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沫知道,她必须和远峰好好谈谈,毕竟如果他们在一起后,这明诚集团他也是有份的,每年的花红他至少可以拿到上千万,他没必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把明诚拉下马。除非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成为颜家女婿的一天,想到这里,晴沫更坐不住了。
从副总裁办公室急匆匆的来到市场部,未曾在意同事们探索的目光,她径直走向经理办公室,关上房门,一本正经的说道:“远峰,我们必须谈谈。”
“谈什么?”远峰静静的看着她,她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吗?这样也好,至少让她知道,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
“谈谈清远的事。”
“好,去休息区吧!”他们辗转上了11楼的高管休息区,远峰懒懒的坐在沙发里,静静的看着她,说道:“说吧!你要怎么谈?”
“远峰,我希望你能收手。”晴沫坐在他身旁,紧紧的看着他,希望能够找到他本该有的正常反应。
“收手?怎么收?”
“趁现在事情还没发展还不可挽留的地步,一切到此为止。”
“沫沫,可是我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我怎么可能放手。”远峰轻柔抚摸着她的脸颊,忽然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冷笑道:“还有,沫沫,你凭什么要我收手?”
“我把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罢手吗?”晴沫望着他眼中堆积得越来越深重的冷嘲,突然从心底掠起一股寒意,唇竟渐渐变成了白色。
“第一次,你的第一次真是给我的吗?”远峰俯身在她耳边,笑得那么云淡风轻,却又残忍无比,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自己是个在商场上果断狠绝的人,可是没想到面对女人,他居然也可以把心肠放狠到如此地步。
、31。可怕的真相
“远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干练果决的晴沫每每在面对他时,都只能是一败涂地的懵懂,这些年的暗里追逐一旦放在了明面,她居然都不知道该怎样沉淀自己的情感,他的温柔细致让她陷落,他的甜言蜜语让她沉沦,如今,她发现自己除了颤抖,竟一无是处。
“那个晚上,沫沫有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吗?”远峰还在继续轻笑着,那么残忍。
“他不是你吗?”晴沫的身体在颤抖,不会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她的第一次是完完整整给的他,没有别人,不会是别人,怎么会是别人?
“沫沫觉得他是我,可惜,不是。”
“你胡说。”晴沫紧紧抓住他的前襟,不相信的看着他,“远峰,求你,别开玩笑,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的,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得到明诚,只要我们结了婚,我可以把明诚给你,可是求你,别伤害我,别伤害我。”
“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真正伤害你的人,是、洛、天、缘。”当每一个字从齿缝间迸出的时候,他满意的看到了晴沫惨白的脸,和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身体。
“天缘,是他吗?”难怪他会问她那么古怪的假设性问题,原来那个人竟是他,为什么会是他?她明明记得扶自己上楼的是远峰,为什么到最后,上、床的却变成了天缘,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很想要吗?”远峰把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挑战着她的极限,痛苦吗?绝望吗?与他何干。
“远峰。”到了现在,他还要如此逼迫她吗?
“你既然想要,那么,我给你。”一把抱起无力挣扎的她,狠狠的丢在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双人床上。
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她想过离开,却又不知该朝何方逃离,或许在她心里还是有期待的,期待着他们真正的融合,她可以和他发生真正意义上的亲密关系。
可惜,远峰所想和她并不相同,冷冷笑后便是利索的剥落了她的衣服,手指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沉默滑动,从光洁的颈动脉一路蜿蜒而下,在她秀挺的双峰间流连忘返,待到她破碎的呻、吟倾泻而出时,他才没有任何停滞的继续摩挲。
细腻的小腹下,是她温热的秘密花园,他的笑意似乎更寒冷了几分,手指灵巧的寻找着幽径的入口,忽然狠狠刺入,毫不留情。
、32。用手指入侵
“痛~~~~”晴沫不由抓紧床单,那样的痛让她眼底泛起了泪光,迷蒙视线里她能看到的只有他无情而冷血的双眸,他根本不是真的想要她,要她不该是这样的,那个晚上虽然也激情,却又如水温柔,可现在,除了痛什么都没有。
