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奋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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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奋斗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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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个身穿朝服或文或武的朝臣们、立在一旁听着吩咐跑腿的内外侍外,还有些个儒生打扮的青年俊秀参与其间。

昭国皇帝每日早朝过后,时常会招些个朝臣或议国家大事,或论时政机要,或辨彼此政见。

楚瑄瑶半垂着眼睛,亦是一身儒生打扮,端得一派风流才子的模样,这满朝上下,除了上头坐着的皇帝,再没哪个能比得她这般俊秀。只这会儿,这位俊秀才子正坐在后面一角,若不站起、抬头,前头坐着的那些个朝臣儒生再瞧不清这里人的模样。

在她身边不远处还有张桌子后头,亦坐着两人,乃是记录皇上言行的太史。

这会儿前面说的正是春播农忙之事,又有人道夏汛将至,各州县要预备汛期之事。朝堂上奏报的皆是些个大事粗谈,此时却是商讨细至所在。

楚瑄瑶自那日后,已随着皇上一连来了数日,只在这处听着,似个布景板般的杵在这头。下面的大臣当她是个太史,边上太史当她是个皇上新晋提拔的儒生学子,只因年岁轻,模样又讨皇上喜欢,这才在这处呆着长见识,并不插口说话。

此时,堂上君臣正政事,外面进来了个臣子,弓身道:“皇上,数国使者已经陆续抵京,今日宇、珩二国使节已经抵京,另有数国使节,这几日内应该也抵达。”

“哦?着鸿胪寺处妥当安排,京兆尹处协管好京内一应事务。”

听皇上吩咐毕,那人才又道:“鸿胪寺已经安排人过去,指点礼仪,只二国使节道,想尽快面圣……”

皇上淡淡一笑:“这二国比邻而居,向是有些恩怨纠葛,此时倒不必先见,还是待那数国使节来后,再一并接见。”

“是。”

那人退罢,下面众臣子低声议论,一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向上道:“皇上,今年众国进京朝拜,只不知那大尤会打何主意,还要当心他国生事才是!”

“正是!去年秋月,大尤不告而入我国境内,视我大昭为其草场!如此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胡人蒙昧,只怕此回入京恐生事端,还需派人关照,叫他们少在京中乱转!”

“还有那南恒、安朔,交战多年,这回来恐怕也没个好事……”

楚瑄瑶坐在那处一向半垂着眼睛,头抬的也不算高,这会儿听他们论到南恒,心中微升起一丝说不出什么滋味,稍稍抬眼,朝不远处那皇位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再开新书的话,好想开欢脱小白文呐……不用费这么多的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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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三 乡音


晌午时近,群臣退下,皇上起身向后行去,走至楚瑄瑶身边时,忽转头道了声:“随朕过来。”

平素每日虽早上过来听他们论政,可等他们散了,自己待皇上回紫宸殿后,便是自回鎏淑居的,此时听他吩咐,忙微微垂头跟在皇上身后。

于内室换过衣衫,皇上才缓步从内室走出,抬手理着自己袖口处,随口道:“四月十二日,乃是万国来朝之日,那日你随朕一并早朝。”

稍稍垂道,楚瑄瑶神色不动,应了声:“是。”

“往年四月二十日,朕多会去西皖消暑狩猎,今年你随着一并前往。”

“是。”

“可知朕为何要你这几日随朕一并听他们议政?”

楚瑄瑶心中一动,微微躬手道:“还请皇上指点。”

“你虽喜欢兵书,爱研习派兵布阵,到底不知国事。你可知若要大军出行,随军要备多少粮草?又可知每到一处后,要如何安营扎寨?斥候如何行事打探?军士又如何调兵演练?”说罢,顿了顿,嘴角带笑的瞧着她,“不通庶务,便是读得兵书破万卷,也不过纸上谈兵。”

“多谢皇上提点。”楚瑄瑶心中大震,她知自己这些个想法、主意都是从兵书上面来的,做不得准。来大昭前,自己不过一个女儿家,又哪里有人会跟自己说这些个?

若是个男子,还能投身军营,摔打几年,从低位熬一熬自然也就通了。可既然自己是个女儿家,皇帝若真有意用自己的话,把自己安排在身边,每日听着朝政,时候久了,眼界自然就宽了。

听她应得诚恳,皇上便不再提此事,此女甚是聪慧,只因是个女儿家,有些个事情到底做不得,自己提她一提,她自然明白用意。

说罢,皇上抬眼朝楚瑄瑶身上打量过去,上下扫了扫,看到她腰间挂着的扇子,走了过去,随手解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道:“这套子可是你自己做的?”

“是……”他这话题转得有些个快,倒叫楚瑄瑶有些个不自在,稍稍错了错脚,却没敢真朝后头退去。

细瞧了瞧扇套上头绣得翠竹,皇上抬眼看到她脸上,忽一笑:“你这副装扮,倒是把朕给比下去了。”

楚瑄瑶僵着脖子,只得道:“皇上的风度举止又岂是妾能比得的?”

