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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穆公主过了王驸马的丧期,为躲避皇帝为她的赐婚,只有像自己一样,慕仙问道。出家为尼,才能保持一个自由身,到这河西来传道,与李岩长相厮守,也算是掩人耳目了。
难怪永穆公主已拜在自己门下,平康里的公主府恐怕已被皇帝赐为道观。
难道他植树造林秀那么大阵势,就是为了永穆公主?大唐的伏波王,年未满十八,心机深沉,未雨绸缪,还是那个孝心感人的宗室少年么?
玉真公主转念一想,他的心机深,也好,虽然风流,却是如此重情,对永穆公主用情至深,做他的女人真是幸福,要是我能够,,让我脱了这身道袍。重入俗世红尘,与他厮守一生,也是心甘情愿。
皇兄要我来河西,还有件事儿”玉真公主摇了摇头,望着伏波王李岩英武笔挺的背影,那裘红色的披风随山风荡起,幽幽叹了口气。
“你不是嚷着要拿猎物先回去,让厨子准备酒食吗?”齐宝大声地挖苦杨利,瞧他累得像条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有这么玩人的吗?背着两只獐子,气还没喘匀吗,又要下山,杨钊慢慢地拖在后边,被齐宝大声骂了几句,赏了几鞭,还不敢吭声,够委屈的了。
李岩走在前面。一直听着后面的动静,也没吱声,齐宝惯经杀阵,脾气火爆。由他出面收拾一下杨利,也让这个奸人长个记性。
到了山脚,李岩长啸一声,声如龙吟,龙种驰驹在溪谷里玩得开心,听到啸声。带着马群回来了,除了它自己,马群清一色全是温驯的
。
“还不快点!”齐宝飞起朝杨钊屁股就是一脚,杨创打了了个趔趄。踉踉跄跄朝前面扑了几步。差一点就来个母猪啃泥。
“齐宝,爱护兄弟也得讲个法子,有你这样的吗,又是马鞭又是飞脚,等会还来个漂亮的旋风踢?有什么事,你给他好好讲讲不成吗?”李岩假意叱道。过来将杨利身上的两只獐子取下,放到马背上。
伏波王终于注意到我受委屈了,杨钊紧咬住嘴唇,忍受住想哭的冲动,齐宝可是伏波王的马前将,临阵对敌,就是一斧头劈下去,杀个。吐蕃蛮子,跟劈段木头似的,刚才挨了那么多打。他都不敢吭声,如惹毛了他。随给自己一刀,还不是像切豆腐一般容易。
玉真公主走到龙种聪驹面前,仔细端详,这马果然是神物,肉鬃鳞腮,蹄生肉鳍。心中暗道,伏波王既能杀蛟,也能收服它,莫非真的是天命神授之人?他跟永穆公主生下的孩子聪明伶俐,他只是皇兄的义子,真的是这样,掌控西北数十万兵马的伏波王,会危及大唐帝室的传承吗?
“玉真公主也想骑骑龙种聪驹,它可是认人的,我带着你上马跑一圈。”李岩想起刚才唐突了佳人,有心道个歉。
玉真公主还在犹豫,李岩已大大方方将她抱在马背上,自个儿也翻身上马。双脚轻轻一磕,龙种聪驹似道青烟似的平射出去。
“这颗蛟珠你先收着,放入清水中泡一会,将那水饮下,能解百毒,有了蛟珠。你拿到龙种聪驹鼻子前,让它噢噢,它便会让你骑了。”李岩咬着玉真公主的耳朵道。
被岩哥儿搂在怀中,又被他情话似的耳语缠绕,玉真公主接过蛟珠,不觉有些迷醉,这可是马背上的少年英雄。
神雕里的杨过还不是叫小龙女姑姑?李岩又不是傻子,他是偷香窃玉的高手,自然看得出玉真公主对自己的情意,永穆公主的事得仰仗她帮忙,皇帝面前,也可替自己美言几句,先跟她若即若离,找个机会收了她,看是她来诱惑我,还是我去勾引她。
在龙种殊驹起伏的节奏中,玉真公妾分明感受到自己的翘臀被一根硬梆梆,热热的棍儿抵住。
龙种驰驹在草原上飞驰起来,远远地将羽林亲卫丢在后面,玉真公主身子依偎在伏波王李岩怀里,他这个时候手不安分起来,竟然隔着衫裤抚摸那芳草花径处,玉真身子发软,下面已是湿泞一片
看着伏波王李岩与玉真公主共乘一骑,杨钊才知道自己触了霉头,可玉真公主与伏波王是一对姑侄,不会也有暧昧的关系吧?
