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老板名叫郝仁,自称好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开赌场放高利贷,逼良家女子为娼,真是无所不为,无恶不做,据闻这郝仁在官府有些关系,在崇德县也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势力大极,非同一般,正常的地主、员外也不敢惹他。
但是这些关白渐臣何事,白渐臣是一县县令,若是连地盘下的人也压不住,也不用混了,黑白两道通吃是你行,但是本县令不高兴,不爽,你就得倒地,本县令在崇德县就是这样。
白渐臣要自己在崇德县绝对掌控,一手遮天,而很不幸,铜钱赌场就是白渐臣第一个下杀手的地方。
赌场中人除了被踢破大门,打伤守门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便是赌场的打手凶狠,也不管发生什么事,先想放倒白渐臣等人再说,这些打手也足足有十多个,手下不差。
但是白渐臣可是新收了四大高手,这番四大高手就来了三个,仅是张龙、马汉两人出手,就把这些打手基本上给放翻来。
而这时在赌场的赌客们都闹了起来,白渐臣当下喝道:“给本县停手,全不要闹,全乖乖的坐在那里,哪个闹再被本县捉到,立即送到县衙大牢去,关个几个月再出来。”
白渐臣的声音并不大,白渐臣也没有练过什么佛门狮子吼,但是他的话却是相当有威力,只因为在那句话中,出现了两个字——本县,本县代表什么,代表这位是崇德县新上任的知县。
知县两个重千斤。
当下极度安静,白渐臣负手而望,很好,这便是自己的官威,当下便喝令手下衙役,先去把赌桌上的钱全部卷走再说,打手全被打倒,赌客都被知县两字震住,自然是无有阻拦。
而这群衙役都是眼睛发光,是啊,都是钱啊,或者铜钱,或者银子,或者银票,这些衙役跟着上任知县可是穷惯了,根本没有抄过家,现在却可以直接抄赌场,见得雪白花花的银子,口水都快流出来。
“快点抄钱,抄钱后直接到这来,本县自然会给你红头。”白渐臣喝道。
听得白大人这样一说,这群衙役更有干劲了,跟着这位知县,看来比跟着上任知县有前途的多,这样一想,这群衙役更是心死塌地,忠心无比。当然,这种忠心也是有代价的,那便是,白渐臣还在当官。
而此时,那群赌客也知道这位新知县就是来抢钱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不敢惹知县啊,谁叫这本身是赌场,违法经营的场所。
(求收藏,推荐票。)
抄家知县 第三章(2)新官上任首发威
且说在铜钱赌场中,衙役飞快的卷着银子,用手大把大把的抓,白渐臣看得心中大悦,真是一日当官,进银千两,三年知府,十万雪花银,俗话不欺本官啊。
那群赌客中,有些本来赚了很多的,结果这回要被衙役抢掉,当下不忍,还想反抗,但是却被衙役们打倒在地,这种时候还敢反抗,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到是输了钱的却是暗爽,人的心理很奇怪,既然自己输了钱,多拖些人下水也是好的。
王朝一直立在白渐臣身边,郭厚的王朝无疑是最适合当护卫的。
便在这时,那赌场的内部走出一人来,这人喜欢眯着眼睛,一看起来就是阴森森的,见得白渐臣,这人先是一笑:“在下郝仁,见过白大人,恭喜白大人升官。”
白渐臣看着这郝仁,这就是传说当中的吸血鬼,那郝仁走得近前,手一弹,白渐臣手一勾,已经把郝仁送上的银票勾入手中,最近练这招练得多了,越发的纯熟,便是传说当中的武林高手的炉火纯青境界,也不过如此。
在勾银票的一瞬间,白渐臣可看清楚了,只是一百两,若是平时,一百两绝对算相当大的巨款,但是这回,白渐臣哪里有这样容易放过,区区一百两,便想自已走人了事,还真是搞笑。
那郝仁见得白渐臣面色未变,知道银票攻势没起作用,当下便道:“白大人,在下前日才由秀州知州那儿走过一趟。”白渐臣听了不由心中暗笑,这郝仁到是搞笑,秀州知州正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他就想用上司来压自己,只是他若真有这方面的关系,又岂会在崇德县开赌坊,早就要到州府上去开赌坊,那样更赚钱才是。
白渐臣当下便道:“本官在崇德县这块一亩三分地上,说的话就是铁律。”赤裸裸嚣张无比的态度,明显就是不甩郝仁,听得这样一说,郝仁暗暗叫苦,原来他有关系是和县尉有关系,只是县尉都被人砍死了,他哪里还有些关系,经常故意露些口风,说和秀州知州有关系,其实都不过是骗人,唬人的。
哪料到这白知县却全然不甩,但是,郝仁还有办法,当下一挥手,却见在赌坊后头,跳出一位国字脸的大汉来,那大汉虎背熊腰,一双手粗大无比,一望而知,这是高手,而且应当是高高手那种。