皇上闻声也不再言,把扇子从套中抽了出来,“唰”的一声打开,反正瞧了瞧,反面是露着扇骨的,正面则与扇套上绣得一般,竟是一副墨竹画。眉头稍挑了一挑,把那扇套拿起,与那画比着:“这扇套上绣着的,是照着这处画的?”

闻声,楚瑄瑶抬眼向皇上点的那处瞧去,点头道:“是。”

“倒是好绣工,甚是灵巧。”眼睛再细瞧了瞧那刺绣,确是精美细致,倒把那墨竹的风骨绣出了八分。把那扇子再塞了回去,皇上再一转身,走到案旁,把一把自己平素甚是喜欢的扇子拿了起来,再打了开来,反正瞧了瞧,转头笑道,“楚尚书素日可有闲暇?”

名为尚书,却不必似那正经尚书一般,每日里忙着朝政大事。不过上午听得一听,下午回去,想做些什么都随自个儿。任了这一职,倒是便宜她看书,但凡有什么想看的书,都能从皇上书库取来,说忙……也不敢耽搁了皇上的事儿。

“听皇上吩咐。”楚瑄瑶微微垂头,应道。

“若得了闲了,给这把扇子做个套可好?”听说她日日回去就抱着书本,几个宫女想叫她吃饭都难得很,这几日偏又忙得很,分|身乏力,不如找点闲事儿给她做做,还能叫她换换脑子。

心中微讶,挑眼向他手中瞧去,那扇子是佛肚竹的,此时并着,瞧不见上面书画着些什么。只他既开口了,自己没有推却之理。“妾,谨遵圣命。”

双手接了那扇子,便听皇上对一旁立着的小太监道:“晌午赐楚尚书一并用膳。”

同皇上一遭用膳,这哪里是什么好差事?平素上午之事毕了后,也见他偶留大臣一同用膳,可跟他一起用时定比自己回去再用劳烦更多。

祖母用饭时规矩多,却也不过食不言饭不语。这会儿坐在屋子中间,立在边上的太监宫女一大串儿,哪里是平素不过数个下人立着伺候时用膳能比的?便是在鎏淑居中,自己身边常伺候的、再加上小宫女,也不过五六个人而已。

用罢了午膳,带着那扇子回了鎏淑居,一点点打了开来,见正面正是一副山水,反面却是拿行草写得的诗句。

若是竹子,只选其中一枝,仔细绣在外面还好,可这山水却不好取景了。听皇上的意思,他似是觉着自己取了扇中画境来做扇套有趣,才开得这口,自己若不从这扇子中取景,便是做出来了,也怕他不喜。

秀眉微簇,拿着那扇子一点一点的细瞧着,正面看完了又去看反面。

湘月纳闷瞧着楚瑄瑶,晌午皇上赐饭,这是多大的面子?可自家小姐回来后却不言不语的在那看扇子?

想着,便凑到望梅那里,拿胳膊碰了碰她,低声问:“小姐怎么了?”

先是瞧了一眼这个多事丫头,望梅才又向楚瑄瑶瞧去,她已经换过了衣衫,这会儿又穿回了女装,可适才自己收拾小姐衣衫之时,她那扇子分明好端端的就在扇套中收着呢,这会儿这把……

想着,没敢多言,只把那香炉轻轻推开,又塞进了几小块儿香饼进去。

“取针线来。”细瞧罢了,楚瑄瑶方松了口气,把那扇子张着,反放到床上矮几上面,又叫人拿布来,细细选出合适的来搭配。

“只用墨色的?”春燕掐着线,诧异抬头问道。

“嗯,劈成十六股。”选得了料子,便等那三人把细劈得细细的,楚瑄瑶那里也描得了花样,取了过来精心绣着,倒把那书本丢到了一旁。

不过两日,扇套已得了,拿在手中,瞧着那青色的底子衬着上面墨色草书字迹,倒是精细别致,套子上面那字,便是从扇子反而的诗中抽得两句,右高左低,交错其间。

皇帝拿在手中把玩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倒是个好经心的人儿,喜读兵书,却又擅女红,礼仪举止也是一等一的,就是发起呆来……。先前还觉着有些个像,此时倒又觉得不像了……不像也好,又没想当她是她……

这几日间,京城中愈发的热闹起来了,东南西北,四方来朝。四月十二日,正是昭德帝在位时定下的“国庆日”,这日正是当年昭德帝平复叛乱、再定京中之时,同柳太后商讨后定出的个节日。

相比起来,反倒是帝王各自生日那日,还没这一日热闹呢。

虽尚有南方些许地方没能收复,可昭国国力之胜,仍是最强的一个,虽有敌国,可周遭小国附属亦多、友国亦有不少,这日左近,正是各国带着珍玩贺表前来之时——敌国出于礼仪,亦会派人前来,只是那态度……就不大好说了。

