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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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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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没再搭理他们俩,揉了揉太阳穴,将万名塔发生的事前前后后捋了捋,我杯具的发现,这所有事原本是可以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老巫婆在作怪。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令我眼皮变得格外重,整整一天一夜没闭眼,我再也扛不住这阵困意,脑袋一重,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看到苏梦珂了,她一身红色长袍,脖子上挂着很多银饰,特别是胸/前,挂着一个形状怪异的胸饰,手上则带着两个银圈,头上顶着一脑重重地银头饰,不停地朝我招手。

我向她跑过去,她则朝后退去,我再跑,她再后退,周而复始很多次。

我有些急了,嘴里不停地喊,‘梦珂,别走’。

也不知道咋回事,我越是喊,她越是往后退,直至消失在我视线内。

这下,我更急了,拼命地朝那个追了过去,不知追了多久,就觉得脚下特别酸,她再次出现在我眼前,这次,她穿的格外清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衣物,她冲我笑了笑,说:“九哥哥,我好想你,你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好。”

她甜甜一笑,笑着,笑着,她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一块、一块地朝天上飘了去。很快,她身上的皮肤脱落光,只剩下一摞白亮亮的骨头。

看到这里,我心急如焚,奋力朝那个方向跑去,也不晓得咋回事,我脚下好像是被什么敷住,压根迈不开步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骨头在我眼前化为灰烬。

忽然,天上乌云密布,下起了磅礴大雨,将那灰烬淅沥个干干净净,宛如苏梦珂没出现一般。

“梦珂,别走!”我歇斯底地喊了一句。

“九哥哥,照顾好弟弟,别让他死了。”天空中传来苏梦珂的声音。

话音刚落,天上忽然变了色,阴沉沉地,陡然,一道天雷劈了下来,正好劈在苏梦珂先前站的地方。

“梦珂!”我喊了一句,拼命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才跑了不到两步,我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我。

我猛地扭过头,朝后看去,就见到陈天男站在我身后,他双手死死地拽着后衣领,“九哥,你咋了,咋莫名其妙的喊着梦珂,别走!”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抬眼朝四周看去,就发现我站在帐篷门口,外边几个保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而那苏小林则被绑着丢在地面,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刚才是梦,我脑子闪过这个念头,一颗心沉了下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作这么奇怪的梦,还有梦中的苏梦珂为什么让我照顾好她弟弟,别让他死了?

难道…我忽然感觉那老巫婆的目的应该不是单纯复活苏梦珂,而是有着其它目的。

念头至此,我浑身一颤,假如我的猜测是真的,那老巫婆到现在还在演戏?那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下,我深呼几口气,朝那苏小林看去,问他:“小屁孩,你母亲平常待你姐姐如何?”

他晃了晃脑袋,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拿出他嘴里的布。”我冲陈天男说了一句。

他嗯了一声,将布拿了出来,说:“九哥,要不要松开他?”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那苏小林面前,又将刚才的问题问了一次。

他揉了揉嘴角,在我身上盯了很长一会儿时间,方才开口道:“我阿妈对我姐还算可以,算不上特别好,不过,我阿爸对我姐挺好。”

说完,他问我要了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烟,说:“姐夫,你跟我说句实话,我姐能不能复活?”

我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假如真有复活,这世间早乱了套,所谓的复活,只是你母亲一厢情愿的事,又或者说,她有着其它目的,复活只是一个幌子。对了,你们苏家有没有人能管着你母亲,例如你爷爷,又例如万名塔当官的。”

他摇了摇头,说:“我们这边没有当官的,都是八大家说了算,至于我爷爷,死了很多年了,这些年都是我阿妈当家。”

我哦了一声,又看了看那苏小林,那莲姑姑让他做伴郎,又让王初瑶做伴娘,这是何意?按照阴婚习俗来说,哪来的伴娘,就算真有伴娘,也是鬼伴娘啊,怎么可能由人当伴娘。

鬼伴娘?我浑身一震,难道那老巫婆打算弄死苏小林跟王初瑶?只要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她对苏梦珂算不上特别好,却为了复活苏梦珂,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综合以上,我发现一个杯具的事实,我特么又被那老巫婆给骗了,她的目的不是复活苏梦珂,而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林,你等会别当伴郎,在这等着!”我冲苏小林说了一句。

“为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将心中的猜测大致上跟他讲了一下,又让他在这帐篷等我,哪里晓得,他死活不同意,说是她姐出嫁,哪怕有生命威胁,也必须当伴郎,因为苏梦珂是她姐,亲姐。

