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胜了吗?”远峰一阵冷笑,别以为他们的突然而至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若是不想放手,任何人都休想得到晴沫。
“你错了,爱情的世界里从来无所谓输赢。”天缘淡淡笑望着他,或许是少年的经历让他温润的面孔下藏着一颗固执的心,总是用自己的所思所想去揣测他人,然后把所有人困在一隅,如果当年他能勇敢走出那一步,今日晴沫未必会是他洛天缘的。
“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不会说。”远峰坚持己见的认定是他在炫耀他的幸福,让天缘无奈笑道:“你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现在晴沫是我的未婚妻,我希望你能收敛一点。”
“当年她不也是你的未婚妻吗?结果呢?你最后得到她了吗?”远峰冷冷一笑,“套用你说过的一句话,不到最后,谁又知道结果?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穆远峰,你不要太过分。”他的心什么时候竟扭曲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他当真爱晴沫,不是应该看到她得到幸福吗?或者他认为晴沫的幸福只能从他这里得到。
“洛天缘,我的东西从来不会轻易让给他人,如果有人不自量力试图夺走她,那么我会亲自毁了她,你信吗?”远峰和煦的脸庞上张扬着狰狞,从前的他没有看清自己的真实心意,如今既然明白了便绝不会轻易放手。
“你敢伤害沫沫,我绝不会放过你。”被爱情沉淀的眼眸渐渐浮现出一抹冷冷的寒气,凌厉的扫过远峰,话语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他当真敢使出非常手段,那么他就算倾尽洛家根本也绝不会让他得逞。
“洛天缘,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远峰轻轻一笑,眉间的温雅似乎更柔和了几分,缓缓渗出几分坚持,晴沫的爱,是他此时此刻想要的。
“你想赌什么?”男人的好胜心被勾起,天缘冷冷斜睨着他,满脸寒意。
“赌谁能最终得到晴沫,成为她的丈夫,如果你输了,我要天麟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你永远消失在晴沫面前。”
“如果你输了呢?”谁能笃定赌局的结果,这本就是一场充满变数的概率题。
“我不仅让明诚重新姓颜,而且把清远拱手让给你。”远峰勾了勾唇角,“不知道洛总有没有这个兴趣陪我赌这一局。”
“好,穆远峰,希望你言而有信。”
“既然洛总已经答应了我,是不是应该离开雅阁,毕竟四年前那场婚礼已经作废,你和晴沫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需要住进颜家的地步。”
“穆远峰,别胜之不武。”
“兵不厌诈。”
“教养还不允许我没打招呼就擅自离开,不合规矩。”
“好,随你。”远峰拉开门,看着他走进去,直到那扇门重新关上,他才志得意满的离开,他不害怕天缘逗留,只要晴沫还住在雅阁,他就有十足把握能够让她重新爱上他,不,不是重新,而是让她心里的爱浓烈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要她爱他爱到死去活来,非卿不嫁。
温柔的凝眸轻易敲开了晴沫的心扉,浑浑醒来的她望着撑住额角侧躺在她身边的天缘,朝他怀里钻去,双手扣住他的背,“天缘,我想去见见伯父。”
“好,我让思麟把孩子带回来,我们一起去见他。”天缘欣喜的抱紧她,如今她主动提出去见爸爸,是否证明他的胜算又多了一些,内心在忐忑,却没有一丝一毫表露在面上。
“嗯。”晴沫明白有些人是她必须尽快去面对的,当年她做出了那样的事,给洛家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让洛城的脸面丢了一地,作为晚辈必须登门致歉,否则她和天缘的婚事会举步维艰。
起了身,把自己收拾干净,晴沫牵过天缘的手朝颜成明的卧房走去,在看到远峰的那一瞬间,她几乎是慌乱的松开了那双紧握的手,让天缘微微一滞,也让远峰唇边的那抹笑更温和。
“爸,还没醒吗?”望着昏昏沉沉睡着的颜成明,晴沫轻柔抚上他的额角,替他整理略略有些凌乱的发,叹道:“爸的病,医生怎么说?”
