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狠话已是撂下,面上更是泛上一股狠绝之色,凌厉的目光中透着说到做到的狠劲,却让玉乾帝头疼了起来!
皇后看着这对母子闹得这般僵持,也知不管玉乾帝与太后的实际关系如何,但此时两人若是闹的太过难看,而她身为皇后却只是站在一旁看戏,只怕将来她想在夹缝中生存便更加艰难了!
况且,皇后自身亦是十分好奇,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皇上这般执着的吵着要出宫!
“太后息怒!”皇后伸手替太后轻抚着胸口顺气,温柔的眼眸转向玉乾帝,眼中透着深深的不解与担忧,带着她独有的温和开口“皇上,母后亦是担忧您的安危!虽说有禁卫军,但外面漆黑一片,若是敌人此时埋伏在暗处,只怕是暗箭难防!皇上,您肩负着这西楚的江山社稷,岂能这般冒险?不如就交给夏副统领吧!莫说母后担忧您,臣妾心中亦是不安啊!”
皇后的话温婉谦和,虽也是阻拦玉乾帝的说辞,但她声调柔和,却更能让玉乾帝接受!
听完皇后的话,玉乾帝眼底抗拒的神色稍减,微叹口气的开口“母后,您放心,儿子既然决定出宫,自然是有把握保护好自己!大晚上的让您跑来一趟,是儿子的不对!可是这事事关紧急,朕暂时不能告知母后,还请母后见谅!皇后,你扶着母后回凤翔宫!”
说着,玉乾帝便迈开步子,越过太后等人直直的朝着殿外而去!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岂能任意妄为?你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护好自己,否则咱们养这么多朝廷命官作何用?若事事都需皇帝亲力亲为,那么皇帝你可忙的过来?本宫不是不通情达理,只是在本宫的眼中,没有什么比皇帝的安危更加重要的事情了!皇帝莫要忘记,出了这宫墙,城内有辰王的城防军,城外还有海沉溪手中握有的几万大军,区区五千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皇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这样莽撞行事,可有为后宫的妃嫔皇嗣考虑半分?再者,这样的大事,也应与大臣们协商一番,岂能意气用事任意妄为?本宫不求荣华富贵,却最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玉乾帝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太后厉喝一声,铿锵有力的说出这段话来,话中字字有理,句句饱含母子深情,让殿内的宫人们也跟着不停磕头请愿,也让皇后湿了眼圈!
“皇上,看在瑶儿年幼的份上,您还是呆在宫中吧!”皇后以帕掩嘴,泪珠缓缓滑落,带着一丝柔弱的恳求道!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无休止的磕头请命声,让玉乾帝本就烦躁的心情更觉烦闷!
“够了!”一声大喝!所有的人被吓得噤声!
而玉乾帝则是转身看着被吓呆的众人,怒道“朕只是去见个人,别一个个哭丧着脸,仿若朕要驾崩似的!若是再阻拦朕,朕灭了他九族!夏吉,还不赶紧滚下去准备车马,一刻钟后朕若看不到马匹,提头来见!”
“是!”见玉乾帝去意已决,夏吉心中只有遵循他的命令,便低着头快步退出了大殿!
而玉乾帝却也懒得再理会太后与皇后,径自大步走出大殿!
余公公见状,也唯有任命的跟在玉乾帝的身后,只见他赶紧跑下玉阶,正要奔出大殿,却被太后叫住!
“小余子!”制服不了玉乾帝,难道还拿捏不到余公公吗?太后威严天生,冷目扫视着硬生生收住脚步的余公公,寒声问着“到底出了何事?为何皇上会突然吵着要出宫?”
余公公亦是满肚子的委屈与不解,只能转身面对太后,恭敬的回道“回太后的话,方才有人射来一支箭矢,上面绑着一张纸条!可当皇上看到那张纸条时,便突然说要出宫了!”
简略的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余公公便想赶紧跟上玉乾帝,可太后显然还不想让人“可有人看过那纸条?是何人如何大胆,居然敢在皇宫作乱?”
“回太后,只有皇上一人看过!至于是何人所为,因为时间紧迫,夏副统领还未追查到!”说着,余公公快速的抬眼看了眼陷入沉思中的太后,趁着太后分神的空隙偷偷的溜出大殿,朝着玉乾帝消失的方向追去!
“母后,皇上他……”看着消失在大殿内的玉乾帝,比之太后的沉思,皇后的心更加难受!好不容易见到皇上,他竟又瞬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行了,把眼泪擦擦,别忘了你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岂能在人前轻易的落泪示弱?皇上既然这般信誓旦旦,那定不会出事!你也回宫好生的歇息吧,莫要伤了神!”说着,太后便转过身,在兰姑姑与瞿公公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太后,您方才又何必命人把皇后娘娘叫来!”毕竟,皇后在皇上的心中没有多少地位,即便叫她过来,只怕也是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太后缓缓走在回宫的路上,抬头只见如今的月儿越发的圆润了!不知不觉间,又是快到月圆之日!