思前想后。杨钊觉得,还是找个机会把杨花花的举荐信拿出来,让伏波王照应自己一二,不能天天让齐校尉打着玩似的,这件事得尽快。
肌狮卡卫沿着溪谷打猎尖了,不讨走得不远,咕音响起就四私比谷里獐、鹿、雅羊出没其间,就是弄上几只肥美的野兔雪鸡,回去叫王府的厨子收拾了,也美美地打个牙祭。
站在围幔外边,李岩能老实?好不容易逮准这个机会。眼睛斜膘过去。
李岩的呼吸一滞,玉真公主的胸前宛如一对儿饱满浑圆的玉瓜,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下面就被该死的围幔挡住她转头过来,李岩赶紧收回视线,下面被蛟血荼毒过的小弟已经把战裙顶了起来
岩哥儿不是风流多情吗?他一本正经的望着前面,连偷窥我一眼也不敢?玉真公主披上了月白的道袍,突地低低地惊叫一声。”
那一件丝质的白色道袍。轻轻披在胸前,里面不着寸缕,半隐半露,道袍下那一抹风情,令人难忘,,
李岩的眼珠子都快要落下来了,屏气凝神,呼吸急促,关切地问道:“出出什么事了。”
你进来一瞧,就该出事了,这个呆子,玉真公主秋波儿一送,慢慢整理好了道袍,动作却是那样的优雅迷人。
这个时候,李岩确实有些呆头呆脑,玉真公主与自己之间,她可是永穆公主的小姑姑”那是不可能的,找不着话说,脱口问道:“玉真公主,你连抹胸也不戴?”
“要你管!”玉真公主见他呆头呆脑。机会多好,他也不上来帮着整理个衣衫啥的,气冲冲地顶了一句。
一行人重新沿着弯曲的石径登山,杨钊掉在队尾。肩膀上一前一后挂着两只獐子,心里叫苦不迭,脸上挂着谄笑。问身旁的齐宝:“齐校尉。要不。我先将猎物送回去,吩咐厨子整治出来,你们回堡,美酒佳肴都备好了?”
