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所有都放到一边吧,他需要,不,是他渴求,他如饥似渴的,是先进到这个男人身体里,进到最深处去,好好感受一下那种销。魂的火热。
第一次正面交锋,他们没有用润滑剂,当然,也没有用套子,他们等不及了。用刚才互相触摸爱。抚时就受不了射出来的东西简单做了一下润滑,姚赫扬在那男人啃咬着他耳垂,压抑着喘息求他快点进来的同时,将之压倒在地毯上,而后分开那双漂亮的,苍白的腿,再也忍不住的把已经胀到发疼的物件顶进了狭窄的穴道。
西静波发出一声吃痛的呻吟,那平时能顺利包容所有侵略的身体,此刻却紧到只进去了一半就再也无法深入了。
“那个……放松一点行吗。”姚赫扬俯身过去,轻轻舔。弄对方胸前的樱红,发觉那里还是同样的敏感时,微微挑起了唇角。
西静波抓着他的胳膊,紧闭着眼,一点点试图做到放松,而后在感觉到彼此的身体终于无间隙的贴在一起时,带着仍旧略显痛苦的浅笑松了口气。
“你还是那么‘生猛’,我倒是没那么‘包容’了啊……”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力气开玩笑?”无奈的说着,艰难的忍着,姚赫扬想等那里再略微柔软一点才动作,但是西静波一句话就让他再也没了忍耐的意志力。
“快点儿,我三个月没碰你了,你还想让我再等多久?!”
从没见过的急不可耐,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像太久没有尝到新鲜血肉味道的豹子,西静波湿着眼眶,哀求一样的索要。
于是,姚赫扬终于失去了所有传说中的理性。
都这时候了,还让他有什么理性?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脑子里现在只有欲望二字,憋闷了太久的欲望不疏解出来,他会崩溃的。
虽说还是留了些情面,但每一次戳刺,他都一直顶到最深处才觉得满足。而就在他准备抱着那男人换个能让彼此都更舒适一点的体。位时,却在手掌触摸到光。裸的后背的瞬间发觉,那里已经没有了半点伤痕。
“你……嗯!”话还没说出来,一阵让人忍不住低吟声的紧缩,就把他逼上了顶峰。干脆死死将对方抱在怀里,他在尽数释放在那温热的身体内部的同时,感觉到有同样的火热弄湿了他的小腹。
西静波也伸手牢牢抱着他的脖颈,贪婪的亲吻过后,是满足的微笑。
“小警察……怎么样?摸着舒服吗……这就是我回德国的‘秘密’。”
“你、你做手术了?”
“嗯~”点了点头,西静波在喘息略微平稳了一点,也不再激烈颤抖时,自己撤离了身体,而后转过身,把后背展露给他看。
那果然就可以说是完美无瑕了吧……
忍不住伸手再次去触摸,姚赫扬看着那曾经留着道道伤痕的皮肤。仔细辨别的话,也能发觉细微的痕迹,然而一旦拉开距离,就真的可以说看不出什么来了。原来……他说回德国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儿,就是这个?
“你特意联系的德国医院?”
“嗯,反正我也要回去看看,就顺便预约了那边的医院。多次手术,加上恢复期,时间正好是三个月左右。”西静波转回身来,把脸贴在姚赫扬肩窝。
“多次手术?”
“大夫说,不能一次手术把所有伤都解决掉,有风险,所以分了几次做的。”
“……疼吗。”
“还好吧,其实没什么,比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疼得更容易忍受。”
“你!”脸一下儿就红了,姚赫扬满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惩罚似的凑过去在那男人颈侧留下一个霸道的吻痕,他拉着对方的手,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这下,再也不用背着旧伤痕过日子了。”舒服的叹了口气,西静波笑得淡然,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解脱。
“嗯……”低声应着,姚赫扬抱住对方,手掌在仅凭触摸已经感觉不到伤疤的背后陶醉似的流连。
“你再摸,我会又忍不住的。”好像说得格外无辜,西静波拉住那只手,却没有放开,探出舌尖,舔了舔刚才在自己周身游走过的指头,而后抬起眼,看着姚赫扬眼中仍旧炽烈的欲望,感觉到那再度热起来的身体,他邪气的笑了,“看来,不止我忍不住啊……小警察,要是叔叔自己趴在床上求你继续,你会一直做到让我把你彻底榨干了为止吗?”
姚赫扬只是愣了一下,短短的一个刹那。
然后,他就采取实际行动了。
早该知道,西静波这类妖孽,你与其希望他不要口无遮拦,不如干脆堵上他的嘴,或者干脆做到他说不出话来就对了!