听着瞿公公不明了的问话,太后收回望向夜空的目光,收起眼底不应存在的神色,覆上平日的冷静与睿智,缓缓开口“她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也不是没有用途!”
皇后只是阮家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阮家为了把自己家族与玉乾帝联系起来的一根纽带!这颗棋子虽无用,但却无人能够撼动她的地位,既然撼动不了,那就抹黑!今日玉乾帝虽是帮着皇后,但心中只怕也对皇后贸然干涉他一事而心存不满,这种不满一旦在心中堆积的多了,迟早会有爆发的一天,而皇后一位,也终有悬空的一日!
“找人暗查今晚的事情,无比找出真相!”没有再谈论皇后,太后转移话题,心中亦是觉得今夜之事实属蹊跷!
“是!”
“皇上,五千人马已经整装完毕!”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夏吉便跑到玉乾帝的面前,严肃的回禀着!
“上马!”玉乾帝看眼夏吉身后的龙撵,却是抢过他手中牵着的战马,径自跨上马背,随即冷声命令道!
只见那五千人马立即整齐的上了马背,静声等着玉乾帝下一道命令!
“出宫!”把马背上的佩剑别在腰间,玉乾帝则是立即扬鞭抽在马身上,朝着宫门奔去……
一阵铁骑踏过长街,震得地面嗡嗡作响,百姓们纷纷从睡梦中被这声势给吓醒,却均是不敢出门查看,生怕因为好奇心而丧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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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参加结婚宴,浪费了一天时间,555555555555,只能更这么多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怒打容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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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铁骑踏过长街,震得地面嗡嗡作响,百姓们纷纷从睡梦中被这声势给吓醒,却均是不敢出门查看,生怕因为好奇心而丧了小命!
楚相府中,梦馨小筑虽然远离长街,但楚飞扬却是敏感的醒来,低头看了眼躺在自己臂弯中的云千梦,确定她并未被吵醒,这才放心的笑了笑,这才极小声的起身,披上一件长袍便出了内室!
“出了何事?”习凛亦是守在门外等着楚飞扬的到来!
“禀王爷,方才传来消息,皇上领着五千禁卫军出了宫,此时正往城门口奔去!”习凛见楚飞扬出来,立即低声禀报着!
“可知是因为何原因?”楚飞扬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色,这么晚了玉乾帝还出城,不知是出了何事!
“据说晚间时皇宫被人射了一箭,肩上系着一张纸条,皇上看后便勃然大怒,直吵着要出宫,就连太后与皇后两人也没有阻拦皇上的出宫的步伐!”习凛把刚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只是想了想,又开口“王爷,今日晚膳时分,曲炎曾去面圣,向皇上禀报幽州玉矿一事!难道皇上出宫是为了此事?”
只是不对呀,幽州远在西楚南面,玉乾帝要是在意玉矿一事,当初就不会派遣王爷前去,又岂会在玉矿被拍卖后做出这般大的举动?
而楚飞扬却从习凛的话中抽丝剥茧,瞬间明白了让玉乾帝龙颜大怒所为何事!
“齐靖元如今身在何处?”楚飞扬突然开口问着,眼底亦是染上一抹凛冽的光芒!
“请王爷责罚,卑职的人前几日跟踪他到城外,便发现他的人不见了!”习凛脸上满是自责与惭愧,从未出过纰漏的他竟在这等小事上没有尽善尽美,只见习凛双膝跪地,等待着楚飞扬的责罚!
而楚飞扬却是冷然一笑,随即开口“起来吧!若是那么容易跟踪他,当初就不会让他成功潜入京城杀了那么多西楚的百姓!下去准备脚程最好的马车,一盏茶后出发!”
说着,楚飞扬便返回内室,银色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室内,浅浅的映照在帷幔上,楚飞扬轻声走回床边坐下,掀开帷幔一角,露出云千梦熟睡的娇颜,情不自禁的俯身在那粉嫩莹白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却是惹醒了睡中的云千梦!
熟悉的味道让云千梦放心的展颜一笑,闭着双目便伸出莲藕般的双臂抱住楚飞扬的颈项,微微抬起纤细的脖子承接楚飞扬不断印下的细吻,带着一丝还未清醒的嘟哝开口“怎么起来了?”
楚飞扬爱惨了这样酣睡的她,可爱中透着迷糊,没了素日的精明,任由他搓圆捏扁,当真是爱死了这种感觉!
只是,现在却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楚飞扬猛地低下头,用力的吻上云千梦还在嘟哝的红唇,不但舒解了自身的需求,亦是成功的吻醒了熟睡中的她!
“怎么了?”睁了几次眼后,云千梦意识清醒、视线适应了内室的光线后,清雅的开口!却发现她的夫君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手中亦是拿着她白日穿着的衣裙,云千梦便撑起双臂坐起身,眼带疑惑的看着楚飞扬!
