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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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路-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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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二丫。
可二丫自得知这外袍乃是段凤染给的,况且又以为这本就只给辛芷兰,所以她才看似惋拒道,“不了不了,这外袍既是段公子给你的,那么我自是不能要的,而且这待会儿便要上路了,兴许走一下便会暖和了。”
二丫承认自己是在赌气,所以即使刚刚说的都是违心的话,她也自是不会要辛芷兰递过来的外袍。不过辛芷兰却仍是把外袍递给了一旁的阿水,“快让你家小姐披上吧,不然这冻着了可不好。”
“不,真的不用。”二丫再次拒绝道。
而如此推来拒去的场面,被马车内的段凤染看到,自又觉得是另外一个意思,他想,这自己的外袍真是那么让人厌恶且不削一顾吗?不然这顾晓芙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不要是什么意思。“哼…”他猛的把那暖筒给丢出了马车外。
“公子?”黑衣人荆把那暖筒捡起不解道。
段凤染于马车内自行把那炉子里的火苗给挑的更旺一些后才道,“拿这个给她,然后把那袍子给我拿回来。”他说罢,就把那窗户帘子给拉了下了。
只是黑衣人荆却不知自家公子说的她到底是哪个她?是她辛芷兰还是她顾晓芙?可他望着这帘子却不知该不该再问清楚,不过,他倒是看清了刚刚自家公子可是生气了,所以他倒很自觉于此刻不能再多问什么,因为他知道这反正是问多错多,而且说不好还会被斥就是了。
所以他无奈的叹息着直至行到二丫与辛芷兰的面前,他左右看了两人一下,正要径直说出来意时,却又似错过了什么,那眼神又返会至辛芷兰的身上。而且结合着刚刚自家公子好似在说让他把外袍给换回来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很可能是其中的‘她’不喜这外袍,所以公子才道要把暖筒给她。
而黑衣人荆再看着这外袍此时是被一人披着,而一人却只拿在手中。所以这么说来,这个‘她’便是顾晓芙了。
黑衣人荆心中稍舒了口气后便道,“顾小姐不喜这外袍,不如就用这暖筒吧。”
二丫本就不知这黑衣人荆来到她们面前是什么事,而且此时又只对她说什么暖筒,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是不喜这外袍…这外袍可是你家公子给辛小姐的,我怎么能要呢。”
只是黑衣人荆也不知当时自家公子与辛芷兰是如何说的,反正他就以为是二丫不喜欢,还真的补充了句,“顾小姐不要这外袍,不如就用这暖筒吧,这可是公子给小姐的。”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授受不亲

二丫还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什么,她突然发觉这黑衣头儿竟也会与她解释。不过她也瞅了眼黑衣人荆手中递过来的暖筒,正有种想什么便来什么之感时,却又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要了,那她岂不是会被人看作是那容易收买之人,“不,不用了,我不冷。”她不想被看作这类人,所以就断然拒绝了。
至于黑衣人荆,他却是第一次感到如此为难,作为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执行那任务自是不在话下,但是说到替人传话,而且是用以传情之用时,他却觉得极是不能胜任,况且这对象又是二丫,所以他自是软硬兼施后都没有什么效果,只是这这背后,他知道公子于帘后定是看着这边的情况,所以才致使他继续劝道,“顾小姐现在是不冷,但是一到那晚上,估计这风刮起来,你便会觉得冷了,所以还请收下吧。”
二丫本就在说谎,她又怎么可能不冷呢,只是她又想,如果等这风刮起来了,那这暖筒到底也顶不上什么用处,而且还要白白欠上段凤染一个人情,这左右衡量,她是觉得太划不来,所以才坚决不要。
黑衣人荆真是尽力了,只是他觉得这顾家小姐如此百般不愿,似乎是误会了自家公子,而且最有可能,便是认为那外袍本就不是给她的,所以才在此时赌气。
他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身后竟传来了脚步声。
段凤染着那狐麾走来,他虽面容因那久病而略显白皙,但如此却也掩不去他的风姿灼灼,而他与顾洪所说的不假,虽畏寒,但手中却因那暖筒欲给二丫,自己此刻反而是只得那犹有暖意的茶壶给捧在了手上,只如此也自是比不得那暖筒就是了。
不过,他欲给别人的东西也自不会收回。所以他道,“顾小姐还是收下吧。”
二丫没有立即答话,反而是见段凤染一来,首先注意到的便是他手上捧着的茶壶。而且她心里还暗道,这人到底要干嘛,他自己本就畏寒的厉害,却一下子给辛芷兰外袍。一下子又给她暖筒的。如果说是因为关心辛芷兰,她倒是相信。可如果说是关心她二丫,她二丫倒宁愿相信这日出自西边升起好了。但是看在她有求于这段凤染的份上,所以她就算是拒绝不要,也要很客气地回道,“不了,这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又没帮过你什么,所以这外袍和暖筒,我自是不能要的。”
她说完后,心道记得这些文诌诌的话有时还是挺有用处的。所以二丫自觉说的很客气了。便以为这段凤染如此一来便会作罢吧。
孰不知段凤染听得这二丫说后,竟怒极反笑,“小姐所说的男女授受不亲自是有理,只这出门在外,又加之冷意袭来。这礼仪教条与性命相比到底哪个才是最重要的,小姐何不自己掂量掂量。”他把黑衣人荆手中的暖筒扔给了二丫后才又径直走向马车,而且那动作连贯的很上马车,落座,再把帘子拉下。
所以二丫至听得那段凤染的话语再到他消失在她的眼前,似乎只是一个恍神的时间。只是当她以手掂量了下这暖筒时,却在里面摸出了一片薄如纸的东西,而且她只需看到这东西的一小角金色时,她便很想大喊一句段凤染之名,用以泄狠之用。
这人竟在逼迫她!二丫确实是怕这金叶子的暗器,可她却不知这段凤染是从何时得知她害怕这玩意儿的…算了算了,反正她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不就是说如果你不穿的话,就自己掂量掂量这‘金叶子’吧!