“当年沐风来看过,也开了药,只说是中风导致的半身不遂,问题不大,可是四年了,却一直没见好转。你知道,伯父一直都很信任沐风,所以……”远峰无奈的叹息道,眉头微锁。
“我明白,这些年谢谢你对我爸的照顾。”晴沫望着他,一样宁静致远的眉目,温雅得若初春的暖阳,只是那锁住的眉头让她有些揪心,一刻的恍然失神,手指竟不听使唤的抚上了他的眉,“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别担心。”
“看到你回来我就很开心了。”忽略掉身旁那双受伤的眼,远峰在她温柔的轻抚下,缓缓的开了口,没有吝啬他的思念。
“嗯。”恍如一场梦就这样被惊醒,晴沫急促的收回手,有些不安的站起身,“我和天缘出去一趟,你多陪陪爸爸。”
“好。”远峰起身,忽然走到她身边,递给了她一个黑色的钱夹,笑道:“都是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刚回来,出去总要带好这些防身的东西,放心,有我在这里,刷不完的。”
“远峰。”她当时走得急,虽然带了那个包,可包里的现金和存款确实不多,按她曾经的消费水平,估计还够不上她买一只鞋底的,可是拿他的钱,她又有些踌躇,还是远峰轻笑道:“我们是一家人,你还担心什么,还是你怕他担心。”
远峰意有所指的话让晴沫微微一愣,赶紧收好钱夹,“那我和天缘出去了。”
“好,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吃晚饭。”远峰舒展眉目,轻笑着目送他们离去,待到身影远离,他的目光才渐渐变得冷漠,起身朝楼下走去,却在楼梯间碰到多日不见的萧媛媛。
“穆远峰,听说晴沫回来了。”萧媛媛站在楼梯口,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当年没有得逞,如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愈发的让她心痒难耐,真恨不得把他压在床上,抵死缠绵。
“一个梁宇还不能满足你,你又要犯病了吗?”远峰冷冷盯着她,这些年他放任了她,并不代表他不记得当年她所做的那些龌蹉事,一直未动手,不过是她还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倘若她不知收敛,非要纠缠,那么如今的他会让她跌入万劫不复的深谷。
“穆远峰,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萧媛媛怒极,当年他用什么手段得到的明诚,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他用了多少,也别以为她不清楚,她如今呆在颜家,不过是看在有利可图的份上,只要颜成明前脚离开,她后脚就走,根本不会有一点留恋。
“你当我是晚辈了吗?”如果不是她看他的眼神太过露骨,他估计还会心平气和的和她周旋,可惜她不懂进退,他又何必给她好脸色看。
“我们不过都是一样的货色。”萧媛媛扯了扯嘴角,望着他冷冷清清离去的背影,笑得愈加放肆,那修长的背影,那挺拔的脊梁,那让她魂牵梦萦的好身材,四年了,她的耐心也快磨光了。
不过,她相信有人比她更着急,要不了多久,她一定会尝到他的味道,那滋味一定和秦遥一样的,秦遥,秦遥,想到那个名字,她的心狠狠一阵抽痛,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连那平日稳重的步伐都飘忽得有些厉害。秦遥,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V6:孩子没有了
思念在空气里蔓延,渐渐熨帖进心深处,每一种相思都有它入骨三分的滋味,可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和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一起缠绵,谁都需要强烈的心理承受能力,远峰回到公司,打开办公室套间的门,便看到了让他难以启齿的一幕。
苏清河正压在舒雅身上奋力抽|插,舒雅雪白的大腿肆无忌惮的打开,用力盘上清河的腰,那微微后仰的脸上全是满足惬意的表情,微启的唇发出银靡的恶心呻|吟,和着男人特有的重重喘息声,声声刺进远峰的耳朵,一对狗男女,无耻!
气愤的关上房门,他连用力摔上都做不到,他可不想守在办公室外的菲儿发现任何异样,该死的奸夫**!铁青着一张脸,愤恨的拨通了明玉梅的电话,“限你半个小时出现在帝锦,否则就永远不要出现了。”
“远峰……”明玉梅望着被挂断的电话,目光平静的扫过会议室里众多主管表情不一的脸,平淡无波的宣布,“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各位回去好好想想季度计划,明天我要在办公桌上看到各位详尽的计划表。”望着那些即将出口的反驳,她立刻补充道:“没有理由,没有借口,我只要结果,希望各位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要让穆总失望。”
“听说明总早就爬上穆总的床了。”待到明玉梅走后,有人忍不住八卦起来,目光斜睨着明玉梅离开的方向,满眼鄙视,那个代理总裁的位置还不是靠身体得到的,若真有本事,就别靠男人。
“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不过我可听说颜晴沫回来了。”有人的新闻更加劲爆,让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有心人忍不住围拢,看来这世上不仅女人喜欢八卦,若男人当真八卦起来,那精神劲也是有得一拼的。
“不会吧!颜晴沫回来了,那我们明总还有戏唱吗?”有人担心的话里透出几分幸灾乐祸,在这样精英云集的公司,谁又是真心服过谁的,越是白骨精般的人物越是自持甚高,认为那样的位置谁都能够胜任,轻轻松松下着决策,愉愉快快做着决定。
“你说呢?”有人反问,这样一个明显的事实难道还需要言明,明玉梅是什么身份?颜晴沫是什么身份?现在穆总虽然兼任着明诚总裁,可是谁都知道,这四年外界的舆论就没有断过,大家都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争论穆总的明诚总裁是否当得合理。如今颜晴沫回来了,如果穆总想压制住那些喜欢见缝插针的媒体,就必须得到颜晴沫,所以明总想胜出的机会实在不大啊!