一个耳光赏了过去,“啪!“一声脆响。齐宝这人性子粗鲁,也不知道好好给杨钊讲讲道理,只知道动手,先是一顿骂劈头盖脸砸过去:“你小子就知道偷奸耍猾,看看身边的兄弟,人家咋没怨言,背着獐子上山,万一伏波王要在山上弄个野味烧烤啥的,让你就扛着上山就扛着上山,唧唧歪歪,哪来这么多废话。”
杨利见周围的亲卫就提只野兔雪鸡什么的。轻松极了,齐校尉更好,甩着两个膀子逍遥自在,杨创嘴里不满地嘟囔了两句,齐宝一脚直朝他屁股上踢去:“在这里,不听老子的指挥,一刀要了你的小命。
杨钊挨打受累,委屈得想哭,我好歹也是伏波王看重的人,还有层裙带关系。
山高林密,松林幽寂,登至半山,一座深山古刹从苍翠欲滴的松林中露出高啄的檐牙来。
到了近前,玉真公主瞧见山门挂着料新的牌匾:听涛观,不觉错愕,这儿竟然是一处道观。
进了听涛观,苍松翠拍衬托着门窗的原木原色,前院山石泉沼,俱是天然。好一处修真悟性的道观,穿廊过院。后面的门窗俱是彩色,雕梁画栋。茶庭假山,玉真公主觉得有些熟悉。这不跟永穆公主府的庭院有些相近。正要开口想问,伏波王李岩已经独自登上了一座纤巧秀丽的高楼。
跟随他登上高楼,玉真公主觉得眼前开阔,心神俱醉,附近林海松涛,碧波无际;远处一望无际的大草滩,似锦的繁花大片大片铺洒在碧毯上。成群的牛羊骏马像天边飘过的晚霞,看得人心驰神往。
汉阳堡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骄傲地耸立在眼前。
“听涛观,原来是座深山古寺,在玉真公主来之前,我就征用了它,并进行修缮,在谷口处筑关建堡,日后,这儿可是消暑纳凉的好地方,天波府。夏天就在山脚下的军堡办公。”李岩望着帝都长安的方向,缓缓道,眼里有涌起了雾一般的离愁。
山风激荡,撩起玉真公主胸前的道袍。未着抹胸,胸前沟壑深深”李岩不经意扭头一瞥。恍然若梦,永穆公妾着一身白色的道袍,仿佛就在眼前。
李岩走了过去,从后面搂住玉真公主,贴着她桃儿般的翘臀,惹得她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姐姐,你冷吗?”李岩将她揽入怀中,噢着她发喜的清香,喃喃问道。
“嗯。冷!”岩哥儿宽厚的胸好温暖。玉真公主依偎在他怀丰,娇声道。
手不由自主地伸进她的胸前;轻轻揉捏那对浑圆挺翘的圭、球玉真公主发出销魂蚀魄的呻吟声,转过身来,用唇封住了李岩的嘴,丁香小舌在李岩口中,有节奏地绕着李岩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吻”
玉真公主情不可抑,媚眼如丝,道袍已被半解,身子火热滚烫,正要撩开李岩的下面的墨蛟甲战裙,却感觉脸上有几颗滚烫的泪花滴下。
“永穆姐姐,这座为你准备的道观怎么样?”李岩发出梦呓般的呓语。
听了这句话,玉真公主身子一顿,似火的情欲被覆盖
第三卷 河西大将 211。蜜口蛇心
火马进了汉阳堡,李岩将玉真公主暂时耍置在天波府私院子,送她到房中。与她一番亲热之后,才温柔款款道:“玉真公主,让 上那听涛观就是为你和永穆姐姐准备的,待过些日子你才搬去听涛观,这几日我得陪着你到丝路上为植树造林赐福,那可是正事。”
“嗯!”玉真公主低下头,有些不胜凉风的娇羞,细声若蚊:“我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叫我的闺名,持盈”
天波府还有一堆儿公事等着伏波王李岩去办,今日见好就收,不宜与她在这儿缠绵。李岩告辞离开,玉真公主瞧着他大步而去的背影,无端生出许多牵挂。芳心如乱麻一般,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到了节堂,刚刚坐下,星宿海前线来人禀报:“议和的兵部郎中皇甫惟明,在伏波王的严令之下,已经动身前往逻些和谈去了。”
坐在黑漆翘头案后,伏波王李岩沉稳地点了点头:“嗯,眼下暮春,青藏高原的积雪才开始消融,这个时节正是他们畜牲繁殖的时候,召集军队,还腾不出手来,传令,让铁刃城的左威卫将军哥舒翰,率五千铁刃军,挥师高原,到星宿海参战。”
铁刃城就是青海南山山口,依山而建的军城,哥舒翰因功升为左威卫将军,铁刃军使。天波府从事中郎等要职,攒着劲儿在铁刃城操军演武,这下磨好的刀刃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五千铁刃军。秘密配备了天波府新研制出来的武器,操练得纯熟,吐蕃军等着好果子吃吧。
右威卫将军。天波府司马郭子仪在旁感到惊异,脱口相问:“皇甫惟明才去逻些和议。我军向逻些推进,不是要害了朝廷使节的性命吗?