“皇上出宫了,正往城门口奔去!”楚飞扬简略的说了这一句,便忙着替云千梦套上衣裙,双手灵巧的为她打上布结,又细心的为她穿上绣花鞋,最后才拿过床边的素色披风,把云千梦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
“他要出城?”任由楚飞扬一双巧手打扮着自己,云千梦则是静心的思索着这一切,心底却已是有些眉目!
“若我的猜测没错,齐靖元此时应当还在普国庵内!”搂着云千梦出了梦馨小筑,见习凛已经在楚相府外的巷子中停好了马车,楚飞扬抱着云千梦坐进马车内,便命习凛快马加鞭抄近路前去普国庵!
“什么?他竟这般大胆?居然敢在普国庵内待上这么多日!难道他的事情被玉乾帝发现了?他怎会这般的不小心?”闻言,云千梦心头一跳,只觉这齐靖元为了容蓉当真是疯了!
这份真情自然是让人钦佩,只是他在普国庵待的越久,便越容易暴露目标!更何况容蓉此时始终是玉乾帝的贵妃,万一玉乾帝当真知道了此事,只怕会立即赐死容蓉!这齐靖元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既然爱着容蓉,为何就不能克制一下?为二人的将来打算着想?
马车因为走着山路而不时会传来一阵颠簸,楚飞扬亦是小心的抱紧云千梦,不让她有丝毫摔伤的机会!见她眉间浮现担忧,楚飞扬低头在她发间轻轻印下一吻,继而开口“今晚有人对着皇宫射了一箭,而箭矢却系着一张纸条,皇上看完后便大发雷霆并坚决要出宫!我想,并不是齐靖元不小心露出了行踪,而是有人掌握了齐靖元的行踪而想皇上告了密!”
窝在楚飞扬的怀中,云千梦螓首轻靠在他肩头,静静的听着他的说明,秀眉则是轻蹙着,脑中亦是快速翻转着,试图找出那告密之人!
“齐靖元答应与海王府联手,自然是要亲自前往海王府套取真消息!这样一来,能够趁机掌握齐靖元行踪的,海王府算了一份!而我们是带着他来到京城的,自然也是知晓他行踪的,亦是算了一份!除此之外,我想并未有第三者知道齐靖元此刻正身在西楚!我想,齐靖元也没有笨到让齐靖暄知道他前来西楚,而齐靖寒即便知道了,想必也不会说出来!”云千梦拧眉轻声梳理着脑中的思路,一条条一丝丝的剖析着,试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楚飞扬见云千梦久久找不出线索,便也加入到其中,把他手上掌握的消息说出来以供参考“我们派出去的人,在跟踪齐靖元出了京城后,便失去了他的踪影!我想,既然我们能派人跟踪,那么以海全多疑小心的格,定也会派人跟踪齐靖元来试探他合作的真心!只是,我不相信海全派出去的人能有我们的人优秀,只怕他们现在也尚不可知齐靖元的下落!”
“但是,你可莫要忘记,海恬却是知晓齐靖元的真心的!既然海王府能够事先知晓齐靖元打算与海王府联手,那必定是海恬告知海全的!若是他们父女联手,只怕也不难猜出齐靖元最终可去的地方!”云千梦脸色凝重,脑中瞬间忆起除夕宫宴上,海恬在发现齐靖元与容蓉之事后那紧握泛白的拳头是多么的愤怒!只怕此事与海恬也是脱不了干系!
听着云千梦的分析,楚飞扬的眉头也跟着轻皱了起来,却也是低头再次亲了亲云千梦的鬓发,若非妻子的提醒,他竟是快把海恬此人给忘到脑后了!
“只是,此人这般做的用心是为何?单纯的只想整垮容家活捉齐靖元,还是想借由此事挑唆我们与齐靖元的关系?”只是,事情却绝非这般简单!
楚飞扬做事向来谨慎,又岂会让人知晓他与齐靖元的关系?更何况齐靖元也是只成精的狐狸,这世上只有他捉弄旁人的份,可从未见旁人捉弄过他!
越想,越是觉得此事迷雾重重,让云千梦眉宇间顿时沾染上凝重之色!
楚飞扬见她这般,则是抬手轻拍了拍云千梦的后背,轻声道“莫要再想此事!或许没有我们想的这般复杂!如今咱们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想要确认此事便容易的多!何必为了其他的事情而伤神!距离普国庵还有一段时辰,你闭上眼再休息会吧!”
说着,楚飞扬则是拉紧她身上的披风,免得让云千梦吹了山风!
而此时玉乾帝则是领着五千禁卫军来到城门口!
早已接到消息的辰王姿势亲自领兵候在城门口,凛冽的双目看着疾奔而来的玉乾帝,辰王领着城防军下马行礼“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乾帝看着早已做好准备的江沐辰,眼底划过一丝凌厉,心知如今辰王羽翼渐丰,对于他的动向亦是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到!
“开城门!”玉乾帝此时没有心思理会江沐辰,只是命守在城门口的城防军开城门!
“且慢!”而辰王却是高呼一声,阻止自己的手下为玉乾帝打开城门!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