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嗯……”周而复始的折腾在他最后的冲刺里瘫软成一滩泥,晴沫枕着他的手臂,喃喃说道:“天缘,累了,等会叫醒我,还要去接孩子。”
“好好休息,我在这里守着你。”天缘望着转瞬便沉入睡梦里的她,轻抚着她微带笑意的唇角,她真的说了爱这个字吗?他真的没有幻听吗?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抽出纸巾为她擦去那些沾染的黏液,“沫沫,但愿我不是做了一场梦。”
多久没有这样安稳的沉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他眷念的眼眸,她淡淡一笑,从他唇上轻轻掠过,埋首在他怀里,闷闷的说道:“我们该去接孩子了。”
“嗯,起来吧!”天缘抱起她走进浴室,细细清理着她柔软的身体,看着她荡漾在眼底的笑,身体里鼓胀着快要溢出的快乐。
“来,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把彼此的身体擦干,天缘再把她抱回卧室,一件件的为她穿好衣服,垂首避过她灼热的目光,从来不知道她居然也会有这样滚烫的眼神,灼进他的心,竟让他如青春少年一样不知所措起来。
“天缘,你真帅!”伸出手指抚过他的眼眉,他有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看别人时总是疏冷淡漠的,可一遇上她却又温暖得让她心慌;他有一抹浓郁飞挺的眉,配合那双眼便多了几分英挺的贵气;他的鼻线挺拔,让整张脸充满了立体感;微薄的唇总是冷淡自持的抿着;还有那坚毅的下巴,手指拂过,透着迷人的性感。
“沫沫,你还要不要去接孩子了。”感受着那微微掠过他五官的温热指尖,耳根不觉一红,他居然听不得她的赞美,不过就是三个字,他竟红了脸。
“去,怎么不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晴沫跳下床,眼角眉梢带着满足的笑,原来卸下多年得不到的爱恋,全新投入他的怀抱会是那样的轻松惬意,那被爱情包裹的滋味,顷刻便让心变得坦然,没了顾虑,没了犹豫,只是随着心,做着爱做的事,满满的全是爱。
“你……”望着一脸俏皮的她,天缘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都是做了母亲的人,居然,居然……他忍不住咧开嘴,赶紧穿好衣服,整理乱作一团的床。
“哧”拉开卧室和客厅的窗帘,让屋外的风吹散房间里萦绕不散的靡乱气息,晴沫回头望他,轻快的走到他面前,挽住他的胳膊,歪着头笑道:“走吧!去接孩子。”
“你不带眼镜了吗?”虽然她这样很漂亮,但是一想到那些男人可能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他就恨不得把她重重包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视。
“我可不想给你丢脸。”晴沫挽起他,朝楼下走去,一路上很自然的接收到所有认识她的人惊异的目光,没想到抛下那个可以挡住半边脸的黑框眼镜,她竟是那样的漂亮,容光似锦,润泽美好,衬着她身旁男人眸中的深情,更是让人羡慕。
行到幼儿园,如愿的看到孩子们有些发亮的眸子,晴沫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牵过他们小小的手,笑着问道:“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什么啊?”
“蔡老师教我们弹琴了,还唱歌。”思慕抬头望着晴沫,“妈妈今天真漂亮。”
“慕慕也很漂亮。”晴沫摸了摸她的头,轻笑着。
“爸爸,慕慕要抱抱。”思慕朝天缘张开双臂,仰望着他,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眨啊眨,似乎看到了什么让她新奇的好东西。
“慕慕,来,爸爸,抱。”天缘赶紧把她一把抱在怀里,看着她伸出小小的手指,轻轻戳着他的颈子,歪着头问道:“爸爸,你也被虫虫咬了吗?”
“啊?什么?”天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可是当他接触到晴沫有些闪烁的眼神时,才猛然意识到应该是下午那场**事件的证据,她咬下的痕迹在这春天是无论如何遮不住的。
“爸爸,你要擦药药,不然会,感,感染的。”思慕很努力想着老师新教的词汇,很肯定的说道。
“嗯,爸爸回去一定擦药。”天缘瞧了眼垂眸和思远说着话的晴沫,一抹笑意在眼底肆意泛滥,这颈上的证据还是轻微的,要是把身上那里找出来,估计思慕这孩子会让他去医院。
“爸爸,你被什么虫虫咬了,慕慕帮你打它。”思慕恨恨的朝他脖子上吹着热气。
“爸爸也没看清,估计是一只蚊子。”天缘笑着把她抱进电梯,不在乎那些人看他的奇怪目光,让他们看去吧!他现在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爸爸,这蚊子一定很大,慕慕肯定打不赢它。”思慕委屈的撇了撇嘴,不安的绞着手指头,那个蚊子得有多大啊!才可以把爸爸咬成这样。
“咳咳”晴沫终于忍不住打着响声,这电梯里可不止他们四个,还有其他人呢?那些小孩子不清楚,那些大人可都是长了眼睛的,难道还看不出吗?