一月前,我还去信好言劝慰皇甫维明,叫他好好谈,狮子大开口,为大唐多争取些条件,他从星宿海动身已有十来天了,使节团的作用,就是麻痹吐蕃。为大唐军在星宿海改建城堡,建立烽缝赢得点时间。
皇甫惟明这样的国贼,本来就是枚弃子,现在卖了他,又有什么不
以?
天波府主薄高适目光中也是迷惘,他却不吭声。李岩一脸肃然,语重心长道:“郭司马,高主薄,卫国公李靖大败突厥,领利可汗派使入朝请罪,请求内附,其实他想芶延残喘,待草青马肥之时,逃到大漠以北,以后再卷土重来。太宗皇帝派鸿驴卿唐俭等前去安抚,唐俭前脚走了,后脚卫国公李靖率兵抵达白道,与李绩谋议进军,突袭领利可汗的牙帐,一举灭了东突厥。”
瞧着郭子仪,高适埋头深思的样子,李岩知道他们都是忠信之士,继续道:“对吐蕃蛮子,不能等它缓过劲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收拾了吐蕃蛮子,大唐西疾的事也就迎刃而解了,要不然他们随时从高原下来,像山匪一般。哼,皇甫惟明陷害河西军罪证确凿,他能为国尽忠,还能保全妻儿,也算是个好结局。”
是这个道理,郭子仪与高适相视一笑,齐声道:“多谢伏波王指
。
“郭司马。甭那么客气,我们到作战室,瞧瞧都虞侯们弄的战事推演。”李岩态度随和亲切,在几个心腹面前,跟封王前没什么两样。
虞侯,隋朝为东宫禁卫官,掌侦察、巡逻。唐朝后期,藩镇以亲信武官为都虞侯。虞侯,为军中执法的长官。
都虞侯,军虞侯,营虞侯,团虞侯,四级虞侯,这是伏波王李岩在军中推行的参谋机制,目的是培养后备人才,冷锋寒,骨力裴罗等被选调入都虞侯,最近封常清,张巡以亲卫的身份悄悄参与了战事推演。
忙到黄昏。暮色渐起,李岩才回到后院,进了书房,刚出浴的冷霜儿端了壶茶进来。
李岩坐在书桌后,轻轻拉过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柔声问道:“这几日还泛酸呕吐不?你就在府中多休息段时间,就不要跟我东奔西跑。
怀了孕的女人头三个月尽量少行床榻之事,自己贪花好色,怎能忍受得住?张若兰回到凉州,等着大婚。慕容兮兮暂时留在高原,带领吐谷浑种植油菜花与背荷,连康雪儿也在甘州操持丝路商事,李岩身边除了冷霜儿,连个侍女都没有,这段时间真是寂寞似雪。
与玉真公主在外面找机会鬼混,李岩闷闷想到,就是千年过后,男人在外逢场作戏。有几全忠于自己的女人?
冷霜儿轻抚自己的小腹,脸上泛出淡淡的母性光辉,忽然想起一事:“悉诺禄恭逻从雪山堡撤军前,强袭交河堡。抢了不少军粮牛羊,交河堡被破,忍卫四处搜寻,没有找着镇将王准的尸首。”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王准那厮,难道有九条命,这样也弄不死他?李岩淡淡道:“叫忍卫到帝都长安去搜寻,发现他回去,立刻来禀报
冷霜儿点了点头,烛光下,李岩瞧她美人新浴,局目如画,身姿动人,一把将她抱起。偻里面房间的床榻走去。
书房门外。响起了砌们的声音!”伏你有封家信” 家信早一刻晚一亥看又有何妨,偏生要在紧要关头来什么劳什子家信,李岩正要叱喝,冷霜儿已捂住他的嘴,身子滑溜下来,温柔款款道:“看看吧。别是永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