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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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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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原因,很简单,小孩的气场比大人的气场要弱,再加上她一直没离开棺材。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在场的大人也不会好过。

想到这里,我心头猛地一怔,连忙站起声,大喊道:“快,脱衣服!快!”

“九哥,脱衣服干吗?”结巴不解的问。

“是啊,陈八仙,大白天脱衣服干吗?”高佬他们也是如此问道。

“快啊!脱衣服!”我心中有些急,哪里有空跟他们解释,就让他们脱衣服。

喊完,我朝堂屋外那群妇人喊了一句,脱衣服,哪里晓得,那些妇人压根不信我,反倒用一副看色狼的眼神看着我,特别领头那妇人,眯着眼睛,yin笑道:“陈八仙,没看出来,口味这么重,晚上到姐姐房间来,姐姐脱给你一个人看。”

玛德,我特么心中急死了,这货竟然有心情说这话,我懒得理会那妇人,转过身,怒视着结巴,说:“你在棺材前站的最久,下一个死的人可能是你,还拿我当你九哥,赶紧把衣服脱了。”

说完,我一个箭步走到结巴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就往下拉。那结巴好似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立马将衣服脱了下来,就准备丢在堂屋,我说,丢到外面去。

他点了点头,二话没说,提着衣服就丢了出去,由于南方的五月较热,结巴脱完一件衣服就赤luo着上身,八块腹肌露了出来,那些妇人一看结巴的身材,双目放光,恨不得立马拉结巴到房间研究一番。

“高佬,你们赶紧把衣服脱了!”我朝高佬他们喊了一句。

他愣了愣,面露尴尬之色,支吾道:“陈八仙,我一把年纪了,不需要脱了吧?”

“脱,立马脱!”我语气有些严厉。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你让我脱衣服,总得有个理由吧!”

他虽然是这般说道,不过,手头上还是开始解扣子,他身后那些八仙也是如此,一边解着扣子,一边疑惑地看着我,脸上有些不情愿。

看到他们的动作,我慎重地吐出两个字,“脱影!”

这话一出,高佬脸色猛地一变,问:“陈八仙,你说的真话?不是拿我们开涮?”

我摇了摇头,怒道:“都这个时候了,哪有心情跟你们开玩笑,快点啊!”

都说人急了,心头上肯定会慌乱,事实证明,这话是有道理的,高佬他们一听我没开玩笑,哪里顾得上解口子,直接用蛮力将衣服的口子扯断,将衣服扔了出去。

不一会儿功夫,高佬他们就luo着上半身,一脸恐慌的看着躺在地面的小女孩,说:“天呐,怎么会这样,她脸上怎么会有那种液体。”

顿时,结巴、瘦猴等一众八仙,顺着高佬的眼神看向小女孩,面露恐慌之色,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说:“怎…怎…怎么会这样!”

我没时间理会他们的话,三步变成两步走,来到堂屋门口的位置,对着那群妇人喊道:“不想死的,赶紧把衣服脱了!”

“陈八仙,你不要太过份,我们遛马村的女人岂是你们这群外村人说非礼就能非礼的!”说话这妇人,三十七八岁的年龄,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隐隐约约能看到内衣,我明白了,她们脱掉衣服的话,那啥就会露出来。

400。第400章印七(25)

想到这里,我眉头皱了起来,这‘脱影’不是开玩笑,一旦脱晚了或者不脱,十之**会命丧黄泉,刚才耽误了不少时间,若是再延迟下去,这群妇人恐怕真的会死。

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再次喊了一声,脱衣服,她们不为所动,玛德,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脑子一热,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衣领,一用力,将她整件衣服扯了下来。

“啪!”我脸上一痛,那女人抬手一掌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骂道:“陈八仙,你个小畜生,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玛德,我心里这个委屈啊,老子才19岁,怎么可能对比自己大一圈的妇女起那方面兴趣,当真是冤枉的很。

那妇女见我没有说话,抬手又是一掌煽了下来,好在结巴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怒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地面那小女孩。”

还真别说,结巴气场还是挺足的,一嗓子吼出来后,那妇女立马静了下来,低头朝地面瞥去,尖叫一声,“鬼啊!”

随着她这尖叫一出,领头那妇人脸色变了变,朝地面看了看,就说:“娥子,你瞎叫什么啊!”

“花嫂,有鬼,有鬼,欣欣脸上好多东西,好恐怖!”那位叫蛾子的妇女,一把抓住花嫂手臂,颤音道:“他说的是真话,你们快把衣服脱了!”