“大人,这人是一流高手,难打了。”白渐臣身边的王朝说道,王朝马汉等三人乃是二流高手当中的出色人物,但是要斗一流高手,再加上赌场打手相当多,所以难办了。
这话还没说完,那边又有一个高手跳出来,这个高手身佩长剑,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一眼而望之,也是一流高手。
三个二流高手打两个一流高手绝对难打。
而这时候赌客当中有人说道:“看到没有,那个是江南大侠江一天。”这说的是手粗大无比的,“那个是天涯剑客昆尚。”这是指那个拿剑的,原来这郝仁和江湖上相当有关系。
郝仁这赌场就有两大高手坐镇,一位是江南大侠,一位是天涯剑客,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白渐臣不通武功,不过也看出王朝等四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们只是公门高手,离江湖高手不家段差距,不过白渐臣到是奇怪了:“这传说中的江南大侠、天涯剑客,一听就是响当当的名字,这样出名的人怎么会来赌场当打手。”
“大侠也要吃饭。”一个口快的衙役在旁边说道:“大侠咋的,也是肉身肉长的,功夫再高又如何,大侠也有老婆孩子,大侠也有亲戚朋友,顾忌多得很,再说侠以武犯禁,这年头当大侠不容易啊,远比不得我们公门之人快活。”
“所以吗,只要赌坊出月钱出得高,大侠也给人当护院,这还没什么,那东南王府上,不知多少江湖绝顶高手在里面当护院的。像江南大侠江一天和天涯剑客来这当打手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王朝接道:“对方两位一流高手,所以大人你先退,我等掩护大人退。”
江一天与昆尚两人都开始出手,江南大侠江一天一记一飞冲天,昆尚则是银剑舞出,赫然是天山三飞剑,两人武功都是好看得紧,便要刺向白渐臣,而此时王朝、马汉等三人,则是全神应付。
便在此时,白渐臣突然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并不是什么武功绝技,但是却比任何的武功绝技还有用得多:“尔等二人,还想杀官造反不成。”
这官字一出,特别是杀官造反四字联在一起,直接让江南大侠与天涯剑客都止住动作,两人击出的招式硬生生的半路收住,僵在半空中,不得不佩服这些大侠高手厉害啊,招式完全收发自如啊。
白渐臣不急不缓的道:“叫江一天是吧,叫昆尚是吧,李酸才何在。”
李酸才这才由后面冒了出来,白渐臣不急不缓的说道:“查一查这两位有什么案底,做过什么杀人放火越货的事情没有。”
白渐臣这样一说,江南大侠与天涯剑客更是大汗淋头,这年头江湖上,要成为大侠的哪位没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而且江湖上人的案底还特别的好查,比如这江南大侠,出身魔教,为了表示与魔教誓不两立之意,击杀了魔教的九连护花使。
那天涯剑客的案底没有江南大侠多,但是也不少,当年他义兄死后,义嫂和它人勾搭成奸,他把那奸夫淫妇都杀了,又是两条人命在身。当时人都称他义薄云天。
大侠做的风风光光的事,落在官府里,青天老爷上下两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见得这两侠大侠发呆下来,白渐臣一喝:“魔教的九连护花使江一天你手下是九条人命,天涯剑客你是两条人命,都是血淋淋的人命,本县治下,居然还有如此嚣张之徒,小的们,给本官打。”
当下是衙役拿起水火棍,直往两位大侠抽下去,两位大侠也不敢反抗,只有抱着头在一起,运气内功护体,杀官造反是绝对不敢的,要逃也是不敢逃,逃得了初一,但是逃得了十五吗,这两位大侠可都是有家有室的人。
衙役们见可以打江湖一流高手两侠大侠,那是打得特别来劲,水火棍一棍接一棍的抽下来,有感觉啊有感觉,刚才是抢赌场的银子,现在则是用棍子揍大侠。
便是白知县自己,也是把官服撩起,拿过一根水火棍来,往大侠身上揍,这种直接打大侠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大侠大侠,挨打的大侠。
敢和官府斗,找死。
抄家知县 第三章(3)新官上任首发威
水火棍分水火两头,棍的一半涂红色,一半涂黑色。红为火之色,黑为水之色,取不容私情之意,故名。这水火棍极是结实,打起人来,痛入骨头,非同一般。
这水火棍揍着两位大侠,只听声声见肉,够痛得很。直把旁边的赌客听那声音得,听得直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而此时郝仁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十多名公人大战两位大侠的战斗已经结束,两位大侠已经重伤倒地,或者这叫战斗并不合适。
