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丑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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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丑小鸭-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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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昔,我从来就不讨厌你。”他望了望前面不远处正与魏明交谈着的秦秣。
“阿澈…。”柳昔心中燃气希望。
方澈淡淡道:“不过普通朋友之间不该走得太近,挽手这样动作有些过了,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柳昔低下头,闷不吭声。
方澈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她有爱是还继续纠缠不休,那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但在这样的时候,柳昔也顾不得那点面子,她也不甘心,非常不甘心。虽然她的身体从来不乏追求者,但以她的眼界,能入眼的,也只有方澈。
“我再试一次,就一次…。”他这样告诉自己,一面柔弱无依,一面坚韧如丝。
毕竟是真心喜欢的,男未婚女未嫁,她怎么就不能争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她又哪一点比秦秣差了?
柳昔这样想着的时候,方澈已经走上前去,拍到了魏明的肩膀,声音微冷:“你的位置不在这里?”
魏明脸上的表情正有些僵硬,若是依照平常,他肯定会刺上方澈几句,但在这一刻,他却只是轻轻扫了方澈一样,便默默退开,走到了柳昔身体。
方澈皱皱眉,紧接着就听到了秦云志轻轻的嗤笑声。
“你…。”稍一思考,方澈也笑了,“秣秣,他对他做了什么?”
秦秣扑哧一笑:“什么意思呀,说得好像我是恶霸,他是柔弱小姑娘似的。”
方澈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含笑道:“你难道不是恶霸?”
“我怎么就是恶霸啦?”
“你霸道的时候我早就见识过。”方澈头微侧着低下,目光凝在秦秣身上,他虽没说出下半句话,但那眼神仿佛就在言语:“不装也没用,我已经看穿你啦!”
秦秣抿了抿唇,低笑道:“是他一再咄咄逼人,我就问了他一句,在公司里是策划部经理重要还是美术组经理重要。”
秦云志在旁边嘀咕:“那傻瓜说,当然是策划部经理重要。”
“策划部经理确实重要些。”方澈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秦秣点头,“所以我又问他,策划部经理是不是很希望美术组经理能够由自己身边亲近的人担当。”
“那个傻瓜说,秦秣你是不是想挑拨离间。”秦云志继续学舌。
方澈轻笑一声:“我看秣秣就是在挑拨离间。”
“是啊,我回答他,我挑拨离间又怎么样?你知道我挑拨离间的分量吗?”秦秣微微撇撇嘴,“这个事情其实很明显,禹经理是副总一系的人,罗经理是总经理一系的人,董事长希望公司大员们能够平衡互制,自然不允许这个平衡被打破。禹经理资历深实力强,现在正是《登天》制作的关键时刻,公司不可能让魏明去替代禹经理的。”
方澈稍有惊讶:“秣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禹经理言语间稍有透露,我猜到一些,刚才跟魏明东拉西扯,又诈到一些,两相整合分析,这结论应该不会差太远。就算不是这样,魏明也绝对挤不下禹经理的位置、”秦秣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我是看他太烦人了,吓他一下。”
方澈微一挑眉:“秣秣,你真的只是要吓吓他?”
“他要是不够聪明,非得去磕那个石头,那就不一定啦。”秦秣低叹一声,“真是烦人得很,我想跟他好好相处,偏偏他心思重。其实要说他不窥视禹经理那个位置,我是不信的,估计禹经理自己心里也有数。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相互给点面子罢了。”
“我记仇了。”方澈握着秦秣的手微微一紧,唇边冷意泛出。
秦云志又嘟嚷道:“那个人挺经得住吓得,他一点都不信二姐能把他怎么样,然后二姐就说,你回去仔细问问罗经理,看他愿不愿意得罪我。他就拧着眉毛想了很久,脸色好难看。”
她们走在前面说着话,后面的柳昔和魏明也细细上了着。魏明很不待见方澈,总之以破坏一切好事为乐,现在他不待见的人中又加上了秦秣,心里想要拆散她们的念头甚至比柳昔还重。
山路弯弯曲曲,不过一路都铺着石阶,倒也并不难爬。几人爬得两百多米就得到这个小山的山顶,那红墙屋瓦的月老庙便显现在眼前。
这小庙檐角高翘,有两间屋子,中间一个天井,天井中摆放着一尊三尺高的青铜方鼎。那鼎中插满了线香,还有些还未燃尽,缭绕出烟气,也不知冥冥中是否真有神明应验。
月老庙中的游人不少,将近两百坪的天井两边摆着些贩卖工艺品的小摊,有卖玉的,卖石头的,有买铭牌的,有卖符纸的,还有卖红豆的,种类繁多,难以尽述。
里间便是月老的居所,大门口栽着棵歪脖子枣树,枣树那有些光秃的枝桠上挂满着各钟质地的铭牌还有符纸。五人前后走进正庙里,那庙祝是个头发有些斑白的长胡子老道,看模样也有几分仙风道骨,只不知道他是果有真材实料还是不过表面光鲜。
老道摆着解签的摊子,身后站着两个清秀的道童,一个给他捧着拂尘,一个给他抱着木剑。
月老的泥塑雕像与真人大小无二,发髻高束,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慈祥的笑容。那泥人身上彩绘鲜活,衣装古老,看那模样,也不知道是否真看尽的人间百态,已到悲悯苍生的境界。
供桌上摆着鲜果和香炉,还有一支签筒。供桌下铺着两个蒲团,已经有一个年轻女子伏在上面顾拜。
秦秣几人就站在一边等她先拜完,秦云志还小声说了句:“女人才信这些东西,我才不信…。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拜的,对着一块泥巴疙瘩跪得这么起劲,跪傻了…。”
柳昔皱皱鼻子,轻哼一声,秦秣则扯了扯秦云志的衣袖,示意他闭嘴。
方澈微一杨眉道:“这种事情,求的是一个传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年轻女子拜得拜三拜之后,将三根线香插进香炉,然后取过签筒,几下摇晃,掉出了一根竹签。
她边上还站着一个中年女子,一看有签落地,就连忙催促:“诗诗,快把签拿给和元道长看看。”
年轻女子捡起签,先自己看过一眼,才起身走到和元老道的摊子面前,有些犹豫地问;“这……这签怎么解?”