“就在这脱?”那花嫂愣了愣,问道。

“对!”我抢先说道:“你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很久,身上沾了死者的煞气,说白点,你们现在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而是一种幻觉,似真非真。”

“瞎扯!”那花嫂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说:“你当我是普通农村妇人?被你一两句话就忽悠到了?谁不知道中煞都是用尿淋,从未听到过脱什么衣服!”

“花嫂,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还请你快点脱衣服!”说完这话,我心里别扭的很,这事要是传出去,这辈子没脸再来遛马村了,玛德,太坑人了。

“花嫂,你…你…快脱衣服!”蛾子在一旁劝道,不过,她声音颤抖的厉害,想必是被吓得不轻。

“你…你怎么帮着外人!”那花嫂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蛾子,好似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手头朝衣扣的位置伸去,看那打算是要脱衣服。

这令高佬一众八仙差点疯了,完全忘了身在堂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堂屋门口奔去,这也没办法,农村的汉子,有几个愿意错过这香艳的场面。

反观结巴就比较正人君子了,他拉着我朝堂屋内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问:“九哥,为什么脱了衣服就能看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我正准备回答,身后传来花嫂的声音,她说:“陈八仙,我们回家里脱行不行?”

我回过头,瞥了她一眼,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们身染煞气,必须在这守到封棺,不然容易出事。”

说完,我没有再理会她,只要她们脱了衣服,保下性命即可,其它事情只能顺其自然。掏出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几口,心里乱得很,事实证明,死者真的是死于五月初七,不然,结巴他们不会只有在脱了衣服后,才能见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如此一来,丧事有些难办,我记得葬经上说过,谓避去死七,以求生气也,死之气,有刑有德,裁剪得法,则为生气,一失其道,则为死气,故不得不审而避之,何以言之?避死挨生是也,唯脱方止。

就在我吸烟这会,结巴又推了我一下,问:“九哥,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脱了衣服就能见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我瞥了他一眼,叹气道:“你们脱的不是衣服,而是自己的影子,那种煞气一般染在人体的衣服上,会导致人的视觉神经受影响,只有脱掉衣服,才能摆脱那种煞气。对了,你去找一根竹杖将那些脱掉的衣服弄到池塘西方的位置,用火烧掉。”

“为什么?”结巴疑惑地问。

“用我们八仙的话来说,那衣服算是阴间之物,留在阳间会惹来祸事,一旦被人捡了起来,会丧命!”说完,我催了结巴一句,让他去把那些衣服烧了,我则准备处理小女孩的尸体,毕竟,她的尸体摆在堂屋也不是个事。

说实话,看到小女孩的尸体,我心里内疚的要命,若是早点发现沈军是五月初七丧命,小女孩就不用死,这完全是我的责任。

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看到沈军死于初八,而丧事的怪事却表明他死于初七,更为重要的是,死者见我后,为什么会喊一声陈八仙,临死之前,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番怪异的行为。

来到小女孩面前,我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头,烧了一些黄纸,又将她脸上那些液体擦拭一番,也不知道为什么,擦着,擦着,那些液体隐了下去,绝对不是因为擦拭的原因,而是那些没擦到的地方,在我眼睛的注视下,慢慢淡了下去。

我以为眼睛花了,死劲揉了揉,玛德,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液体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操,煞气这么重,我暗骂一句,一把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奇怪的事情发生,小女孩脸上那些液体显了出来,若不是亲眼见到这种事情,我压根不敢相信,世间会有如此怪异的事。

随后,我叫住正准备往外走的结巴,点燃一张黄纸,在衣服的衣角烧了一下,交给他,说:“煞气有些重,赶紧烧掉。”

他嗯了一声,伸了伸手,又缩了缩手,说:“九哥,就这样拿着衣服没关系?”

我点了点头,说:“我来的晚,衣服上的煞气不是很重,再加上我刚才用黄纸烧了衣角,将衣服上的煞气烧了一些,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你用黄纸隔着拿衣服。”

说着,我将衣领的位置用黄纸包了起来,递给他,说:“赶紧去吧!”

结巴接过衣服,瞥了一眼小女孩,拍了拍胸口,嘀咕道:“还好,看的见。”

401。第401章印七(26)

看到结巴这番动作,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能害你不成。”

他摸了摸头,傻笑一声,说:“对了,九哥,你开口煞气,闭口煞气,以前跟你办丧事,没见你对煞气这么重视,怎么今天?”