“看来这出戏有得看了。”有人为明玉梅惋惜,毕竟不管私下他们对明玉梅的观评是好是坏,她总归是清远的总裁,代表的是清远,若是她在这场爱情对抗里输了,他们作为清远人也没什么面子。
“颜晴沫可是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的,你说这出戏有不有得看。”有人的新闻总是那么劲爆,就差没连孩子的照片一并奉上。
“男孩还是女孩?”有人立刻感了兴趣。
“不知道,洛思麟带着在游乐园玩得开心呢?身后跟着一群保镖,还是我老婆带着孩子去玩无意看到的,否则也不可能会知道。”
“那你这么肯定是颜晴沫的孩子。”有人提出质疑。
“拜托,有点脑子行不行?你们谁见过洛思麟带过孩子出去玩,还动用了这么多人贴身保护,况且颜晴沫前脚一到,她后脚就带着孩子出现了,想想也是颜晴沫的孩子嘛!”
“你们说,这两个孩子是谁的?”有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八卦精神真是可歌可泣到让人扼腕。
“这可不好说,当年她和我们穆总关系匪浅,可是后来却和洛天缘举行婚礼,最后却又在婚礼当天闹了那么一出全城皆知的天大笑话,说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这豪门里的事难说,不管怎样?总有人戴绿帽子,总有人想做便宜爸爸。”
“也是,也是。”
“所以说啊!有钱人的游戏我们这些凡人是玩不起的,还是回家让自己的老婆暖暖被窝吧!走了。”一群异常亢奋的八卦男女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会议室,瞧那一张张热血沸腾的脸,就好像要艰难选择的是他们,可真够入戏的。
一群人就这样散去,一群人却又在天光水色聚集,晴沫从思麟手中接过孩子,忐忑不安的站在洛家大门前,手指微微颤抖,马上就会见到洛城,心里很紧张,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他不理她,甚至不愿见她该怎么办?
天缘似乎看出了她的微颤,从他手里牵过思远,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略微冰凉的手指,“放心吧!没事,爸不会怪你的,如果他当真怪你,也有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天缘,我害怕。”晴沫目光闪烁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思慕抬头望着她,轻声说道:“妈妈,姑姑说等会我们会见到爷爷,妈妈,爷爷是不是很凶,他是不是会骂慕慕?”
“怎么会?爷爷不会骂慕慕。”可是他会骂妈妈。算了,连孩子都看出了她的踌躇,她这个强撑可真没撑住,努力握了握天缘的手,“我们进去吧!”
“好。”牵起孩子和她,四人并肩走在那条通往大厅的大道上。
“爸,我们回来了。”天缘看着坐在大厅沙发里态度冷淡的洛城,赶紧拉过晴沫和孩子,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晴沫四年前做下的那件傻事。
“嗯。”洛城只是抬头望了一眼晴沫,便继续把目光放在茶几上那盘正杀得难解难分的象棋上。
“伯父,对不起,四年前是我不对,我不该一走了之,让洛家蒙羞。伯父,你原谅晴沫好吗?”晴沫望着他,不管怎样,这个歉是必须倒的,当年的事是她年轻冲动不懂事,原本以为走了便可一了百了,可是谁知道有些事却是一生的烙印,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如影随形。
“当年你走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做那个决定会带来的后果?”洛城抬眸淡淡的看她,望着天缘欲开口的神情,立刻冷冷的制止道:“我在问她,你最好少说话。”
“伯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晴沫满眼悔恨的看着洛城,以前他对她很好,可是她做出这样让洛家难堪的事,他或许再也不会对她这个晚辈上心了。
“考虑周全?若是你再考虑周全一点,估计洛家都被你闹翻天了。”洛城的气并不仅仅是为着洛家,更多却是为天缘,如果晴沫一直都走不出对穆远峰的迷恋,那么就算她今天回来了,不知某一天,她还是会神经搭错线的走掉,这个根本,天缘必须清楚。
“伯父,对不起。”晴沫望着他丝毫不曾动容的眼,咬了咬下唇,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伯父不肯原谅我,那么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伯父面前,让伯父难过,对不起。”
“沫沫。爸。”天缘紧张的拉紧晴沫的手,望着她低垂眼眸里的星光点点,乞求的望着洛城,他好不容易才带回晴沫,可不希望就这样被爸三言两语给抹杀殆尽。
“爸。”思麟也略略不安的看着洛城,爸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平日他总是念叨着晴沫这孩子到底去了哪里,现在晴沫被大哥带了回来,他却又这副冷淡厌恶的神情,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好了,站在那里干什么?有什么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