楚瑄瑶再换了男装,立在正殿之上、皇座边不处的一处,虽下头能瞧见她这里,却难看出她的模样,反倒是她,只消微微抬眼,就能看到下面站立众人。

各国使节已经到了正殿外头,正等着一个个的入殿面见昭国皇帝。来使觐见之时,入殿的次序乃是按着国力大小来排的,那南恒,从早些年的第二,一路向下降着,好在这几年虽蜗居于澜河西南一角,好歹再没缩过,勉强还能排在第五,这还是因着再远些的大国因路途遥远,今年未曾派人过来的缘故。

别看恒、昭乃是敌国,可这两国同出一处,行事也是一般的风格,虽打着仗,遇上这等场面之事,还是会遣自家使节过来,失了什么也不能失了面子。再一个,趁着这等机会,也是个打探敌国情形的好机会,自是不能错过。

楚瑄瑶立在上头,耳听着一个个的报着国名,蒙汗、普吐安、莫多、安朔,这才宣了恒国来使觐见的声音。

手握成拳,楚瑄瑶仍垂着头,听着下面来者打着官腔的声音,眼皮丝毫不抬半分,面上如古井般毫无波澜,就似没听着一般。可心底,却一阵阵的翻腾着,说不出是喜、是怒、是忧还是愁。

离开数月,如今,倒是听着乡音了。

各国使节依次觐见,待众人皆入了大殿之上,方依次呈上礼物,进献于昭国皇帝。

待前面几个依次呈罢了礼物后,恒国使者上前一步,呈了礼物后道:“鄙国女帝自去岁夏日后,备加思念福全公主,念其北上离家,恐多有思乡之情,特命臣带些家乡之物一并带来。”

皇帝坐于上位,闻言面上仍挂着淡笑,开口疑道:“福全公主?不知是哪一位?又是何时到我大昭境内?”
作者有话要说:“她不是她”中的第二个“她”可不是情敌哦~~~表搞错纠结哦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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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 黑车


此语一出,恒国来使人人皆心中惊诧,几个人顾不得规矩礼节,纷纷抬起头来,茫然间带着几分不解的朝上看去。

皇上转头向礼部尚书周德处看去:“可有个福全公主来过我大昭?”

周德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启禀陛下,我国从未接待过福全公主,也未曾听说过恒国有公主进出我国境内。”

此言一出,恒国那几个使者皆一个个惊得脸色发白,彼此间相互瞧着,又低声商讨了几句,才由那个打头的上前一步道:“陛下,我国福全公主自去岁六月起便启程北上,乃是入大昭和亲、以结两国之好……”

“和亲?”仍是那温润平和的语气,只声调中带着疑惑,“朕从未派人去恒国求过公主,何来和亲一说?”

从未派人去说项,恒国却偏偏送了个公主给昭国皇帝,若是送个女人来讨好也就罢了,却偏偏事先又没送消息过来,这会儿连人在何处都不知晓。左右那些个他国的来访使节一个个心中皆带了几分嘲讽,拿眼睛斜瞧着恒国使者。

恒国那几个使者并不知内情,可此时一听,心中也只觉不好。要么是昭帝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么就是和亲队伍出了什么差头……想着,那人也只得咬牙再道:“我福全公主确于去岁六月便北上,至今消息尚无,只不知到底如何,还望陛下明查。”

“周德,此事你去叫人好生查查。”皇上轻抬手臂,朝周德处一点。

“是。”周德应声退下,吩咐了几人下去,再站回队中不提。

被恒国此事一闹,倒叫后头别国再献礼时有些个难办,便是再好的东西,再多的吉祥话儿,却也抵不过殿上这诡异的氛围。

大会散罢,各国使节退去,皇帝带几数人回到后面紫宸殿中。

“皇上,臣已经派人查过,自去岁至今,除了为着今年朝贺之事两国互通了两回书信外,再没听说有哪位公主北上的消息。倒是去年有一恒国商队北上,却也没往京城过来,说是一路往良城前去,恐是中途转了头,出境到胡国那边去了。”

“既如此,便派人过去告诉那几个恒国使节,再把那通关记载调来,让他们瞧瞧便是。”

“是。”

周德报完此事,方有他人开口,一个儒生冷笑一声道:“怕是那恒国借着这由头想兴些个事端也未可知!”

“若真如此,又哪里会在今日朝会上提起?”另一人摇头疑道。

“那他们今日提起此事又因为何故?和亲?我大昭何时要同他恒国和亲了?”那儒生再一仰头,冷笑道,“怕是那昭国女子太多,没处放了,才想拿来讨好求饶的吧?”

皇帝本坐在桌后,只垂目听他几个辩驳,闻得此言,脸色沉了下去:“蘅罡,今日当论的只是恒国意图,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乱道人家女子长短?”

那许蘅罡一愣,忙垂下头去,脸上一阵尴尬,低声道了声“是”。

楚瑄瑶自在大殿之上便垂目自立,直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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