虽然……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有点儿可怜。
把那男人翻了个身压在床上,他将重新硬起来的东西顶在已经柔软了不少的入口,舌尖在光滑的背后舔过,尝到汗的咸味,下一刻,顶端就已经撞了进去。
西静波没有控制声音,没有咬着枕头或是床单来压抑,他叫出声来了。
反正只有他们两个,至多有猫在暗处围观,怕什么。
这第二次燃烧起来的火焰,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扑灭了。两个人一直做到天都黑下来才总算精疲力竭的彻底放弃继续搏斗。
的确有一种被榨干了的感觉萌生起来,姚赫扬无力的拽过被子,却不是为了裹住彼此。把床单上已经满是湿淋淋黏糊糊痕迹的地方暂时用还算干爽的被子垫上,他才抱着西静波,调整好姿势躺了下来。
都不想去洗澡,就这么光着身子一起躺着吧。反正屋里足够热,反正他俩谁也不想爬到浴室去了。
抱在一起睡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恢复了一些精力的姚赫扬翻身坐起来,发现旁边的男人已经失踪,他赶紧下床去找。
西静波在浴室里。
宽大的浴缸,温热的水,靠着浴缸边沿,脖子后头垫着毛巾的男人正在昏昏欲睡。
姚赫扬踏实下心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对方柔软的茶色头发。
西静波睁开眼,给了他一个浅笑。
“醒啦?”
“你不怕睡着了出危险吗?”坐在浴缸沿上,姚赫扬看着那男人坐起来一点。
“你这不跑过来救我了嘛。”西静波抬手搭住对方的大腿,指尖在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上一点点游走,“哎,既然来了,就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你射进去的太多了,我自己弄不干净。”略微撑起上半身,西静波爬在姚赫扬腿上,侧着脸看他,“再说,我也实在浑身都酸疼酸疼的,懒得弄了……”
轰隆——
真受不了,就算做过那么多邪恶的事儿了,仍旧会被如此直接的言语刺激弄得满脸通红,强硬的告诉自己必须改改这个毛病,姚赫扬皱了皱眉,叹了叹气,将对方抱在怀里。
他用了足够大的定力才没有在手指探进狭窄却柔软的入口时再亢奋起来,小心撑开那里,让仍旧温热的粘稠慢慢流出来,看着润湿了自己掌心和对方苍白皮肤的东西最终被清理干净,他放掉了浴缸里已经被“污染”的水,而后开了旁边的淋浴喷头。
自己也迈进浴缸,两个人一起简单冲了个澡,用滑腻腻的浴液洗干净身体,又把浴缸重新蓄满水,关了喷头后,姚赫扬抱着西静波,舒舒服服泡进了水里。
沉默而温柔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就被那男人轻声打破了。
“这个周末,记得让剑波早点儿放你走。”翻了个身,把脸贴在对方肩头,西静波略作迟疑之后开了口,“礼拜五,到礼拜天,我想……再回一趟重庆。赫扬,你陪我去吧。”
第五十四章
起初,姚赫扬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重庆?”
“嗯。”
“去那儿干嘛?”
“畅游嘉陵江啊。”西静波说得很随便,直到看见那小警察冲他皱眉才笑了出来,“逗你玩儿的~我就是,想回去看看。”
沉默持续了几秒钟。
“那……和这个有关系吗?”姚赫扬伸手摸了摸那光滑的脊背,提问时格外小心。他不想触及这男人的痛处,就算如今伤痕已经不在了,然而心里还有多少症结仍旧在疼,谁又知道。
西静波的笑消失了,只是点了个头,他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嘴唇。
“要是还带着伤,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回去的。”
“心里会难受?”
“是伤口会疼。”
“其实还是心里疼吧。”轻轻叹了口气,姚赫扬伸手抱住那中年男人,一点点在已经留下不少吻痕的颈窝亲吻。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儿所谓的“小警察好煽情”,可是他控制不住。过去对前女友都不曾如此温柔过,但是现在,突然有了想要好好用用一直存在内心角落里的温柔力量的念头。眼前这个男人……是需要被这么对待的吧,就算他不会主动要求,但是,身心健全的人尚且离不开温柔,更何况受过伤的人?
对,他不了解这个人的过去,不清楚在他身上发生的种种,他甚至和他认识一年了,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工作的。彼此的交谈并不多,按照常理来说,就算是圈内人士,他俩也确实做得多了些,交流少了点。
可是,怎么就是在对这个身体流连忘返的同时,对这个人有了那么强烈的情感呢?难道男人真是无药可救的因性而爱的生物?床上契合度越高,越是所有其它的方面都越看越顺眼,越来越能接受了?
