银修坐在那里都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忍裟也睡不着,盯着银修的背影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爬起来拽银修:“你还在生我气啊?”
银修冷冷道:“我没有生气。”
“也是,反正你生不生气看起来都跟平时差不多。”忍裟小声嘀咕了一句,硬是把他拽到了床上:“不生我的气就赶紧睡觉吧,第二天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银修倒也没挥开他,跟忍裟并排躺在床上,突然开口问道:“你真的那么喜欢你师父?”
“对啊。”忍裟回答的毫不犹豫。
“你师父可是灵仙,高高在上如踏云玄,要是这份感情一辈子都得不到回应,你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辈子?”
忍裟想了一下,摇头:“那个我没想过,我喜欢师父,但从来没想过一定要得到他,我只想他幸福快乐而已。”
“是么,你还真豁达。”银修看着忍裟的头顶,拿了一缕他柔软的头发在指尖绕着圈,小声说了一句:“要是我就做不到。”
窗外,好像有一种铮铮的声音响了一下,不过他们都没有太在意。忍裟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已经响起呼噜声了,银修并没有觉得失礼,他的身体一如既往感到燥热,躺在他身边的忍裟散发出一阵阵的凉意令他感觉十分舒服。
“本来是打算保护你的,结果还是被你解救了。”银修一改刚刚的冷漠,看着忍裟的睡颜眼神柔和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抱住他,低声呢喃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迟钝的家伙。。。。。。”
忽然一阵幽幽的异香传来,银修的手顿了下来,眉间一紧:“来了么?”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在忍裟周围布下结界,看着忍裟仍在安睡接着才放心地看向门口。悉悉索索的声音,许多奇怪的枝枝蔓蔓蔓延进屋子里,银修奇怪,好像跟忍裟形容的感觉不太一样,但头一次妖怪找上忍裟的时候他不在旁边所以也不知道这跟头一次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虽然开出的花都是红色的,但是虞美人是直直的一根,绝对不会生出这许多的枝蔓来。而且这个枝蔓正不停地蠕动着,爬行过处还渗出些许暗红的汁液,银修忽然感觉出来些不对劲,这才是真正的情人血!
银修挥手就斩断了即将伸到面前的一段,汁液喷射开来,溅了一点点在衣角,银修惊愕地发现被溅上的衣服被腐蚀了一大块。
这要是喷射到身上。。。。。。简直难以想象。怪不得那些人的死状会是那个样子,可是情人血本身没有意识,是背后有人操纵的吧,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做这种事?银修一边艰难地躲避,一边想着应对方法。
正在这时,忍裟却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一下子惊呆了:“银修!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那些藤蔓一下子全部朝着忍裟飞过去,在触到银修设下的结界时“嘭”的一声被弹了回来,银修赶紧冲忍裟大叫:“呆在那里别乱动,忍裟!”
虽然忍裟不聪明,却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当即呆在床上不敢动弹了。却不防一根藤蔓突然缠上了银修的手腕,银修躲闪不及,虽然只触到了一点就被他砍断甩开,还是皮开肉绽忍不住小声痛噫了一声。
连平时从不轻易露出表情的银修都忍不住呼痛,忍裟突然有点毛,心里有种像是自己人被别人欺负了的感觉。就像在师父身边的时候,只有他能开师父玩笑,其他人谁都不行!这种微妙的心情他不太说得明白,总之很不爽很不爽。。。。。。枝蔓还在无休无止地冲撞着,结界竟被撞出了几条裂痕。忍裟看着越来越多蛇一样的藤蔓,缓缓站起身下了床。
“傻子,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回去呆着?”银修捂着手腕怒吼。
“竟然敢伤了银修。。。。。。”忍裟抬起头,沉声道:“绝不会放过你们。”
银修惊讶地看到,忍裟的眼神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帅不过半柱香
然而现在可不是耍帅的时候,还没等忍裟说完那句漂亮话,那枝蔓就冲着他打了过去,他却傻站着不闪不躲,银修拉他不及,也来不及细想只好直接冲上去挡在他身前。
“咔嚓”一声,枝蔓瞬间穿透了他的小腹,鲜血混合着血红的汁液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孱孱流淌下来,而且伤口还渐渐有蔓延的趋势。这个程度饶是银修也疼痛难忍,禁不住捂着肚子往后倒下去。忍裟顿时不知所措,但看着银修渗血的衣衫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是感动还是愤怒,同时全身也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隔壁房间里酥酥还是一脸警惕地瞪着旁边的晓夜,晓夜无奈:“都说了我不会做什么啦。”
“啰嗦!”酥酥瞪着溜圆的猫眼喝他:“你以为我是怕你啊,论道行,你还没我高呢,我是在担心主人和笨蛋忍裟。”
“我知道啦。”晓夜一点儿都不生气,还温柔地冲着酥酥笑:“别担心,你主人本事那么高,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说回来你的行为还是很可疑。”酥酥斜着眼睛瞅他:“你为什么要跟着忍裟?要是想有助修行的话,作为一个妖精,怎么想也是跟着我主人对自身比较有利吧?”