坦诚说,我对苏小林没一点好感,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女,我以为这看似娘炮的苏小林,在性格上肯定有些像莲姑姑。就如苏梦珂在曲阳时,她跟王木阳合伙阴我,倘若她当初对我没好感的话,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好在她后来变了。

而现在苏小林表现出来的却是重情重义,这令我有些不敢相信他。毕竟,从来到凤凰城后,我特么一直被骗,这让我不由多了几分警惕。

第555章收鸟(76)

当下,我在那苏小林身上看了很久,心中一直无法相信他的话,潜意识认为他在装,在演戏,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让我不得不防。

“姐夫,你盯着我干吗?我脸上有脏东西?”那苏小林见我盯着他,疑惑道。

我罢了罢手,说了一句没事,又朝陈天男看了看,说:“天男,等会由你充当伴郎?”

他一愣,指了指他自己,说:“九哥,你意思是让我当伴郎?”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那苏小林面色一沉,“姐夫,你啥意思,明知伴郎有危险,还让你朋友去?这不是卖友么?”

这话一出,那陈天男抬手拍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你懂个p,九哥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打算,你乖乖地在这等我们回来。”

“不行,出嫁的是我姐,我必须当伴郎!”那苏小林将身子横在陈天男身前,说:“天哥,你别跟我抢,还有姐夫,你别瞎安排,一切照旧。”

一听这话,我心头疑惑更重,刚才让陈天男当伴郎一则是试探那苏小林,二则是结阴婚时,伴郎一直在我身边,让苏小林这个不熟悉的人跟在身边,我心里不踏实,由陈天男当伴郎可以令我心安一些,毕竟,我俩有过命的交情。

那苏小林见我没说话,又说:“姐夫,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摇了摇头,沉声道:“由天男当伴郎,你在这等着!”

说完,我朝陈天男打了一个眼色,他会意过来,朝那苏小林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小林林啊,让你当伴郎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那苏小林凑了过去。

“除非九哥真的结婚。”那陈天男语气一变,一把抓住他手臂,二话没说,立马将他手臂反了过去,我怕他乱叫,捞起一块布就塞进他嘴里,再用绳子将他绑了。

做好这一切,我俩相视一笑,陈天男说:“九哥,几个月不见,你变坏了!”

我苦笑一声,就说:“天男,这个伴郎不好当,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以我之见,你跟苏小林在这待着,由我一个人去迎亲,另外…。”

他罢了罢手,打断我的话,说:“九哥,你若拿我当兄弟,啥话也不要说,若是不拿我当兄弟,在李村时,我欠你一条命,这次算是还你一个人情。”

听着这话,我特么也是醉了,他这是死活要去,早知道就不说这话。玛德,刚才只是权宜之计,忽悠那苏小林的,没想到把陈天男给忽悠进来了。

“九哥,就这样决定了,你当你的新郎,我当我的伴郎,还有啊!无论阴婚还是正常结婚,今天都是红喜事,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说着,他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我。

“你…”我看着他,一阵无语,探了一口气,也没客气,就接过红包,很薄,应该是一百块钱。

“嘿嘿!”他冲怪我怪异的笑了笑,说:“九哥,记住,你是我兄弟,生死兄弟。”

也不晓得为什么,看到他这笑,我隐约有些不安,就觉得他的出现过于突然,咋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这?难道正如他说的在火车站遇到高佬?

随后,我们俩商量了一会,大致上是阴婚要注意哪些礼节,我告诉他,那莲姑姑是个疯子,遇到威胁记得站在我身后,别鲁莽向前,又告诉他,迎亲时,不要乱开口,容易得罪苏家列祖列宗,他一一点头说好。

很快,时间接近十点,我们将彩礼整了一番,又将门口那些保镖叫了进来,那些保镖一进来,见到苏小林被我们绑着,那松子就说:“陈九,你们活腻歪了?竟敢绑我们家少爷。”

说实话,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正准备开口,那陈天男在我肩膀拍了一下,走到那保镖身前,给他们一人递了一千块钱,说:“大家出门在外都是求财,这八千算是小弟给你们的辛苦费。”

那松子一愣,看了看手中的钱,又看了看我们,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苏小林身上,开口道:“八千就要我们出卖少爷?”

一听这话,那陈天男笑了笑,说:“这简单,再给你们一人一千!”

说完,他又掏出一扎人民币,从里面数了二十张,将剩下的钱悉数交给那松子,这令我不由心头生疑,在祠堂时,他说他偷了他媳妇的钱包,他媳妇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松子开口了,他说:“小子,你没念过书?”