不……似乎也不对,西静波也有令他不能接受的地方,就比如那些让人崩溃的谎言。不过,他俩也在磨合不是嘛,至少现在,这男人已经不再骗他,只是偶尔逗他或者吓唬吓唬他了。更何况,他还曾经试图告诉他自己的过去呢……
“想什么呢。”被抱在怀里的人动了动,调整了姿势,重新靠在姚赫扬旁边。
“没什么。”轻描淡写说着,姚赫扬在水里握住对方的手,“那就去吧,待会儿我从网上订一下机票。”
“我已经订好了。”
“啊?什么时候?”
“去德国之前。”
“那……就是说你早就有预谋了?”
“你管‘计划’叫‘预谋’?这是职业病吗?^^+”
“哦,不是,就是那么一说……”
“嗯,其实,倒是也可以说是预谋。”被对方的紧张态度弄得笑了出来,西静波拢了一把头发,把身子又往水里缩了缩,“我想得很周全的~不光机票订好了,酒店也是。”
姚赫扬一撇嘴。
“肯定是超高级的那种吧。”
“那你就甭管了~”
“我是想帮你出一半房钱。”
“不用~”
“到底多少钱一天啊。”心里想着要是房价不超过三千一天,自己还是能接受的,姚赫扬不放松的追问,不过,答案绝对超出了他的承受范畴。
“六千九。”
姚赫扬瞪大了眼。
“一天?”
“嗯。”
“……干嘛订那么贵的。”有点儿和自己赌气了,小警察扭过脸去。
“有室内温泉,跃层,能看江景。而且除此之外各种设施和我家里的水平最接近啊。”西静波伸手摸了摸姚赫扬闹着小别扭的脸颊,“哎~我这次回去,是拉你壮胆,又不是让你请客旅游的。”
“壮胆?”
“嗯,如果只是我自己一个,确实发自内心不愿意回去。”
姚赫扬没问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没那个必要了,也许回到重庆去之后,就所有疑惑都能解开了呢?
“我就是觉得,要是全都让你掏钱,那岂不成了……”想说的话没说出来,他不好意思。
“放心,你才不是。”似乎已经很清楚对方要说什么了,西静波揽住那结实的胳膊,低头过去咬了一口紧绷绷的健康皮肤,继而在对方吃痛的吸气声里坏笑着抬起头来,“我跟你,只是因为职业选择的不同,才有了生活方式的差别,如此而已。我不觉得这种差别是个障碍,至少不管你挣钱多少,对我来说你都是你,我现在只在乎那个会给我做饭,逼着我按时吃药,但是从来不逼我说不想说的话的小警察能一直陪着我。别的,全都无所谓。再说,你就是挣得再多,也不可能活得像我这么随意,你还有家里人得照顾吧,爸妈,还有那个宝贝弟弟。更何况……其实你比我强,最起码,你热热闹闹有个家,我只有一屋子猫而已。你至少能看见各种颜色,我的眼,可是这辈子都别指望能治好了……”
“行了你别说了。”姚赫扬再次伸手抱住了那男人。
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让人心里不断起伏的话,姚赫扬有点儿承受不住。他觉得自己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已经有点儿可耻了,这个男人,说得句句属实,他们不一样,这是一开始就如此的,可至少他们在一起,也会就这么保持下去啊,重要的是人,而不是物,对吧。
所以,还想那么多,介意那么多干什么。
小警察,现在没人嫌你穷,现在只有个比你年长十岁的男人非跟你在一块儿不可,这个人离开你会受不了,所以,你可千万别傻到放开手啊……
“不会的。”低低念出声来,他把脸颊贴在对方胸口。
“什么不会的?”
“没什么。”不知为何笑了,姚赫扬叹了口气,收紧了手臂。
那天晚上,他留下了。
泡了澡,换了床单和被子,两个人先简单吃了点东西,而后舒舒服服腻腻歪歪一起钻进了热烘烘的被窝。
直到已经昏昏欲睡时,姚赫扬才突然惊觉,自己刚才似乎被那男人第一次称呼了名字。
去掉姓氏,只有赫扬两个字。
天呐。
这种心情太复杂了,迟钝和后知后觉放在一边,关键是那似乎可以证明什么的称呼方式……
是不是从某种角度来讲,意味着自己以后也可以那么叫他了?
静、静波?
这样吗?
突然好像个中学生似的脸上发烫心里发慌了,姚赫扬干脆跟自己较劲一样闭上眼默念着快睡着快睡着。
他确实是挺快就睡着了的,疲劳果然是最好的安眠药,一觉睡到天亮,他才突然发现已经接近上班迟到的时间。
慌手忙脚滚下地,穿衣服,洗漱,管被他吵起来的西静波借了剃须刀刮掉隔夜而生的短髭,姚赫扬将车钥匙捏在手里,和那正不知为何看着他笑的男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