二丫看着这金叶子,便只能是边咬牙切齿,边把那外袍如辛芷兰那般披上,再者又把那暖筒
给用上,只是这暖筒虽是真的很暖,但二丫一摸到这筒中的金叶子时,便又似看到了段凤染的嘴脸。
而在二丫不情不愿的穿戴时,一旁的辛芷兰却一直昵视着二丫。她自是心中有疑,可又觉得自己如此猜测又似乎言之过早。
因为她觉得就目前来说,那段凤染的自身条件确实不错的,所以自有那女子爱慕于他倒也正常。而于这点上,辛芷兰自是很有信心,因为她大概知道似段凤染这般人才优秀却只是个商贾的人,那娶的女子若是官家小姐,那么就是低嫁于他,而且就商贾而言,娶正室并不是作摆设,她更多的是以一位辅佐者的身份出现。所以要门当户对,又要能相辅相成的话,找同为商贾出身的女子最合适,而辛芷兰就自以为,这目前她所知道与段凤染接触过的女子中,还只有她最合适不过了。
只是这对待顾晓芙上,段凤染却是有些不同,这种感觉与对待她的又不一样。辛芷兰想得这些又自是开始打量着二丫。而二丫此时不知辛芷所想,只是她一下子被裹的暖和,也想着要关心下辛芷兰还冷否,而辛芷兰只是摇了摇头后便不再多言。
而就在此时,随着一声马匹的提蹄而嘶叫,黑衣人荆自是知道其余人已经准备完毕了,“两位小姐请上马车。”这个安排其实是段凤染早就决定了的。
辛芷兰自觉可以和段凤染坐在一起,自是心喜非常的,只是就二丫来说,她如果与段凤染坐于一起,那便是只有一个原因,因为迫于无奈,所以别无选择。
她们两人走至马车旁,首先是辛芷兰坐上了马车,然后二丫正被阿水搀扶着也要坐上马车时,那段凤染却在车内传来幽幽之声,“顾小姐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那你如今又怎能与段某同坐一辆马车呢,需知你一坐上来,你我的距离便不够咫尺,所以,这可是会有损小姐你的闺誉啊!”
二丫于心中哼了声,也心道,这段凤染竟是以她的话来反驳她,好,不坐便不坐,反正她也坐的够久了,走走还自是还舒服些,“多谢段公子提醒…阿水,你自个上去坐吧。”
“小姐…”阿水不知二丫与那段凤染今日怎么竟是一直在争风相对,可是她也想劝着二丫,因为毕竟现在他们是有求于人之时,所以不说她了,自是老爷也对这段凤染客气了许多。所以她觉得自家小姐应是要多忍忍才是。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坦白即可

只是就二丫自觉,这忍呢是一定得忍了。可奇怪的是,为何这一遇到段凤染却就再也忍不了呢?不然按照她的性子,为着这不用走路,她自是厚着脸皮笑一笑,便就当没听到那段凤染所说的什么授受不亲,继续坐上马车才是首要的。而且说实话,她本就是乡野丫头出身,所以根本不会与那真正的闺秀一般顾及什么授受不亲,而且这只要坐上这马车,那么挤一挤又何妨嘛!