我想了一下,说:“这沈军死在初七,他身上的煞气与普通死者的煞气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他问。

“普通人死后,产生的煞气有些类似浊气,对人的气运有影响,算不上真正的煞气,用尿液之类的碱性液体能破了。这沈军身上的煞气,才是真正意义的煞气,原因在于,他生前背负三条人命案,那些人身上有怨气、冤气压在他身上,几股气合在一起,在入殓那下,悉数爆了出来,小女孩一直跪在棺材前头,她身上染的最多,这才…”

说完,我叹了一口气,没再理会结巴,将小女孩的尸体抱了起来,放在堂屋内的右侧,插上一对蜡烛,三根清香,又念了一些经文,算是对小女孩遗体的一种‘告别’吧!

做完这些,我扭头瞥了一眼堂屋外,那群妇女上身穿着内衣,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那啥,高佬他们站在门口的位置,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时不时会赞叹一句,“那娘们真大!”

看到这一幕,我心下有些生气,这高佬平常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关节时候也只顾着看那婆娘去了,当即轻咳一声,说:“高佬,别闹了,办正事,找一些塑料膜把棺材包了起来。”

“自己去,没看见我正忙着么!”高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一听这话,我特么也是醉了,都说男人是一个德性,好色,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这高佬是我长辈吼他肯定不行,无奈之下,我只好打算自己去寻塑料膜。

人生真的很奇妙,有些事情也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般,就在我准备去找塑料膜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正是这件事,让我认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可以说影响了我九年的命运,也是这个女人,让我知道,有一种女人傻的有些离谱,傻的那么天真、那么无邪,傻的让人忍不住去呵护、去受守护。

然,命运却对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让我这辈子一直无法释怀,哪怕到了现在,我对她依旧依旧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觉得,欠她的,这辈子还不起。

有人说,一个男人有很多女人,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我只能说,那些人真的很幼稚,当很多女人对自己付出真感情时,那些感情债能压的人喘不过起来,甚至会让人奔溃,情多累人,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就在这时,结巴慌乱地跑进堂屋,一把拉住正准备去找塑料膜的我,气喘地说:“九…九…九哥,不好了,死…死…死人了!”

我愣了愣,疑惑道:“人都在这啊,谁死了?”

他伸手指了指池塘的位置,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赶紧过去看看。”

说完,那结巴也没管我同意与否,一把拉住我手臂就朝那个方向跑去。

一见这情况,我心中有些有些不安,结巴为人向来沉稳,很少会失态,当下,一边跑着,一边朝高佬他们喊了一句:“找塑料膜把棺材包起来!”

我怕他们被那群妇女的身子迷住,加了一句:“不把棺材包起来,还会死人。”

他们一听这话,一窝火的散了,立马忙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放下心来,跟着结巴朝池塘那个方向跑去,大概跑了一分钟的样子,我愣住了。

只见,不远处躺着一名乞丐,那乞丐身上脏兮兮,手里拽着不少衣服,嘴里发出一道诡异的尖叫声,特别刺耳,四肢不停地抽搐,跟沈军死时是一模一样。

令我奇怪的是,那乞丐身旁蹲着一名女人,约摸十**岁的年龄,身着一套浅蓝色的工作服,鹅蛋脸般的面庞,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齐眉的刘海,可以说,这女人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比乔伊丝还要稍微强上一分,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好在我定力还算可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女人,立马朝乞丐跑了过去。

来到乞丐跟前,我发现那乞丐是女性,约摸三四十岁的年龄,脸上特别脏,头发宛如几个月没洗过一般,结成一团一团,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令人恶心的气味。

而乞丐旁边那女人,一双手正压在乞丐胸前,应该是在做抢救措施。

“九哥,咋办?”结巴气喘地问。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就朝那女人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她站开。

她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能救她?”

我没有说话,蹲了下去,探了探乞丐的鼻息,很弱,又探了探胸口,心跳几乎快停了下来,看这架势就快活不长了。

“咋回事?”我扭过头问结巴。

他哭丧着脸,说:“刚才提着你们脱掉的衣服,正准备去烧掉,就遇到这两位,我以为是她们是遛马村的人,也没搭理她们,哪里晓得,那乞丐像发疯一样冲过来抢衣服。”

说着,他指了指乞丐手里的衣服,叹气道:“抢了衣服后,她…她…她就这样了。”

“操!”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也顾上那衣服之上有煞气,立马伸手去拽那些衣物,刚碰着那些衣服,就传来一阵彻骨的阴冷,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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