额。。。。。。总不能说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共事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吧,太不大丈夫了。
“你们都是一起的,跟谁不都一样嘛。再说如果我跟你抢主人,你一定会不高兴的。”嘴上这样说着,晓夜心中那个泪目啊,一看就知道酥酥喜欢银修,有那么强大的情敌,自己还有希望么?只能这样一点点接近了。。。。。。
“那倒是。”酥酥得意地晃晃尾巴,接着望向银修房间的方向,皱眉:“总感觉。。。。。。有些不安心呢。”
“这里四下都布置了结界,没问题的,你还是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嗯。”
他们哪能料到,此时隔壁正经历着意想不到的惊天动地。看到银修受伤,忍裟眼睛猛地瞪大,一股不易察觉奇异的蓝光浅浅幻出。慌忙冲过去扶住,啧了一声将右手覆上去,一挥手银修身上的伤口竟渐渐冻住了,而且不知为何感觉不到疼痛。
毒液不再蔓延,伤口也停止溃烂,银修诧异地看看小腹,又望向忍裟,简直不敢相信这人是他平时认识的那个蠢家伙!
忍裟顺理成章似得从银修怀里将从前送他的那根三棱锥一般的东西掏出来,在银修惊讶的眼神中刺向他的小腹,银修疼的没有力气反抗,同时也相信着忍裟这家伙,虽然变得很奇怪,但绝对不会害他。被刺中的地方碎裂,冰渣掉在地上。他再次抬手,正爬向他们的藤蔓也冻结在原地。
“感觉怎么样?”做完这一切忍裟站起身,把银修也拉起来。
他的声音也有变化,似乎更加沉稳了。至于银修,虽然小腹的位置一个洞,但是并不疼,也没有腐蚀的趋势,他愣愣地回了一句:“没事。”
“虽然现在冻住了,可是一化冻,那些毒液就又会四下流淌祸害人了。”忍裟很认真地看向银修:“最好的办法是用你的法术,一把火烧掉,永绝后患。”
银修更诧异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火性的法术?”
“啧”他又不耐烦地咂了一下嘴:“只要感觉一下就知道了,话说回来现在是说那些话的时候吗?还不赶紧动手。”
银修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开始做法。他先用一般的法术试探了一下,那些忍裟法术冻结的冰丝毫不为所动,他皱了皱眉现了原形,仰头喷出一团火,这是龙族体内特有的内焰,别说是一般的人或东西,就是妖魔也能烧得灰飞烟灭。一时间火光四溅,这才将满屋子的藤蔓烧成了灰烬。而且神奇的是这火焰只烧灼在藤蔓上,屋子里的其他东西没有丁点损毁的痕迹。
“不好,主人有危险。”酥酥猛地眯起猫眼,一下子站起身小声嘀咕道:“什么事竟然逼得主人现了原形?”说着他就要出门查看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晓夜也跟着爬起来。
“你不准去。”酥酥一把拦住他,心道主人的本质不愿暴露,现了原形怎么能让你看到。
晓夜焦急道:“可是我会担心你。。。。。。”眼见酥酥眼神变得有些不对了,他赶紧接着道:“和主人啊。”
酥酥没有多想,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了。只寻思着这下完了,要想去给主人帮忙就甩不掉这狗皮膏药,可要是不去帮忙,主人带着那个拖油瓶不知会怎么样。这样想着,酥酥转来转去不知如何是好几乎急疯了。
“别担心,要是有什么问题,他们会召唤我们过去的。”晓夜安慰他道,同时也有些担心,但是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在没有召唤的情况下要是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冲过去了,说不定反而会坏了主人们的事,因此就算焦虑也得忍耐着。
见一切都烧了个干净,忍裟状似很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往后一个仰倒摔在地上晕了过去。银修叹了口气,咬牙忍着疼认命地将他扶到床上。因为法力又用得猛了,全身都浮起一股燥热的感觉,没有犹豫,他果断抱住忍裟这个天然散发着冷气的大冰块,难得困意涌上来,银修也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很意外是忍裟先睁开的眼睛,只觉一种束缚感,一看银修竟然正紧紧抱着他,慌得他赶紧一把推开,却不防碰到了银修的伤口,惹得银修忍不住一声轻微的痛噫。跟上次差不多的情况,不过显然比上次更糟糕,银修的冰块脸微微泛红,全身滚烫,身子还微微有些颤抖。
忍裟一惊觉出不对来,掀开被子一看,银修的小腹有一处鲜血淋漓。正在这时担心了一夜的酥酥和晓夜也闯了进来,酥酥一看银修的情况就毛了,冲上来查看情况并质问忍裟道:“这怎么回事?”
忍裟惊恐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混不混蛋?”酥酥眼泪都要出来了,气的骂:“昨晚上你跟主人在一个房间里呆着结果他伤成这样了你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忘记了么?”正在这时银修却虚弱地睁开了眼,声音没有往常那么冰冷,反而显出一种柔和:“没关系,忘记了。。。。。。也好。”
忍裟不知所措,看着那个触目惊心的洞他忽然想起来了,昨天情人血袭击他们来着,银修为了救他,结果。。。。。。
惊觉是银修救了他的忍裟一下子扑到床前,带着哭腔道:“银修,后面的事我忘了,但是我记得你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我真没用,对不起。。。。。。”
果然!酥酥眼神微变,冲着忍裟一巴掌就想拍下去却被晓夜拦住:“不能这样。”
银修也用眼神制止了酥酥,接着抬手摸了摸忍裟的脑袋:“用不着道歉,后来你有帮了大忙。要不是你,连我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