冰冷手指在终点停住,肆意的挑拨着她的每一处敏感,她的身体,在他纯熟的技巧里,强烈的想要更多,那是对他身体的渴求,如沙漠的旅人在脱水尽头看到的绿洲,泛着生命的绚烂色彩,勾引着必须的靠近,她知道无论多重的伤害,在他的本能里,她还是想和他在一起的。
只是痛意轻易的勾起了她迷蒙的神经,恍然尽头只能见着他冷酷的面孔,那温暖如春阳的灿烂笑容到底是几何时的梦,梦醒之后,能得到的只是他连碰她都嫌恶心的残酷。
手指在狭长甬道抽动,对他,一切不过是游戏的刚刚开始,他要给她的,远不止今日这般轻松愉悦的享受,这是一场幻梦的开幕,同时也是另一场梦幻的终结。
极力的分开双腿,晴沫渴望他的深入,却又颤栗这样的痛楚,那痛并快乐的心情包裹住她,让她恍如一梦。
“想要吗?”远峰冷眼旁观着在他手指入侵下的卑微身体,笑得冰冷。
“远峰。”她悲哀的倾诉着内心的盼望,得到的却是他无情的嘲讽,贴在她耳边,气息辗转着冷然的温柔,“可惜,我永远,不会给你。”
“远峰,不要。”她想攀上他的肩膀,想靠得他更近,可惜,还不等她的手贴近他的肩头,就被他冷冷甩下。
闭起眼,紧紧咬住下唇,由着他近乎报复的惩虐。只是如此就可以漠视一切吗?所有都可烟消云散的结束在云巅吗?若不能,何需掩耳盗铃的沉沦,任凭他胡作非为。
难道她当真爱他已到极致?不管坠入地狱哪一层?接受怎样的狂风骤雨,她都心甘如怡的承受着,他的冷彻、他的残虐、他的无情。
疼痛钻心的来,席卷每一处神经末梢,那里好痛,痛到她几乎昏厥,却又倔强的保持着似是而非的清醒。直到远峰撤出手指,凉薄的擦拭着皮肤上的污秽,态度冷硬的开门离去。
寒冷空气里,晴沫瞪着大大的眼睛空洞的凝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好似刚才所有的沦落,仅仅是一场随风而逝的轻雾,如烟远遁在目光的尽头。
、33。贪恋的温柔
从白昼艳艳到黑夜无声,晴沫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思维撕扯成绝望的空白,心在时光的长河里交错成碎片,那些说过的话,那些动过的情,是否只能隐在记忆的深处,用漫长的时间去淡化经年的爱慕,她不过是想爱他,仅此而已!
赤、裸的身体斑驳着疼痛的伤痕,晴沫忍受着双腿间传来的痛意,如海的女儿般每走一步便痛入心扉,却又只能坚持着穿上衣服离开,如今明诚的危机已经造成,而远峰又不愿意劝离明玉梅,难道只能惊动颜成明吗?这却是她不想看到的,一旦颜成明知晓,事情或许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回到青湖,一夜难眠,清晨还未来得及去到公司,却又被颜成明的一通电话邀请她去和思麟平日常去的青螺咖啡屋,说是思麟谈恋爱了,但洛伯父怕思麟刚回国不了解情况,让她去看看,话说她能看出什么,男人这个物种,思麟经历的比她多多了,况且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国内国外都还是两条腿的动物,又有什么不同,她只能感叹中年人想得太多。
咖啡屋里,晴沫还没赶到,但洛伯父口中思麟的男朋友却到了,不是别人,正是被颜成明电话召唤而来的穆远峰,他微愣的看了看坐在那个预订座位上的洛思麟,意识到了颜成明的用心良苦,看来他当真是极力想分开他和晴沫的。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熟悉的问话,让思麟不由想到初次见到他的场景,若他不是晴沫的爱恋对象该有多好,说不定她也会倒追他的,可惜,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多不如人意的巧合。
“请坐!”思麟招呼服务生,为远峰点了一杯摩卡,微笑着说道。
“没想到会是你。”远峰坐在她旁边,笑得云淡风轻。
“老人家的好意总不好拒绝,就当陪我一起喝杯咖啡,如何?”思麟轻扬了扬手中的咖啡杯,满眼的笑意下是她极力压抑的微痛。
“也好。”远峰笑望着她,抽出一张纸巾,轻拭着她粘着浓郁咖啡的嘴角,“虽然这咖啡还不错,但也别太着急。”
“远峰。”心里是否也曾贪恋过这样的温柔,梦里是否也曾亲临过这样的场景,俊朗迷人的男人极尽柔情的呵护,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诉说着浓浓的爱慕,整个世界剩下的只有彼此,时间停滞,万物静止,生命张扬着幸福的笑容。
、34。吻难分难舍
万籁俱寂的天地里,是她一时的意乱情迷,手指早已不受控制的深入他的发,唇落在他软软的唇上,舌尖互相纠缠着,品味着口腔里残留的浓郁咖啡香,那香气如罂粟般让她沉沦,转瞬她似乎已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痴缠、追逐、纠葛,再紧紧贴住,美妙的音符回荡在她耳畔,她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吻里被剥离了魂魄,升入到虚无,世界只剩白茫茫的一片,唯有随波逐流才能安然抵达彼岸。
只是任何的温情脉脉总是需要一个观众来欣赏,站在镂空架子旁的晴沫浑身颤抖的望着眼前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个人,真好,一个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一个是她青梅竹马的闺蜜,原来她的第六感是正确的,报纸上那道隐约的侧影真的是属于他的,而从不对她撒谎的乐乐也开始为了男人撒谎了。
难分难舍的吻终于在近乎窒息的脸红心跳里结束,思麟沉醉在远峰温柔里的意识渐渐清醒,抬眸望着正对着她的晴沫,脸刹时苍白成一片,急忙推开远峰,赶紧站起身,慌忙的走到晴沫面前,拉住她的手,不安的说道:“沫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吗?”