白渐臣也不为已甚,这两位大侠都已经这样了,就不拉到大牢里去关起来了,给大侠些面子。当下对郝仁道:“本朝自开朝以来,便禁止赌博,尔等知法犯法,你郝仁更是首恶。”
看看这里的赌客,只怕有几百人之多,不过人多又有什么用,没有人敢反抗,当下白渐臣喝道:“一扎的锁起来,全部带到县衙去,知法犯法,本官定要开堂审案,处置这班的刁民。”
当下又道:“交了罚金的可以走人。”主要是看这人数实在有些多,估计大牢都未必放得下这几百人,白大人这样一说,就已经开始有胆小怕事的开始交罚金。
这第一个交罚金的乃是个公子哥,人称叶好色,本名不可知,是个天生种马的家伙,每晚必要女人睡,自己家里家大业大,每天不是赌博就是上青楼,好在这叶好色不玩良家,到不算什么多恶的公子哥儿。
天生种马,一夜不玩受不了,当然是交罚金走人,对于第一个交罚金的,白渐臣也特别优惠,只交一两银子便可以走人,后面的人可没那样好过,不交个二两银子无法走人。
白渐臣这收银子算交得不多,见交这么一点就可以走人,当下纷纷来交银子,省得带到县衙里去受苦。
这收银子收到白渐臣手有些软,这时白渐臣突然一怔,看清了来交银子的人,当下失笑:“我们的郝老板,怎么可能只交二两银子就了事,不可能不可能,老实交钱,你的,最少要再交个三百两,你是首犯啊。”
原来这回是郝仁郝大老板,见得白知县这样说,形势比人强,当下便只有再交出三百两,正在风头上,不想和白渐臣扛,而到后面,基本上大部从都交了,只有十几个青皮无赖,平时没有些钱,也舍不得交,坐大牢便坐大牢,又不是没坐几,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对于这种,白渐臣当下喝道:“把这些青皮无赖,都带回县衙去。”不交钱就想走,没门,而这样一说,旁边的赌客则说道:“对,对,都带到县衙去,好好的打上一顿,我们都交了钱,这些人不交钱怎么行。”
这时李酸才凑了过来:“大人,基本点清了,一共收了六百八十两的罚金,其中郝仁一人是三百两,共缴获赌桌上银两五百二十两,总共得一千二百两的银钱。”
听到是一千二百两,白渐臣心中暗道,抓赌果然是来钱相当快的项目,原来自己叫那些地主、名流捐钱,一共才得几百两,这会儿却一下子就得了一千多两。
“今回来的兄弟,一人发三两,算是他们的功赏,王朝、马汉、张龙三人及你,一人五两。”听得这样一说,李酸才赶快谢命,衙役也是大喜,是的,他们一年的工钱也才十两左右,一下子就发三两,自然是一夜发财。
别说这次得了一千多两才分给他们这些,若是换了其它县令,还未必会分给他们这么多,上头的吃绝对大头,下面的能有些汤喝,便要感谢上头的官员们,这便是现实,而衙役们在这系统里混得这么久,也早明白这个现实。
当下白知县大人居首,其它的衙役带着十多个青皮无赖,回到了县衙,赌场的这些人都这样识趣,也让白知县不用太费心去审案,大家都交了钱识趣得很,皆大欢喜。
只是这十多个青皮无赖,到是不欢喜得很。
第二天,白渐臣坐在县衙大堂上,一拍惊堂木:“你们等人,是铁定不打算交钱了?”
那堂下的青皮混混说道:“大人,我们委实是没钱,哪里有办法交钱,如果有钱,一早就交钱然后走人呢,哪用昨天在县衙大牢里挨了半夜的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白渐臣坐在堂上,不爽得很,便在这时,有衙役来言道:“大人,有人求见。”
当下白渐臣便去了后堂,便见在后堂等的人,乃是个中年,这人年约四十,长得白白胖胖,眼睛细眯,不由的便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
“在下公孙仲残,见过白大人。”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说道,一身的绫罗绸锻,是个富贵员外。
“原来是公孙员外。”说话时白渐臣拖了一拖,当下旁边的李酸才便小声的说道:“大人,这公孙仲残,是个奴隶贩子,专门组织大规模的贩卖人口到其它地方去。听说多是去了西南、西北、塞外苦寒一带,据说是因为那边血缘太相近,这样迁过去些人,有利于配种。”
“结果那公孙仲残宣传说,说那里的美女貌如花,而且还有不少美女国王、美女公主,就等着大家过去,全部可以扑倒,宣传得太好,结果骗得一批又一批的人去。”
说到这里,李酸才感叹着说道:“一直有人去没人回,结果终于有人逃回来了说道,那西南胡人女子们又矮又丑,那西北胡人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