所以说了一堆违心话的二丫,就现在看来,这令得自己要徒步走一段路乃是她咎由自取。可所谓人争一口气,而佛争一柱香,二丫此时虽然走的累了,但是为着这自诩的尊严,她也自是不能开口,也只能一骨脑儿地继续走下去了。
而骑在马匹上的顾洪看二丫如此,也不知刚刚发生了何事,所以她问二丫,可二丫却只是嘟囔着道是自己想走的,与旁人无关。可如此听来,顾洪自是不信的,只这旁人,他恰以为就是那段凤染,可这就直接相问,又似乎不太妥当,毕竟他现在骑着的马匹,也是他的黑衣属下所让予的。所以他道,“来,芙儿,上来!”顾洪想让二丫上来与他同骑一匹马。
可二丫呢,却是一副死撑到底的样子,她是累了,却还道,“爹,没事,这走走还舒服呢。”
啧…二丫的话显然令某人于心内嗤笑着。而这人就是此时一手掀帘子,一边还看似随意地向跟在马车后方的二丫之处瞥去的段凤染。
可于这一小细节上。辛芷兰却没看到。只因她此时正低头一副略有心事的样子。这一时娇羞,一时又想大胆望之的神情,于辛芷兰而言,本就是少有的。不过作为从世家之女到商女的转变,她虽被商场上磨练的更加胆大而于待人接物上更加娴熟。只是在这情爱方面,就似此刻,她却自觉踌躇而不前,况且这身旁还有顾晓芙的丫鬟在,所以她于女子矜持的角度来说,却是不宜过于主动攀谈。
可是她又想着,在这之前,每次她与段凤染一起。也总是她先主动说的话,所以此时如果这段凤染不出声,那她也自也不知该如何才能与段凤染亲近了。
所以这一时间,车内是安静地只听得车轮转动的声音,不过阿水却在这时捂住了嘴巴。然后立即喊道,“小姐,你还是上来吧!”原来阿水见到这已被马车队伍甩到很后的二丫突然崴了脚。
可二丫此时的性子已然是要执拗到底了。“我没事…”她喊完后,还真就继续一跛一跛地跟着队伍走着。
阿水无法。遂向段凤染乞求道,“段公子,我求求你让我家小姐上马车吧。”
段凤染没立即答应,只又把帘子锨起。他看了眼二丫那就算崴了脚还要继续走的样子,便昵了眼阿水,“段某并没有不让顾小姐上马车,只是,且看她这性子,怕是不但不上马车。就于这往后的为人处事上,怕是也要吃亏的。”
阿水于心里叹息,可又不能劝得二丫上马车,于是也只能是于心里干着急。
而辛芷兰自是没想到,这段凤染已为顾晓芙的性子在担心了。所以这也是她为何会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其实并未如这表面这样简单。难道说这争锋相对的背后,其实是这两人已互生好感了吗?
辛芷兰又回想起了那次画舫上,这段凤染竟拿了她的玉肌膏给了那顾晓芙。所以这有疑是由来已久,虽然于刚刚问了顾晓芙,而后者也说他们可不同路,可就以她这在行商时练就的敏锐之感看来,这两人中必是其中一人已芳心暗许了吧。
虽然这样的猜测自是比那互生好感的好些,而她当然也希望就算是芳心暗许,这顾晓芙也只是如那苏家二小姐苏菀绣般,只是她单方面爱慕段凤染而已罢了。可就似此刻来说,如果她顾晓芙真上马车来了,那么她辛芷兰不就失去了个这近水楼台的优势了吗?
罢了,反正她本就想让段凤染帮她想想这被抢的大米该如何是好,所以她于此时突然插话道,“段公子,芷兰此次上京是为了要押送一批大米,只是这如今米已尽数被那山贼所抢,所以这货不能交与这买家手上,不知段公子觉得芷兰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段凤染被辛芷兰一插话后,自是把那帘子放下。他虽知道这辛家于今日是有货要押往京城的,可却不知一介女流的辛家九娘也跟了过来,所以他只道,“据段某所知,辛氏在京城有分号,且也有那仓存之处,辛小姐这批货虽被抢了,但想来那仓存里自是还有相同米种的大米吧。”
辛芷兰一听,知道这段凤染的意思是叫她用米替上便是了,只是她却苦恼道,“段公子说的不错。只是虽说我京城的分号有此类米种,可是那大户却是个内行之人,京城分号的米乃是仓存之米,而且是那一季米,就算色泽无异,但是此大户收货时却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收货她都要舀上一勺米,把它立即煮熟,还要亲自尝之。所以如此一来,这时间不同,自然米的软硬程度也就不同,这也是芷兰觉得就算以货替之,恐怕也不能逃脱此人的眼啊。”
而段凤染听后,只兀自慢慢地把那茶壶里冷水给换上了刚煮好的水后,才重又把它给捧在了手中。他这不急不缓的样子,令得辛芷兰一度以为就是他段凤染面对这样的大户买家时自也是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却突然回问道,“这大户是个什么人,背景如何?家族一脉中可有人当官,而且她平时的习性与何人交往,你可也知?”
说到这个,辛芷兰自是有自信的,因为这做生意,如果都不知对方是什么人,那么便预示着这场买卖存在危险性。而且就因为深知这危险可能是卖之前,也可能是买之后的道理,所以她的爹辛老爷才能凭此道把这生意做得如此之大而成功。
辛芷兰也缓缓道来,“说来这大户乃是女主人当家,据说贤淑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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