“是有点大。”天缘赶紧轻笑着把思慕抱出电梯,望着晴沫有些羞红的脸,心里胀满了笑。
回了家,晴沫急不可耐的钻进厨房,躲避他灼热的目光,而他则呆在客厅,看着思慕搭着小板凳,从桌上取下一个蓝蓝的玻璃瓶,快步的走到他面前。
“爸爸,慕慕给你擦药药,妈妈说,擦了药药就不痛了。”思慕用力拧开瓶盖,倒了一点在掌心,朝天缘的脖子盖去,还不忘像个小大人似的替他吹了吹。
“慕慕,真乖。”天缘望着忙碌的小人儿,眼里不由泛起一点湿意,这是他的孩子,他洛天缘的孩子,他的孩子爱他,而他也爱着他们,恨不能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统统堆在他们面前,给他们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看着他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
“哥哥也要擦药药。”坐在天缘身旁的思远不甘心被忽略,嚷嚷着要那瓶被思慕藏在身后的花露水。
“你又没有被虫虫咬。”思慕盯着他,把花露水藏得更远了些。
“哥哥也要擦,要擦。”思远噘着嘴,眼巴巴的看着思慕。
“这是爸爸的。你不许拿。你是个大孩子了,要听话,要做个好孩子,拿小红花。”思慕摇着手里的花露水,很认真的数落着思远,端着小板凳,把花露水重新放到了桌子里。
“爸爸,哥哥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思远委屈的扑进天缘怀里,不停的扭啊扭。
“嗯,远远是好孩子,爸爸爱远远。”天缘轻抚着他的头发,望着思慕微撅的嘴,赶紧把她抱到沙发上坐好,“爸爸也爱慕慕。”
“慕慕也爱爸爸。”思慕“啪”的一下在他脸上印上大大的口水印,在他怀里蹭啊蹭。
望着在他怀里的两个孩子,天缘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原来“梅花香自苦寒来”是真的,没有曾经的远离,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温存。
一夜旖旎春光,是他们相拥缠绵的身体,**在压抑的喘息里坠入空茫,那是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刻,柔情似水的凝望,把那个曾经凉薄的女子揽进温暖的胸怀,变成热情的碳石,滚烫着他炙热的心房。
“天缘,痛吗?”闻着他身上挥不散的淡淡花露水味道,晴沫勾住他的脖子,仰头问道。
“好像该我问你这句话吧!”天缘抵着她的额头,笑容满面,她怎么可以抢他的台词,这个时候,应该是他细心呵护着她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问你颈子痛不痛。”红晕在脸颊泛滥,迷离眸光凝注,心如蜜糖,甜进骨髓。
“不痛,我恨不得沫沫再多咬我几下。”天缘如愿看到晴沫微红的脸,轻轻打了打他的胸膛,没好气的说道:“胡说八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心痛的吗?”
“沫沫,对不起。”天缘赶紧抱着她,她的心会痛,他的心又何尝不会呢?想到那些年石沉大海的感情,他就觉得一阵阵的疼痛,还好,一切都过去了,她终于是他的了。
“天缘,是我对不起你,我……”在他怀里沉沉叹息,如果他如此爱着她,还心怀歉意,那她是不是该找面墙,一头撞死。
“沫沫,别说了,我们现在很好,是不是?”天缘紧张的抱着她,就怕她想到那场婚礼,进而想到那个他努力想忘掉的男人,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想过带她和孩子回去,可是他心里却有些忐忑,他害怕她一旦重回故地,看到那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后,又会一头栽进去,然后他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了乌有。
“天缘,我只是觉得……”话被他的唇堵住,他不要听她再说这些,“沫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好。”既然他不想提,她也不会再纠缠,就这样温暖的相拥吧!此时此刻,她的心安稳自得。
“沫沫,别离开我。”忐忑的吻住她沉睡的容颜,他把她牢牢困在怀里,好想时间就此停滞,他不会回到那个家;或者时光急速老去,他们一夜白头,她便再也离不开他了。
爱,浓浓郁郁的在心里凝结,伴随清晨第一缕阳光抚摸着她轻扬唇角的笑颜,站在打开的窗帘前,她闭眼闻着窗外淡淡的花香,丢下那些老气横七的衣服,穿上被她压在箱底四年的时装,柔软的材质贴在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上,勾勒出动人的曲线,解散盘了四年的发,让它们随意的迎风飞舞。
天缘望着回眸轻笑的她,一时竟有些目眩神迷,时光似乎回到了初见她的那个午后,她穿着小小的碎花裙子,从花园尽头朝他奔来,歪着脑袋问他,“你是思麟的哥哥,也是我的天缘哥哥吗?”少年的他卸下冷漠的疏离,轻轻应着她。从此,他的心里便住上了那个小小的有着一脸天真笑容的她,多年从不曾改变任何。