这话令我们愣了好久,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要说我们没念书吧,好歹也念了高中,就我们80后来说,高中算不上特有文化,比文盲总要强一些是不?

忽然,那陈天男一掌拍在额头,说:“松子哥教训的是,我们的确没啥书,这二千是孝敬您的。”

一听这话,我特么总算明白了,搞了半天那松子是要钱,也亏得陈天男在这,不然以我的脑子,想半天都不会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话又说回来,很多时候,我挺羡慕陈天男的,这货家境好,长的也有几分帅气,甚至说,这货要啥有啥,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富二代,要不是脑抽了,怎么会当抬棺匠。

当然,这或许是人生,每个人所追求的生活不一样,就拿我来说,一心赚钱,改善父母的生活,而有些人追求是刺激,就如陈天男这货。

随后,那一众保镖让陈天男的一万八给收买了,说是收买,实则也算不上彻彻底底收买,只是让他们在伴郎这件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它事还是照旧。

待那些保镖将钱财收拾好后,我朝陈天男道了一声谢,他耸了耸肩头,无所谓地说:“九哥,你吖就是把钱看的太重了,要知道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留着干吗?倒不如花了干净。”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再跟他说话,便跟一众保镖将彩礼收拾一番,由于彩礼较多,我问那松子有没有运输工具,他说一句话差点没把气死,他说:“莲姑姑备了四匹马,一匹由你骑着,另外三匹驮彩礼。”

玛德,都啥社会了,还特么用马匹驮彩礼,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能上个地方新闻。

当下,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那松子,就问他:“那莲姑姑有没有说伴郎咋去?”

“走过去!”他答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那黄纸约摸三个指头大,上面用朱砂笔写了一行字,走近一看,那上面写的是苏梦珂的生辰八字,不过,在生辰八字后面有四个大字令我愣住了,那四个字是,觜火鸟凶。

一看到这四个字,我立马老英雄给我的那本手札,那上面有提到觜火鸟凶,说的是觜宿属火,为鸟,为西方第六宿,居白虎之口,是长寿的象征,故此,这觜宿鸟凶属于吉。

倘若其它喜事,生辰八字后面写上这四个字,我肯定不会奇怪,问题是阴婚,写上这四个字,就有点奇怪了,要知道风水有曰:“觜星造白有徒刑,三年必定主伶仃,埋葬卒死多由此,取定寅年便杀人,三丧不止皆由此,一人药毒二人身,家门天地皆退败,仓库金银化作尘。”

这话的大致意思是,白喜事上用到觜宿鸟凶四个字,三年内主家只剩下一人。

所以,看到那四个字,我脸色沉了下去,若是按照风水来说,那莲姑姑在苏梦珂生辰八字后面写上这四个字,恐怕没按好心,她这是诅咒苏梦珂一家死的只剩下一人,玛德,那老巫婆到底是啥意思?一方面说是复活苏梦珂,一方面又在生辰八字上动手脚,这tm好矛盾。

那松子见我看着那黄纸没说话,表情一变,就说:“莲姑姑说了,这张黄纸必须放在伴郎身上,另外,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我这人虽然爱钱,但,我更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你们别想打什么歪主意,这黄纸必须揣在身上,若是不听,我这七个兄弟不是吃闲饭的,看在刚才一万八千块钱的份上,我给你们提个醒,莲姑姑的身份,绝非你们所见到的这么简单,她在万名塔是个货真价实的活神仙。”

一听这话,我明白他的意思,估计那莲姑姑给黄纸的时候,特意招待过他,不然他绝对不会说这么一番话。

念头至此,我想套那松子的话,哪里晓得,他朝我罢了罢手,说:“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把黄纸揣上,别逼我们兄弟动粗。”

说完,他紧了紧拳头,发出‘咯吱’的声音。

“放我身上可行?”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不行,必须放伴郎身上。”那松子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待我们反应过来,他在那黄纸上倒了一些502胶水,将那黄纸贴在陈天男背后,说:“就这样了,时间也快到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阿华,你们四个出去将马牵过来,阿明,你们几个将彩礼搬出去,阿正,你留在帐篷放鞭炮,记住,我们走的时候,放一封短鞭炮,回来的时候,放一大圈鞭炮,另外,帐篷后面有几十桶烟花,回来时一并放了。”

说完,那名叫阿华的保镖领了几个人走了出去,阿明他们则开始搬彩礼,至于那阿正则在角落的位置找来一封鞭炮,那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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