和元老道眼皮子轻轻一掀,派头十足地到:“你用心不诚,叫我如何解签?”
“妈!”年轻女子跺了跺脚,“我都说了不信这些东西…。”
那中年妇女冲到她面前,一手捂住她的嘴,连连道:“傻丫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快别乱说,赶紧让真人帮你看看签。“
她连着向老道士告饶了好几句,才求的原谅,老道接过签,摇头晃脑地念:“中平之签,他四已穷,恨不穷,是为娇鸾凤失雌雄。“
秦云志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又嗤笑:“二姐,看这什么话,故意弄得别人听不懂,他就好忽悠人。”
秦秣拿这小子没办法,好气又好笑:“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月老的传说字唐朝时流传至今,既然一直存在,你又何必处处跟人家过不去?”
秦云志做了个鬼脸, 去听老道解签。
“咳,这签有些麻烦。”老道士叹道:“姑娘,你是否原本已经有了一个论及婚嫁的男友,最近两人之后有些争执。这才来求签解姻缘?”
求签的女子惊异起来:“你怎么知道?你真能看出来?那你快说说,这签什么意思?我们还有没有复合的可能。”
老道士这次倒是干脆起来,只是又叹气:“你的姻缘不在他处,还是另觅良人吧。你看这签,他思之已穷,表明他对你已无爱情可言。不仅无爱情可言。而且恨你到了入骨之境。他另有新欢,不能与你共度此生。休也,休也。”
年轻女子激动起来,又连连冷笑着表示不信。她的母亲在旁边愤愤难平:“我就说了,那个小子不可靠,是你非得一心一意的跟着他!你看吧,你看吧,和元道长都说。。。”
“妈!难道就因为这些没个准的东西,我就轻易把以前的感情都抛弃掉?”求签女子撇过头,脚下一顿就往庙外跑去。
柳昔幽幽地到:“看人家什么都不信呢,就只信自己。”
“那你么?柳妹妹,你信不信?”魏明嘿嘿笑道;“要不你也去求一签试试?”

卷四:千山万水一线间 三十四回:姻缘签
庙内烟香缭绕,庙外游人如织。
魏明正对着柳昔说话,边说边挤眼睛,看那表情就是另有深意。
柳昔小嘴微噘,还是点头道:“那就拜拜吧。”她将目光扫过一眼方澈,自顾走到蒲团前跪下。
手执拂尘的那个道童走上前来递了三根线香给她,低声道:“姑娘,为月老添点香火吧。”
柳昔接过线香,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百元的递给了道童,笑了笑道:“一点香火钱。”她给钱的时候,心里怅然叹息。
柳昔的家境还算不错,但她零花钱一向不多,随手就给出一百用来添什么香火,这实在是有点冤大头的感觉,但在这一刻,她倒是宁愿多给些,也算是求个安心,或者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里的月老很灵验。”
早在约秦秣和方澈来猗兰公园之前,柳昔就跟魏明计划好了着关于月老庙的一步,魏明早先就同那和元老道通过气,只要他一支灵签,点上红线,赌一个方澈在意不在意。
柳昔在心中暗示自己要虔诚,她拜了三拜,将线香就着旁边住火点燃,插到了香炉里。
秦云志轻轻一扯秦秣的小手指,在她耳边小声说:“二姐,你要不要也去拜拜?”