“走吧!”一如昨天般挽住他的胳膊,一人手中牵着一个孩子,相视而笑的朝幼儿园走去,一路上的惊艳目光伴随着她,她置之不理的沉溺在天缘的宠溺眼神里笑颜如花。
去到公司,没有再招摇的和他并肩而上,而是先他一步到了公司,迎接她的自然是那些女人惊疑不定的脸,怎么回事?昨天她莫名其妙旷工半天,今天居然就脱胎换骨得这样厉害,若不是瞧着她坐在那张办公桌后打开电脑的熟悉动作,她们几乎都要怀疑她是哪家豪门小姐。
交头接耳的讨论声,最终在袁梦的自告奋勇下宣告结束,只见她走到晴沫跟前,板着一张脸问道:“你昨天下午没到公司,是要算旷工的。”
“我昨天也没在公司,不如把我一并算上吧!”随后走进公司的天缘,望着晴沫,笑得轻柔,随后不及收回的笑眼定格在袁梦身上。
“洛总,这……”望着那双蕴含着无边笑意的眼,袁梦觉得自己刹那便魂思不属起来,天啊!平日看他疏冷着一张脸已经很迷人了,如今带着三分笑,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嘛!舌头和牙齿打着架,她居然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袁主管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那秋助理就把我一起算上吧!”违反公司制度肯定是不合理的,但是他愿意和她一起被写在旷工名单上全公司通报,最好能把他们并列在一起,就好了。
“哦,好的。”秋玲也沉溺在他如沐春风的笑里,昏昏沉沉的回答道,可目光触及到他脖子上的吻痕,又有些愤恨的揣紧了拳头,想必昨天那个妖媚的女人一定把他伺候得很好,否则今天他也不会笑得这样张扬,那眉梢眼底的笑都快要漫溢出来了。
“秋玲,瞧洛总笑得这样春光满面,你昨天得逞了。”苏琳看着走进办公室,关上门的天缘,赶紧靠着秋玲的肩头,好奇的问道。
“我秋玲出马,什么时候失手过?”秋玲冷冷一笑,就让她误会去好了,省得她在那里自鸣得意。
“洛总真的要了你。”苏琳一阵惊呼,可是她的惊呼还没回味过来,就看到袁梦兴奋跑到她们面前的热络,八卦的说道:“你们知不知道颜墨今天穿的衣服是什么牌子?”
八卦果然是无往不利的武器,几天前还势如水火的女人,这下子又有了共同的“敌人”,谁能忍受一只丑小鸭突然蜕变成白天鹅,而且还是一直光鲜亮丽的白天鹅,想想就让人愤恨。
“什么牌子,不过是些地摊货,能值几个钱。”秋玲望着那件质地不俗的衣服,不服气的哼道。
“是纪梵希,虽然是四年前的旧款,可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纪梵希耶!世界十大女装耶!她一个月工资连片袖子都买不起。你说她是不是绑到什么大款了。”袁梦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嫉妒,从四年前她迷上纪梵希开始,就梦想着拥有一件它的顶级时装,可是到四年后的今天,她都没有实现这个梦想,而这个往日老气难看的颜墨居然穿着纪梵希上班,真是糟蹋,糟蹋啊!
“估计是做了别人的二奶,或者是情妇。”秋玲不客气的鄙视道,她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就算饿得讨饭,也绝对不会自掉身价,去和别的女人抢男人。
“不过说实话,颜墨摘掉了眼镜,还挺漂亮的,有那股豪门贵太太的味道。”苏琳望着端坐在电脑前兀自工作的晴沫,由衷感慨道,而且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长得和她记忆里的某个人还挺像的,只是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了。
“有那个味道有什么用,得有那命。”秋玲斜睨着碍眼的晴沫,四年前招聘的时候,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人本质上居然这么漂亮,早知道摘下眼镜,解散头发,会让她增色这么多,当初她就不会在向海面前鼓吹着让她进公司,现在她这个公司第一美女估计要易主了。
“也是,嫁豪门那也是一门技术活,没有两把刷子,谁也不是那些豪门公子背后女人的对手,说不准不到片刻就被吃干抹净,一脚踹得远远的了,再过不了几天,就只能去公墓瞧她的坟包了。”苏琳赞同的点了点头。
“纪梵希又怎么样?你以为穿在她身上不要她用身体去还啊!说不准那件衣服下面,竟是些见不得的痕迹。”养情人,包二奶,谁知道哪些女人表面光鲜的背后过的是怎样的生活,说不准两天一顿鞭子,三天一顿拳头的。
“嗯,你说得对,有这种可能,肯定是这样的。”袁梦煞有其事的便坐实了晴沫二奶的身份,可见流言都是从那小小的怀疑开始疯传的。
哎!晴沫听着她们不加掩饰的窃窃私语,偶尔一两句飘进她耳朵里,让她不由在心里一阵叹息,想不到就是换了一身打扮,就能让她们浮想联翩成这样,要是让她们知道了天缘和她的关系,估计她们得在后面把她的脊梁骨给戳断,看来一个男人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过。
经过半个月天缘似有若无的对秋玲和袁梦“委以重任”,她手上可做的事越来越少,有时无聊到都快要对天长叹了,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