“你愿意给我解释吗?”晴沫没有看她,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凝望着坐在沙发里的远峰,只是他没有站起来,神色也不见凌乱,表情那么平静,就如同刚才那个吻不过是她的错觉。
“你想听什么?”远峰看她,她眼里的痛苦那么深重,如果没有爱到极致,她或许不会有这样的痛苦,可是他不能爱,哪怕心里有一点点的不安。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晴沫缓缓的把思麟挂在她胳膊上的手抽离,苦涩的笑道。
“沫沫,我们没有在一起。”思麟望着她淡漠的侧脸,她知道自己已经触到了她的底线,“我只是……对不起,沫沫,我……”
“你只是喜欢他,是吗?”晴沫望着思麟,虽然思麟对待男女之情一向比较闲散,但是她知道越是这样的人,陷入爱河时越是认真,而她的眼睛已经泄露了她太多的秘密,她嘴里说着没有,心里却是压抑着爱念的。
“沫沫……我……对不起,我……”思麟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伶牙俐齿,她明知道远峰是晴沫的男朋友,可还是头脑发晕的扑了上去,难道她当真对他动了心?
、35。不是她所爱
满怀歉疚的瞳孔,是她赋予她的卑微,如此贴近的香艳唇瓣,苦涩了她的心,晴沫扯起一抹笑,努力控制住微微颤抖的身体,这一刻他的无动于衷,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或许已经陷进了一个怪圈,圈里是他残忍的伤害。
“远峰,你爱过我吗?”她有些害怕的望着他,他的答案会是什么?是刺心入骨的疼痛,还是挖心掏肺的绝望。
“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隐晦的话却足以表达更深沉的意思,晴沫踉跄的扶住了镂空架子,“远峰,原来你也可以这样残忍。”
“沫沫……”思麟有些无措的盯着平静无波的远峰和苍白脸色的晴沫,他们不是恋人吗?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和答案,难道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想到此,她的心里竟掠过一丝不该有的庆幸。
“乐乐,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想到……是我太天真了。”晴沫闭了闭眼,又倔强的睁开,默默的凝望着穆远峰,慢慢的朝后退去,“再见!”
“沫沫……”是什么在急速的奔跑里被风撕扯成无情的碎片,最后是她支撑不住的虚软身体,天旋地转的趔趄,原本以为必定会丢脸的摔倒在地,但是没有,她的身后是天缘的温暖胸膛,急切的扶住她,满眼担忧。
“天缘。”晴沫仰望着他,他的眉目那么清晰,他的眼神那样忧心,他的脸庞刚毅俊朗,他包裹在笔挺西装下的身体也是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只是他真的就是那夜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吗?真的不是远峰和他相拥了整夜吗?
“晴沫,你还好吧!”关心她的天缘,担心她的天缘,愿意陪着他、危难时刻站出来的天缘,却不是她心中所爱。
人一旦遭遇爱情,便会变得痴傻。一如爱上大海的,便期待自己是一抹蓝融进它的博大;爱上蓝天的,便期待自己是一朵云靠近它的心房。都是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笨蛋。
“我没事。”她扬起嘴角,能有什么呢?十六岁开始学着经商,十八岁进入明诚集团,多年商场搏杀,行果决刚毅之事,也游刃有余的走过,如今不过是情伤罢了,能有什么事?
“晴沫,我……我送你回去吧!”希望相伴一生的话哽在嘴边,又被他无奈的吞下,现在说这些,显得落井下石了一点,他还不屑去做。
“好。”晴沫也想单独吹吹风,可是她觉得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她需要那个不算温暖,却依然是家的地方。
、36。欲拒难还迎
躺在床上始终无法坦然进入睡梦的晴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远峰淡漠的眼神,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相信事情会演变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如果他是要利用她,不会在明诚还没有易主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举措,太不合常理了。
不,在思想进行了无数个激烈的碰撞后,晴沫终于决定去找远峰,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不想稀里糊涂在这种含糊不清的局面里背道而驰的远离。
只是晴沫不知道,她的闭门深思已经被蠢蠢欲动的萧媛媛善加利用,那是隐在黯淡灯光下烦躁不安的魂灵,穿着性感睡裙游荡在夜色下的中年女人用备用钥匙打开了穆远峰的房门。
“你来这里干什么?”门推开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