秦秣从北宋而来,本来就对这种东西半信不信,她对鬼神一事抱有的是儒家传统观念,《论语。八佾》曰:“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这话仔细一理解,其实并非是相信有神,而是在自己心中树立起一个神的信念。
这个神明,就在人举头三尺之上,只是由人意念所聚,控制的是个人胸中那一点浩然,这实际上就是一种警醒,正如君子夕惕若厉,人若不能自省,那便只有自己塑造神明,借神明之威,在终日约束自己的言行,克己善终。
所以这个神,不信的意思是信自己,信的意思,还是信自己。
秦秣稍一思索,笑道:“拜一拜也无不可。”她倒不是要去求这月老指点姻缘,只是借这一拜应个景,月老本是中国最古典的浪漫之一,这泥塑受了那许多香火,就算依然无情,总也该有几分红尘气息,足够叫人自行去窥到它的灵性了。
千年以前的秦陌曾陪咏霜去过月老庙,最后秦陌只在门口不入正堂,咏霜在枣树上挂下了她的姻缘牌,最后无人可应。
秦秣已非秦陌,那些旧事深藏在记忆里,便像是触手可及的镜花水月,看得到听得到,一碰却破碎。
她何其不幸,遗失了她的年代,她又何其有幸,从那些注定的悲剧中走出,一回首,竟然找到了可以并肩而行的人。
咏霜其实本也是那样的人,只是他们生不逢时,破除不了那个时代的规则。
柳昔摇出了一支签,恭恭敬敬的放到和元老道面前,老道士眯着眼睛接过,又摇头晃脑的说:“上吉之签,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好签!”
柳昔脸上露出喜意,忙问道:“好在哪里?还请真人您详细解答。”
和元老道用手掐了一个法诀,似模似样的测算了很久,忽然闭眼睁眼,然后惊叹道:“莫非果然是天定姻缘?”
“这…”柳昔脸现疑惑,心中却有些暗暗抽出的感觉:“老道士,你弄这么夸张做什么?生怕不知道你在演戏么?好歹我给你好处了,你可别给我弄砸了事情,不然我…我砸你摊子!”
秦志云却在旁边嘟哝着:“天定姻缘,老天爷管的可真是宽啊,地球上这么多人,什么乱七八糟的姻缘都有,他管得过来么?”
方澈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向秦秣点了点头,便随意的迈步往门外走去,他对老道士解签全无兴趣,倒是对外面的小摊上卖的东西有些侧目。
老道士心里其实也在犯嘀咕,昨天魏明嘱咐他的时候,说的是同来的会有两男两女,要他将先求签的那个女孩配给另一个男子,现在柳昔先求了签,可另一个男子是谁?
若是只来了两男两女,那另一个男子自然好分辨,可现在却来了三男两女,老道士一眼瞄到的是方澈,因为方澈的年龄明显要与柳昔登对些,而秦志云的模样看起来太稚嫩了,虽然他身高不差,但他嘴角边甚至还带着少年的绒毛,让人很自然的就会将他归类在小孩子里面。
可是方澈却在这个时候走了出去,柳昔正暗自想着心事,也没注意到这一点,而魏明虽然注意到了,心里却忽然升起犹豫:“我这么帮着柳昔,她真的会感激我么,但她就算感激我又怎么样,她是得偿所愿了,难道方澈就会吃亏?”
他在后面紧紧盯着柳昔秀美的侧脸,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这是让方澈吃亏还是给他占便宜呢?柳妹妹这模样儿,十足美人,她要是真跟了方澈,方澈还不得美死去?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这样想着,魏明就对着和元老道使起了眼色。
和元老道说:“这签的意思,可是说春风已动啊,那风吹竹叶摇晃,还可以听到金佩在响,月下花影,疑是玉人来,那不是说,姑娘你好事已近么?”
他慢慢悠悠地说着,一面拖时间,一面思量,“那人已经走出去,他们都还没反应,莫非果然不是他,而是这个小家伙?”他用眼角余光打量秦志云,心里啧啧有声,“现在的年轻人啊,瞧这年纪,一个个鬼主意还真多…”
魏明斜眼的视线被他看到,他就微微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这签还有另一层深意。”和元老道咳了一声,捋须笑道:“看这风弄竹声似金佩,正是有土之厚重,木之生机,金之坚定,姑娘,情比金坚,还不命定么?”
为名在心里暗喜,“这和元老道真是知情识趣,我一给他使眼色他就知道转换说辞,经他这么一说,不就是暗示我对柳妹妹情比金坚吗?嘿,这样一来,柳妹妹的红线应该在我手上才对。”
和元老道眼见魏明脸现喜色,便有点点头道:“姑娘,你发现没有,你的良配其实就在你身边?”
柳昔不敢回头,心里还以为方澈就在旁边,只是有些羞涩的说:“就在身边,那是哪一个?”
老道士继续捋他的胡须,真个仙风缭绕。他点点头,朗笑一声道:“玉人玉人,金玉良缘,他近身而来,姑娘,你姑且往右边看看。”
秦志云正好奇地打量着老道士解签摊子左上角摆的那几本书,忽然听他大笑,便下意识地一抬头,正好对上柳昔羞红未退的脸颊,艳艳绯红如花瓣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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